“咳咳。”一旁的秦玉罗轻咳一声,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县公,白将军伤势未愈,还是先回帐上药吧,不然轻眉的药可就白带了。”
柳轻眉也走上前,温柔地看着两人:“琼英妹妹,我已备好清创的草药和金疮药,回帐处理一下,免得伤口感染。”
王临这才松开白琼英,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随即恢复沉稳,打横抱起她,大步朝她的营帐走去:“走,回帐上药,若是伤口留了疤,看我怎么罚你。”
白琼英窝在他怀里,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颈,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她看着他坚毅的下颌线,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暗道:纵使天下人都背叛你,我白琼英也会站在你身边,陪你走到最后,为你征战四方,不离不弃。
秦玉罗和柳轻眉紧随其后,秦玉罗吩咐亲兵守在帐外,禁止任何人打扰,柳轻眉则提着药箱,准备为白琼英清创疗伤。
营帐内,炭火正旺,暖意融融。王临将白琼英轻轻放在软榻上,亲自解开她的衣袍,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玄色战衣褪去,露出她修长健美的身段,肩头的伤口深可见骨,周围的皮肉已经红肿,还沾着些许草屑与血痂。
柳轻眉走上前,打开药箱,取出干净的布条、烈酒和草药,柔声道:“琼英,忍一下,我先用烈酒清创。”
白琼英点了点头,刚想咬牙坚持,王临却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真龙气劲缓缓渡入,形成一层温和的屏障。“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像定心丸一般。
柳轻眉动作麻利地用烈酒清洗伤口,白琼英虽仍有痛感,却远没有想象中剧烈。她看着王临专注的神情,他眉头微蹙,眼神里满是心疼,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仿佛在为她分担痛苦。秦玉罗则在一旁倒了杯温水,递到白琼英嘴边:“喝点水,润润喉。”
王临接过柳轻眉递来的金疮药,那药是柳轻眉特制的,加入了多种名贵药材,疗效奇佳。他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敷在白琼英的伤口上,指尖的真龙气劲持续渡入,促进伤口愈合,“这药是轻眉花了三日三夜炼制的,专门治这种深可见骨的刀伤,不出三日,便能结痂。”
白琼英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心中暖意融融,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发顶,声音软糯:“夫君,你对我真好。还有轻眉姐姐、玉罗姐姐,也多谢你们。”
“你是我们的亲人,谢什么。”秦玉罗在一旁坐下,拿起一块干净的布条,帮白琼英擦拭手臂上的血污,“不过下次再这般拼命,我可不会帮你说话了。你可知,你出发后,轻眉姐姐一直守在帅帐外,连口饭都没吃。”
柳轻眉温婉一笑:“我只是担心琼英的安危,如今她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阿临,琼英妹妹失血过多,我已熬了补血的汤药,等会儿让她喝了。”
王临抬眼,眼中满是宠溺,捏了捏白琼英的脸颊:“你呀,野心倒是不小,总想替我冲锋陷阵。”他俯身,在她伤口旁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动作虔诚而温柔,“记住,比起胜利,我更想要你们平安。平定天下固然重要,但没有你在身边,这天下于我而言,也少了大半滋味。”
白琼英眼眶一热,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口:“夫君放心,有你的真龙气劲护着我,有轻眉姐姐的医术,有玉罗姐姐的智谋,我死不了。况且,我还要陪着夫君平定天下,做你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好。”王临失笑,心中却被她的话填满了暖意。他想起当年在关陇逃难,柳轻眉为了救他,不惜以自身精血为引,炼制救命丹药;想起秦玉罗归降时,掷地有声地说“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想起白琼英重伤时,躺在他怀里,虚弱却坚定地说“此生非君不嫁”。
这三个女子,各有千秋,却都对他痴心一片,与他患难与共。他王临何德何能,能得她们如此相待?
他体内的真龙气劲再次运转,与白琼英的气劲交融,两人双修日久,气劲早已相通,此刻相互滋养,不仅修复着白琼英的伤势,也让两人的功力更进一层。帐内的暖意越来越浓,混合着药香、龙涎香与女子们身上的馨香,令人心安。
秦玉罗看着相拥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她虽飒爽如男子,却也深知王临的不易,他不仅要面对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还要应对朝堂上的明枪暗箭,而她们三个女子,便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她起身道:“你们先歇息,我去校场看看,安排一下后续的防务,免得刘黑闼狗急跳墙,夜间劫营。”
“辛苦你了,玉罗。”王临点头,“多加小心,若有异动,立刻派人来报。”
柳轻眉也起身:“我去把汤药端来,琼英喝了药,好好歇息阿临,你也累了一日,双修后,你就留在琼英妹妹这里歇息吧。”
两人离开后,营帐内只剩下王临和白琼英。白琼英窝在王临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的暖意,疲惫渐渐袭来。她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糊:“夫君,我有点困了。”
“睡吧。”王临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我守着你。”
白琼英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很快便沉沉睡去。王临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他知道,前路漫漫,战争的阴云仍未散去,刘黑闼的残余势力还在负隅顽抗,朝堂上的敌人也在虎视眈眈。
但他无所畏惧。
因为他有真龙气劲护身,有一身惊世骇俗的谋略,有秦玉罗这样的军事奇才为他运筹帷幄,有柳轻眉这样的神医为他守护后方,有白琼英这样的猛将为他冲锋陷阵,更有这三个女子的深情与陪伴。
帐外的火光渐渐黯淡,漳水的波涛声与营中的鼾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宁静的夜曲。唯有这顶营帐内,暖意融融,爱意浓得化不开。
王临轻轻抚摸着白琼英的长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窦建的夏军杀了琼英的父兄,毁了她的家园,如今窦军大将刘黑闼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这笔账,他定会加倍讨回。待平定漳水,他早晚定要挥师北上,扫平河北,为他身边的人,得伸所有委屈。
夜色渐深,王临抱着怀中的佳人,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也渐渐闭上了眼睛。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夜晚,他们相互依偎,汲取着彼此的温暖与力量,为了共同的未来,积蓄着前行的勇气。
而这漳水岸边的一场奇袭,不仅烧毁了刘黑闼的造船营,更让王临的势力如日中天,为他日后逐鹿天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