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汤骨百年 龙虎凤鸣
从增城返回广州市区的高铁上，荔枝丹砂在特制的保鲜盒中散发着温润的果香与隐约的月华。施墨渊小心地将盒子收好，目光投向窗外逐渐密集的城市灯火。
“老火汤骨……”池日卫念着手机屏幕上《鲤鱼王饲养指南》的提示，“‘在老城深处，百年沸腾中’。这要怎么找？总不能挨家挨户问‘您家有几十年不换的汤骨吗？’”
何小湘正在整理刚才月华灵驹传递的信息碎片，闻言抬头：“老火汤是广府饮食文化的精髓，讲究‘三煲四炖’，一锅汤可以传承几代人。但丹方要的不是汤，而是‘吸饱百味精华的陈年猪骨或牛骨’的骨粉。这种骨头……”
她顿了顿，“与其说是食材，不如说是‘时间的化石’。”
张小花从药材角度补充：“在中医里，陈年骨头的确有一定药性，尤其是与百草百味共熬数十年后，会吸附各种食材的精华，形成独特的‘和味’。但具体到哪家哪户有这样的骨头……”
施墨渊看向车窗外渐深的夜色。广州老城区的轮廓在霓虹中若隐若现，骑楼的剪影如同时光的肋骨。
“既然是‘百年沸腾’，说明那锅汤至少传了三代以上。”他分析道，“这样的家庭，多半是餐饮老字号，或者有特殊传承的家族。而且——”
他想起月华灵驹的警示，“盗猎者组织也在收集这些材料。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
回到宾馆已是晚上九点。众人简单吃了晚饭，便聚在房间开始查找线索。
何小湘调出广州老字号餐饮的资料库：“上下九、北京路、西关一带，百年以上的餐饮老店有十七家，其中主打煲汤的有五家：‘靓汤记’‘阿二炖品’‘龙津汤馆’‘西关炖皇’‘陈氏汤府’。”
“但‘百年老汤’更多是噱头。”池日卫指着其中一家的宣传语，“你看这家说‘百年传承秘方’，但实际是每天新煲的，只是配方传了百年。”
张小花点头：“真正的‘老火汤骨’，应该是那锅汤几十年不换，只加水加料，骨头一直在锅底熬着。这样的店……恐怕不会公开宣传，太不卫生了，而且不符合现代餐饮规范。”
“所以可能是非公开的，家族内部的传承。”施墨渊思索，“或者……不是餐饮店，而是某个家族祭祀、庆典用的‘礼汤’？”
何小湘眼睛一亮：“有道理！广府很多宗族有春秋二祭的传统，祭祀后全族分食‘太公汤’，象征福泽绵延。这种汤锅可能真的一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她开始搜索广州各大宗祠、家族祭祀的资料，但这类信息大多不公开，网上只有零星记载。
“明天去荔湾区的陈家祠看看。”施墨渊决定，“那里是广东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宗祠建筑群，也许能找到线索。”
翌日清晨·陈家祠
七月的阳光早早炙烤着麻石地面。陈家祠——又称陈氏书院，是一座集岭南建筑艺术大成的恢宏祠堂。青砖灰瓦，陶塑脊饰，木雕屏风，每一处都精工细作。
游客如织，施墨渊一行人混在其中，看似参观，实则留意着可能与“老火汤”相关的细节。
正殿内，一位戴着老花镜、正在擦拭展柜的讲解员阿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他动作缓慢而专注，对每一件展品都如数家珍。
“阿伯，请问陈家祠以前祭祀的时候，会煲特别的汤吗？”何小湘用粤语礼貌询问。
老伯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后生仔对祠堂祭祀感兴趣？现在很少人问这个咯。”
他放下抹布，指了指正中的神龛：“陈氏春秋二祭，祭祀后确有‘分胙’的传统——就是分祭肉。至于汤……我记得我阿爷说过，以前有一口‘龙虎凤大炖锅’，祭祀时用来煲‘太公汤’，全族男丁每人一碗，祈求宗族兴旺。”
“龙虎凤大炖锅？”张小花好奇。
“龙是蛇，虎是猫，凤是鸡，三样一起炖，是广府最顶级的汤品。”老伯解释，“但那口锅啊，早就不见了。破四旧的时候，很多老物件都被毁掉咯。”
施墨渊捕捉到关键信息：“您知道那口锅后来去哪了吗？或者，陈家有没有分支还保留着类似的传统？”
老伯想了想，压低声音：“你们问这个做咩？不是普通游客吧？”
施墨渊坦诚道：“我们是训练家，需要寻找一些特殊的传统材料来帮助宝可梦。那口锅或者类似的‘老汤骨’，对我们很重要。”
老伯沉默片刻，左右看看，才低声说：“陈氏有一支分房，民国时迁去了芳村，开了家‘凤鸣汤馆’。我听说……那家还保留着一些老传统。但具体是不是有‘老火汤骨’，我就不知道了。”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芳村那边，近几年不太平。你们如果去，多留个心眼。”
谢过老伯，一行人立刻前往芳村。
芳村位于广州西南，曾经是花卉种植和茶叶贸易的集散地，如今是城乡结合部，老街巷与新楼盘混杂。导航显示“凤鸣汤馆”在一条叫“花地大道南”的小巷里，但到了地方，却发现店面早已关闭，招牌蒙尘，门上加锁。
“关门了？”池日卫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隔壁士多店的老板娘探头出来：“找陈伯啊？他上个月住院了，汤馆关了好久啦。”
“住院？什么病？”
“老毛病，哮喘。”老板娘叹气，“他儿子早几年去深圳打工，就他一个人守着店。现在住院，店自然开不了。”
何小湘问清楚医院地址——芳村区中医院。一行人又赶往医院。
病房里，一位瘦削的老人靠在床头，正在听收音机里的粤曲。他就是陈伯，陈氏分房的后人，凤鸣汤馆的主人。
说明来意后，陈伯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你们要老汤骨？做什么用？”
施墨渊再次解释训练家和宝可梦的需求，但隐去了《鲤鱼王饲养指南》和盗猎者组织的事。
陈伯听完，沉默了很久。收音机里，红线女的《荔枝颂》婉转缠绵。
“那锅汤……确实传了三代。”陈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阿爷那辈开始煲，到我这里是第三代。但不是什么‘龙虎凤’，就是普通的猪骨鸡脚汤，每天加料加水，骨头一直没换过。”
他看向窗外：“汤馆生意不好做，年轻人不爱喝这种费时费力的老火汤。但我舍不得那锅汤……那是我们陈家的根。”
“那锅汤现在在哪？”张小花轻声问。
“在我家的老宅，芳村涌边的那栋青砖屋。”陈伯说，“但我住院前，已经一个月没回老宅了。钥匙在枕头底下，你们自己去拿吧。”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串老式铜钥匙：“不过……老宅最近不太平。”
“不太平？”
陈伯的眼神变得忧虑：“半个月前开始，老宅附近晚上总有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挖地。街坊说看到黑影在涌边晃荡。我回去看过一次，没发现什么，但总觉得……那锅汤在‘不安’。”
他顿了顿，看着施墨渊：“你们是训练家，如果真有不对劲，帮我看看。那锅汤……不只是一锅汤。”
接过钥匙时，施墨渊感觉到钥匙上残留着微弱的、温润的“气”，那是常年接触老汤沾染上的独特气息。
离开医院，已是下午三点。太阳最毒的时候，一行人前往芳村涌边的陈氏老宅。
那是一条临涌的小巷，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老宅是一栋两层青砖房，木门斑驳，门楣上还残留着“凤鸣”二字的痕迹。
用钥匙打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霉味、药材味、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陈年”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家具陈旧但整洁，正厅墙上挂着陈氏祖先的画像。
厨房在后院，是一间独立的砖瓦平房。推开门，所有人都愣住了。
厨房正中，是一个巨大的、用青砖砌成的灶台。灶台上坐着一口直径超过一米的深黑色紫砂大锅，锅盖紧扣。灶台下没有火，但锅身竟然还在微微散发着热气——不是滚烫的热，而是温润的、如同生命体温般的暖意。
“这锅汤……”张小花走近，小心地掀开锅盖一角。
浓郁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那不是单一的肉香或药香，而是层层叠叠、百味交融的复合香气——鲜、甘、醇、厚、清、润……仿佛有无数食材的精华在这里沉淀、融合、升华。
锅里的汤汁呈琥珀色，浓稠如蜜。汤底，一根巨大的、颜色已经深褐如铁的猪骨半沉半浮，骨头表面布满细密的孔隙，仿佛呼吸了百年。
“这就是……老火汤骨。”何小湘喃喃道。
施墨渊能感觉到，这锅汤里凝聚的不只是食材精华，还有陈氏家族三代人的情感、记忆、祈愿。这是一种无形的“念”，与宝可梦世界的“灵性”产生了共鸣。
池日卫想伸手碰碰那根骨头，被张小花拦住：“别动！这种陈年骨头的结构已经很脆弱，稍微用力就可能碎掉。而且它吸附了太多精华，贸然取出可能会破坏平衡。”
“那怎么取骨粉？”
“用特制的工具，轻轻刮取表面最外层的一点点。”张小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玉石小刮刀和一个小瓷瓶，“不能多，多了会伤到骨头的‘根’。”
她小心翼翼地开始操作。刮刀在骨头上轻轻刮过，带下极少量的、深褐色的骨粉。每刮一下，锅里的汤汁就轻微波动一下，仿佛有知觉。
就在这时，赤霄在精灵球中突然传来急促的警告！
“有情况！”施墨渊立刻警觉。
后院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压抑的对话声。
“确定是这里？”
“错不了。探测器显示这里有高浓度的‘和味灵能’，就是老汤骨散发的。”
“动作快。老板说今天必须拿到东西。”
盗猎者！他们果然也找来了！
施墨渊迅速做出部署：“日卫，你和班基拉斯守住前门。小湘、小花，你们继续取骨粉。我出去看看。”
他放出双剑鞘，悄声走出厨房。后院墙边，两个穿着黑色工装、戴着面罩的人正在翻墙而入！他们手中拿着特制的能量探测器，腰间别着精灵球。
“诸恶、镇魂，影子偷袭！”施墨渊先发制人。
双剑鞘融入墙影，从盗猎者背后的影子中刺出！但那两人显然训练有素，几乎是同时转身放出宝可梦——一只阿柏怪和一只叉字蝠！
阿柏怪用铁尾挡住双剑，叉字蝠则用超音波干扰！双剑鞘被逼退。
“小鬼，又是你！”其中一人认出了施墨渊，“真是阴魂不散！把老汤骨交出来！”
“休想。”施墨渊眼神冷冽，“赤霄！”
赤霄破球而出，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满后院！但这里空间狭窄，它施展不开。
“阿柏怪，黑雾！”盗猎者指挥。
阿柏怪喷出浓密的黑雾，遮蔽视线！叉字蝠在黑雾中用空气利刃偷袭！赤霄用守住挡住，但黑雾让它无法准确攻击。
前门也传来打斗声——池日卫的班基拉斯与另外几个盗猎者交上手了！
“他们人不少，至少有六个！”池日卫在对讲机里喊。
何小湘的声音传来：“骨粉还要三分钟！”
三分钟，在战斗中可能很漫长。
施墨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通过羁绊，他与赤霄、双剑鞘的意识短暂相连。
“赤霄，用‘潮汐感应’锁定阿柏怪的位置。双剑鞘，用‘剑心通明’感知叉字蝠的轨迹。”
潮汐感应是赤霄渊海进化后获得的新能力，能通过水汽波动感知周围环境。剑心通明则是双剑鞘长期修炼出的剑道境界，能凭直觉捕捉敌人的行动。
黑雾中，赤霄突然摆尾，水流尾精准地拍向阿柏怪的藏身之处！阿柏怪惨叫一声被击飞！同时，双剑鞘双剑交叉，圣剑的光芒划破黑雾，斩中了正准备偷袭的叉字蝠！
黑雾被圣剑的剑气驱散！两个盗猎者大惊失色。
“该结束了。”施墨渊下令，“赤霄，攀瀑；双剑鞘，悔念剑！”
赤霄卷起水龙卷，双剑鞘则爆发出赤红剑气，双重大招合击！盗猎者仓促间放出守住，但挡得住一处挡不住两处！阿柏怪和叉字蝠双双倒地！
但就在这时，厨房方向传来张小花的惊呼：“不好！汤锅在震动！”
施墨渊冲回厨房。只见那口百年紫砂大锅正在剧烈震动，锅里的汤汁翻腾，那根老火汤骨竟然在汤中缓缓旋转、发光！
“它感应到了战斗的能量波动！”何小湘分析，“这锅汤已经产生了微弱的灵性，它在……‘不安’！”
更糟糕的是，锅底的灶台开始出现裂痕！百年老灶承受不住灵能冲击，要塌了！
“必须稳住它！”张小花试图用草系能量安抚，但汤中的灵能太强，她的霸王花的花粉被直接弹开。
施墨渊看向那根发光的老火汤骨。他能感觉到，那不是敌意，而是一种“求助”——这锅百年老汤，在请求保护。
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赤霄，用你的水之灵能与汤共鸣！”他通过羁绊传递指令，“试着理解它，接纳它！”
赤霄低下头，巨大的头颅靠近汤锅。它没有触碰，而是缓缓吐出一股淡蓝色的、蕴含渊海气息的水汽。水汽融入汤中，沸腾的汤汁渐渐平静下来。
接着，赤霄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它用鼻尖，轻轻碰了碰那根老火汤骨。
不是掠夺，不是征服，而是……问候。
仿佛两个古老的存在在对话：一个是深海跃出的龙，一个是百年沸腾的骨。
汤骨的光芒从躁动的金色转为温润的琥珀色。锅不再震动，灶台的裂痕也停止了蔓延。
张小花抓住机会，用最快的速度刮取了最后一点骨粉，装进瓷瓶。
“成了！”她盖上瓶盖。
几乎同时，前门的战斗声也平息了。池日卫喘着气走进来：“解决了，抓了四个，跑了一个。”
施墨渊看向那口恢复平静的老汤锅。锅中的汤汁依旧琥珀晶莹，那根老火汤骨沉在锅底，仿佛完成了使命，安然沉睡。
他对着汤锅微微躬身：“谢谢。”
锅中的汤汁泛起一圈极轻微的涟漪，仿佛在回应。
第四味材料：“老火汤骨”，获取成功。
但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后院墙头突然传来鼓掌声。
“精彩，真精彩。”
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坐在墙头。他看起来四十多岁，文质彬彬，像个学者，但那双眼睛——锐利如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深渊‘华南分部的负责人，代号‘教授’。”男人优雅地跳下墙头，落地无声，“刚才那些废物是我的手下，让你们见笑了。”
池日卫立刻挡在众人面前，班基拉斯发出低吼。
“别紧张。”教授摆摆手，“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施墨渊冷冷地看着他。
“没错。”教授推了推眼镜，“你们在收集‘五行古方’的材料，对不对？珠水晨汲、凉茶古方露、荔枝丹砂、老火汤骨……还差最后一味‘广彩窑变晶’。”
他精准地说出了所有已获得的材料，让众人心头一沉。
“你们想做什么？”何小湘问。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教授微笑，“‘玄辰’大人——也就是我们组织的首领——需要这些材料来完成一件伟大的事：开启‘五行灵境’，召唤沉睡在华夏地脉中的传说宝可梦，实现人与宝可梦真正的‘融合’。”
他张开双臂，语气狂热：“想想看！不再需要精灵球，不再需要驯服，人类与宝可梦将实现灵魂层面的共生！这是进化！是升华！”
“用盗猎和掠夺来实现‘融合’？”施墨渊讽刺道。
“必要的牺牲。”教授笑容不变，“为了伟大的目标，一些小代价是值得的。就像你们为了帮自己的宝可梦变强，不也在收集这些材料吗？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
“不一样。”施墨渊直视他的眼睛，“我们寻求的是与宝可梦共同成长，尊重它们的意志。你们只想控制和利用。”
教授的笑容淡了些：“年轻人， 理想 很美好，但现实是残酷的。没有力量，什么理想都是空谈。”
他看向施墨渊手中的瓷瓶：“老火汤骨你们已经拿到了，我不抢。因为……最后一味‘广彩窑变晶’，你们绝对找不到。只有我们知道它在哪里。”
他转身，走向院墙：“三天后，农历十八，月圆之夜，我们在佛山石湾‘南风古灶’等你们。如果你们改变主意，愿意加入我们的话……”
顿了顿，他回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如果你们执意要自己找‘窑变晶’，也可以试试。但时间不多了——月圆之夜，是开启灵境的最佳时机。如果错过，就要再等一年。”
“而我们，不会等。”
说完，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墙头。
死寂笼罩后院。只有老汤锅还在微微散发着热气。
“他是在……邀请我们？”池日卫打破沉默。
“是挑衅，也是陷阱。”何小湘脸色凝重，“但他们确实掌握了更多信息。‘广彩窑变晶’……广州彩瓷的窑变碎片，这东西本来就稀有，加上‘灵境’‘地脉’这些词……”
张小花握紧手中的瓷瓶：“我们现在怎么办？”
施墨渊看着教授消失的方向，沉默良久。
“去佛山。”他说，“但不是去‘加入’他们，而是去阻止他们。”
他想起月华灵驹的警告：那些人想扭曲自然，掠夺灵脉。
老火汤骨在瓷瓶中散发着温润的暖意，仿佛在说：百年的沉淀，不是为了被掠夺。
手机震动，《鲤鱼王饲养指南》更新：
「骨精既得，当赴烈火。最后一味，广彩窑变晶，在石湾窑火，千年涅盘中。」
「警告：检测到异常灵能波动，与‘五行灵境’开启仪式产生共鸣。剩余时间：71小时。」
倒计时开始了。
佛山石湾，陶瓷之都。千年窑火不熄的地方，最后一场对决的舞台。
施墨渊握紧拳头。
他不会让任何人，以“融合”之名，伤害这片土地与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