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彤…你确定…你哥真的死了吗?”
南乐彤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急的都破音了:
“废话!!他都是个魂儿了…不对,你什么意思?你看到什么了?”
说着说着,南乐彤意识到了黎簇的语气不太对劲
而黎簇,看着从石门外走进来的一身黑衣的南弦月,和跟在她身后同样一身黑衣,面带笑容南旬,抬手“啪”给了自己一耳光。
完了完了,一定是刚才的幻觉尚有余威,要不然他怎么会看见月姐身后还跟这个从来没见过的人??
黑瞎子和吴邪直接戒备起来,王萌因为听不见南乐彤的话,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黎簇?黎簇?你说话呀?”
“我…”黎簇只喉咙干涩,艰难的吐出来几个字“你哥…不是…这…月姐身后真的跟着个男人啊…”
“我是不是做梦还没醒?”
南弦月走近黎簇,弯腰看他
“小簇?你怎么了?”
这孩子身上怎么有炁了??虽然很少,但是确实有了啊…
“我没事…月姐…你…”黎簇一手拿着手机,满眼震惊的抬手指着南旬“你身后…他…”
南乐彤在电话另一边大气儿都不敢喘,屏息凝神的听着手机里的动静
不是吧…真让她姐搞出来了?
ber??虽然知道有个魂儿在…但是这身体…哪儿来的啊?
“啊~”南弦月后知后觉,她好像没跟小簇说过南旬相关的事情,于是她顺水推舟的给黎簇介绍
“这位是南旬,我哥哥,你想叫他什么都行”
南旬站在她身后,笑眯眯的跟黎簇打招呼
“你好啊,小簇,我们终于见面了”
“鬼…鬼啊…”黎簇脆弱的神经终于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哎?”黎簇的突然晕倒给南弦月吓了一跳,她急忙向前接住黎簇,接过手机递给南旬,然后开始给黎簇掐脉。
惊吓过度??南旬有那么吓人吗??
她回头看着南旬,南旬无辜的耸了耸肩,接过电话,和另一边的南乐彤开始交流了。
“嗯,对,是本人”
“这个等我回去再说”
“阿月好的很,她没病”
“一会我拍张照片,你拿给你爸看,他会明白呢”
“让他们放宽心,我们带着小簇很快就回去了”
南弦月目光又看向黑瞎子几人,询问的意味很明显。
什么情况?
黑瞎子缓缓靠近南弦月,直到身后的那个东西安稳才确认了这是本人,他尴尬的咳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对吴邪打了个手势,然后描述黎簇之前疑似中邪的行为。
而南弦月,在听到“药仙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黎簇为什么会这样。
大概在黎簇12岁的时候,南弦月带着他和南乐彤去旅游,途经广西河池的时候,南弦月把他们两个安顿在旬越旗下的酒店,去拜访一位老前辈。
前后加起来都没有半天的时间,这两个小孩出酒店去买烤香猪,结果就被药仙会的人盯上掳走了,追去的南家伙计一共6个人,被毒死了3个。
因为南弦月拜访的老前辈在深山里,所以那些伙计联系不到她,转而去联系当地的南家人一起集结人手搜寻两个小孩。
好在南弦月当时走之前在两个小孩身上留了印记,在山上和两位老前辈还没聊多久,就感觉到两个小孩路线不太对。
于是她告别二位前辈,飞快下山,当晚回到河池市派人在两个小孩消失的坐标附近等待时机,然后只身追到了药仙会大本营附近。
紧接着她就看到浑身脏兮兮南乐彤拉着一个小姑娘跑了出来,那小姑娘呆呆愣愣的跟在南乐彤身后跑,南乐彤拉着她袖子的手已经开始泛红开裂了。
她紧急处理好南乐彤的伤口,又用炁包住另一个小姑娘全身,确保她身上的毒素不会在侵蚀南乐彤之后,通知离得最近的南家人来接人,她又转身去追黎簇的坐标。
当时真是生死时速,南弦月一点都不敢慢下来,一路杀进药仙会,里面的药师已经给黎簇喂了蛊虫。
那场面给南弦月刺激的不轻,她直接把药师甩开,想办法把黎簇身体里的蛊虫逼了出来无果,只能先保住黎簇的命。
把黎簇安顿好,联系哪都通的老孟来稳住黎簇的情况,她又转身回到药仙会大开杀戒,当着那个药师的面虐杀了所有药仙会成员,又把那个药师四肢削去,割了脖子扔进了他们自己的蛊窟。
同时旬越内部和还在国内的南家内部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不少蛀虫和潜伏进来的卧底,该清出去的清出去,该灭口的灭口。
后续怎么处理是公司的事情了,反正黎簇因祸得福,身体里的蛊虫经过一番厮杀,南弦月独特的炁的洗礼,加上老孟的改造过后,无法在对黎簇造成伤害,反而会吞噬一切会危害黎簇身体里的东西。
而那个被南乐彤带回来的小姑娘,南乐彤死活不同意拉着她不松手,最后南弦月给南乐彤和黎簇请好假,带着几个小孩再次去拜访两位老前辈,在深山里生活了好几个月,被忍无可忍的南呈玉亲自过来拎走了自己的闺女。
下山后,哪都通华南地区负责人联系南弦月,希望能让这个小姑娘加入公司成为临时工,也方便老孟随时治疗。
询问了南乐彤的意见,南弦月同意了,于是这个小姑娘就被带进公司暗堡,成为了哪都通华南地区的临时工,陈朵。
思绪回笼,南弦月沉吟许久,觉得自己当时还是太过留情了,就应该把那帮畜生人道毁灭。
“所以,那药仙会是个什么地方?”吴邪终于出声问到,南弦月忙着检查黎簇后背的伤口有没有恶化,没搭理他,南旬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可以理解为邪教,传销组织,不过这都不重要,它们已经被剿灭了。”
黑瞎子靠在一边,目光在南弦月和南旬的身上来回流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吴邪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问,我方三个人,对方三个人,我方高武力值勉强算两个,对方一个大杀器,一个不知道深浅,一个还在昏迷。此局何解?
吴邪在与南弦月谈判和与南旬谈判,选择了后者,经验之谈,南弦月简直难搞极了,不止她自己难搞,连她带的小孩也难搞。
南弦月看着与南旬沟通的吴邪,伸手捂脸,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在昏迷的黎簇身边坐等看好戏。
她看着唇枪舌战的吴邪和南旬,黑瞎子也在墨镜的遮挡下看着她。
如果说之前的南弦月,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笑起来也不甚真心,就像一根绷的死紧的弦,明明都快断了,却依然还在因为一些事情苦苦支撑的话。
那现在的南弦月,虽然身上那股孤寂的感觉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是看起来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眼睛亮晶晶的,笑容也真挚了不少。
就像是…执念没有了一样
他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视线又挪到南旬身上,对比着两个人的五官。
抛去其他光看脸的话,她们并不相似。
南弦月的变化,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