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尔眸色阴沉,指节微微收紧,却又在时言惊慌的目光中缓缓松开。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语气冷硬:“你乖乖的,别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言胸口剧烈起伏,但看着安吉和老卡尔被捏在利维尔手中,终究不敢再刺激他。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停止挣扎,只是指尖仍在微微发抖。
利维尔见状,这才松开一直拎着的两个小人。
他将两人扔进盛着药水的玻璃罐,指尖按住罐口迫使他们仰头吞下药水,整套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你想对他们做什么?!”时言的声音带着哭腔,冲上前几步。
利维尔将两个已经晕过去的小人拎出来,随手搁在桌上,这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抬眼看向时言。
“只是让他们睡一会儿而已,”利维尔唇角微勾,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你紧张什么?”
他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将人揽入怀中安抚。
时言却猛地后退,躲开了他的触碰,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空气瞬间凝滞。
利维尔的手悬在半空,眸色骤然冷了下来。
“躲什么?”他喉间溢出一声冷哼,继续追问:“你之前,是不是偷了我书房的钥匙?”
时言一怔,这才想起之前他确实偷过利维尔的钥匙,交给安吉他们复制了一把。所以今晚他们才会出现在书房……
他喉咙发紧,抬眸对上利维尔的视线,心跳如擂。
“是我做的。”时言最终低声承认,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
利维尔静静看着他,脸上竟没有半分意外。
“我知道。”他忽然伸手扣住时言的腰,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人无法挣脱。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至咫尺,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钥匙呢?”利维尔问。
时言抿了抿唇:“在安吉那里。”
利维尔轻笑,指尖摩挲着他的腰侧,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藏品。
“你倒是坦诚。”
时言被他摸得脊背发麻,却强撑着没躲,只是抬眸直视他:“你会怎么处置他们?”
利维尔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随后才慢悠悠道:“那得看你的表现。”
时言还没来得及细想安吉和老卡尔潜入书房的目的,利维尔已经一把将他抱起,不容分说地离开了书房,径直回到卧室。
他将时言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却并未随之躺下,而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让人猜不透情绪。
卧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
时言看着利维尔这副模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安吉和老卡尔,他们来书房是想做什么?”
利维尔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目光落在他略显不安的脸上,缓缓吐出几个字:“他们是来偷东西的。”
时言心里咯噔一下,一阵心虚涌上。他强作镇定,追问道:“偷……偷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利维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冷冽了几分。
他沉默了片刻,才沉声回答:“有关巨人国的秘密。”
巨人国?时言一愣,随即沉默下来。他知道这个话题对利维尔来说很敏感,便没再继续追问。
见他沉默,利维尔周身迫人的气势稍微收敛了一些。
他向前一步,靠近床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你还想救那两个人吗?”
“?”时言抬眸看他。
利维尔继续道:“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会放过他们。”
他的意图,几乎写在了脸上。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时言,等待着他的选择。
时言看着他那副笃定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屈从,也有一丝早已麻木的认命。
他自然明白利维尔的意思,无非是要他主动。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像是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任务般,撑起身子,跪坐在床上,然后倾身向前,闭上眼睛,有些僵硬地吻上了利维尔的唇。
这个吻,起初带着明显的敷衍和被动。
然而,利维尔在他贴上来的瞬间,几乎是立刻反客为主,一手扣住时言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腰线滑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唔……!”时言闷哼一声,下意识想躲,却被利维尔牢牢按住。
“不够。”利维尔稍稍退开,眸子里欲念翻涌,“就这么点诚意?”
时言僵在原地,唇上残留的触感还带着微凉的温度,让他脑子瞬间变成一团空白。他眨了眨眼,视线都有些发飘,连呼吸都忘了调整。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利维尔一把压到床上,炽热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利维尔的指尖熟练地挑开他的衣摆,掌心贴着他敏感的腰侧摩挲,时言浑身发软,呼吸越来越急促,却只能任由他欺负。
他被利维尔牢牢压在身下,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褥里,动弹不得。
温热的唇瓣先是覆在他唇上,辗转间带着几分惩罚似的力道,随后又顺着下颌线滑至颈侧,在敏感的肌肤上留下细密的吻。
时言的手腕被轻易按在枕侧,想推拒却又使不上力,最终只能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任由他肆意妄为。
——反正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偷了钥匙,安吉和老卡尔也不会冒险来书房,更不会被利维尔抓个正着。
现在他们生死未卜,而自己……却在这里被利维尔为所欲为。
想到这里,时言心里一阵酸涩,索性彻底放弃挣扎,像只认命的猎物,一动不动地躺着。
利维尔察觉到他的消极,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他:“怎么,不反抗了?”
时言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没什么好说的。”
利维尔眯起眼,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摆烂?”
时言不吭声,睫毛微微颤抖,眼底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利维尔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低笑一声,俯身在他耳边轻咬:“那正好——”
他的手掌顺着时言的腰线滑下,嗓音沙哑:“省得我费力气制服你。”
“唔……”时言浑身一颤,咬紧下唇,却还是没忍住溢出一声轻哼。
可这份逆来顺受似乎更激起了利维尔的征服欲。他越发肆无忌惮,时言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揉碎了,腰腿酸软得不像自己的,却还是强撑着不肯出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