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诚一连上了好几日的衙。
工部衙门之内那清闲得能淡出鸟来的日子,对于早已是习惯了忙碌(在各位姑娘间)的秋诚而言,反倒成了一种难得的放松手段。
他每日里除了按时地去那衙门里点个卯,应付一番同僚们那充满了善意(与八卦)的调侃之外,便再也寻不到半分的工作,只能每日里和同僚们打牌。
秋诚一度想过要奋进,要好好工作,随后他遇到的就是......
“哎呀,秋老弟啊,这么点儿东西,哪里需要你出手?”
赵辰慈眉善目地拍了拍秋诚地肩膀,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我只是随便做做,这公务就没了,你去和老伏他们打牌就是了。”
赵辰捋了捋胡子,乐呵呵道:“咱们工部不比其他衙门,一般没什么事儿干,可一旦有了事务,那可经常就是几个月忙个不停。”
“秋老弟你还是头一回来,还不习惯,不要觉得愧食官禄,只要等你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不要骂我就成。”
秋诚听了赵辰这一番肺腑之言,心里那叫一个踏实。
上司就得像这样才对嘛,高高架起、不理会下面人的,能做出什么成就来?
但秋诚不是个贪好娱乐的人,每日里打牌,让他觉得很是无聊。
于是,本来是找乐子的活动,很快就变成了应付同僚的被迫之举,实在让秋诚有些乏力。
好不容易熬到了休沐之日,他本想着,今日定要寻个由头,好好和家人们聚一聚。
谁知,都不用他去请,该来的人便自个儿来了。
......
正堂之内,陆宜蘅看着眼前这个,无论是从容貌,还是从气质之上,都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妹妹,精明的凤目之中顿时染上了赞许。
——不管是第几次见着,都觉得知微很是优秀啊。
——嗯,就像我一样。
陆宜蘅脸上满是长姐对妹妹的关爱,但似乎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知微。”她很是亲昵地拉着陆知微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旁坐下,柔声劝说道。
“你一个人待在那书院里,终究是冷清了些。不如便搬回来,与姐姐一同住着,也好有个照应。”
“姐姐......”谁知,陆知微听完,却是极为固执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喜欢。只是,我在那致知书院已经住了有一段时日了,早已习惯了那里的清净。真有些......不舍得离开。”
此乃谎言。
陆知微之所以不肯回来,不过是因为她担心自己与秋诚之间那点不该有的禁忌私情,会被自己这位精明过人的姐姐给看穿罢了。
陆宜蘅见劝不动她,倒也没有再强求。
“罢了......”她叹了口气,又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你既是喜欢那里的清净,姐姐我也就不再多言了。”
随即,陆宜蘅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凤目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光芒。
“诚儿他如今正在房里温书呢。”她看着陆知微,笑着说道,“他说,就算是暂时休学,也不好一点儿书都不读。”
“呵呵......”陆宜蘅又自嘲般地摇了摇头,“我这个做母亲的,竟然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学了。”
“正好你今儿来了。”她看着自己的妹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便去辅导他一番如何?”
陆知微听完,心中那叫一个欢喜。
她当然是一万个愿意的。
可陆知微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充满了矜持的温婉模样,故意玩笑道:“姐姐你邀请我过来,该不会......根本就不是想我了,而是想找个人给诚儿教书吧?”
“好好好......”陆宜蘅极为嫌弃地白了她一眼,“算我欠你个人情,行了吧?”
“嘿嘿......”陆知微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狡黠笑容。
“——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
......
陆宜蘅目送着自己这个迫不及待地朝着清风小筑走去的妹妹,眸子里却是闪过了一丝疑惑。
——奇怪。
——自己这个妹妹,怎么......
——怎么一举一动愈发像诚儿了?
......
另一边,陆知微才刚一踏入自己奋战过许多次的书房,还未来得及开口。
一道充满了惊喜与思念的高大身影,便已是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一个箭步便冲了过来!
紧接着,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充满了男性气息的坚实怀抱,便已将她柔软的娇躯给紧紧地揉了进去!
“——知微!”
秋诚惊喜万分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地响起。
这段日子以来,他虽然每日里都忙着与那些同僚们处理公务(指打牌),可他的心里,却时时刻刻地都挂念着陆知微。
而陆知微则在忙着教书,对他也是同样的思念。
两人一连数日都未能见过一面。
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此刻再一相见,那压抑了许久的思念,便如同干柴烈火,一点即着。
他们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书房里紧紧地相拥着,亲热了起来。
而早已自觉地退到了门外的锦心,则是颇为认命地担任起了为二人望风的重任。
她将书房的房门给轻轻地带上。
关门前,又朝着里面那对早已啃在一起的狗男女看了一眼,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吗?真是腻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