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诚看着她这副又甜又糯的可爱模样,心中那点本还算坚定的原则,瞬间便动摇了。
可他一想到,自己这位便宜徒弟那充满了坑爹天赋的过往,又连忙是将那点不该有的心思给强行地压了下去。
——不行!这丫头,之前便敢将她家那些压箱底的宝贝兵器都给偷出来送给自己。
——如今,更是连这祖传的刀法秘籍都给拿了出来!我要是再不加以阻止,天知道她下一次,还会做出什么更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到时候,她那个护女心切的将军老爹,怕是真的要提着四十米的大刀,来找我拼命了!
想到这里,秋诚极为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他看着萧幼翎,语气里充满了威严,“此事非同小可,你必须要先和你父亲说上一声。”
“你要先和萧老将军写封信说明情况。”秋诚叮嘱道,“等他答应了,我才好教你啊。”
“哎呀,师父您就放心吧!”谁知,萧幼翎听完,却是极为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只要我开口,爹爹他一定会答应的!以往哪次不是这样?师父就先教教我嘛~”
秋诚看着她这副充满了自信的模样,心中却是苦笑一声。
“你啊你......”他无奈地说道,“明明自个儿学就好了。要我来教的话,还得我先学会才行。”
“那......”萧幼翎那双明亮的眸子滴溜溜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得意的狡黠笑容。
“正好我们一起学呀!”
......
萧家后院,那间平日里鲜有人至的库房之内,此刻竟是充满了别样的温馨与暧昧。
秋诚看着眼前这个正一脸“我们快开始吧”的便宜徒弟,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正在朝着一个越来越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
“你当真要在此地学?”他有些无奈地问道,“此地狭窄,连身子都施展不开。如何能练得好刀法?”
“哎呀,师父您就放心吧!”萧幼翎极为自信地拍了拍自己那初具规模的胸膛。
“这刀法秘籍之上,开篇便记载了我们萧家独有的内功心法‘荡寇心法’。我们今日,便先将这心法给学了就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在地面上放了两个蒲团,便顺势盘膝而坐,又对着秋诚拍了拍自己对面的空地。
“来,师父,坐。”
秋诚看着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中更是无语。
——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两人一起修习内功心法,是要心意相通、感觉共享的。
——这男女之间共同修习,可从来都乃是江湖大忌啊。
他心中这般想着,可看着萧幼翎那双充满了纯粹与期盼的明亮眼眸,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词,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罢了,罢了。
秋诚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定然是我自己思想龌龊,才会想歪了。
于是,秋诚便也坦然地在萧幼翎对面的蒲团之上盘膝坐了下来。
“你且听好。”他看着萧幼翎,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我先将这荡寇心法的开篇法门与你复述一遍。你用心记下,万不可有半分的差池。”
“是,师父!”
“......气沉丹田,意守玄关,引天地之气入体,经十二正经,走奇经八脉,终汇于气海,此为一周天......”
秋诚的记性向来极好,更何况如今还有小天地的助力。
他只将那本秘籍粗略地翻看了一遍,便已将开篇数百字的晦涩心法给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
此刻,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将那心法口诀不紧不慢地念了出来。
他的声音沉稳,在这静谧的库房之内缓缓地回荡,竟是颇有几分传道授业的宗师风范。
萧幼翎也连忙收起了自己那点不着调的小心思,极为认真地聆听着,将师父口中的每一个字都给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待秋诚将那心法尽数地复述完毕,萧幼翎完全消化理解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对面那个正一脸“我已尽得真传”的得意模样的便宜徒弟,笑着说道:
“好了,你且先自行地运转一番周天,看看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是,师父!”
萧幼翎极为自信地应了一声,便也闭上了双眼,开始尝试着运转起了那套全新的内功心法。
然而,不过是片刻之后,她那张本还充满了自信的英气俏脸上,神情却是猛地一僵!
紧接着,一股极为不自然的病态红晕,便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脸颊之上一直蔓延到了那光洁的脖颈。
“噗——!”
她猛地张开嘴,一口殷红的鲜血便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将身前的地面都给染上了一层殷红。
若非即使扭了头,只怕就要喷到了秋诚身上。
“——幼翎!”
秋诚见状大惊失色!
他顿时作出反应,一把便将萧幼翎摇摇欲坠的娇小身躯给紧紧地扶住。
秋诚伸出手,在那光洁滑腻的腕脉之上一探,脸色瞬间便阴沉到了极点。
只见萧幼翎体内的那股内力,此刻竟是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在她的经脉之中疯狂地冲撞着,竟已是乱成了一团糟!
——胡闹!
秋诚心中又急又气。
——这萧家的荡寇心法,并不是很高明的功法,颇为基础,只要用了心,就不会有风险的。
——只怕是萧幼翎自个儿乱了心,才会冲乱经脉。
——还好,并不难治好。
秋诚心中这般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半分的迟疑。
他果断地伸出双掌,贴在了萧幼翎那单薄的后背之上,将自己体内从陆知微那儿得来的阴柔内力源源不断地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