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你个混蛋！”
“为了保护你，我连命都不要。”
“但你却不愿意为了我去冒险，甚至都没有这个勇气！”
“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良心简直被狗吃了，我真是瞎了狗眼！”
“早知如此，我当时就应该联手星灵族和人族把你的茧体打爆，再配合他们一起弄死你！”
亡灵始祖闻言顿时炸了，起身抬手颤抖指着楚凡破口大骂。
这一刻，委屈，不甘，失望，愤怒，心凉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语无伦次。
“呵呵，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破防的样子。”
楚凡微微眯起点缀灵能光芒的猩红双目。
紧接着很是勉强的道：“所以为了以后能继续撩拨你让你破防，我只能勉为其难去一趟亚空间，不就是一个区区邪神么，又不是找它拼命，抢不到，那就偷，偷不到，那就骗，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一句话，瞬间让激动的亡灵始祖平息。
愣了愣，然后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
本能下，微微抬头，傲娇，翘嘴。
某个混蛋总算还有一点点良心，没让自己的真心喂了狗。
但沉默了下，亡灵始祖又撇撇嘴哼声道：“算了算了，就你还想对付一个神？别到时我没救回来，把你也搭进去就亏大发了，死就死吧，反正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况且早在克兰达夫星的生化之城里，我就应该死了的，活到现在完全血赚，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替妹妹报仇灭了人族帝国，所以这事儿，只能交给你和铁疙瘩了，我先走一步，你俩继续砥砺前行……”
“行了！”
楚凡打断老银币的废话：“你能为我拼一次命，我为何不能为你……”
随口说到这里，楚凡实在说不下去了。
煽情是其一，主要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特别看到眼前智械领袖看来的古怪眼神，更让他有点恶寒，只能马上转口道：“总之，这是个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必须试试，又不是去送死，这事就这么定了。”
只是刚说完，楚凡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忙看向智械领袖：“对了，怎么进入亚空间，从水晶星的核心裂缝？”
“是的。”
“那就不能在这里磨叽。”
楚凡快速道：“老银币只剩下一天多，返航前往水晶星，还有进入水晶星裂缝，以及在亚空间抢回灵魂都需要时间……”
“无需着急。”
智械领袖闻言抬手道：“为了挽救亡灵始祖，死灵之王这次很大方，留下的诸多装置里，有一种可以打开虫洞瞬间返回水晶星的装置，还有一种可以击穿水晶星直通地核裂缝而不损毁矽晶矿的装置，进入亚空间更不必着急，因为里面的时间没有意义，哪怕在里面呆上数月或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出来时可能还是进入时的那一刻，或者仅过去几秒，如果找到对应的时空节点，甚至可以回到过去。”
“回到过去？”
楚凡一怔：“那能不能直接在亚空间回到老银币燃烧灵魂之前？”
身侧的亡灵始祖也愣了下，紧随其后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回到我们在冰山内部被袭击传送之前，或者，干脆回到妹妹被杀之前，就能挽救妹妹的生命，避免她们被人类枪杀。”
“……”
智械领袖无奈看着这俩学渣。
叹了口气，无语解释道：“不能回到亡灵始祖燃烧灵魂之前，因为当时亡灵始祖处在另一个宇宙，而亚空间是这个宇宙的平行维度世界，回到袭击前和妹妹被杀前，这点在理论上完全没问题，但前提是，你得在亚空间找到这个时空节点，关键想要找到，这就和在整个宇宙里找一根针没什么区别。”
……
水晶星，
外太空，
悬停的一艘智械战舰前，
在迸发的剧烈震荡中，空间突然塌陷，急速敞开一个黑漆漆的巨大空洞。
待其渐渐稳定，体型巨大的生物母舰率先缓缓飞驰而出，其后紧跟着一只只生物旗舰和一艘艘智械战舰以及亡灵战舰，外加护航的几十只毁灭者战虫和歼星者战虫。
“不得不说，科技高有科技高的好处。”
坐于舰桥触手座椅上的楚凡，通过生物母舰的透明双目看着外面熟悉的水晶星球，赞叹道：“一眨眼的功夫，就跨越了遥远的距离，瞬间到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时间在这种技术上也失去了意义。”
坐在身侧触手座椅上的亡灵始祖，此时倒没心思关注这个，默然了片刻，不知多少次开口道：“喂，那个谁，我都说了无数遍，不用你去，面对一个神，你能有几成胜算？”
“你烦不烦？”
楚凡不耐道：“我也回答了无数次，我不是去屠神，暂时也没那么大本事，只是想办法拿回你的灵魂而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蠢，发现有危险我自会跑路，在一个神面前逃跑，又不丢脸。”
“可是万一没跑掉呢？”
“不是有你干爹给的科技设备后手么。”
“它值得信任？”
“我觉得在救你这个干儿子的事儿上，它不会坑我。”
“你……你个混蛋！再说一遍！它不是我干爹！我也不是它干儿子！”
“它是死灵族，你是亡灵族，一字之差，又同属一个种类，只是发展方向不同，况且死灵之王一次次的帮我们，很大可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再加上此次得知你出事，百忙中赶来救你，还不能证明是你干爹么。”
“你……去送死前你还要气我是吧？”
“没办法，我早就说了，我的快乐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你你你……”
“……”
另一边，智械领袖笑眯眯听着身旁哥俩的吵嘴。
无论什么事，这哥俩总会吵一吵。
有时候他其实很享受这种场景，也习惯了。
若是以后听不到这样吵闹，肯定会有所遗憾，也是一种莫大的缺失。
当然，对于楚凡打算涉险前往亚空间，他没有多言，既没赞同，也没阻止。
赞同，等同让楚凡去送死。
阻止，又等于让亡灵始祖等死。
怎么做都不好，索性沉默让其自己决定。
其外，
混合舰队已降落至水晶星高空悬停。
哥俩的吵闹，也很默契的息声。
气氛沉寂了一会儿，楚凡才开口道：
“老银币。”
“假如此次我能没出来，”
“你就继续找你干爹吧，让它再想办法救你。”
“若是救不了，那咱们就只能在亚空间见了。”
“以咱俩的灵魂强度，至少也能在那些邪神麾下混上一个大魔。”
“说不定在将来，我们还能重新回来，看看铁疙瘩有没有把人族帝国干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