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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见议事告一段落,目光扫过桌上已微凉的四菜一汤,笑着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行了,各位大人,快动筷子吧,饭菜再放就彻底凉了。”

他拿起竹筷,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放进碗里,“诸位大人难得来我这庄子一趟,要是连口热饭都没吃上就走,传出去旁人还得说我不懂待客之道呢。”

话音落时,他眼角的余光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隔壁的方向 —— 那是朱槿安排给朱元璋单独用餐的偏房,心里暗自嘀咕:按老头子吃饭的速度,这会儿怕是早就放下筷子,说不定正躲在屏风后偷听呢。

李善长、刘基、杨思义三人闻言,也不再拘谨,纷纷拿起筷子。

先前因议事紧绷的气氛渐渐松弛下来,席间偶尔响起碗筷碰撞的轻响,朱标也不时给身旁的刘基夹一筷子红烧肉,低声说着 “刘夫子多吃点,这肉炖得软烂”。

一顿饭下来,虽无美酒相伴,却也多了几分家常的暖意。

待众人放下碗筷,侍女上前撤去残席,奉上热茶,朱槿才收起笑容,神色渐渐郑重起来:“好了各位大人,茶也喝了,饭也饱了,咱们该说说今日最重要的事情了。”

朱槿话音刚落,屋内众人的动作竟齐刷刷地顿住。所有人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投向朱槿,眼底翻涌着相同的错愕:还有事情?

要知道,今日朱槿抛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 。这些事桩桩件件都分量千钧,光是在心里梳理脉络、盘算可行性,就足以让他们绞尽脑汁,更别提后续还要协调各方、制定章程,怕是回去后连觉都睡不安稳。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因这突如其来的 “还有事情” 变得凝滞,连窗外的风声都弱了几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满是 “已不堪重负” 的疲惫,却又忍不住被朱槿接下来的举动勾住了心神 —— 这位二公子,到底还藏着什么更惊人的谋划?

只见朱槿缓缓起身,绕到朱标身后,双手轻轻按在兄长的肩膀上 —— 朱标肩头微顿,随即放松下来,显然对弟弟的举动并不意外。

朱槿目光扫过李善长捻须的手指、刘基端茶的手腕,朱槿心底先转过几重念头:世人总说洪武初年朝堂清明,无党争之扰,可谁真能看透这平静背后的真相?不过是自己那个小心眼的老爹,用铁腕皇权硬生生压出来的假象罢了。

老爹起家靠的是淮西勋贵集团,这群同乡兄弟跟着他从濠州打天下,如今个个手握实权。

李善长作为这伙人的 “老乡会长”,管着后勤政务,朝堂上论亲近程度,没人能比得过他;可另一边,刘基领着浙东文臣,靠着运筹帷幄的本事,连老爹都得让他三分。

这两拨人,一个信奉 “严刑峻法才能镇住乱世”,一个主张 “宽刑省赋方能安抚民心”,理念上早就拧成了死结。之后李彬贪腐案,李善长想保,刘基坚持要斩,不过是两派矛盾的冰山一角,更深的积怨还藏在暗处。

如今这两派的首领就坐在自己面前,若不趁今日议事的机会把话挑明,解开他们心里的疙瘩,将来迟早要演变成你死我活的争斗。

到时候朝堂内耗,大明的元气白白被损耗,自己想推行的水泥治河、修路通商、推广新粮种这些事,怕是也要被搅得寸步难行 ——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尤其当目光再次落回李善长身上时,朱槿的思绪愈发沉重。

他清楚记得,这位此刻还稳坐朝堂的韩国公,未来会因一己私欲,一步步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善长老年力荐胡惟庸当丞相,打的算盘打得精:一来胡惟庸也是淮西出身,能替他延续势力;二来想借胡惟庸的手打压浙东集团,让淮西派彻底垄断朝堂。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胡惟庸野心比天还大,竟敢暗中勾结倭寇、北元,图谋谋反;更没算到自己老爹对 “结党谋逆” 的容忍度为零,胡惟庸案一爆发,老爹顺藤摸瓜,查出李善长早已知晓反谋却知情不报,还收了胡惟庸的黄金、美女,甚至默许他挪用官粮私建府邸。

即便李善长是开国功臣,老爹也没半分留情 —— 洪武二十三年那道冰冷的圣旨下来,李善长全家七十余口尽数被斩,连他早已出嫁的女儿、女婿都没能幸免,曾经煊赫一时的淮西集团,就这么土崩瓦解了。

想到这儿,朱槿的心头忽然一软,想起了小妹朱镜静。

那个总爱跟在自己身后,扎着两个羊角辫,像个小团子似的妹妹,后来就是嫁给了李善长的儿子李祺。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李祺和他们的儿子李芳、李茂才没被株连处死,算是保住了性命。

他忍不住琢磨:若是这次能改变李善长的命运,是不是也能让镜静不用卷入那场灾祸?甚至能让她避开政治联姻,选一个自己真正喜爱的夫君,过安稳日子?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 眼下的事还没解决,想太远也没用。

朱槿深吸一口气,把思绪拉回眼前。如今的李善长,还揣着对老爹的十足忠心,是朝堂上最稳的支柱。

要想稳住他,就得让他明白:辅佐大哥朱标,不是为淮西一派谋私利,而是为了他自己能善终,为了整个淮西集团能避开将来的清算。

只有让他看清这层利害,才能真正拴住他的心,让他真心实意地跟着大哥做事。

李善长只觉得朱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 那目光不似少年人该有的轻浅,倒像能看透人心般,让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胡须,指尖微微发僵。他实在耐不住这沉默,率先开口打破僵局:“二公子?方才您说要讲最重要的事,不知是……”

朱槿收回落在李善长身上的目光,缓缓扫过座中三人,语气沉稳,反倒有几分久经朝堂的老练:“各位大人都是久居官场、看透世事的人,今日我所说的这些事,还请各位暂且保密。出了这个门,这些想法便与我无关,全当是我大哥朱标的主意。我只希望,未来各位能全力辅佐大哥,助他做成这些利国利民的大事。”

这话让三人齐齐一怔。李善长捻着胡须的手猛地顿住,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瞟向身旁的刘基 —— 他原以为这些计策是朱槿为自己铺路,没料到竟要全归到世子名下。

沉吟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二公子放心,今日之事,老臣定然守口如瓶。只是…… 这些良策皆是您一手谋划,全归到世子名下,怕是委屈了您。”

刘基也放下手中的茶盏,瓷杯与桌案轻碰发出一声脆响,他缓缓说道:“二公子谋划深远,无论是安置老兵以稳军心,还是修河修路以利民生,皆是着眼大明长远的良策。若全算在世子头上,恐难服众,也埋没了二公子的才干。”

杨思义连忙挺直背脊,附和道:“二位大人所言极是!二公子何必如此谦抑,把功劳全让出去?”

朱槿闻言轻轻摇头,语气里满是坦诚:“三位大人误会了。我并非谦抑,而是真心觉得,这些事该由大哥来牵头。大哥仁厚,自小就跟着爹体察民生,更懂百姓疾苦,由他主导,才能让更多官员信服,也能避免旁人说我‘恃才争功’。至于我,能在幕后出出主意、跑跑腿,看着这些事落地,让百姓受益,便已满足。”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目光沉了几分:“我知道,前些日子我娘寿辰宴上,我爹说过‘世子多疾,汝当勉励’的话。各位大人都是人精,肯定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 无非是想看看朝堂百官的态度,看看谁会趁机钻营,谁又真心为大明着想。”

他轻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坦诚与不屑:“不过在我看来,这事根本没必要。如今天下刚定,民生凋敝,北方有元庭余孽未除,山东有黄河水患肆虐,多少百姓还在忍饥挨饿,连肚子都填不饱,哪有功夫搞那些勾心斗角的弯弯绕?”

朱槿刻意停顿片刻,目光在李善长与刘基之间缓缓转了个来回,一字一句地说道:“朝堂上或许有地域亲疏、理念分歧,比如淮西的同僚重律法,浙东的先生们重宽和,可在‘让百姓吃饱穿暖’这件事上,难道还有淮西与浙东的分别?与其把心思花在揣摩圣意、争夺权位上,不如多花点时间想想怎么让百姓多收两石粮、少受点灾,这才是为官的本分。”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再次牢牢锁住李善长,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警示:“李大人是我爹最信任的肱骨之臣,当年跟着爹打天下,后勤粮草从无差错,连爹都说‘善长虽无汗马功,然事咱久,给军食,功甚大’;刘夫子更不必说,龙湾之战破陈友谅的诡计,鄱阳湖水战烧敌船的奇策,哪次不是您的计策定了乾坤?”

话锋一转,他的语气又添了几分恳切:“我知道,诸位大人心里或许各有考量,比如李大人念着淮西同乡的情分,刘夫子想着浙东文臣的抱负,可大哥的性子各位也清楚,他只认‘为民办事’这一条理。将来跟着他,谁能让百姓得实惠,谁就是大明的功臣,至于出身何处、师从何人,又有什么要紧?就算以前有过些小摩擦,难道不比不过天下百姓的生计?”

李善长听着这话,手指无意识地松开了胡须,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二公子所言极是。老臣先前确实因地域之别,对刘大人多有芥蒂,甚至在一些政务上刻意掣肘,如今想来,皆是为了一己之私,忘了天下百姓。日后定当以大局为重,摒弃成见,辅佐世子,共渡难关。”

刘基连忙拱手回礼,眼中满是赞许:“李大人能放下成见,实乃大明之幸,也是百姓之幸。老夫也愿与李大人携手,摒弃往日分歧,助世子推行良策,让百姓早日安居乐业,不再受饥寒之苦。”

杨思义见状,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说道:“二位大人能冰释前嫌,真是太好了!户部虽不富裕,但只要是为了百姓、为了大明,臣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凑齐所需的粮草与银钱,绝不让这些良策落空!”

朱槿看着三人达成共识,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却也没放松警惕 —— 他心里清楚,人心易变,若将来再被派系利益裹挟,难免重蹈覆辙。暗自思忖道:李大人,你如今对爹忠心耿耿,可若将来还想着靠 “举荐亲信、打压异己” 来巩固势力,迟早会像历史上那样,被爹视作 “结党谋逆” 的隐患。

我今日把话点到这里,既是给你指条明路,也是告诉你 —— 大哥这里只论实绩,没有派系偏袒,你若好好出力,将来既能保淮西集团平安,又能落个 “贤相” 之名,不比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强?

见李善长捻须的手彻底松开,指节不再紧绷,神色也平和了许多,朱槿知道时机已到,便加重语气,抛出了最关键的话:“我今日想明明白白告诉各位的是,那个储君之位,我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屋内的祥和。李善长、刘基、杨思义三人同时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向朱槿,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 储君之位乃天下人觊觎的巅峰,多少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二公子竟能如此轻易地说 “没想法”,实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刘基手中的茶盏微微晃动,茶水险些洒出;杨思义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李善长则重新攥紧了胡须,眼神复杂地在朱槿与朱标之间来回打量。

就在这时,隔壁偏房突然传来 “砰” 的一声闷响 —— 那是朱元璋用力拍在椅背上的声音,力道之大,连这边屋子都能清晰听见。紧接着,偏房里传来压低的、带着怒火的嘀咕:“这个小兔崽子!老子为了试探百官、稳固储位,辛苦谋划布局这么久,你小子一句话就给我全否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屋内众人瞬间僵住,纷纷屏气凝神,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偏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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