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发生了什么,外头的人不知道,但是从清水县几个大财主出来时那难看的脸色上,大伙儿也能猜测出一二。
要不是吃了亏,脸能这么黑?
可到底在县衙里头吃了什么亏,任大伙儿怎么想也没想出来,最终只能围在一块当个笑话看了看。
没了陈暴虎,杨春喜这顿饭吃的倍饱,就连周元歧都吃了两碗饭,更别说范六手头那两壶醉仙饮,早就空空如也了。
水仙阁内,三人酒足饭饱后,还没等范六溜溜食,水仙阁的门就又被敲响了。
只不过这回门外的人不是陈暴虎,而是自家的小厮墨竹。
范六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他的眼神聚焦到墨竹额上的汗珠,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他爹那边出什么事了?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成算,但是看到墨竹焦急的那一瞬间,范六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紧。
周元歧连忙催促道:“既然家中有事,还是早早回去为好。”
杨春喜点头附和,“是啊是啊。”
范六点头,旋即起身,抱歉地看了看他们一眼,周元歧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往后能聚的日子还多着呢,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也确实如此,听完周元歧的话后,范六也不纠结了,叫来小二结完账后,转头就和墨竹走出了水仙阁。
见状杨春喜和周元歧也不好呆了,也跟着出去了。
街上比刚来的时候要热闹了不少,道路两边围满了凑热闹的人,杨春喜竖起耳朵一听,说的就是陈暴虎的事情。
她笑了笑,收回注意力,谁料又听到了外头人说起县衙里的事来。
县衙?
范六的爹范金山不就是去了县衙吗?县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春喜边走着路,身子边往说话的几个婶子的方向探了探。
“你们可不知道,咱清水县的张县令这回可是抖起来了,听说咱县里几个大财主就去了一趟县衙回来,那脸色比吃了屎还要难看,指定是他从那几个财主手里刮下来了点什么,要不然他们的脸色能这么难看?”
“我看这个张县令平日里是个和和气气好相处的,没想到,也是个一肚子黑水的。”
“可不是,我就说这些当官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吧,你们还不信,你瞧瞧,这才几天啊,就开始从咱县里那些个财主下手了,今天是他们,再过些日子,岂不是就要拿我们开刀了?”
众人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不就是,怕不是这张县令是要学从前的卢县令的做派,从咱们身上刮钱吧?”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越想,她们的心里越沉。
原以为这个张县令不是个贪官,毕竟前些日子还处置了县衙里那些私底下收受贿赂的衙役,可没想到,也就是表面功夫做的到位罢了。
杨春喜听到耳朵里,眉头微皱。
不对啊,这张县令按理说该是个清官啊,怎么会做鱼肉百姓的事呢??
杨春喜倒是想为他辩白,可是空口无凭,说出来怕是也没人会信,只会被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