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砚修明显带了脾气。这段时间他顾及她的身体,多多少少克制了一些,今天看她都敢喝酒了,不由得也跟着她放纵起来。
桑晚受不了这种激烈的对抗,头发很快就被打湿了,昏昏沉沉中感受到沈砚修把遮在她眼前的刘海拨到了一边,还问了她一句话。
平息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不用了,你在伦敦送过了。”
提到伦敦,沈砚修莫名笑了:
“那个是送着玩的,太小了。”
他意识到这两年多他很少送她什么贵重的东西。一来是没有送女人礼物的经验,二来是他不在乎。
花心思哄人这件事,他觉得很无聊,也从来不需要做。
现在看着桑晚双颊微红的样子,他的脾气全下去了。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纵容她了,她昨晚喝醉了说了那么多,现在想起来反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被人全心全意地爱着的感觉确实很好,他不想她总是计较那些无谓的事情,亲了亲她的额头:
“就送过你一个人戒指。”
桑晚有些失神:
“嗯?”
他将她拉到怀中,感觉到她身体软得不像话。
“嗯什么。她只是在这儿停留了一晚,什么也没发生。满意了吗?”
桑晚听到了,但是有些解释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的话,再讲已经失去了意义。
沈砚修抚摸着她腰间的软肉,上面有他刚刚留下的印记,他故意捏了一下,桑晚轻声叫了出来,神智清醒了几分。
沈砚修笑她,身体贴得更近,两个人都陷进了被褥里:
“我和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你不要针对她”
桑晚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她的身体又紧绷起来。
沈砚修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沈砚修将她转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声音暗哑又撩人,他在桑晚面前从来不压抑自己。
“想让你配合点。”
吊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下了,她的胳膊被拉了出来,薄薄的布料堆在腰间,上半身被按进了床垫里,感觉不是很舒服。
…
断断续续一直到太阳完全出来了。
阳光透过窗帘,照亮了一室旖旎。
桑晚再睁开眼的时候,全身都是疼的。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挣扎着起身,看到男人从外面进来了。
沈砚修已经穿戴整齐了,只是没打领带,整个人气质挺拔,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恶劣。
对比之下,她的睡衣皱皱巴巴,明显残留着放纵后的痕迹。
她要下床的时候,沈砚修制止了她。
“别下来,脚底的伤不疼了?”
桑晚不想理他,现在倒是关心她疼不疼了。
沈砚修去挑了一条领带,走到她面前递到她手中,心安理得地让她帮自己系好。
桑晚会意,坐在床边,熟练地把他的衬衫衣领翻了起来,开始打领带。
沈砚修低头看着她,一只手蹭了蹭脸颊:
“客厅的碎片我处理干净了。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光着脚,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桑晚嘟囔着答应了下来。
她快系好的时候,装做漫不经心地问他:
“你为什么宁愿选择关…,也不选择徐承良。”
她将沈砚修的衬衫整理好,像个乖巧的小女人。
床下的沈砚修总是带了一点矜贵和高冷,他目光悄然落在桑晚脸上,看她神色没有异常,随意地答道:
“徐承良在辉市地位太高,某些时候名声也是一种枷锁,他不愿意承担风险。”
桑晚又要往起站,身体却酸软地不受控,沈砚修扶住了她。
“你们这一行还有不愿意承担风险的人?”
她温柔地笑着,任他扶着自己往外间走去。
“我看是你有偏见。要不就是你被美色收买…”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有演员的天赋,说话的时候声音平静。既然有些人只喜欢她的身体,她也接受这个结果。
沈砚修沉思了片刻,捏了捏她的脸颊:
“就只被你这个美色收买过。”
桌子上已经有热好的牛奶,桑晚有点惊讶。沈砚修的身体像是铁打的,一晚上没睡,早上又折腾了快一个小时,稍作休息之后还能做这么多事。
她自认为自己的身体素质也是不错的,但是和他相比,还是有差距。
或许是大病了一场之后还没有休养过来,她最近体力很一般,今天尤为明显。
沈砚修走了之后,她在沙发上又平复了片刻也出门去了齐悦的工作室。
*
一个星期后,沈砚修真的带她领了一纸证书。
他又一次提议买一枚钻戒,说伦敦那个不算。桑晚拒绝了,说那一枚就很珍贵,她会让华庭找人带回来。
沈砚修在风中亲了亲她额头,没有异议。最后两个人只简单地挑了对戒。
最近他很忙,桑晚有几天晚上都没见到他人。她虽然乐得自在,但还是有些好奇,从商场出来的时候,问他最近在干嘛。
沈砚修今天是自己开车来接她的,把副驾的车门打开让她坐了进去。
他一向不喜欢被人管着,但是现在他似乎不排斥被桑晚这样问他,他绕到另一侧进去,发动了车子之后半开玩笑地回应她:
“怎么了?现在看我看得这么紧?我有这么不让你放心吗?”
桑晚有点心虚,把头埋了下去,连忙解释:“没有,随口一问而已。”
她哪儿敢管他。
沈砚修莫名心里很甜,出于对女人的理解,觉得她是在口是心非:
“没不让你管我。”
只要她和自己好好说话的时候,他也很有耐心:
“讯科的事有反复,他们研发出了一个新的产口,和AI有关,但是全面推广的话,对他们原有的业务伤害非常大。管理层很犹豫,中间的利益又牵扯很多,很多元老都持反对意见。“
他笑着问她:
“你猜前天我们开了多久的会?”
这是沈砚修第一次和她说到工作相关的事。
她有些意外他能说这么多,扭头看着他将车子从停车位开了出来才回答他:
“三个小时?”
桑晚没有概念。
沈砚修脸上的神情严肃起来,自嘲地笑了一声:
“一天一夜。”
桑晚彻底震惊了。她没想到这件事这么严重。
她明白过来为什么沈砚修一直没回来,这么长时间的会就是在比拼人的耐力和决心。
最后谁撑得下来,可以直接决定会议的结果。
沈砚修哪怕见惯了风浪,如今也有些疲累,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只一只手垂了下来:
“而且,还没有定下来。讯科现在稳坐通讯第一把交椅,确实没有必要自毁长城。”
车辆在稳定前进,桑晚凭着直觉,知道他刚刚说的是一句反话。
她知道,极少有人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但是沈砚修有。
或许,她应该和徐承良见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