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青春药剂的副作用爆发
楚星河扛着那根缩水版的狼牙棒,走在雪原上。敖昭昭跟在他旁边,个子比刚才矮了一截,走路也不像之前那样蹦蹦跳跳,反而有点扭捏。
“你别老盯着我看。”她小声说。
“我没盯。”楚星河瞥她一眼,“我只是在想,你这状态能撑多久。”
话音刚落,敖昭昭身子一抖,整个人突然缩了下去。衣服哗啦散开,她一下子变回五岁模样,光着脚站在雪地里,抱着胳膊直哆嗦。
“哥!冷!”她哇一声就扑过来抱住楚星河的大腿,脑袋往他腰上蹭,“抱我!快抱我!”
楚星河差点被绊倒,手忙脚乱把狼牙棒夹在腋下,一手捞起她。这丫头轻得像片雪花,但问题在于——她下一秒会不会又变成二十岁的战斗狂魔,反手给他一棒子?
他还没站稳,敖昭昭又是一阵抽搐。身体迅速拉长,头发甩开,衣服重新绷紧,眨眼间又成了那个手持巨棒、眼神凶狠的龙族公主。
“谁碰我?!”她怒吼一声,抄起地上的狼牙棒就要抡人。
楚星河赶紧后跳两步:“冷静!是我!”
“哦。”敖昭昭眨眨眼,认出是他,气势立马泄了,“吓死我了,我以为又被克苏鲁分会绑架了。”
楚星河松了口气,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远处雪坡上滚下来一个黑影。
那人披着白袍,头上没几根毛,怀里还抱着个破本子,边滚边喊:“重大发现!重大发现!青春返老还童药剂引发跨年龄段形态跳跃!”
是玄机子。
楚星河扶额:“你怎么又来了?”
玄机子翻了个身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嘴里嚼着瓜子,眼睛亮得吓人:“我感应到异常能量波动,追踪过来的!没想到亲眼见证生物体自由切换年龄阶段,这是教科书级的变异案例啊!”
他说完掏出本子唰唰记录:“实验体编号A01,初始形态成年女性,触发条件不明,周期性退化至幼儿阶段,伴随情绪波动剧烈……建议后续增加激素检测和骨龄扫描……”
“你当我是小白鼠?”敖昭昭一听火了,举起狼牙棒就冲过去。
玄机子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喊:“别激动!我只是想采集一点唾液样本!不疼的!”
“你采我拳头试试?!”敖昭昭追得飞快,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楚星河叹气,抬手按住胸口的六角形印记。蓝光一闪,一面小型冰盾从地面升起,正好拦在两人中间。敖昭昭收不住力,一棒子砸上去,震得手臂发麻。
“停。”楚星河走过来,“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你再这么变来变去,我们走到天黑也回不去。”
敖昭昭喘着气,瞪着玄机子:“他非说我是什么实验体!”
“你是。”玄机子躲在冰盾后面探头,“而且是目前为止唯一成功激活青春药剂副作用的个体。你知道多少人喝了那玩意儿只是头发变黑?你这可是直接打通了年龄任督二脉!”
楚星河皱眉:“所以这药本来就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玄机子嘿嘿笑,“‘青春永驻’听着好听,其实是系统拿来处理过期数据的清洁剂,副作用就是让使用者随机回到人生任意阶段。官方早就封了这配方,结果你们偏偏捡了个伪灵酒喝。”
楚星河看向敖昭昭:“所以你现在这样,是因为喝了那个?”
敖昭昭低头抠手指:“我当时……只觉得喝了能变年轻……好看点……”
“你现在也不丑。”楚星河说,“就是变太快,我都记不住哪个是你。”
敖昭昭脸红了一下,没吭声。
三人正说着,敖昭昭突然身子一僵,开始颤抖。她双手抱住自己,牙齿打颤:“又要变了……这次……我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楚星河立刻上前扶住她肩膀:“坚持住,别乱动。”
玄机子却兴奋地掏出笔:“注意!高能预警!观察对象进入不稳定相位转换期!准备记录关键节点!”
敖昭昭的身体忽大忽小,衣服时松时紧。她闭着眼睛,呼吸急促,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
几秒后,一切停止。
她睁开眼,站在原地。
个子不高不矮,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斗篷,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但眼神已经不像小孩那么懵懂了。
十五岁。
楚星河上下打量她:“你……定住了?”
敖昭昭低头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脸,小声问:“我现在……几岁?”
“看着像十四五。”楚星河道。
她抿了抿嘴,脸颊微红:“这个样子……好像也不错?”
楚星河愣了下:“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猛地抬头,脸更红了,“我就随便说说!别当真!”
玄机子在一旁疯狂写字:“奇迹!不仅实现了形态稳定,还触发了主观审美认同!这意味着药效进入了第二阶段——心理同步固化!太难得了!”
楚星河懒得理他,转头对敖昭昭说:“你能控制住就行。咱们还得赶路,别半路又变回去。”
“我知道。”她点点头,尾巴尖轻轻晃着,颜色变成了淡淡的粉。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雪原空旷,风不大,阳光照在雪地上有些刺眼。
走了大概十分钟,玄机子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敖昭昭看了半天。
“怎么了?”楚星河问。
“我发现个事。”玄机子压低声音,“她现在的状态,虽然固定在十五岁,但体内能量还在缓慢波动。说明药效没完全结束。”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玄机子眯起眼,“她可能还会变。”
话音未落,敖昭昭猛地打了个喷嚏。
身体一晃,开始缩小。
楚星河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抱起来。果然,她又回到了五岁状态,裹在宽大的衣服里,迷迷糊糊抱着他的脖子。
“哥哥……我想睡觉……”她嘟囔着,眼皮打架。
楚星河无奈:“又来了。”
玄机子赶紧记下:“突发性退化可由外界刺激诱发,如寒冷、疲劳、喷嚏……建议使用者随身携带保温毯和抗过敏药。”
“你闭嘴吧。”楚星河翻了个白眼。
他把敖昭昭往上托了托,继续往前走。这丫头轻得很,但他知道不能放松。谁知道她下一次醒来是什么状态?要是突然变成战斗模式,一棒子把他拍雪里,那可真是冤种中的冤种。
玄机子一路跟着,嘴里不停念叨:“下次发作一定要通知我!我可以带设备来!还能申请科研经费!说不定能拿年度最佳Npc奖!”
“你不跟着我们会死?”楚星河回头瞪他。
“会错过历史性的突破!”玄机子严肃道,“你们知道这种数据多稀有吗?全服独一份!论坛标题我都想好了——《震惊!龙族公主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返老还童》!点击率绝对爆!”
“你发一个试试。”楚星河冷笑,“我让墨轻歌把你账号举报到封停。”
玄机子立刻收起本子:“开玩笑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一行人穿过一片稀疏的树林,远处主城轮廓已经隐约可见。天空晴朗,没有云,也没有任何异常迹象。
楚星河低声对怀里的敖昭昭说:“再坚持一会儿,进城就能找地方休息了。”
她迷迷糊糊点头,小手抓着他衣服。
就在这时,她身子又是一抖。
楚星河立刻警觉:“又要变了?”
她抬起头,眼神清明,脸一点点涨红。
身体开始拉长,衣服再次绷紧。
等变化结束,她站在雪地里,十五岁的模样又回来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咬着嘴唇,轻声说:“我……我又回来了。”
楚星河松了口气:“总算稳住了。”
她没说话,只是悄悄靠近他一点,尾巴尖慢慢变成粉色。
玄机子在一旁掏出本子,刚要写,楚星河一把抢过来撕了。
“哎!我写了三页!”玄机子心疼得直跺脚。
“下次再跟,我就把你塞进雪怪堆里做行为观察。”楚星河把碎片扔进风里。
玄机子悻悻地摸了摸脑袋:“那我先撤了啊……有情况记得叫我……”
他说完转身滑下雪坡,一溜烟没了影。
楚星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林间,才转头对敖昭昭说:“走吧,进城。”
敖昭昭嗯了一声,跟在他身边。
两人刚走出几步,她突然停下。
“怎么了?”楚星河问。
她抬头看着他,脸红得厉害,声音很小:“哥哥……我这个样子……能不能……一直这样?”
楚星河一愣。
她赶紧摆手:“当我没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有点慌。
楚星河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刚要迈步,忽然感觉胸口的印记微微发烫。
抬头一看,远处天际闪过一道细小的光痕,像是数据流划过天空。
他皱了皱眉,没说话,加快脚步追上敖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