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的战略会议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最终在一种既有沉重压力又不乏坚定信心的氛围中结束。
许教授、李革新等人带着各自的任务和思考,相继告辞离去。
偌大的别墅再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夜声。
凌默和夏瑾瑜在客厅简单用了晚餐。餐食精致,但两人都吃得不多,显然心思还萦绕在即将到来的最终博弈上。
晚餐后不久,门口便传来了预想中的、轻柔而规律的敲门声。
夏瑾瑜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走上前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雪莉尔·霜语圣女。她依旧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材质似纱非纱,似缎非缎,在灯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裙摆和袖口绣着极其精细的、如同冰晶雪花般的银色暗纹,与她“雪山圣女”的身份无比契合。
外面罩着一件银灰色的及地斗篷,帽檐下,是她那张纯净得不染尘埃的脸庞。
她的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冰雪雕琢而成。
五官精致得如同最杰出的艺术品,鼻梁挺翘,唇色是极淡的樱粉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眼睛,如同两泓被万年冰雪覆盖的高山湖泊,清澈、幽深,蕴含着一种远离尘嚣的宁静与智慧。
虽然先天无法言语,但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却仿佛能洞悉人心,传递出千言万语。
她周身散发着一种空灵而清冷的气质,如同雪山顶峰悄然绽放的雪莲,带着一种别样的、震撼人心的静谧之美。
在圣女身侧,站着一位同样穿着雪山之国传统服饰的女官,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面容秀丽,眼神中带着对圣女虔诚的护卫以及对凌默这位“传奇人物”的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夏瑾瑜侧身将二人请进屋内。
圣女看到凌默,那双冰湖般的眼眸微微漾开一丝涟漪,她优雅地躬身行了一礼。凌默也站起身,微微颔首致意。
双方在客厅落座,夏瑾瑜为客人和凌默奉上早已准备好的热茶,茶香袅袅,稍稍驱散了雪山之国来客带来的清冷气息。
圣女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精致布袋中,取出一个轻薄的电子写字板,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上面快速书写着,然后举起给凌默看:
【凌默先生,晚上好。冒昧打扰。】
字迹清秀,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
凌默看着写字板,语气平和地说道:“圣女殿下不必客气,该说抱歉的是我。最近杂事缠身,将治疗的事情一直拖到了今天,实在抱歉。”
圣女轻轻摇头,再次书写:【无妨,您的事情更重要。您近日在峰会与皇家学院的表现,令人惊叹。】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真诚的赞叹。
凌默淡淡一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言。
他神色转为郑重,再次强调:“关于治疗,我必须再次声明,我并无十足把握。你的症状是先天所致,极为特殊。
我只能根据一些古籍理论进行尝试,过程或许会有不适,结果更是无法保证。
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圣女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她坚定地书写,笔触甚至比刚才更加有力:【我明白。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尝试,并承担一切后果。感谢您给予我希望。】
看着她眼中那份全然的信任和决然,凌默也不再赘言。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吧。”
他引领着圣女走向别墅内一间早已准备好的静室。
这间房间隔音极好,布置简洁,只放置了一张用于治疗的软榻和一些必要的器具。
夏瑾瑜和那位年轻的女官自然也跟随着来到静室门口。
就在圣女准备踏入静室时,凌默停下脚步,转身对夏瑾瑜和女官说道:“你们二位,就在这里等候吧,不必跟进来了。”
此言一出,夏瑾瑜和女官都愣了一下。
夏瑾瑜心中如同被小猫爪子挠过一般,好奇得紧!
她太想知道凌默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治疗这先天失语之症了!
是神奇的针灸?还是某种失传的推拿手法?或者是……更玄乎的?
她眼巴巴地看着凌默,眼神里写满了“让我进去看看吧”的渴望,但接触到凌默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目光,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乖巧地点了点头:“是,凌老师。”
而那年轻的女官,除了巨大的好奇之外,眼中更多了几分担忧。
她看向圣女,眼神带着询问。圣女对她微微颔首,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得到圣女的示意,女官虽然依旧满心好奇与忐忑,但也只能躬身应道:“是,凌默先生。有劳您了。”
凌默不再多言,与圣女一同踏入静室,然后反手,“咔哒”一声,轻轻关上了房门。
厚重的实木门扉,将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门外,夏瑾瑜和女官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好奇与一丝紧张。
门内,即将发生什么?凌默那深不可测的医术,究竟能否创造奇迹?
这紧闭的门扉之后,隐藏着太多的未知,也承载着一位纯净少女能否开口说话的终极希望。
寂静的走廊里,只剩下两个女子细微的呼吸声,以及那扇门后,令人心痒难耐的神秘静谧。
静室内,灯光被调节成了柔和的暖黄色,营造出一种安宁而私密的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冽的草药香气,是凌默提前点燃的宁神香。
凌默看着端坐在软榻上,双手规整地放在膝上,背脊挺得笔直的雪莉尔圣女。
尽管她努力维持着平静,但那微微颤动的长睫和略微收紧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紧张吗?”凌默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温和。
雪莉尔抬起那双冰湖般的眼眸,看向凌默,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是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示弱,连忙用力地摇了摇头。纯净的眼眸中,紧张与信任交织。
凌默心中了然,不再多问,以免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他示意圣女在软榻上坐好,自己则搬过一个矮凳,坐在她的对面。
“我们开始第一步。”凌默说着,示意圣女伸出手腕。
圣女依言伸出左手,手腕纤细白皙,肌肤冰凉如玉。
凌默将三指搭在她的腕脉上,闭目凝神。
他的指尖温热,与圣女冰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这一次,他探查得比上一次更加仔细,真气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缓缓渗入,试图更清晰地感知那先天闭塞的“神藏”所在。
片刻后,他睁开眼,对圣女点了点头,示意情况与之前判断一致。
“我们先从疏通经络,醒脑开窍开始。”凌默取过一个古朴的针囊,打开,里面是长短不一、细如牛毫的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金属光泽。
他示意圣女放松,然后出手如电,精准而轻柔地将数根银针刺入她头顶的穴位。
第一针,百会穴,位于头顶正中,是督脉要穴,总督一身之阳气,刺之可升阳举陷,醒脑开窍,安神定志。
第二针,神庭穴,前发际正中直上,同样是督脉要穴,与百会呼应,共奏安神醒脑之效。
接着是四神聪穴,位于百会穴前后左右各一寸处,四个穴位如同护卫,辅助百会定志安神,疏通头部气血。
然后是风池穴,在颈后枕骨之下,擅治头面五官诸疾,可祛风通络,清利头目。
最后,他在于舌根对应的颈部廉泉穴附近,轻轻落下一针,此穴有利喉开音之效。
凌默下针极快,手法娴熟得如同艺术,每一针都精准地刺入穴位,深度、角度分毫不差。
银针微微颤动,发出极轻微的嗡鸣。
他时而轻轻捻动针尾,引导着气血流向那些闭塞之处。
圣女只觉得头顶和颈部传来一阵阵酸、麻、胀的奇异感觉,并不疼痛,反而有种淤塞之物被缓缓推动的疏通感。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栖息在眼睑上,全身心地感受着这奇特的治疗过程。
然而,凌默很清楚,单凭针灸,想要冲开先天神藏的闭塞,无异于杯水车薪。这只是一个铺垫,是为了让后续的治疗更容易进行。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凌默将银针逐一取下,消毒后收回针囊。
圣女缓缓睁开眼,感觉头脑似乎清明了一些,那种常年萦绕的、仿佛隔着一层薄雾感知世界的感觉,似乎淡去了少许。
她看向凌默的眼神,更多了几分信服。
凌默的神色却并未放松,反而更加凝重。他看着圣女,语气认真地说道:“圣女殿下,接下来这一步,可能会有些……冒犯,还请见谅。”
雪莉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既然选择了相信,她就不会退缩。
凌默深吸一口气,说道:“请你……将舌头伸出来。”
“!!!”
雪莉尔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绯红!
她那双冰湖般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和极致的羞窘!伸……伸舌头?!
这……这实在是太……太私密,太失礼了!
她身为雪山圣女,身份尊贵,冰清玉洁,何曾在外人面前有过如此……不雅的动作?强烈的羞耻感让她耳根都红透了,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然而,当她看到凌默那双平静、专注,不带丝毫杂念,只有医者仁心的眼眸时,心中的抗拒又慢慢消退了。
她想起他之前的郑重声明,想起自己决意尝试的勇气。
最终,对治愈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她微微颤抖着,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一些羞耻感,然后,轻轻地,慢慢地,张开了那如同樱花般柔嫩的唇瓣。
一条小巧、粉嫩……的舌头,怯生生地探了出来。
舌尖微微上翘,形状优美,如同最娇嫩的花蕊。
因为紧张和羞赧,它微微颤抖着,上面覆盖着一层健康的光泽,看起来柔软而脆弱。
这无疑是极其私密和诱人的景象,尤其是在圣女那纯净绝伦的气质衬托下,更增添了一种禁忌般的美感。
凌默的眼神依旧清明专注,没有丝毫旖旎。
他沉声解释道:“舌为心之苗,又为脾之外候,且多条经脉循行于此。
您先天失语,根源虽在脑部神藏,但喉舌部位的经络淤塞亦是关键。
我需要通过特定的手法按摩您的舌体及相关经络,尝试激活其气机。此举至关重要,请您尽量放松。”
说完,他先用消毒棉片再次清洁了自己的双手,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动作极其轻柔地,捏住了圣女那微微颤抖的舌尖。
在凌默的手指触碰到她舌头的瞬间,雪莉尔浑身剧烈地一颤!
难以言喻……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快要燃烧起来,连脖颈都泛起了粉色,心脏狂跳得如同擂鼓!
她死死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攥住了衣料,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若不是眼前之人是凌默,若不是抱着那万分之一的治愈希望,她宁愿永远沉默,也绝不可能忍受如此……如此羞人的治疗方式!
凌默能清晰地感受到指下那柔软舌体的颤抖和冰凉。
他屏息凝神,开始按照一种古老导引术的手法,用指腹极其轻柔、却又带着特定韵律和力道,揉按着圣女的舌体,从舌尖到舌根,并重点刺激舌下的几个隐秘穴位。
他的动作专业而克制,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精密的仪器,心中默念着导引口诀,透过指尖,缓缓渡入那闭塞的经络之中……
静室内,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呼吸声,以及那令人面红耳赤却又承载着无限希望的治疗过程。
门外的世界,仿佛已被彻底隔绝。
舌部的按摩与针刺,对于雪莉尔圣女而言,已然是前所未有的体验,那混合着极致羞涩与微弱希望的感受,让她心神俱颤。
当凌默宣布这一部分暂时结束时,她几乎是立刻收回了小巧的香舌,紧紧闭上双唇,脸颊上的红晕久久未能散去,如同雪地中绽放的红梅,娇艳欲滴。
然而,治疗并未结束。凌默的神色依旧专注而凝重,他清理了银针,看向圣女,语气平稳地告知下一步:
“圣女殿下,接下来,需要在你身上的奇经八脉主要穴位行针,尝试引导和疏通更深层次的气机。
这……需要您除去外衣。”
雪莉尔的心猛地一紧。
尽管上次凌默已经叮嘱过,让她穿着“简便清凉”的衣物前来,她也确实做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那种根植于骨子里的羞怯与身为圣女的矜持,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慌乱。
她抬起眼眸,对上凌默那双清澈、坦然,只有医者专注而无半分杂念的眼睛。
那目光像是一汪清泉,稍稍洗涤了她心中的不安。
她深知,已然走到了这一步,断无半途而废的道理。
为了那一线渺茫却真实的希望,她必须克服这巨大的羞窘。
深吸一口气,雪莉尔轻轻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低垂,掩去了眸中翻涌的情绪。
她告诉自己,这是治疗,是必要的步骤。
她先是微微弯腰,动作优雅地脱下了脚上那双白色软缎制成的、绣着精致雪花纹路的平底鞋。
随着鞋子的褪去,一双玉足缓缓显露出来。
那足型极其完美,白皙得仿佛由最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脚背肌肤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光滑得如同丝绸。
足弓勾勒出优雅流畅的弧线,纤细的脚踝玲珑秀气,仿佛轻轻一握就会折断。
十根脚趾如同初生的嫩笋,圆润可爱,趾甲修剪得干干净净,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光泽,整齐地排列着,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纯净无暇的美感。
这双玉足,与她清冷圣洁的气质完美契合,美得令人窒息,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脱去鞋袜后,雪莉尔站起身,背对着凌默,开始解开了那件银灰色斗篷的系带,然后是外面那件素白绣银纹的长裙。
衣物窸窣滑落,露出其下隐藏的风景。
她里面穿的,果然并非寻常内衣,而是一套极具雪山之国特色、兼具了圣洁与隐秘风情的“小衣”。
上身是一件类似抹胸的款式,材质是某种洁白如雪、带着细微珠光的柔软丝绸,紧紧包裹着她初具规模、弧度优美的柔软。
抹胸的边缘,用极细的银线绣着连绵的、如同冰晶碎裂般的花纹,一直延伸到她的后背,在脊柱沟处形成一个优雅的V字,更衬得她背部线条流畅,肌肤如玉。
下身则是一条同材质的、堪堪包裹住臀部的短束裤,边缘同样绣着精致的银色冰晶纹路。
这套“小衣”设计极为简约,却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平坦光滑的小腹以及挺翘圆润的臀部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是一种介于少女的青涩与初长成的柔媚之间的、惊心动魄的美。
冰肌玉骨,不外如是。
她快速地、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涩,躺到了铺着洁白软垫的治疗榻上,双手下意识地交叠放在小腹上,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
全身的肌肤因为紧张和羞赧,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诱人的粉色,尤其是那裸露的肩颈、纤细的腰肢和那双完美无瑕的玉足,在灯光下仿佛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她就像一尊被献上祭坛的、纯净无暇的冰雪精灵,等待着神明的救赎,那副任君采撷却又圣洁不可侵犯的模样,充满了极致的矛盾与诱惑力。
凌默看着眼前这具堪称造物主杰作的身体,眼神依旧清澈专注。
他深吸一口气,摒除一切杂念,再次拿起银针。
接下来,他将要在这冰肌玉骨之上,寻找那些隐秘的脉络节点,进行一场更为精细、也更为关键的疏通之旅。
静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份极致的美与接下来的治疗而凝固了。
凌默凝神静气,目光如炬,扫过圣女那微微颤抖的冰肌玉骨。
他手中的银针,在这一刻仿佛成了连接天地之气的桥梁。
他首先瞄准的是任脉与冲脉相关的要穴。
手指轻按,找准关元穴(脐下三寸),这里是先天元气汇聚之所,一针缓缓刺入,渡入温和真气,如同在沉寂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试图激起涟漪。
接着是气海穴(脐下一寸半),进一步培补元气。
雪莉尔只觉得小腹深处传来一阵温热的酸胀感,与之前头顶的感觉截然不同。
随后,他转向督脉。
命门穴(第二腰椎棘突下),如同生命之门,银针轻探,激发阳气;
至阳穴(第七胸椎棘突下),宣发阳气,通达全身。
针尖落下,雪莉尔感觉一股暖流沿着脊柱缓缓上行,驱散着常年萦绕的寒意。
带脉环绕腰腹,如同束带。
凌默在她腰侧的带脉穴轻轻一针,旨在约束诸经,调和气血运行。
最关键的,是疏通与舌咽、心神相关的阴维脉与阴跷脉。
他寻到廉泉穴稍下的深处(对应舌根脉络),以及颈侧人迎穴附近,下针极为谨慎,真气如丝如缕,试图叩动那先天闭塞的“神藏”之门。
同时,在腿内侧的照海穴(足内踝尖下方凹陷处,通阴跷脉)和交信穴(内踝尖上,同样关联阴跷脉与喉舌)落针,上下呼应,构建一个循环。
凌默的行针,并非机械刺激。
他指尖微动,或轻或重,透过银针,精准地送入穴位深处,如同最精密的钥匙,试图撬动那些沉睡已久的关窍。
雪莉尔紧闭双眼,全身心地感受着。
她清晰地“看到”一股股或温热的气流,沿着从未感知过的路径在体内……
这种感觉陌生而奇妙,是她过去任何治疗都未曾带来的体验!
然而,接下来的步骤,让她本就羞窘万分的心情,达到了顶点。
凌默行针至柔软及背部某些深层穴位时,眉头微蹙。
那层薄薄的丝绸……虽然清凉,却依旧构成了细微的阻碍,影响他对穴位和真气运行的精准把握。
他停下动作,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医者权威:“圣女殿下,请恕冒犯。
此处穴位关乎心脉与喉舌连接之要冲,需精准刺激。
这层衣物……需暂时褪下。”
“!!!”
雪莉尔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到了头顶!
褪……褪下?!
那岂不是……?!
极致的羞涩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感觉自己的脸颊、脖颈、乃至全身的肌肤都烫得惊人,原本淡淡的粉色瞬间变成了熟透虾子般的酡红。
她死死咬住下唇,交叠在小腹上的双手指节攥得发白,身体僵硬得如同冰雕。
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如此袒露过!
这比刚才伸出舌头还要让她难以接受一百倍!
可是……治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些气流的变化,那是希望的征兆……
内心天人交战,最终,对声音的渴望,对凌默那份莫名的信任,压倒了一切。
她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将脸深深埋入柔软的枕榻中,仿佛这样就能逃避这令人窒息的羞窘。
凌默得到默许,动作迅速而专业,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轻轻解开她背后那精致的系带,将那件洁白的……缓缓褪至腰际。
大片晶莹如玉的背部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优美的肩胛骨如同即将展翅的蝶翼,脊柱沟深陷,线条流畅完美。
而前方,那从未被外人窥见的……
也失去了最后的遮蔽,
微微起伏着……
树冠……
悄然……
充满了惊心动魄的、脆弱又诱惑的美感。
雪莉尔全身紧绷,脚趾紧紧蜷缩,那双完美玉足的足弓都绷起了紧张的弧度,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羞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凌默的眼神始终清明,他快速而精准地在膻中穴、神封穴(膻中旁开)等关键穴位落下银针,进一步疏通心脉与喉舌的联系。
他的手指始终没有直接触碰她的肌肤,只有银针作为媒介。
完成所有行针后,凌默并未立刻起针。
他取来特制的艾灸条,点燃后,在那些关键穴位上方悬灸,温煦的艾热透过银针传入体内,助长阳气,温通经脉。
艾草的独特香气与之前的宁神香混合,充满了整个静室。
最后,他起掉所有银针,又取出早已研磨好的、散发着清冽寒气的深绿色药膏。
这药膏以雪山特有的几种珍稀草药为主料,辅以其他通络开窍的药材制成。
他用玉片取适量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圣女背部的督脉、膀胱经沿线,以及柔软旁的任脉穴位附近,尤其是颈喉对应的区域。
药膏触体冰凉,但很快便转化为一股深沉的暖意,丝丝缕缕渗入肌肤,包裹着那些刚刚被疏通的经络。
整个过程,凌默心无旁骛,手法专业利落。
而雪莉尔,则在这极致的羞窘与前所未有的身体体验中,度过了她人生中最漫长又最短暂的一段时光。
她紧闭双眼,感受着针感、艾热、药力在体内的交织变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羞耻、希望、紧张,以及对身边这位年轻医者深不可测能力的震撼。
药膏的清凉与艾灸的温煦交织,在雪莉尔圣女的奇经八脉中缓缓作用,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冰封河流开始悄然融化的微妙感觉。
然而,这仅仅是第二步。
凌默清理了银针和艾灸用具,目光落在了治疗榻末端,那双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着的、完美无瑕的玉足上。
在中医理论中,足部乃是人体经络汇聚之处,堪称第二个心脏,尤其是对于沟通上下、调理全身气机至关重要。
“圣女殿下,”凌默的声音打破了静室的沉寂,将雪莉尔从羞窘与奇异体感的交织中唤醒,
“接下来需要在您足部的相关穴位行针,以固本培元,引火归元,并进一步刺激与喉舌相关的远端经络。”
雪莉尔的心猛地一沉。
脚……又是脚!
在雪之国,虽然随着时代变迁,女子赤足不再像古时那般被视为绝对的禁忌,但古老的传统依然深入人心,
女子的双足,是极为私密的部位,绝不可轻易让异性触碰。
那不仅仅是肌肤之亲,更带着一种象征意义上的、不容侵犯的意味。
她之前脱鞋,已是鼓起巨大勇气,此刻,竟然还要被……触碰和行针?
强烈的羞涩和传统观念的束缚,让她几乎要摇头拒绝。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脚趾因为这番话而紧张地蜷缩得更紧,足弓都绷了起来。
然而,“治疗”这两个字,如同最后的理智缰绳,牢牢地拽住了她。
她想起了体内那正在缓缓流动的、微弱却真实的气感,想起了凌默那双始终清澈专注、不带丝毫欲念的眼睛,想起了自己渴望发声的终极愿望。
【这是治疗!这是必要的!】她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试图用理智压过那汹涌的羞怯。
她依旧紧闭着双眼,不敢与凌默对视,仿佛这样就能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她极其轻微地、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点了点头。
那动作细微得如同风中颤抖的雪花,却清晰地表达了她的默许。
随即,她将脸更深地埋入枕榻,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藏起来,连那晶莹的耳垂都红得滴血。
凌默得到了许可,便不再犹豫。
他搬过矮凳,坐在治疗榻的尾端,正对着那双美得令人窒息的玉足。
灯光下,这双玉足仿佛自带柔光。
脚背的肌肤白皙剔透,光滑得如同上好的绸缎,隐约可见皮下青色的细微血管。
足踝纤细秀气,线条流畅,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十根脚趾如同剥壳的嫩笋,圆润可爱,趾甲泛着健康的淡粉色光泽,整齐地排列着,因为主人的紧张而微微向内蜷缩,透出一种无助又诱人的风情。
这双脚,完美得不似凡物,与其主人清冷圣洁的气质相得益彰,却又因其私密性而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禁忌般的美感。
凌默屏息凝神,伸出手,轻轻托起了她的左足。
在他的手指接触到那冰凉滑腻的脚踝肌肤的瞬间,雪莉尔浑身剧烈地一颤!
一股远比之前接触更加清晰、更加难以忍受的羞涩和陌生的……从脚踝处如同闪电般窜遍全身!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全身的肌肤瞬间绷紧,脚趾死死地抠着,连呼吸都为之停滞!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和稳定的力道,那触感如此鲜明,与她冰凉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不断地提醒着她,一个男子,正在触碰她最为私密的双足!
凌默能感受到掌中玉足的僵硬和微颤,但他并未停顿。
医者父母心,此刻他眼中只有穴位与经络。
他先是在涌泉穴(足底前部凹陷处)轻轻按压,这里是肾经起点,滋水涵木,有助于引虚火上炎下行。
随即,银针轻探,精准刺入。
接着是太溪穴(内踝尖与跟腱之间的凹陷),补肾益气,强健根本。
照海穴,内踝尖下方凹陷,通阴跷脉,再次刺激,加强与喉舌的联系。
申脉穴,外踝尖下方凹陷,通阳跷脉,平衡阴阳。
以及足部的肝经、脾经等重要穴位,如太冲穴,足背,第一、二跖骨结合部前方凹陷、公孙穴,足内侧,第一跖骨基底前下方)等,全面调理脏腑气机,疏通经络。
他的手指时而稳定足部,时而轻按定位,时而捻动针尾。
每一次接触,都让雪莉尔……
形成一种极其复杂难言的体验。
她死死咬住下唇,只有那剧烈颤抖的睫毛和通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泄露着她内心滔天巨浪般的羞窘。
凌默行针完毕,又如法炮制,在右足完成了同样的步骤。
随后,他再次运用艾灸悬灸足底涌泉等穴,利用艾火的温和之力,进一步温通经络,引火归元。
整个过程,对于雪莉尔而言,漫长如同一个世纪。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朵在暴风雪中彻底绽放、却又被剥去了所有保护、任由寒风吹拂的雪莲,脆弱、羞耻,却又在绝望中孕育着渺茫而炽热的希望。
这禁忌的触碰与深入骨髓的治疗,将永远烙印在她的记忆深处。
常规的三步治疗,头面舌喉的启闭、奇经八脉的疏通、足部根本的固培已然完成。
药力、针感、艾热在雪莉尔圣女的体内交织成一股温和却坚韧的暖流,持续冲击着那些先天闭塞的关隘。
然而,凌默很清楚,对于这种先天性的“神藏未开”,仅靠常规手段,或许能改善,但难以实现根本性的突破。
他需要一种更强力、更直接的“钥匙”,去叩动那扇沉寂了十几年的声音之门。
他没有再取出银针或艾灸,而是从一旁的特制木盒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两件器物。
一件,是一张造型古朴、仅有七弦的袖珍古琴,琴身呈现暗紫色,木质温润,仿佛蕴藏着岁月的气息。
另一件,则是一套长短不一、细如发丝、闪烁着奇异银光的“音针”。
“圣女殿下,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声弦共振。”
凌默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我需要用这鸣泉琴发出特定频率的律动,同时辅以音针精准刺入您喉部与颅内特定的、与发声共鸣相关的微小筋膜与神经节点。
目的是用最直接的物理共振,配合之前疏通的经络气机,尝试唤醒您沉睡的发声机能。”
他详细解释道:“这并非玄学,而是基于声音的物理特性与人体神经、筋膜网络的精密对应关系。
不同的频率,可以引起不同组织的共振。
我需要找到能与您特定声枢产生共鸣的那个频率。”
雪莉尔虽然无法完全理解其中深奥的原理,但凌默沉稳自信的语气和那两件看起来就非同寻常的器物,让她心中燃起了更强烈的希望。
她依旧紧闭双眼,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到了这一步,无论多么奇特的方法,她都愿意尝试。
凌默先将那张袖珍的“鸣泉琴”置于一旁备用。
然后,他拿起最细的那根“音针”,在酒精里迅速掠过消毒。
“请放松喉部,不要吞咽。”
凌默轻声提醒,他的手指稳定如磐石,精准地在雪莉尔颈前、喉结两侧的微小凹陷处,以及耳后、颅骨底部的几个极其隐秘的穴位,极其轻柔地刺入了“音针”。
这些“音针”并非为了灌输真气,而是作为传导和聚焦声波振动的媒介。
“音针”刺入,只有极其微弱的刺痛感。
接着,凌默端坐于琴前,屏息凝神。
他并未弹奏任何已知的曲调,而是伸出修长的手指,以一种奇特而富有韵律的指法,开始拨动那七根琴弦。
“嗡……”
第一声低沉而悠长,如同古井深处投入石子。
凌默仔细观察着雪莉尔喉部“音针”的细微颤动,以及她面部的任何一丝反应。
没有明显变化。
他调整指法,拨动另一根弦。
“铮……”
声音变得清越了一些。
依旧没有达到预期的共振。
凌默不急不躁,如同最耐心的调音师,一次次尝试着不同的组合、不同的力度、不同的频率。
琴音在静室中回荡,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构成一种奇异的、不为悦耳只为寻找共鸣的“探询之音”。
雪莉尔全身心地感受着。
她能感觉到那些刺入体内的“音针”,随着琴音的变化,传来极其细微的、不同频率的振动感,如同有许多微小的音叉在她喉部与颅内被轻轻敲响。
这种感觉非常奇特,并不难受,反而让她更加清晰地“内视”到那些之前被真气疏通的区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凌默尝试到一种极其特殊的、由三根琴弦同时以特定比例振动产生的复合频率时——
异变陡生!
“呃……”
一声极其轻微、沙哑、如同破损风箱般的气音,突兀地从雪莉尔那从未发出过声音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这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如同惊雷般在静室中炸响!
凌默的手指瞬间停在琴弦上,琴音戛然而止!
雪莉尔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冰湖般的眼眸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和难以置信!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刚……刚才那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她尝试着,再次用力,想要重复刚才的感觉。
“啊……呃……”
又是一声沙哑、短促,却无比真实的气流摩擦声带的声音!
虽然依旧无法构成清晰的字词,音色也干涩难听,但这确确实实是声音!
是她雪莉尔·霜语,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发出的、属于自己的声音!
巨大的狂喜如同雪崩般瞬间淹没了她!
十几年的沉寂,十几年的渴望,在这一刻,化为了这两声微弱却石破天惊的音节!
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顺着她绯红的脸颊滑落,滴在洁白的枕榻上。
她看向凌默,眼中充满了泪水,却不再是羞怯和紧张,而是无尽的感激和一种新生的光芒。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再次发出“啊……啊……”的沙哑声,但这一次,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激动的情感。
凌默看着这一幕,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淡淡的笑容。
成功了。
这最关键的一步,“声弦共振”,成功地撬动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虽然距离流畅说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希望的曙光,已经无比真实地照了进来。
这破晓之音,预示着一段崭新人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