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看着他惊讶的样子,抿嘴轻轻点了点头。
何雨柱惊讶过后,随即回以一个微笑。
他微笑着对娄小娥说:“原来是娄董家的千金,刚才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你,实在抱歉。”
娄小娥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不认识我很正常。不过正因如此,我才知道你为人真诚。在以为我只是普通工人家的孩子时,还愿意帮我买馒头、做菜,这件事真要好好谢谢你。”
听到娄小娥的夸赞,李怀德心中也暗自庆幸。多亏何雨柱及时出手,若娄小娥真的饿着肚子回去向娄半城诉苦,日后自己在轧钢厂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何雨柱谦和地回应:“这都是小事。看你打完吊水没饭吃,我正好是厨子,顺手做顿饭而已。老人家说过,助人为乐是美德,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语气诚恳,态度端正,让娄小娥眼中不禁流露出欣赏与钦佩。
李怀德见娄小娥对何雨柱满心赞许,知道她并未怪罪自己,心下放松,笑着上前拍了拍何雨柱的肩:“好,小何,这事你做得不错。小娥既然吃过了,我也就放心了。另外,辽阳机械厂那笔订单已经签成了,这次能谈下来,也多亏有你。”
何雨柱微微一笑:“这哪是我的功劳,是咱们轧钢厂自己有实力,才能签下这单生意。”
“如果轧钢厂自身实力不过硬,我这厨艺再好也是白搭。”
李怀德闻言,乐得咧开嘴笑了两声:“小何,还是你会讲话。”他边说边接过何雨柱递来的饭票,转手又递给娄小娥,语气温和地说:“小娥,这饭票你收着。今天这顿饭不用付,本来就是特意请小何给你做的。这票你先留着,食堂里大部分人还不认识你,以后去吃饭时再用。”
娄小娥清楚何雨柱是李怀德从迎宾楼请来的大厨,每月只来轧钢厂做一两次招待宴,平时用不上这饭票。若他是厂里的普通工人,她或许就把饭票留给何雨柱了。但既然何雨柱平时用不着,她便接过饭票,对李怀德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怀德见娄小娥收了饭票,便对两人笑道:“辽阳机械厂的领导还在那边,我得去陪着。就不在这儿多待了,你们聊。”何雨柱笑着应道:“行,李哥您忙。需要加菜随时跟我说。”娄小娥正想单独和何雨柱说话,见李怀德要走,心里也高兴,摆手道:“李哥您忙吧。”
李怀德点点头转身离开,后厨里只剩下何雨柱和娄小娥。两人重新拾起刚才的话题,继续聊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辽阳机械厂的领导离开后,何雨柱也该回迎宾楼工作了。李怀德塞给他一个红包,何雨柱摆手告辞。娄小娥望着何雨柱离去,满心不舍,但她明白不能耽误他的工作,便懂事地挥手道别,目送他离开。
娄小娥的吊瓶打完了,今天请了一天假,自然也不再回学校上课。
在送走何雨柱之后,她随着李怀德一起走进了轧钢厂的办公楼。
李怀德把娄小娥送到娄半城的办公室后,就转身回了自己那边。
此时,娄半城办公室里。
“爸,我不想去和那个叫许大茂的初中生相亲,这周末我妈安排我和他吃饭,我不去了。”
娄小娥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脸认真地说。
娄半城本来正在处理厂里的公务,听到女儿的话,略带惊讶地抬起头。
其实他本来也不想让娄小娥和那个叫许大茂的小伙子相处。
毕竟许大茂只是个初中生,比娄小娥还小三岁。
虽说“女大三,抱金砖”,可这金砖是男人抱。
再说他们家这条件,谁娶了娄小娥,都等于抱了块大金砖。
许大茂年纪比娄小娥还小,要是真嫁过去,以后过日子说不定还得娄小娥照顾他。
哪个父亲愿意看自己闺女受委屈?
但家里那位,不知被许大茂家灌了什么 汤,非要女儿去和许家那小伙子试试看。
娄半城在外面是四九城有名的富商,可在家里却有点怕老婆。
妻子的话,他不敢不听,心想处处看也没什么,说不定处一处觉得不合适就算了。
现在社会看重工人阶级,但要想平衡家里成分,完全可以找个有学识、有上进心的普通家庭的女婿。
不少从农村出来读高中、上中专的优秀青年,有文化也有前途。
而许大茂只是个初中生,听说还被许富强安排休学去学放电影。
虽然放电影眼下还算吃香,但这手艺谁都能学、谁都能干,没什么大出息。
再怎么混,一辈子也就是个放电影的。
不如找个学历高一点、家庭成分也合适的,哪怕开始是工人,但有学历在,将来慢慢升领导也不是问题。
那样娄小娥嫁过去,日子至少过得舒服些。
娄半城之所以有点吃惊,是没想到女儿会主动提这件事。
他本来就不希望娄小娥和许大茂有什么发展,现在听到女儿明确表示不想去相亲,心里反而轻松了些。
他也非常赞同。
娄半城脸上的惊讶表情迅速消散,被一种满意的微笑所取代。
他含笑注视着娄小娥,说道:
“好,小娥,你既然不愿意去,我们就不去。”
“其实我一开始就不太看好许大茂这个年轻人,只有初中学历,后来辍学去学了放电影。”
“光是听这些,就觉得他将来看不到什么大出息。”
“也不知道你母亲怎么考虑的,会安排你去和这样的年轻人见面。”
娄小娥见父亲站在自己这边,原本紧绷的心情立刻轻松了。
她眼中闪着光,望向娄半城,高兴地笑起来。
“好!爹,那这件事就说定了,要是我妈非要我去见许大茂,您可得帮我说几句话。”
娄小娥说着从沙发起身,走向坐在办公桌后的娄半城。
她走到父亲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边为他揉肩,一边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
“爹,行不行嘛?如果我自己去跟妈说,肯定说不过她。”
“这件事还得您帮我说两句。”
娄半城一向疼爱女儿。
听到女儿带着撒娇的语调,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好好好,这事我替你说。”
“其实也不算是帮你,我本来就不赞成你和许大茂那小子的事。”
“今天晚上我就跟你妈好好谈谈。”
娄小娥听了,心里非常高兴,她笑容满面地说:
“爹,我就知道您最疼我啦!”
听女儿这么说,娄半城心里也很欢喜。
“对了,小娥,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了?”
娄半城有些好奇地问。
娄小娥被这么一问,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何雨柱的身影。
不过她和何雨柱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虽然聊了很多,但彼此还不够了解。
她甚至不知道何雨柱有没有对象。
她对何雨柱有好感是真的。
现在不想和许大茂继续见面,也是因为觉得何雨柱很优秀,心里对他有些想法。
但万一何雨柱已经有对象了呢?如果那样,她也不能去打扰别人。
这件事还得再多和何雨柱接触几次才能决定。
娄小娥心里这么想着,面对娄半城的疑问。
她暂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今天遇见了何雨柱,并且对他产生了好感的事情。
想到何雨柱,娄小娥微微脸红,露出一丝羞涩的笑意。
随后她表情认真起来,说道:
“我跟爹想得差不多,我也觉得许大茂不过是个初中生,心智估计还没成熟。”
“而且他现在没有工作,听说已经辍学在家,就靠他父亲托关系,想把他安排进电影院当学徒。”
“我不是瞧不起电影放映员这工作。”
“只是我更欣赏凭自己本事找到工作的人,而不是依赖家里关系的人。”
“像他这样的,要是没有他父亲帮忙,根本不可能进得了电影院。”
“这样的人,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上进心。”
娄小娥语气坚定地说道。
原着中的娄小娥之所以和许大茂在一起,是因为当时懵懵懂懂地就去和他相亲见面。
见面之前她其实也有点不情愿。
但真正见到许大茂之后,却被他的花言巧语哄得晕头转向。
那是娄小娥第一次谈恋爱。
她并不清楚许大茂那张嘴有多不可信。
被他那一套追求女生的甜言蜜语迷得神魂颠倒,许家人见她与许大茂谈得来,便趁热打铁,赶紧带着彩礼去娄家提亲。
娄小娥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了过去。
而许大茂把她娶进门后,干脆不再伪装。
平时的坏习惯全都暴露出来。
整天在外拈花惹草,惹是生非。
最后娄小娥实在受不了,只得和他离婚。
但现在不同了,娄小娥在这个时候遇见了出色的何雨柱。
有何雨柱作为对比,她的眼光立刻提高了。
之前她一直在学校读书,从未谈过恋爱,接触的男生也不多,没有参照,所以见到许大茂时,很容易就被他的糖衣炮弹击中,以为男人说几句好话就是真心对她好。
而现在,有何雨柱作为标杆立在一旁,她算是彻底看清了许大茂没本事的一面。
像这样的人,别说结婚过日子了,她连见都不想见。
娄小娥这番话,也说进了娄半城的心坎里。
一开始是他妻子非要让娄小娥与许大茂见面。
娄小娥自己不怎么表态,他一个人有意见,也没人愿意听。
女儿没意见,他只好先让娄小娥去接触看看。
可如今女儿也明确表示不乐意,这门亲事自然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他欣慰地点着头,连声说好:“小娥能这么想就对了。咱家现在虽说不比从前,就算要找亲家帮衬着改善成分,也得挑个像样的人家。那许大茂连初中都没念完,将来就算当了放映员也难有出息。这种不上进的可不能要,再怎么也得找个中专毕业的,有技术在手将来才好提拔。”
娄小娥边听边认真点头,轻声补充道:“就算学历不够,至少要有真本事肯上进,在自个儿的行当里做出成绩来。”她说着说着,眼前浮现何雨柱的身影——那年轻人虽没读过中专,可凭着真本事当上了四九城最年轻的川菜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