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娄小娥将来必是新时代的女强人,懂得把握时机、顺应潮流,敢于创业,也有头脑。何雨柱很欣赏她这样的胆识与眼光,心想如果能与她交好,将来或许能成为不错的合作伙伴。
想着这些,何雨柱望向娄小娥,含笑说道:“行,你以后就叫我小何吧。”
“不过娄小娥,我叫你娄姐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大名吧。”
娄小娥听了微微一笑:“小何,你可别叫我娄姐,听着不像十八岁,倒像三四十岁了。你就叫我大名,或者叫我小娥都行。”
何雨柱咧嘴一笑:“那好,我就叫你小娥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何雨柱得知娄小娥正在读高中,今年就要毕业了。
娄晓娥目前并无意参加高考。
何雨柱心知肚明,娄晓娥并不打算考大学。
她大概是要去和许大茂相亲,随后被骗进四合院,过上辛苦的生活。
虽然何雨柱不忍心看着娄晓娥被许大茂耽误,但他也无能为力。
他所能做的,只是以后若撞见她和许大茂在一起时,过后稍作提醒。
关于她和许大茂之间的事,何雨柱也不便直接介入。
在与娄晓娥交谈中,娄晓娥也了解了何雨柱的近况。
得知何雨柱如此年轻,就已经是迎宾楼的川菜主厨,她心中惊讶不已。
对何雨柱不由得另眼相看。
原本她以为何雨柱不过是轧钢厂里一名普通的厨师。
没想到细问之下,他竟是轧钢厂特意请来负责招待宴席的厨师。
“小何!你真了不起!”
“真没想到你年纪比我还小两岁,就已经是饭店的大厨了!”
“我以前见过的大厨,都是三四十岁的人。”
“像你这么年轻的大厨,我还是头一回见!”
“不过说真的,你做的菜确实很好吃!”
……
“我在四九城吃过不少馆子,没有一家的宫保鸡丁能比你做得更好!”
“就算是蜀味绝的宫保鸡丁,跟你这份比起来,也稍逊一筹!”
娄晓娥说着,眼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敬佩。
再加上今天何雨柱帮助她,带她去大锅菜后厨询问有没有剩饭,还在后厨师傅嘲笑她吃得多时替她解围。
而且,他还体贴她刚打完点滴,主动为她做了饭。
这一连串的事情叠加起来,
让何雨柱在娄晓娥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
娄晓娥对何雨柱产生了几分好感。
这些天她的父母提到最近局势不太平,希望她能找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结婚,以此中和家庭成分。
她母亲一直在安排她与一个叫许大茂的男子见面,
说是希望两人能发展感情,将来嫁给他。
对此,娄晓娥心里有些抵触。她没见过许大茂,也不清楚他为人如何。
在还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娄晓娥对这段包办婚姻颇为抗拒。
她思想开放,一直向往自由恋爱。
如果父母真的希望她找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结婚,她觉得眼前的何雨柱倒也不错。
他心地纯良性格耿直,办起事来更是界限清晰,绝非贪图蝇头小利之人。
更难得的是出手阔绰,在不知晓自己背景时,就屡次要替自己结清餐费。
配上这身过硬本领,年纪轻轻已是饭店掌勺师傅。
这般德才兼备的人物,岂是那个中学生许大茂能比得上的!
娄晓娥暗自思忖着,望向何雨柱的目光里盈满钦慕。
盘算着归家后要与父母商议,暂缓安排与许大茂的婚事。
倒不如先与这位何雨柱接触看看。
而这时的何雨柱,对娄晓娥并未存太多心思。
既已与唐沁相好,自然不会再与他人牵扯不清。
他待娄晓娥亲切,无非因着知晓她是娄半城家的千金,结下善缘日后自有裨益。
先前观看《情满四合院》时,便知她心地纯善又行事果决,方存了结交之念。
听得娄晓娥夸赞,何雨柱谦和一笑:
像我这般年岁当上大厨的确实不多。
不过是在烹饪之道上侥幸得了些天分。
说来羞愧,若论勤勉刻苦,我比不得其他老师傅。
这番话更让娄晓娥心生敬重。
能成为川菜大厨岂是光靠天分就能成事?
天赋与努力缺一不可,你这般年纪坐上这位子,定然有过人之处!
娄晓娥毫不吝啬地连连称赞。
何雨柱被夸得有些腼腆地垂下眼帘。
二人边用餐边闲谈,一顿饭工夫便熟络起来。
餐毕,娄晓娥将饭票递到何雨柱面前:
给,小何师傅,这顿的饭票,一张荤菜票应当够了吧?
何雨柱含笑接过,顺手将票搁在台面上:
正好!待会儿我把票转交后勤部主任。
话音未落,门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
两人齐望向门帘处,只见帘栊轻扬。
李怀德满面春风地跨进门来,瞧他那喜形于色的模样,何雨柱便知定是谈成了要事。
小何!我跟你说......
李怀德一踏进后厨就高声对何雨柱说话,可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了站在厨房里的娄小娥。
李怀德平时在办公楼工作,算是娄半城的直接下属,两人关系不错,因此他也认得娄小娥。今天娄小娥来轧钢厂医务室打点滴的事,李怀德是知道的,娄半城还特意嘱咐他多关照娄晓娥。
此刻看到娄小娥和何雨柱一起出现在后厨,他不由得愣住了。
“娄…娄晓娥?!你不是在医务室输液吗?怎么跑这儿来了?”李怀德惊讶地问。
娄晓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李哥,我打完点滴实在太饿了,想去食堂吃饭,可食堂已经没饭了,只好来后厨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
听她这么说,李怀德一脸意外。他原本打算等客户用餐结束后,来后厨让何雨柱做点饭给娄小娥送去,没想到她自己找过来了。
“那你现在吃过了吗?”李怀德追问。
娄小娥乖巧地点点头:“李哥,我吃过了,是小何师傅给我做的。不过你别怪他,他不知道我是谁,也没乱动公家的东西,是我付了饭票他才给我做的。”
她在一旁为何雨柱解释着。
这时何雨柱也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李哥,你们认识啊?”
他拿起刚才娄晓娥放在台子上的饭票,顺着她的话说:
“李哥,我看这姑娘说打完吊瓶没饭吃,饿得难受,就带她去大锅菜那边看了看,但那边也没剩菜了。我就问他们要了两个白面馒头给她,可她说生病了,我想光吃馒头怎么行,就给她做了顿饭。我知道这些食材都是公家的,她正好有饭票,就收了一张,做了道菜给她。李哥,这样合不合规矩啊?”
何雨柱将自己的饭票递了过去。
娄董的女儿今天来轧钢厂输液,特意嘱咐过要照顾好娄小娥。可他却没顾得上她,让她独自一人挂着水。结果她不仅饿了肚子,来食堂想吃饭时还没买上。
幸亏何雨柱在,给她做了顿饭。要是没他,娄小娥就得一直饿着。要是让娄半城知道自己没照料好他女儿,让她挨饿,那自己在他面前积攒的好印象可就全毁了。
想到这里,李怀德望着为何雨柱感激不已。真是谢天谢地,多亏他做了这顿饭,不然后勤部主任这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不过小何倒是挺懂规矩,明明不认识娄小娥,却还是收了饭票才做饭。虽然厂里没这先例,但也算按流程来,没破坏规定,不算私拿公物。
李怀德看向何雨柱,目光感激,语气却平静:“合规矩,合规矩。小何你收饭票给人做饭,做得对。”
接着他转向娄小娥,满脸歉意:“小娥,李哥刚才陪客户去了。以为你输液时间还长,本打算招待完客户就来食堂,让小何做好饭给你送去。哪知道你已经提前打完点滴出来吃了。实在不好意思,李哥给你赔不是。等你病好了,我请你出去吃顿好的。今天这事,你别往心里去,也别跟你爸提,行吗?”
娄小娥刚吃过何雨柱做的饭,又和他聊得高兴,心情正好。听李怀德这么说,她笑着摆摆手:“李哥,没事的,不用道歉。我这不没饿着嘛。就想跟你说一声,小何给我做饭是收了饭票的,你别怪他就行。”
娄小娥心里最担心的,是李怀德会因为何雨柱擅自给她做饭而责怪他。
李怀德听了,赶紧在一旁接话:
“不不,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你,结果没让你按时吃上饭,是我的疏忽。”
“小何那边,我也不会怪他。他没有私自动用轧钢厂的食材,而是照规矩收了票据。”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这样做其实很合规。”
“不过要是他早知道你是谁,这票据本来也不用收的。”
娄小娥和李怀德你一言我一语,各自揣着心事。
何雨柱静静站在一旁看着。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一头雾水。
但作为知晓一切的人,他心知肚明。
娄小娥是谁,他再清楚不过。
收票据给她做饭,即便不合规矩,也合情理。
何雨柱知道李怀德不仅不会怪他,甚至还会感激他。
从李怀德刚才的眼神里,他已经看出来了。
不过眼下气氛正浓,他还是得装一装。
于是他露出一脸茫然,愣愣地问:
“什么情况?”
“小娥不是咱们轧钢厂工人的孩子,来打点滴的吗?”
李怀德见何雨柱招待了娄董的千金,却还不知道她是谁,
低头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对娄小娥说:
“小娥,你也没告诉他你是谁。”
“要是说了,这顿饭哪还用交票。”
娄小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她本以为报上名字,何雨柱就能猜到她的身份。
谁知何雨柱没反应过来,她也就没多解释。
“我实在太饿了,光顾着吃饭,”
“还没来得及说这事……”
娄小娥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李怀德听了,笑着对何雨柱说:
“小何,你身边这位,就是咱们轧钢厂娄董事的女儿——娄晓娥。”
何雨柱顿时露出一脸恍然大悟,语气惊讶:
“啊?!”
“原来您就是娄董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