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星快步走到院门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板应道:“李婶啊,我哪会什么手艺,就是瞎琢磨着做给孩子们吃的,哪值得学呀。”她故意放低声音,装作“正在忙”的样子,“我这正磨着粉呢,手上全是面,不方便开门,您要是想吃,明天让明儿给您带两个馒头。”
门外的李婶沉默了片刻,才笑着说:“那也行,你忙你的,我就是随口问问。”脚步声渐渐远去,余晚星却没敢放松——李婶明显是来打探的,要是让她看到家里的包装或制作场景,肯定会起疑心。她回到堂屋,看着桌上的粗布包,突然意识到:之前的包装虽然用了旧布,但大小、捆扎方式都差不多,时间长了容易被看出“刻意准备”的痕迹,得再细化细节,让包装更像“农户随手打包”。
当天下午,余晚星翻出家里所有的旧布,挑出不同材质、不同磨损程度的——有带补丁的蓝粗布、褪色的灰麻布、边缘起球的白棉布,甚至还有一块沾过麦麸的黄布。她把这些布剪成大小不一的形状,有的是方形,有的是长方形,还有的故意剪得歪歪扭扭,假装“没仔细裁剪”。打包馒头时,她不用绳子捆扎,而是用布随意裹住,再用布条松松地系个结,故意留出线头;打包花卷时,在布包角落沾一小撮葱花,像是“不小心蹭上的”;打包面条时,不用整齐的草绳,而是用几根长短不一的草绳交叉捆扎,还特意留一段松散的草,营造“随手捆的”感觉。
为了让细节更真实,余晚星还在每个布包上做了“专属痕迹”:蓝布包的补丁位置不一样,灰麻布的褪色程度有差异,白棉布上的起球分布不均。她对许明说:“明天送货时,你把这些布包随便放进竹篮,别摆整齐,让它们歪歪扭扭地堆着,像不小心塞进去的一样。”许明拿着布包看了看,恍然大悟:“娘,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是特意准备的了!”
第二天清晨,余晚星按新的包装方式打包面食:50个馒头用3块不同的旧布分装,每块布裹的数量不一样(18个、16个、16个);25个花卷用2块布装,布角都沾了葱花;5斤面条分成3捆,用不同的草绳捆扎。许明把这些布包随意塞进竹篮,有的立着,有的躺着,看起来杂乱无章,完全像“临时收拾的”。
送到张叔铺时,张叔看着竹篮里的布包,笑着说:“你娘这打包方式,跟普通农户一模一样,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刚把布包拿出来,就有顾客凑过来看:“这布包看着就家常,不像外面卖的那些规整的,肯定是自家做的面食。”甚至有顾客说:“就冲这随手裹的布,我就知道这馒头肯定新鲜,不是批量做的。”
包装细节的优化,不仅没影响销量,反而让“农户手工面食”的形象更深入人心。可就在当天傍晚,许明从张叔铺带回一个消息:“张叔说,那个穿黑袍的人今天又去铺子里了,还特意看了装面食的布包,问张叔‘这布包是谁家的样式’,张叔说‘是农户家常用的旧布,不知道具体是谁家的’,他才走的。”
余晚星心里一紧——黑袍人已经开始注意包装细节了,说明他在一点点缩小范围。她赶紧把今天用的布包收起来,打算明天换一批新的旧布,又叮嘱许明:“以后送货回来,把布包都洗干净,晾干后藏在里屋,别让任何人看到。”可她也清楚,布包能换,但“手工制作”的痕迹总有可能被找到破绽,要是黑袍人继续追查,下一个被盯上的,会不会是家里的石磨或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