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检察院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墙上的电子钟跳动着“00:30:00”的红色数字。陆亦可将写着“半小时”的纸条推到侯亮平面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通过她别在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捕捉到她声带的细微颤抖:“季检的电话里,背景有高育良办公室的檀香味,他可能被牵制了。”
侯亮平的目光从纸条移到对面的刘新建身上。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油气集团董事长,此刻瘫坐在审讯椅上,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松脱着,露出颈间挂着的褪色党徽。李阳的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正分析他的面部微表情:眉峰低垂,嘴角下撇,是典型的愧疚与挣扎,而当提到“红色家族”时,瞳孔会在0.5秒内微微放大,显露出被触动的痕迹。
“刘新建,你的祖父是长征老红军,父亲参加过抗美援朝,他们用命换来的江山,你却在用过桥贷款的利息中饱私囊。”侯亮平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李阳的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同步调出证据:油气集团2000年至2016年的资金流向图,红色线条从集团账户延伸到数十家私营企业,最终汇聚成“利息收入6300万”的数字,其中2100万通过空壳公司流入刘新建的个人账户。
技术室里,李阳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追踪之瞳系统显示,季昌明的车已驶入省委大院,定位停留在高育良办公室楼下;而肖钢玉的手机信号则在检察院指挥中心门口徘徊,通话记录里,与高育良的通话在过去一小时内达7次,每次时长不超过一分钟,显然是在传递紧急指令。
“郑队,肖钢玉带了两个人,试图闯入审讯指挥中心,被门卫拦下了。”李阳将监控画面切给季洁,“他的手机通讯录里,有一个加密号码与蔡成功的辩护律师重合,昨晚通话时长18分钟,系统破解出‘举报材料’‘侯亮平’‘30万’等关键词。”
倒计时下的攻心:技术捕捉的信仰裂痕与良知觉醒
“我没有……我只是想给职工谋福利。”刘新建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指节反复摩挲着颈间的党徽。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捕捉到他的生理数据:心率从105次\/分钟降至88次\/分钟,皮电反应强度下降40%,是心理防线松动的信号。
侯亮平突然提高音量,将一份泛黄的《共产党宣言》复印件拍在桌上——这是李阳从刘新建的办公室档案里调取的,扉页有他年轻时的批注:“为人民服务,死而后已”。“你当年在党旗下宣誓时,声音比谁都响亮;背诵这段文字时,眼里有光。现在这光去哪了?”
李阳的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刘新建喉结的剧烈滚动。当《共产党宣言》的字句被念出时,他的左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与入党宣誓时的心跳频率完全吻合。屏幕上,案发现场字幕技术标注:【刘新建的信仰并未完全泯灭,可通过情感突破】。
“够了!”刘新建猛地抬头,眼眶通红,“2000年5月,赵瑞龙找到我,说‘职工福利不能少,咱们也得有点辛苦费’……第一次分了80万,我失眠了三天,后来就……就习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一声呜咽,“那些过桥贷款,大部分流向了赵瑞龙的公司,他说‘这是给老爷子(赵立春)的养老钱’。”
李阳的系统立刻将供述与证据链匹配:赵瑞龙控股的“瑞龙置业”在2000年5月确实收到油气集团的首笔“过桥资金”5000万,月息高达3%,远超银行同期利率;而刘新建个人账户的第一笔“分红”80万,到账时间恰在这笔资金回笼后的第三天。
权力场的角力:技术照见的举报阴谋与坚守
高育良的办公室里,檀香的烟气在光束中盘旋。季昌明将蔡成功的举报信拍在紫檀木桌上,纸张边缘因愤怒而卷曲:“蔡成功欠了油气集团3000万,被刘新建逼得差点跳楼,他的举报能信?”
高育良端起紫砂壶,茶沫在水面打转。李阳的微型摄像头藏在盆栽的叶片后,记录下他眼底的闪烁:“昌明,举报信里有侯亮平在吕州时的‘受贿证据’,还有银行转账记录,肖钢玉已经核实了。”他没说的是,李阳的黑客技术已破解这份“转账记录”——付款账户的Ip地址来自境外,是用蔡成功的身份证复印件伪造的。
“核实?”季昌明冷笑,“李阳的技术团队查过,那笔钱的收款账户是个空壳公司,法人是赵瑞龙的远房侄子。高育良,你我都清楚,这是冲着亮平来的,因为他快挖出赵立春的根了!”
此时,肖钢玉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带着气急败坏:“高书记,指挥中心进不去,林副检察长说在审渎职案,根本不见人!”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分析出他的谎言——林副检察长的车停在医院停车场,他母亲凌晨突发心脏病,此刻正在急诊室陪护。
高育良的手指在桌沿叩出急促的声响:“让你的人守住看守所出口,侯亮平和陆亦可审完必须第一时间控制住!”他挂了电话,转向季昌明,“昌明,这不是针对谁,是程序正义。侯亮平必须停职接受调查。”
“程序正义?”季昌明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当年陈海他爸陈岩石为了抢运救灾粮,三天三夜没合眼,你说这是共产党员的担当;现在亮平追查腐败,就成了‘权力变质’?高育良,你的党性去哪了!”
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显示,季昌明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钟小艾的短信:“已联系最高检,他们会介入调查,保护亮平。”而高育良的手机则收到一条来自祁同伟的加密信息:“蔡成功已控制,举报材料万无一失。”
倒计时终场:技术守护的真相与未决的命运
审讯室的电子钟跳至“00:00:01”时,刘新建在供述材料上按下了手印。红色的指印落在“赵瑞龙指示”“高小琴协助转账”“祁同伟知情”等字样上,像一个个凝固的惊叹号。李阳的系统将这份材料加密备份,同步发送至最高检、沙瑞金办公室和季昌明的加密邮箱。
“侯检,肖钢玉的人在看守所门口堵着。”陆亦可的耳机里传来李阳的声音,“我已切换监控画面,给你们制造十分钟的撤离时间,从西侧消防通道走,季洁在出口接应。”
侯亮平看着刘新建被带走的背影,突然想起陈海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他拿起手机,想给钟小艾报平安,却发现信号被屏蔽——李阳的黑客技术立刻介入,显示是肖钢玉启用了检察院的信号干扰器,范围覆盖整个审讯楼。
“走。”侯亮平扯下别在衣领上的麦克风,与陆亦可快步走向消防通道。李阳的超动态视力技术通过楼道的监控,捕捉到他们身后的阴影里,肖钢玉的人正拿着照片比对,显然已收到“目标未出现在看守所”的消息。
高育良的办公室里,季昌明将手机拍在桌上,屏幕上是最高检的回复:“同意暂停侯亮平职务,由季昌明牵头组成联合调查组,确保公正。”“看到了吗?调查可以,但必须由我主导。”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肖钢玉想越权?先问问我的退休报告批了没有!”
高育良望着窗外的夜色,没再说话。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捕捉到他指尖的颤抖——当提到“联合调查组”时,他的皮电反应强度骤升,显露出被牵制的焦虑。而他不知道的是,李阳已将他与肖钢玉的通话录音、蔡成功举报材料的伪造痕迹,全部加密存储,作为最后的防线。
技术室里,李阳看着屏幕上流转的信息:审讯室的监控录像、资金流向图、通话记录、定位轨迹……十个技术系统像一道坚固的盾,将真相牢牢护住。屏幕角落,罪恶克星功能系统弹出一行字:【技术或许无法左右权力,但能守护真相不被掩埋】。
凌晨三点,季洁的车驶出检察院后门。侯亮平望着窗外掠过的街灯,突然开口:“李阳,查一下蔡成功的看守所监控,我怀疑他被胁迫了。”
李阳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已经在查了,监控显示,昨晚有个穿律师袍的人见过他,袖口有瑞龙置业的标志……”
车窗外的夜色正浓,但技术的微光,已在黑暗中勾勒出正义的轮廓。无论倒计时如何紧迫,权力场如何凶险,总有一些东西,是谎言与阴谋无法吞噬的——比如信仰,比如良知,比如技术永不疲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