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检察院的指挥中心里,屏幕墙被分割成十几个画面,每个画面都跳动着不同的信息:赵瑞龙在香港望北楼的实时监控、祁同伟的手机通讯记录、刘新建审讯室的同步直播……李阳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来回滑动,十个技术系统全速运转,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线索牢牢锁定。
侯亮平站在屏幕前,目光落在赵瑞龙的通缉令上。照片里的赵瑞龙戴着金丝眼镜,嘴角挂着倨傲的笑,而李阳的超高模拟画像技术已在他脸上叠加了真实的面部骨骼图——眉骨的凸起、下颌线的弧度,与档案库里的记录分毫不差。“国际刑警那边有回复了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香港警方已经包围望北楼,但赵瑞龙的房间有暗道,通往码头。”李阳调出三维地图,红色箭头沿着暗道指向一艘停泊的游艇,“追踪之瞳系统显示,游艇的发动机已启动,预计十分钟后离港。”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同步破解了游艇的注册信息,船主是“瑞龙置业(香港)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正是赵瑞龙用假身份注册的“张明”。
师徒反目的裂痕:技术捕捉的背叛与绝望
高育良的书房里,檀香燃到了尽头,灰烬落在青瓷香炉里,像一座微型的坟墓。祁同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军绿色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浅疤——那是当年高育良带他下乡调研时,被野狗咬伤留下的,曾被他视为“师生情谊的印记”。
“你对陈海下手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高育良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他将一份文件推到祁同伟面前,纸上是陈海车祸的补充鉴定报告,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已在刹车油管的裂痕处,检测到人为破坏的金属残留,成分与程度的工具箱里的锉刀完全一致。
祁同伟的指尖在文件上划过,力道大得几乎要戳破纸张。李阳的系统捕捉到他的微表情:鼻翼扩张的频率加快,瞳孔在0.2秒内收缩成针尖,这是被揭穿的愤怒与慌乱。“老师,我没得选。”他的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陈海查到了丁义珍的出逃航班,那是我安排的……告诉他,等于把自己送进监狱。”
“所以你就可以杀人?”高育良猛地拍桌,茶杯里的水溅出来,打湿了文件上陈海的照片,“他是你师弟!当年你在山区司法所待不下去,是他爸陈岩石托关系把你调回市里!这份恩情,你说忘就忘?”
李阳的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根据两人的对话,还原出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年轻的祁同伟背着行李站在山区的土路上,陈海骑着自行车赶来,车后座捆着一床新棉被;政法大学的操场上,陈海把自己的饭票塞给祁同伟,笑着说“我妈给我寄了钱”;陈海车祸前一天,还在电话里劝祁同伟“收手吧,老师会帮你的”——这些画面在屏幕上流转,与祁同伟此刻冷漠的脸形成刺眼的对比。
引火烧身的困局:技术拆解的疯狂与末路
“我没忘。”祁同伟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沉在水底的石头,“但我这条命,是从枪林弹雨里抢回来的。当年缉毒队的兄弟死在我面前,我对着他们的墓碑发誓,绝不能一辈子当个穷小子!”他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疯狂,“陈海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懂这个世界的规则——要么踩着别人往上爬,要么被别人踩在脚下。”
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此时弹出警报:祁同伟的手机与程度的号码建立了通话,虽然内容被加密,但系统捕捉到“侯亮平”“车队”“狙击”等关键词的声波图谱,与之前的暗杀计划完全吻合。“郑队,祁同伟可能要对侯检动手,程度的人已在检察院门口的天桥上就位,携带的是改装过的狙击枪。”
高育良看着祁同伟,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你以为杀了侯亮平就能解决问题?”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他是沙瑞金亲自点的将,背后是中央的巡视组!你动他,就是在自掘坟墓!”
祁同伟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罐破摔的悲凉:“坟墓?我早就站在坟墓边上了。赵瑞龙跑了,刘新建快扛不住了,高小琴把账本带走了……老师,你真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山水集团的项目,你签的字还在我手里。”
李阳的黑客技术此时侵入了祁同伟的加密硬盘,调出一份扫描件:高育良在山水庄园的土地转让协议上签字的原件,日期与他公开表示“反对违规开发”的讲话时间,相差不到三天。屏幕上,案发现场字幕技术标注:【高育良与祁同伟已形成利益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正义的锋芒:技术锁定的终局与审判
侯亮平的车队驶出检察院大门时,李阳的超动态视力技术已锁定天桥上的异常——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人,正趴在护栏后,手里的“扫帚”其实是伪装的狙击枪,枪管上的瞄准镜反射出冷光。“侯检,左侧天桥有狙击手,立即左拐,进入胡同!”
司机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路边的花坛滑进胡同,子弹呼啸着打在刚才的位置,水泥地溅起一片火星。几乎同时,季洁带着特警冲上天桥,狙击手还没来得及开第二枪,就被按倒在地——李阳的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已在他的鞋底,检测到与程度家地毯一致的纤维。
审讯室里,刘新建看着屏幕上播放的陈海车祸视频,终于崩溃了。“是赵瑞龙让我找的人……他说陈海查得太急,必须‘处理’掉。”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祁同伟提供的刹车油管图纸,程度动手做的手脚……我只是……只是把钱打给了杀手。”
李阳的系统将他的供述与之前的证据链拼接:赵瑞龙的指令、祁同伟的图纸、程度的执行、刘新建的资金,每个环节都有技术留下的铁证,像一串无法挣脱的锁链。屏幕上,罪恶克星功能系统自动生成结论:【赵瑞龙、祁同伟、程度、刘新建涉嫌故意杀人、行贿受贿等多项罪名,证据确凿】。
高育良的书房里,当沙瑞金带着纪委的人走进来时,他正坐在藤椅上,手里捏着那枚与祁同伟同款的玉扣。“育良同志,该醒醒了。”沙瑞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你教过的学生,你培养的干部,都在看着你。”
高育良抬起头,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他突然笑了,笑得像个迷路的孩子。李阳的屏幕上,他的心率逐渐平稳,那是彻底放弃抵抗的信号。
技术的终章:真相大白与未竟的路
当祁同伟在孤鹰岭举枪自尽的消息传来时,侯亮平正站在陈海的病床前。仪器显示,陈海的手指动了一下,像在回应什么。“陈海,结束了。”侯亮平的声音很轻,“赵瑞龙被引渡回来了,高育良接受调查了,那些伤害你的人,都得到了该有的惩罚。”
技术室里,李阳将所有证据整理归档,加密上传至最高检的数据库。屏幕上,十个技术系统依次休眠,最后留下一行字:【技术是正义的工具,而使用工具的,永远是人心】。
窗外的阳光洒满大地,照亮了检察院门口的石狮子,也照亮了远处的街道。那些曾经隐藏在阴影里的罪恶,在技术之眼下无所遁形;那些被辜负的信任,被伤害的正义,终将在法律的审判中得到慰藉。
李阳合上电脑,走到窗边。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只要罪恶还在,技术的锋芒就永远不会收起,而正义的路,就算再长,也终将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