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比鲁克就开始发起对沙贾汗纳巴德的作战。按照预定计划,华夏军只在距离沙贾汗纳巴德九十公里之外进行了强度不高的抵抗便立即开始沿着公路朝着沙贾汗纳巴德撤退。这不由得让比鲁克大喜过望,他毫不费力地就推进到了沙贾汗纳巴德城外的巴军阵地前。
但是在比鲁克顺利推进的时候,维克拉姆的东部集团却遭到了华夏军的顽强阻击,始终无法前进一步。如此的差别,让维克拉姆心中的疑虑不由得更深了一层。
在比鲁克宣布对沙贾汗纳巴德进行强攻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作战参谋桑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岗位。作为跟随比鲁克多年的资深参谋,他对司令部的警备部署、人员动线了如指掌,三绕两绕便避开了巡逻卫兵,钻进了比鲁克的专属指挥车。
“没错,就是这里。”桑杰戴着手套的手指微微颤抖,却动作麻利地打开了比鲁克常用的公文包。里面堆满了作战地图、兵力调配文件,他迅速抽出早已伪造好的信件,小心翼翼地夹在两份重要文件之间,又将公文包恢复原状,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华夏的情报部门非常善于寻找敌人的弱点,在对比鲁克司令部的各个军官们进行筛查之后,他们找到了桑杰。因为他有一个病重的妻子、一对年迈的父母以及一个辍学的孩子。
面对华夏情报组织的诱惑,桑杰一开始是抵死不从的,但是当他听到华夏开出的条件之后,他动心了。他非常清楚,白象根本没办法解决他的问题。华夏许诺他的家人都可以前往东白象居住,这样也不算离开故土,那里的养老院会赡养他的父母,医院会治疗他的妻子,学校会给他的儿子提供教育。
能够在比鲁克的司令部里担任参谋,他的智商自然是最顶级的那一批人之一。因为知道的越多,他对这个国家就越失望。如果说之前给比鲁克效命是没得选,但是现在有了选择,他就愿意牺牲自己一个人成全自己一家。
完成任务后,桑杰低眉顺眼地走出指挥车,刚拐过一辆装甲车,便瞥见不远处的阴影里站着一个身影,他当即了然,随后大喝道:“该死的,你是谁!”
“砰!”枪声骤然打破夜空的寂静。陌生人身手极快,转身抬手便是一枪,子弹精准击中桑杰的胸膛。桑杰踉跄着后退两步,鲜血瞬间染红了军装,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对方,最终重重倒地。
闻讯赶来的警卫士兵当即过来追击对方,不过,这群士兵很快就失去了袭击者的踪迹。
“发生什么事了,桑杰!”由于桑杰是唯一的目击者,司令部警卫参谋贾斯万在医务人员给他急救的时候赶紧询问。桑杰只是指了指野战指挥车,随后便因为失血过多立即陷入了昏迷。
为了拿下沙贾汗纳巴德,比鲁克调集了北方集群的全部火炮。超过300门火炮组成的弹雨覆盖了巴军的阵地,比鲁克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摧毁巴军的抵抗意志,这样的话后续的进攻自己也能够减少不小的损失。说句实在话,比鲁克很想直接火力覆盖沙贾汗纳巴德,但是这座城市里还有一百多万的国民,自己要是那么做,自己数十年来积攒的威望就会付之一炬。
“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在巴军和华夏军联合指挥中心,巴军的指挥官皮克杰少将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十分感慨。要是他按照原定计划在沙贾汗纳巴德城外伏击白象军,恐怕此时已经损失惨重。
在汪洲亲自游说的情况下,巴军同意了华夏军要求他们跟自己一起撤出沙贾汗纳巴德的决定。毕竟两者相比较来说,明显离开沙贾汗纳巴德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钟冀知道比鲁克必然会炮击巴军在城外的阵地,所以就下令让所有部队撤进城内,让比鲁克的火炮失去作用。
“反炮兵雷达注意搜索敌人炮群位置,对方炮击结束后立即压制。前沿部队准备对白象军的装甲部队发动攻击。”钟冀直接下令给城内的华夏军炮兵前沿观察所,由于双方的指挥机构暂时合并,所以钟冀的命令也同步下达到了巴军的炮兵。
联邦给比鲁克提供了无人侦察机,在无人机的侦察下,比鲁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那些被他攻击的阵地已经是死一般的寂静,比鲁克知道或许会有阴谋,但是他还是下令部队发起进攻。
第十一军的坦克部队开始朝着沙贾汗纳巴德的市区进攻,他们十分兴奋地在这片土地上驰骋,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进入沙贾汗纳巴德时市民的热烈欢迎。只是,他们的幻想注定了要破灭,很快沙贾汗纳巴德城内便爆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反炮兵雷达早已锁定白象军之前射击的火炮的精准坐标,炮弹如同长了眼睛般,拖着橘红色尾焰划破夜空,直奔城外的炮群与冲锋的坦克部队。
“轰!轰!轰!”第一波炮弹率先命中白象军的火炮阵地。数十门牵引式155毫米榴弹炮刚完成一轮齐射,还没来得及装填,便被呼啸而至的炮弹砸中。炮管被炸得弯曲变形,弹药箱被引爆,连环爆炸产生的火光冲天而起,黑色的浓烟滚滚升空,将整片炮群阵地笼罩。炮手们来不及逃窜,便被火焰与弹片吞噬,阵地瞬间沦为一片火海,只剩下燃烧的炮架与散落的残骸。
在这一轮波次的炮击当中,白象军的牵引式火炮几乎全部被摧毁,少量尚未来得及撤离自行火炮也遭到了精确打击。而那些正在朝着沙贾汗纳巴德市区进发的装甲部队则是遭到了隐藏在城区内的反坦克导弹的攻顶攻击。
比鲁克眼睁睁地看着数辆t72坦克飞了炮塔,这让他不由得心疼不已。
钟冀的战略也非常简单,他虽然要让比鲁克攻占沙贾汗纳巴德,但是也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