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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赵刚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稀薄的晨光和微凉的空气。忠义堂内,光线被高窗切割成浑浊的条状,尘埃在光柱中无声沉浮。空气中弥漫着经年不散的沉水香、隐约的血腥味,以及一种更为沉重、仿佛凝固的威压。

大当家侯烈那肉山般的身躯并未走向那张高踞堂上的鎏金虎头椅,反而停在了巨大的紫檀木香案前。案上供奉着一尊面目模糊的狰狞神像,神像前摆放着一个精巧的铜制沙漏,细沙正无声流淌。

侯烈伸出蒲扇般肥厚的手掌,随意地抚过冰冷的案面,指腹在光滑的紫檀上留下油腻的印痕。他背对着赵刚,声音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沉闷得让人心头发慌:

“赵刚。”

“大当家。”赵刚强忍着左肩钻心的疼痛,垂首应道。他刻意拉开两步距离,玄铁刀已悄然归鞘,但刀柄上狰狞的兽首似乎仍在无声咆哮。

“你这伤…”侯烈缓缓转身,嵌在肥肉中的小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两点寒芒,像蛰伏巨兽的瞳孔,精准地锁定在赵刚渗血的肩头,“是月季那丫头弄的?”

赵刚腮帮子一紧,感觉那目光如有实质,刺得伤口更疼了几分。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金牙在阴影中闪过微光:“二当家鞭法精妙,属下…一时不察。”

“呵…”侯烈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肚腩随之轻轻震颤。他踱步上前,那庞大的阴影瞬间将赵刚完全笼罩。“不察?我看你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他的脚步停在赵刚面前三尺之地,一股混合着浓烈体味和陈年血腥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赵刚感觉呼吸一窒,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肌肉,右手悄然按在了刀柄兽首之上,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能清晰地看到侯烈脖颈处那青黑色的蛊虫刺青,此刻正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微微蠕动,仿佛活物。

“属下不敢!”赵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只是二当家对兄弟们太过…严苛,湖边那会儿,不过是教训个不听话的贱种,她就要下杀手!兄弟们难免心寒!”

“心寒?”侯烈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闷雷炸响在空旷的大堂。他猛地踏前一步,那五百斤的体重仿佛引动了地面的微颤,香案上的沙漏都轻轻晃动了一下。“老子让你心寒了吗?!”

巨大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砸下。赵刚闷哼一声,左肩伤口瞬间崩裂,鲜血涌出,浸湿了衣甲。他咬紧牙关,额角青筋暴起,硬是没退后半步,但按着刀柄的手却微微颤抖起来。炼体六阶巅峰的威压,绝非他这四阶所能抗衡!

侯烈的小眼睛眯成两条危险的细缝,死死盯着赵刚那因剧痛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他似乎在欣赏赵刚的痛苦挣扎,又像是在评估着什么。忠义堂内死一般寂静,只有沙漏细沙流淌的沙沙声,如同催命的符咒。

良久,侯烈身上那股恐怖的威压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他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重新堆起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虚假笑意。

“罢了。”他挥了挥肥厚的手掌,仿佛刚才的雷霆震怒从未发生。“月季那丫头性子是烈了些,但她做事有分寸,至少…”他目光扫过赵刚肩头的血迹,意有所指,“比某些管不住手脚、脑子里只惦记着油水的蠢货强。”

赵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侯烈这话,无异于当众扇他耳光,更是直指他腰间那枚新得的、价值不菲的翡翠貔貅!他下意识地用右手护住腰间,指尖碰到了冰冷的翡翠,那是他屠了整整一个富户才抢来的宝贝。

侯烈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那抹冷笑更深了。他不再理会赵刚,转身走向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鎏金虎头椅。沉重的身躯深陷进宽大的椅座,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总坛的令箭…压得很紧啊。”侯烈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以及更深沉的忌惮。他目光投向神龛龛中那面目模糊的狰狞神像,又瞥了一眼香案上无声流淌的沙漏。“血灵上人下月初一亲临…五对童男女…必须是最上等的‘药引子’。”他每说一句,忠义堂内的空气就凝滞一分。

赵刚忍着剧痛和屈辱,垂手侍立。他明白,这才是侯烈单独叫他回来的真正目的。所谓的“要紧事”,就是再次强调总坛不容置疑的意志,以及对“贡品”质量的苛求。这既是任务,也是警告——警告他赵刚,也警告月季,在总坛的意志面前,任何内斗都是愚蠢的。

“月季那边…”侯烈忽然话锋一转,肥硕的手指敲击着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她似乎…对总坛,对上人…有些不该有的疑虑?”他看似随意地说着,目光却如同最锋利的钩子,再次锁定了赵刚。

赵刚心中一凛,立刻想起了湖边月季那句被侯烈打断的疑问:“那位…会不会其实是…”。他瞬间明白了侯烈的用意——这是要借他的口,坐实月季的“不敬”!他脑中飞速权衡:是趁机落井下石除掉月季?还是…?

他抬起头,对上侯烈那深不见底的目光,看到了其中冰冷的审视和不容拒绝的意味。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侯烈心中早已有了定论。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恨意和算计,沉声道:“二当家…心思确实比兄弟们深些。湖边她处置那喽啰时,话里话外,对总坛的规矩…似有微词。属下愚钝,当时只觉得她性子太急。”

“微词…”侯烈咀嚼着这两个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缓缓闭上眼,庞大的身躯在虎头椅的阴影中仿佛一座沉寂的死火山。“心思深…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别深到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别深到忘了谁才是这双鱼寨真正的主子,别深到…忘了总坛刑堂里那几根空着的剥皮桩。”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赵刚的耳膜。赵刚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左肩的伤口似乎都冻得麻木了。他知道,这警告,既是给月季的,也是给他赵刚的。

“是,大当家。”赵刚深深低下头,掩去眼底翻涌的戾气。

“下去吧。”侯烈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一只苍蝇。“把伤养好。别耽误了正事。寨里…需要你这条好用的‘刀’。”他特意强调了“好用”二字。

赵刚如蒙大赦,却又感到莫大的屈辱。他强忍着剧痛和滔天的恨意,躬身行礼,一步步退出忠义堂。

而在幽暗的忠义堂内,侯烈依旧深陷在虎头椅中,一动不动。他睁开了眼睛,那双小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他抬起肥厚的手掌,轻轻拂过扶手上那道深刻的刀痕,指腹感受着金属冰冷的边缘。香案上,沙漏的细沙依旧无声流淌,计算着离那个染血的初一,还有多少时日。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神龛中那尊面目模糊的狰狞神像上。

“血灵上人…”他无声地翕动嘴唇,像最虔诚的信徒,又像最阴冷的毒蛇。忠义堂内,只有沉水香的烟雾,在死寂的光影中,诡异地缭绕盘旋。

赵刚忍着肩伤传来的阵阵钝痛,脚步沉重地走向忠义堂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每一步都牵扯着左肩被银簪贯穿的伤口,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鬓角。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威压之地。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门环时,身后那如同闷雷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三,等等。”

赵刚身形猛地一僵,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瞬。他极其缓慢地转过身,脸上强行挤出的恭敬几乎要碎裂开来:“大当家,您还有吩咐?”

侯烈依旧深陷在那张巨大的虎头椅中,阴影将他肥胖的身躯包裹。他那只肥厚的手随意地在旁边案几上一拂。

呼!

一道暗红色的流光,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瞬间撕裂了忠义堂内凝滞的空气,直射赵刚面门!

赵刚瞳孔骤缩!本能驱使他想躲闪,但左肩的剧痛和内心深处对大当家的恐惧让他硬生生钉在原地。他低吼一声,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成爪,在千钧一发之际精准地扣住了那道红光!

入手滚烫坚硬!

那是一枚龙眼大小的丹丸!

丹丸通体呈现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红色,比血更稠。更诡异的是,丹丸表面并非静止,而是流转着一层极其稀薄、近乎透明的乳白色光晕。这光晕微弱却凝而不散,如同活物般在暗红的丹体上缓缓蠕动、呼吸,散发出一种混合着极致异香和浓郁血腥气的味道,瞬间充斥了赵刚的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这是……”赵刚低头看着掌心这枚妖异的丹药,满脸的惊疑不定,眉头紧锁。这绝非他见过的任何丹药!这气息、这模样,都透着说不出的邪性!

“好东西。”侯烈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刚才只是随手丢了个果子,“提气,强筋,壮骨。对你们这些卡在瓶颈上、死活爬不上去的废物来说,算是难得的机缘了。”他嵌在肥肉里的小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光,像两簇幽冷的鬼火,直勾勾地盯着赵刚,“我看你这炼体四阶也晃荡好几年了,连个娘们儿都收拾不了,传出去…丢的是我双鱼寨的脸!”

“连个女人都压制不住,老三,你最近这刀,可是钝得厉害啊。”侯烈的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弄。

赵刚的脸瞬间涨红,屈辱感如同毒藤般缠绕住心脏,比肩伤更痛!他死死攥紧了那枚诡异的丹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大当家的话只强调了效果和对他无能的讥讽,对这丹药的诡异之处和可能的风险只字未提!这反而让赵刚心中警铃大作——这绝不是什么正经丹药!肯定有鬼!

“不过嘛…”侯烈肥硕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如同催命的鼓点。“好东西,总要付出点代价。”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黄黑的牙齿在阴影中闪着寒光。“吃不吃,看你自己的造化。别死得太难看就行。”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赵刚的耳膜。

“代价”!“造化”!“别死得太难看”!

赵刚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这含糊其辞的警告,比明说“有副作用”更令人毛骨悚然!大当家这是在逼他!逼他吃下这枚鬼知道会带来什么可怕后果的丹药!若不吃,下月初一若真因实力不济出了纰漏,侯烈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送上剥皮桩!他比谁都清楚这位大当家的狠辣无情。

退路在哪里?没有!侯烈看似给了他选择,实则早已将他逼到了悬崖边上,左右都是死!

赵刚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屈辱、愤怒、恐惧和一丝对力量的渴望在他眼中疯狂交织。最终,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一片死寂的灰暗。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几乎要将喉咙撕裂的声音低吼道:

“谢…谢大当家赐药!”

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的决绝。

他不再犹豫,更不敢再看侯烈一眼。猛地将掌中那枚妖异的暗红丹丸塞入口中,连嚼都未嚼,硬生生囫囵咽了下去!

丹丸入喉的瞬间,一股极其霸道的灼热猛地炸开!仿佛一团岩浆顺着食道滚落,所过之处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诡异的麻痹感。紧接着,一股暴戾无比的气息在他腹中左冲右突,瞬间冲向他早已受损的左肩!

“呃啊——!”赵刚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左肩那处贯穿伤仿佛被投入了滚烫的铁水,皮肉剧烈地蠕动、收缩,伤口边缘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结痂,而深入骨髓的痛楚却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疯狂攒刺!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股更加强大的、却带着毁灭气息的力量正在他体内蛮横地滋生!

他死死咬着牙关,嘴角溢出暗红色的血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甚至不敢看自己伤口的变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转身,几乎是撞开了忠义堂沉重的木门,踉跄着冲入了外面相对明亮的光线中,留下门轴刺耳的吱呀声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

忠义堂内重归死寂。侯烈肥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陷在肥肉中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而满意的幽光。

他肥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那道深刻的刀痕,感受着金属冰冷的边缘。香案上,沙漏的细沙依旧无声流淌,记录着时间,也记录着即将到来的血祭。而那枚被吞下的丹药,其真正的“代价”,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由赵刚自己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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