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也会有多个出口。
回到赏金手的场景,不得不聊到11卫,也于他们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当前绯感觉到1卫现在的状态十分混乱,也许是因为他一下子接触的信息太过碎片,太过散乱不堪了,都是此起彼伏的短关节,没有连贯的属性,就会令人陷入僵局,麻木不仁。
还有他提到的11卫,就明白此时此刻这件事才是他最先要知道的。也是目前最能把握得到的唯一突破口。
1卫抓住他的头发,不经意间往近处拉扯时通过触觉、嗅觉、视觉、看得出这头发不是竟不是真的头发!这是受过千磨万击,用心打磨比例线条,暗锁质感,使之有魂的利器!是有耐心加持,细节上限,无处不有熟能生巧的岁月,这头发坚韧与特色加上有性格疑似在内的生发,使得他更加好奇绯的来历。
这使得他得做点手段来经过他手部的加旋提示,脾气一下子就升上来了。“我需要知道,她真实的证明!”,“能解决一点是一点,起码有进展,我不想只是一味地猜,我受够了!”
绯不受影响冷静地用头发当支架,将自己高高撑起,每一条长发都是一位生命的象征,借助生命来作一场成长奔跑。就此揭开11卫的神秘面纱。
“开口即是,你们成团之初我是有看到你们的“加冕仪式”的,就是在主城殿。那时候的我,还是个毛头小子,是那个被你们赶出去的混蛋小子,那个在你发言时,驳斥你观点的短发红毛,也是那位只能仰望星空的少年。”
那时候的他,是一位工匠的儿子,即使会接受到父亲的技艺传承,既要学会打铁也要会雕刻,但是年纪太小的他难以掌控硬力量与巧劲,自然也会落入苦难的挣扎,加之以调皮蛋的外号性格,是工匠百炼成钢的大忌所在。
由于出生在深处龙族主城团范围内,生活自然富裕优渥,所以他父亲起初也没有严格要求他立竿见影练出效果来,还是默默地留在自己身边悉心教导。
盼着有一天,灵光会从他的脑瓜子放射出来,无需监督地完成传承。但在绯看来,对于这些工作似乎并不感冒,都是以借口之名,一遍又一遍地欺骗他们父母。尽管都成了,但是心里还是提着肉夹子过日子。
他们父母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强迫他一定要继承他的手艺。母亲看得更加开明,多次都是亲自出面制止父亲打儿子,就算是在外面或者极为偏僻的位置,也总是在看似没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阻止争端,使之尽可能避免冲突。
因为她真的能做到了无处不在。
她的母亲,至今为止在火锤淬炼出的雕刻品上出现的次数最多,还有就是身处每一角落,有的在门窗、镜子、枕头……一些房间屋子内的小物品,无论是何种物料,何种物品,她都可以成为某一个物体的主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无处不在的原因。
1卫:“慢着,你母亲怎么了!是会移形换影吗?还是会灵魂摆渡,出窍附身吗?”
绯听着1卫说的,有点搞笑又不失逻辑。“哈哈哈,这样说也没毛病,但这不是重点,主要的还是我的父母亲都是这样,一时一个样,这就使得他们在我身边无处不在了,默契使得他们都会及时出现,及时平息争端。只是我不喜欢他们这种方式,寸步不离地监视着我,一位想我继承衣钵,一位想我遵循自我,不做流浪汉,只管做自己。只要有他们在身边,那我就没有一刻是安静的,说以我也逐渐变得叛逆,只为拜托他们,那次闯祸,那次调皮,那次失败就是成功,就是做给我们看的。”
1卫追加提问:“这样啊!那有点不明白的是,你父母是只有灵魂吗?怎么做到在物体上,又能打铁雕刻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我也不懂”,绯调皮道。
他每次调皮完,闯祸了都会寻找母亲的呵护与关怀,由于次数多了,需要也就少了。慢慢的,两人也就少了接触,有时他觉得自己在母亲身上似乎得不到什么了,父亲呢?也一样,都只是在他身旁监督为主,继承对他来说还太早了,没有讨论的意义。
主要还是受到外界的影响,使得他对于父亲那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只为打好那块烂铁或者是一坐就是一天的雕刻,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破玩偶,没有兴趣。尽管铁打出来是上乘,木刻石刻都是艺术品,仿佛都是不容易得来的财产到他这里却只是普通的一块监视器。
他调皮,懒散得有礼有节,活泼乱窜误打误撞地小小年纪就接受到了许多大人物的影响,受益一生,自然会对平常物品失去好奇。他只是知道,只要他继续在父母眼中调皮捣蛋下去就会有不尽的乐趣。因为他还是个爱玩,没心没肺的孩子在父母心里述说着。
其中最核心的一事,也是他驳斥1卫的导火索。就是那天他见过太多光鲜亮丽的龙骑士们骑着收获回来的至宝,接过每一位手捧“龙量”(一种精神毒品)的市民们,向他们激愤地展示手中的战利品。
但显然不会过多地透露并展示至宝,聪明的他们会利用话语来转移所有物质注意力,防止过多的至宝遭到来历猜疑。
说着说着,1卫对绯提出疑问:“那为什么他们要骑上至宝呢?不是想减少不必要的查问吗?如此显摆炫耀,难道不就是为了向世人证明,谁才是至宝的主人吗?这是何用意?”
龙骑士,是战争的卓越贡献者,是市民心目中当之无愧的顶级英雄,也是他们的信仰所在,就凭这一优点就使绯对此迷得糊里糊涂了。
而他们脚下的至宝,更是他最为激动的手瘾。他在边上专心看着,没有像许多路人待龙骑士离自己最近时一脸扑上去,只为能够得着那个心心念念是偶像。偶像的能量是无穷无尽的,就连他们手上的龙量也抵不过偶像的瘾感。
而看似很乖巧的绯,有章有序地矗立观望,嘴巴张得大大的,就算后脑勺被敲得头发直立也没有分毫的分心。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了手上。
那个在地上捡起的龙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