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金融监管局的警报在主控台亮起第七秒时,陈御风的手指已经切入数据流底层。八亿新元正以“设备升级款”名义经由pacific Skyline holdings账户向南美转移,受益人开户行再次指向开曼信托伦敦分行——与二十年前第一笔赔偿金出境路径完全重合。
他调出资金流向三维图谱,红点沿着既定轨道滑动,即将脱离华夏监管节点。时间差仅剩四分三十八秒。
飞行王朝系统的深层协议界面无声浮现,【空中帝国协议】的确认框悬停于中央。上一次它被标记为观察态,此刻再无缓冲余地。系统警告同步弹出:激活将自动接管全球联盟企业生产加密权限,可能触发国际航空安全审查机制,引发多国联合反制。
陈御风未作停留。他依次按下左手拇指、右眼对准扫描环、发出声纹指令:“授权等级a-7,执行终极绑定。”
指纹验证通过,虹膜光纹展开,声波频率比对完成。三级认证同步达成,延迟0.3秒后,红色按钮转为稳定蓝光。
【空中帝国协议】启动。
低轨卫星链路瞬间响应,十二道加密信道同步开启。江西航发主控室,操作员面前的生产调度屏突然黑屏两秒,随即跳出金色边框提示:“已接入空中帝国主网,密钥周期更新至每18秒。”西安测试中心,正在进行应力检测的复合机翼模型自动中断流程,嵌入式芯片接收新指令,序列号从“wF-”重组为“mEtEoR-28KZq9”,后者基于实时气流扰动算法生成,无法被预设数据库识别。
运输中的涡扇叶片集装箱在昆明中转站短暂停留,车载终端接收到卫星信号,内部RFId标签集体刷新。原厂序列号失效,新编码包含地理坐标偏移值与温湿度校验码,任何非法读取行为都将激活追踪回传程序,并向调度中心发送劫持预警。
境外黑客组织正在尝试注入伪造订单。他们控制的代理工厂位于东欧某国,伪装成合法采购商提交了五百套高压涡轮盘需求单,试图诱导生产线输出非标部件,造成后续装配事故。攻击发生后第11秒,量子防火墙识别其Ip簇属军情六处惯用跳板网络,立即切断连接。同时,系统反向植入虚假反馈包,使对方误判订单已被接受,实则所有生产指令已被替换为自毁测试代码。
成都熔炼基地的周子豪刚完成新型合金配比调试,系统突然推送紧急协议更新包。他插入认证密钥,屏幕弹出全息提示:“材料编号Lx-7b启用动态溯源加密,请确认环境屏蔽状态。”他抬头看向监控探头,低声回应:“确认,电磁隔离舱已闭锁。”话音落下,熔炉控制系统自动加载新权限模块,原始配方参数被拆分为七段独立密钥,分别由不同岗位人员持有,组合后方可启动投料。
此时,沈明远基金会账户发起最后一次调拨申请。金额十二亿港币,用途标注为“慈善基金海外托管”,收款方为加勒比注册公司“AeroShield trust”。指令提交瞬间,系统风控逻辑自动比对历史路径、关联实体及时间节点,判定其符合“非法航空干预资产”定义。
资产冻结程序启动。
账户控制权在0.5秒内被剥离,转入“空中帝国”中央调度模块。所有资金流动记录被强制上链存证,不可篡改。系统附加声明同步推送至国际反洗钱组织、环球银行间金融通信协会及五家主要评级机构:“该账户涉及长期航空技术压制行动,相关信息已移交司法机关。”
与此同时,西北某空军基地塔台接到加密指令。值班指挥官核对双重口令后,下达一级战备命令。二十架歼-20依次通电,座舱显示屏自动加载新任务包,导航系统锁定预设巡航区域。地勤人员检查挂架,确认新型空空导弹已装载完毕。
跑道灯光全开。
第一架战机点火,发动机轰鸣划破凌晨寂静。随后十七架依次启动,最后两架滑行时开启矢量喷口,尾焰扫过地面形成短暂热浪畸变。编队升空后保持静默飞行,雷达反射面积降至最低,穿透云层进入预定空域。
陈御风接通全域广播频道。他的声音经过降噪处理,低沉清晰,直接接入所有联盟企业的生产管理系统、合作机场的塔台终端以及军方联络专线。
“你父亲没教过你,不要动航空人的信仰吗?”
话音落下的第三秒,侧屏弹出实时航迹图。二十个光点整齐列阵,穿越边境线,在公海上空完成战术展开。其中六架脱离主队,模拟突防动作,其余保持高空威慑姿态。卫星图像显示,某境外监听站的雷达天线在十秒内全部转向,持续追踪这支编队。
系统后台日志持续滚动。全球十二家核心企业全部确认接入主网,生产数据加密强度提升至AES-512位动态轮换。三家边缘工厂因未部署量子模块,暂时转入离线模式,待技术人员到场升级后再恢复联网。所有新出厂航发部件均嵌入微型追踪芯片,可通过低轨卫星直连定位。
陈御风调出沈昭华此前构建的资本模型界面。她设定的风险阈值红线仍停留在“市场恐慌指数0.78”,而当前实际数值已跌至0.31。做空仓位集体平仓,多家境外基金撤回对华夏航空板块的负面评级。沈氏系股票复牌在即,交易所反馈称投资者问询量激增,多数关注技术自主化进程。
他切换至财务反制模块,查看被接管账户的资金去向分析。系统标注出三十七条可疑路径,其中十四条与赵天翔过往活动轨迹存在交集。尤其是序列号末位为“7”的银质U盘,在过去十五年中共出现四次,均伴随关键技术泄露事件。最后一次使用记录显示,该设备曾在2015年接入某无人机控制系统内网,植入后门程序。
系统自动将“渡鸦”列为最高优先级目标,关联其可能使用的化名、资金通道及通信频段。全球协查名单更新完毕,推送至七个国家的情报共享平台。
此时,歼-20编队进入返航阶段。领航机打开应答机信号,身份代码由战术掩护编号切换为正式部队编号。地面雷达站确认接收,塔台发出降落许可。第一架战机触地,减速伞展开,其余依次跟进。
陈御风关闭广播通道,转向主控台右侧的隐蔽面板。他输入一串十六位指令码,调出“空中帝国协议”的权限树状图。最顶端是他的生物认证标识,下方分支延伸至技术研发、生产监管、金融反制、军事协同四大模块。每个节点都显示实时在线状态,绿色光条稳定跳动。
他点击军事协同分支,弹出子菜单:“是否授权临时作战联动?”选项下方列出五支可联动部队,包括海军舰载航空兵某大队、火箭军某试验靶场、空军无人作战中队等。
他的手指悬停在确认键上方。
侧屏突然闪烁,歼-20编队最后一架战机的着陆画面定格在起落架触地瞬间。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白烟,减速灯亮起,尾钩准确挂住阻拦索。
陈御风按下键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