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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香火里的众生相

灵隐寺的晨雾裹着檀香,在青石板路上漫延。沈明远站在大雄宝殿前,手里的三炷香燃得正旺,火星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烫得指尖发麻。他穿着定制的手工西装,袖口露出百达翡丽的表链,与周围穿着粗布僧衣的僧人格格不入,却和香客里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的身影形成了微妙的呼应。

“沈总又来啦?” 旁边卖香烛的老张递过来一杯热茶,瓷杯上印着 “佛光普照” 四个字,边缘磕掉了一块。他在这里摆摊三十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有钱人 —— 凌晨四点就来占头香的地产老板,带着保镖包下整个偏殿的上市公司老总,还有像沈明远这样,每周三雷打不动来诵经的科技新贵。

沈明远点点头,没接茶杯。他的目光落在香炉里堆积如山的香灰上,那里混杂着各种名贵的香木,有些甚至是从东南亚空运来的,一炷就要上千块。可他每次来,只烧寺里最普通的檀香,三块钱一束,和老太太们用的没两样。

“听说上周有人给观音像重塑金身,捐了八百万?”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凑过来,手里的 LV 包上挂着串紫檀佛珠,说话时故意露出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她是做奢侈品生意的周曼琪,上个月刚在寺里请了尊玉佛,摆在她的江景大平层里。

沈明远没搭话,弯腰将香插进香炉。火苗舔着香灰,升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他想起上周在公司董事会上,副总汇报海外市场拓展情况时,提到东南亚的合作方突然要求加价,否则就终止合同 —— 那笔生意关系到公司明年的上市计划,他连夜飞过去谈判,对方却避而不见,只托人带话,要他去当地的寺庙捐一座金佛。

“沈总,这边请。” 知客僧释永信走过来,灰色僧袍的袖口洗得发白。他引着沈明远往方丈院走,路过放生池时,一群锦鲤突然浮出水面,争抢香客丢下的面包屑。

“方丈说您今天会来。” 释永信的声音很平静,“他在禅房泡了新茶。”

沈明远的脚步顿了顿。他每次来都避开人群,直接去方丈院,这事除了方丈和释永信,没第三个人知道。可刚才周曼琪的眼神,分明带着探究,像是早就知道他的行踪。

禅房里弥漫着龙井的清香。方丈坐在蒲团上,手里转着串星月菩提,见他进来,微微一笑:“施主,你眉间的戾气重了些。”

沈明远在对面的蒲团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裤上的褶皱:“大师,我最近总做噩梦。”

“是梦见东南亚的雨林了?” 方丈给他倒了杯茶,茶汤碧绿,“还是梦见那些没来得及拆的老房子?”

茶杯在沈明远手里微微晃动,热水溅在虎口上,烫得他猛地一缩。三年前,他的公司还只是个小作坊,为了拿到一块地皮,默许施工队连夜拆除了一片老街区,其中就有座清代的祠堂。后来虽然赔了钱,却总有人在网上爆料,说他是 “毁掉文化的刽子手”。

“那些事,我已经补偿过了。” 他的声音有点发涩。

“补偿的是钱,心安的是人。” 方丈放下茶壶,“施主,你求的不是佛,是自己放过自己。”

沈明远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很苦,苦得像当年老街区的居民拦着推土机时,眼里的泪水。

第二节:功德簿上的名字

周五的慈善晚宴设在城中最豪华的酒店,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像蒙了层金粉。沈明远坐在主桌,旁边是周曼琪,她正拿着手机,对着菜单上的佛跳墙拍照,发朋友圈时特意加上了定位 ——“与沈总等好友共赴善宴”。

“沈总,听说你给灵隐寺捐了栋藏经楼?” 坐在对面的地产商王启山端着酒杯,脸上的笑像画上去的,“还是你有觉悟,不像我们,只知道赚钱。”

沈明远笑了笑:“王总说笑了,比起您给希望小学捐的教学楼,我这点算什么。”

他知道王启山这话里有话。上个月,王启山开发的小区楼体出现裂缝,业主闹到住建局,他却连夜去灵隐寺捐了一百万,第二天就有媒体报道 “爱心企业家王启山,热心公益回馈社会”,把质量问题盖了过去。

晚宴进行到一半,主持人突然宣布:“接下来,请各位在功德簿上留下名字,善款将全部用于修复古寺庙。”

服务员捧着个红绸包裹的本子走过来,上面已经签了不少名字。周曼琪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又在金额栏填了 “五十万”,写完还特意举起来给沈明远看:“沈总,你捐多少?”

沈明远拿起笔,在金额栏写了 “二十万”。他知道,这本功德簿明天就会出现在本地新闻上,王启山的名字后面肯定跟着 “一百万”,而他的二十万,看起来像是在敷衍。

可他不在乎。上周去灵隐寺时,方丈告诉他,藏经楼的修缮已经够了,不如把钱捐给山区的支教老师 —— 那些人拿着微薄的工资,却在最艰苦的地方坚守,比任何佛像都值得尊敬。

“沈总这是…… 不太上心啊?” 王启山的声音带着嘲讽,“还是说,最近公司的资金周转不开?”

沈明远没抬头,只是在名字后面加了行小字:“定向捐赠给云南支教项目”。他放下笔时,正好对上王启山的眼神,那里面的惊讶,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晚宴结束后,沈明远在停车场遇到周曼琪。她靠在自己的玛莎拉蒂旁,手里夹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沈总,你真以为捐点钱给支教老师,就能洗干净手上的灰?”

沈明远的脚步顿住:“周总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她吐了个烟圈,烟雾在路灯下散开,“就是觉得,有些人拜佛是求心安,有些人是求遮羞布。”

他看着周曼琪开车离去,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红色的弧线,像两道血痕。他知道她在暗指什么 —— 周曼琪的奢侈品店里,有不少是高仿货,去年被查时,也是靠给寺庙捐钱才压下了新闻。

回到家,沈明远打开电脑,调出云南支教老师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孩子们在漏风的教室里上课,冻得通红的脸上却带着笑。他给财务发了条信息:“再转三十万到支教账户,不要留名。”

手机屏幕暗下去时,映出他疲惫的脸。他突然明白,那些在功德簿上写下大额捐款的人,求的不是佛的保佑,是旁人的羡慕和遗忘 —— 羡慕他们的财富,遗忘他们发家路上的不堪。

而他想要的,只是在某个深夜,不再梦见那些被推倒的老房子,不再听见拆迁户的哭声。

第三节:佛堂里的交易

灵隐寺的观音殿总是最热闹的。沈明远站在角落里,看着王启山跪在蒲团上,额头磕得地板咚咚响,嘴里念念有词:“求菩萨保佑,让那些业主别再闹了,保佑我的楼盘顺利交房……”

他的助理站在旁边,手里捧着个红布包,里面是一尊纯金的观音像,足有二十斤重。知客僧释永信站在不远处,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沈总也来求菩萨?” 周曼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串刚请的沉香佛珠,“还是来看看王总的金菩萨?”

沈明远没说话,只是看着王启山把金观音像交给释永信,后者双手接过,放进旁边的柜子里,动作熟练得像是在做一笔普通的交易。

“你说,菩萨会收他的礼吗?” 周曼琪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听说他的楼盘又出问题了,承重墙的钢筋被偷换了劣质品。”

沈明远的心里咯噔一下。偷换钢筋是重罪,一旦曝光,王启山不仅要坐牢,整个地产行业都会受到牵连。他想起上周在董事会上,有董事提议和王启山的公司合作开发新项目,幸好被他否决了。

“这种事,佛祖也救不了他。” 沈明远转身往外走,脚步有点快。

“沈总别急着走啊。” 周曼琪跟上来,“我听说,你当年拆的那座祠堂,里面有尊明代的佛像,被施工队偷偷卖了?”

沈明远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阳光透过观音殿的窗户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起来像个戴着微笑面具的魔鬼。

“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想干什么。” 周曼琪把玩着手里的佛珠,“就是觉得,沈总这么有觉悟的人,应该知道有些东西,比钱重要。”

沈明远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明白她为什么总出现在灵隐寺 —— 她不是来拜佛的,是来收集情报的。那些在佛堂里忏悔的秘密,那些在功德簿上炫耀的捐款,都成了她手里的把柄。

他走到方丈院时,正看见王启山从里面出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像是得到了某种承诺。释永信送他到门口,看见沈明远,微微点头:“方丈在等你。”

禅房里,方丈正在临摹心经。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留下墨色的痕迹,圆润而坚定。“施主,你都听到了?”

沈明远在蒲团上坐下,心里乱得像团麻:“大师,王启山的事……”

“佛渡有缘人,不渡执迷不悟者。” 方丈放下毛笔,“他求的是菩萨保佑他躲过一劫,却不知道,真正能救他的,是主动认错。”

沈明远想起周曼琪的话,突然觉得一阵寒意:“大师,要是有人拿我的过去威胁我,怎么办?”

方丈指着墙上的字画,上面写着 “因果” 二字:“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施主,你当年拆了祠堂,是恶因;后来保护老街区,是善果。善恶自在人心,旁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像一道光,照进沈明远心里。是啊,他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只看重利益的商人了。这两年,他资助了十几个非遗项目,还成立了古建筑保护基金,这些难道不比周曼琪的威胁更有力量?

离开方丈院时,沈明远遇见释永信在打扫落叶。他走过去,帮着一起扫:“永信师傅,王总捐的金观音,你们会怎么处理?”

释永信笑了笑:“等他真正明白错了,我们会把金子熔了,换成钱,赔偿那些业主。”

沈明远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原来寺庙早就知道王启山的事,却没有点破,只是在等他自己醒悟。比起周曼琪的威胁,这种无声的教化,才是真正的慈悲。

第四节:暴雨中的真相

连续三天的暴雨,让城市变成了泽国。沈明远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被淹的街道,眉头拧成了疙瘩。新闻里说,王启山开发的小区因为排水系统不合格,地下室灌满了水,业主们正在售楼处抗议。

“沈总,周总刚才发来了这个。” 助理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段视频 —— 王启山在灵隐寺的观音殿里,对着金观音像磕头,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要是这次能躲过去,我再给你捐个纯金的莲花座!”

视频的角度很隐蔽,像是有人在暗处偷拍。周曼琪的附言是:“沈总,这种人都能当企业家,你不觉得恶心吗?要不要一起曝光他?”

沈明远把手机还给助理:“不用理她。” 他知道周曼琪想拉他下水,一旦他参与曝光,就成了同谋,以后她随时可以用这件事威胁他。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释永信打来的:“沈施主,王施主在寺里晕倒了,方丈让我问问你,能不能派辆车送他去医院?”

“怎么回事?” 沈明远心里一紧。

“他早上冒雨来寺里,跪在观音殿门口不肯走,说要等菩萨显灵。” 释永信的声音带着无奈,“刚才突然就晕倒了,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但是雨太大,车过不来。”

沈明远立刻拿起外套:“我马上过去。”

开车穿过积水的街道,用了平时三倍的时间才到灵隐寺。观音殿门口,王启山躺在担架上,脸色惨白,嘴里还在念叨:“菩萨救我…… 我知道错了……”

沈明远蹲下来,在他耳边说:“王总,我已经让公司的工程队过去了,帮你修排水系统。”

王启山缓缓睁开眼,眼里布满血丝:“沈总…… 我对不起你……”

“先去医院。” 沈明远没追问,只是让助理把他抬上车。

在医院的走廊里,释永信告诉沈明远:“王施主刚才醒了,说要自首。他偷换钢筋的事,还有当年为了拿地,行贿住建局的领导,都要交代。”

沈明远并不意外。人在绝境时,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勇气。比起在佛前许愿,这种直面错误的决心,才是真正的忏悔。

“对了,沈施主,” 释永信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周施主留在寺里的,说要交给你。”

纸条上是周曼琪的字迹:“沈总,我错了。其实我店里的高仿货,都是王启山逼我卖的,他说要是我不卖,就曝光我父亲当年挪用公款的事。现在他自首了,我也该去公安局说清楚了。”

沈明远看着纸条,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周曼琪也有自己的苦衷,她的威胁,不过是在自保。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有钱人,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挣扎。

暴雨停的时候,沈明远站在医院的窗前,看着天边出现的彩虹。他给方丈发了条信息:“大师,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有钱人都爱烧香拜佛。”

方丈很快回复:“哦?愿闻其详。”

“因为我们得到的太多,心里的窟窿也太大。” 沈明远敲下这句话,“佛不是来填满窟窿的,是让我们看见窟窿,然后自己去补。”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沈明远感觉心里从未有过的轻松。他想起三年前拆祠堂时的愧疚,想起这两年做慈善时的踏实,突然明白,所谓求佛,不过是在求一个面对自己的勇气。

第五节:心佛的模样

王启山自首的消息,像颗炸弹在商界炸开。让人意外的是,周曼琪也主动去公安局交代了卖高仿货的事,并把所有利润捐给了慈善机构。媒体报道时,用了 “浪子回头” 的标题,评论里大多是理解和鼓励。

沈明远去灵隐寺的时候,阳光正好。方丈在禅房里煮茶,见他进来,笑着说:“施主,你眉间的戾气没了。”

“可能是因为心里踏实了。” 沈明远坐下,看着窗外的银杏树,叶子黄得像金子,“大师,我最近没做噩梦了。”

“是因为你不再逃避了。” 方丈给他倒了杯茶,“你拆了祠堂,就去保护更多的老建筑;你赚了钱,就去帮助需要的人。这种时候,不用拜佛,心就是佛。”

沈明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还是那么苦,却苦得回甘,像极了人生 —— 有过错,有弥补,有遗憾,有圆满。

“沈总!” 门口传来周曼琪的声音,她穿着简单的白 t 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比在慈善晚宴上清爽多了,“我来还愿。”

她手里拿着个布包,打开来是尊玉佛:“这是我去年请的,当时是想求菩萨保佑我卖高仿货不被发现。现在我想把它捐给寺里,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走歪路。”

方丈接过玉佛,放在供桌上:“心诚则灵,不在于佛是什么做的。”

周曼琪看着沈明远,脸上带着歉意:“沈总,之前对不起,我不该威胁你。”

“都过去了。” 沈明远笑了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开家小店,卖真正的手工艺品,就从那些非遗项目里选。” 她的眼里闪着光,“我已经跟云南的支教老师联系好了,他们那边有很多少数民族的刺绣,我想帮他们卖出去。”

沈明远心里一动:“正好,我上个月刚成立了一个非遗保护基金会,你要是信得过我,咱们可以合作。基金会负责前期的培训和原材料采购,你负责销售渠道,利润全归那些手艺人。”

周曼琪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还担心资金不够呢。”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心要正。” 沈明远看着她,“以前我们总想着靠拜佛求心安,其实真正的佛,就在做事的分寸里。”

方丈在一旁微笑着点头:“两位施主,这便是‘菩萨行’了。佛说普度众生,不是让众生都来拜佛,是让每个人都成为自己的菩萨。”

正说着,释永信走进来,手里拿着个账本:“方丈,王施主的家属刚才送来一笔钱,说是赔偿业主的损失,还附了封信,说要谢谢沈施主那天送他去医院。”

沈明远接过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王启山在病床上写的:“沈总,我以前总以为拜佛就是捐钱,现在才明白,拜佛是要学佛的慈悲。我对不起那些业主,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等我出来,想跟着你做非遗保护,哪怕只是搬搬东西也行。”

看完信,沈明远的眼眶有点热。他想起王启山在观音殿里磕头的样子,想起他晕倒前说的 “我知道错了”,突然明白,所谓的求佛,不过是在迷茫时找个重新开始的理由。

三个月后,周曼琪的手工艺品店开张了。沈明远去剪彩时,看到店里挂满了云南少数民族的刺绣,每一件下面都挂着个小牌子,写着手艺人的名字和故事。周曼琪穿着民族风的围裙,正在给顾客介绍:“这是彝族阿婆绣的茶花,她眼睛不好,绣一朵要花三天时间……”

她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骄纵,像个真正热爱这份事业的创业者。

开业仪式结束后,沈明远独自去了灵隐寺。大雄宝殿前的香炉依旧烟雾缭绕,老张还在卖香烛,见了他笑着说:“沈总,好久没见你烧香了。”

“心里的香,一直在烧。” 沈明远笑了笑,走到放生池边。一群锦鲤游过来,在水面上划出涟漪。他想起三年前拆祠堂时的愧疚,想起东南亚合作方最终放弃加价、转而和他一起捐建学校的事,想起那些手艺人拿到第一笔收入时的笑容。

原来,有钱人爱烧香拜佛,不是因为生活太好,是因为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走的路越远,越怕回头。佛堂里的香火,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暂时喘息的角落,让他们在烟雾缭绕中,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不是更多的钱,是花钱时的安心;不是更高的地位,是做事时的踏实。

沈明远走到方丈院,禅房的门开着,方丈正在教几个孩子写毛笔字。见他进来,方丈指了指墙上的字:“施主,你看这‘佛’字,左边是‘人’,右边是‘弗’,意思是‘不是人’—— 其实是要超越凡人的贪嗔痴,做个有觉悟的人。”

沈明远拿起一支毛笔,在宣纸上写下 “心佛” 两个字。笔尖落下时,他想起了王启山的信,想起了周曼琪的店,想起了那些在云南山区教书的老师,想起了老街区里被保护下来的祠堂。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宣纸上,墨色的字迹渐渐干了,像一颗历经风雨后,终于沉静下来的心。他知道,以后可能还会遇到难题,还会有迷茫的时候,但他不会再去求佛保佑,因为他已经明白,能保佑自己的,只有做事的良心,和面对错误的勇气。

走出灵隐寺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香客依旧络绎不绝,有人在虔诚地跪拜,有人在功德簿上写下名字。沈明远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走向停车场 —— 他要去云南,看看那些刺绣的阿婆,看看那些在教室里读书的孩子。

他知道,那里没有佛像,却有最真实的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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