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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沙市的海域像一块被深蓝染料浸透的丝绒,从码头延伸到天际线的尽头,藏着珊瑚礁的斑斓,也埋着老渔民口中代代相传的诡秘。阿福的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几乎嵌进他的皮肉:“东沙嘴外三海里,要是见着挂破帆的旧渔船,别靠近,那是‘海鬼’收人的船。”那年阿福才十二岁,正趴在爷爷膝头看他补渔网,海风吹着渔网上的盐粒,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他只当那是老人吓小孩的戏言。

如今阿福已过不惑,脸上刻着海风刀割般的纹路,左手腕内侧还有一道月牙形的疤——那是二十年前跟爷爷出海时,被翻涌的渔网划开的。他成了码头上最敢闯的渔民,连台风天过后都敢驾着“海鸥号”去深海捡漏,同伴们常说他“命硬,能镇住海里的邪祟”。阿福自己也这么觉得,直到那个农历七月半的清晨。

那天的海出奇地静,静得能听见渔线坠子沉底时的轻响。阿福带着三个同伴出海,分别是刚娶媳妇的阿贵、腿有点瘸的老周,还有十七岁的小徒弟阿海。小徒弟揣着个收音机,里面正播着天气预报,说未来三天都是晴好天气。“福哥,今天肯定能网到石斑鱼,我媳妇还等着我买红绸布做嫁衣呢。”阿贵一边整理渔网,一边乐呵呵地说,黝黑的脸上泛着对未来的憧憬。老周蹲在船尾抽烟,烟卷的火光在晨光里一明一暗:“别太得意,这海跟女人心似的,说变就变。”

起初一切都如预料般顺利。渔网刚撒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传来了沉甸甸的坠感。阿海惊呼着去拉网,被网住的石斑鱼足有半人长,在甲板上甩动着银灰色的身体,溅起的海水带着咸腥的甜。阿贵掏出手机拍照,说要发给媳妇看看,屏幕的光在海面上映出一小片亮斑。阳光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海鸥号”斑驳的船板上,像四只钉在船上的锚。

变故是在正午时分开始的。原本湛蓝的天空突然涌来一团墨色的云,速度快得反常,像是有人在天上泼了一缸浓墨。海面上的风也变了向,刚才还推着船走的东南风,转瞬就变成了带着凉意的西北风,卷起的海浪拍在船舷上,发出“砰砰”的闷响。阿海手里的收音机突然刺啦作响,信号全无,只剩下嘈杂的电流声。“不对劲,这云来得邪门。”老周掐灭烟卷,瘸着腿走到船舷边,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海平面。

阿福已经收起了笑容,他握着舵盘的手有些发紧。爷爷当年说过,海上的怪天气往往跟着“不干净”的东西。他正想下令收网返航,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西北方向的海面上,浮着一个模糊的黑点。那黑点在浪尖上起伏,既不像礁石,也不像过往的渔船。“你们看那边。”阿福指着那个方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阿贵和阿海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起初什么也看不清,直到那黑点越来越近,轮廓渐渐清晰。那是一艘渔船,船身比“海鸥号”大上一圈,船帆破得像块乞丐的补丁,在风里有气无力地晃着。最奇怪的是,那船没有挂任何标识,船身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像是被海水浸泡了几十年。“这海域我跑了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艘船。”老周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护身符,紧紧攥在手里。

“要不咱们绕路走吧,看着渗人。”阿贵的脸色发白,他想起了村里老人说的幽灵船传说——据说几十年前,有一艘渔船在东沙嘴外失踪,船上十二名渔民无一生还,后来就总有人说在海上见过那艘空船。阿海也跟着点头,收音机里的电流声越来越刺耳,像是有无数人在里面低语。

可阿福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这辈子闯过不少险滩,见过会发光的水母群,遇过围着船转的海豚阵,却从没见过传说中的幽灵船。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那艘船的甲板上,似乎堆着什么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金属的光泽。“说不定是失事船只留下的物资,咱们靠近看看,要是有能用的东西,也能帮着联系家属。”阿福说着,已经转动了舵盘,“海鸥号”缓缓朝着那艘神秘的渔船驶去。老周想劝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在这片海上,阿福的决定从来没人敢违抗。

距离越近,那艘船的诡异之处就越明显。船身的锈迹下,隐约能看到模糊的船名,像是“远渔618”,但最后一个数字已经被海水腐蚀得辨认不清。甲板上散落着断裂的渔网,渔网上还挂着几只早已腐烂的鱼骸,发出阵阵恶臭。没有炊烟,没有人影,甚至连海鸟都不肯落在船桅杆上,只是在周围盘旋着,发出凄厉的叫声。

当“海鸥号”靠上那艘船时,阿福才发现船身比看起来更破旧,船板间的缝隙里塞满了海草和贝壳,仿佛刚从海底打捞上来。一股阴森的寒气顺着船身连接处蔓延过来,即使是在南方的七月,也让几人打了个寒颤。“我先上去,你们在船上接应。”阿福解下腰间的砍刀别在身后,抓住对方船舷上的铁环,纵身爬了上去。铁环上的锈迹沾了满手,像是干涸的血迹。

甲板上一片狼藉,几只破旧的木箱翻倒在地,里面的东西早已腐烂成泥。阿福的脚踩在船板上,发出“嘎吱”的声响,像是随时会断裂。他顺着甲板往船舱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刚才看到的金属光泽,原来是一堆生锈的渔具,还有一个掉在地上的罗盘,指针疯狂地转动着,始终无法固定方向。

“福哥,没事吧?”阿海在下面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阿福刚要回应,就听见船舱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翻动东西。他握紧了砍刀,猛地推开了船舱的门。一股浓烈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海水的咸腥,差点让他吐出来。船舱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船窗照进来,照亮了空中飞舞的尘埃。

船舱里的景象比甲板上更诡异。一张破旧的航海图铺在桌子上,上面用红墨水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还有一条从三沙市海域延伸到深海的航线,终点处画着一个黑色的圆圈。桌子旁边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已经被海水泡得发软,上面写着“船长李建国”的名字。墙角堆着几件破旧的救生衣,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是血迹。

阿福拿起日记,小心翼翼地翻开。纸页已经变得很脆,稍一用力就会裂开。日记的字迹很潦草,能看出书写者当时的慌乱。第一篇日记的日期是十年前的七月十五,上面写着:“今天出海遇到了怪事,指南针突然失灵了,船被一股奇怪的洋流带着往深海走。船员们都很害怕,老陈说他看到海里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阿福继续往下翻,日记的内容越来越诡异。“七月十七,我们到了一个陌生的海域,海水是黑色的,上面飘着一层油一样的东西。天空出现了绿色的光,照得海面像鬼火一样。老陈疯了,他说看到了他死去的爹在海里喊他。”“七月十九,小李开始发烧,烧得直说胡话,他说有东西在他耳边说话,让他跳海。我把他绑了起来,可他还是趁我们不注意,跳下去了。”

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是七月二十一,字迹已经扭曲变形,几乎难以辨认:“他们都死了,一个个都跳海了,或者被什么东西拖走了。我看到了,那东西长着很多触手,眼睛是红色的,它在船底跟着我们。船好像活过来了,它在自己航行,朝着那个黑色的圆圈去。我躲在密室里,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纸页都被撕光了。

阿福看到这里,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终于明白爷爷说的话是真的。他转身就想离开,却发现船舱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无论他怎么用力推,都推不开。与此同时,他听到“海鸥号”上传来阿贵和老周的惨叫声,声音凄厉而短暂,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

“阿贵!老周!”阿福拼命地敲门,大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船舱外呼啸的风声。突然,船舱里的灯开始闪烁不定,原本熄灭的油灯不知何时被点燃了,火焰是绿色的,照得整个船舱阴森恐怖。阿福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让他毛骨悚然。他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空荡荡的船舱。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船舱的角落里有一个暗门,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航海图上的符号一模一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暗门看看——也许这是唯一的出口。他用砍刀撬了撬暗门的缝隙,暗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比船舱里更浓烈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差点让他窒息。

阿福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后往里照了照。暗门后面是一个狭小的密室,里面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像是用来祭祀的法器,还有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穿着破旧的船员制服,骨架上还挂着一些残肉。尸体的旁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打开着,里面装着一些暗红色的粉末,像是干涸的血迹。

阿福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他这才明白,这艘船根本不是什么失事的渔船,而是一个陷阱,一个引诱渔民前来的死亡陷阱。他想起爷爷说的话,想起那些失踪的渔民,一股绝望涌上心头。他拼命地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突然,密室里的尸体动了一下,其中一具尸体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阿福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出密室,想要打开船舱的门。可无论他怎么敲、怎么砍,那扇门都纹丝不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船舱外传来了轮船航行的声音,他透过船窗的缝隙往外看,发现“海鸥号”不见了,只有那艘幽灵船在黑暗的海面上缓缓航行着,船帆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一面黑色的旗帜,上面画着一个骷髅头。

灯光彻底熄灭了,船舱里陷入一片黑暗。阿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蠕动,冰冷的触手缠住了他的脚踝。他拼命地挣扎,却被那股力量死死地按住。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从海底传来的,充满了恶意。他想起了日记里写的那些话,想起了同伴们的惨叫声,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清晨,码头上的渔民发现“海鸥号”没有回来,便组织了船队出海寻找。他们在东沙嘴外三海里的地方,找到了一些漂浮的渔网和阿贵的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碎裂,最后一张照片是那艘挂着破帆的幽灵船。没有人找到阿福和他的同伴,也没有人找到那艘幽灵船。

从那以后,三沙市海域的幽灵船传说变得更加具体。老渔民们说,每当农历七月半前后,要是遇到无风的晴天,就会在东沙嘴外看到那艘“远渔618”,船上挂着黑色的旗帜,甲板上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有一次,一个年轻的渔民偷偷用望远镜看,说看到一个穿着阿福衣服的人站在船舷边,脸是青灰色的,眼睛里没有瞳孔。

如今,再没有人敢在农历七月半前后出海,更没有人敢靠近东沙嘴外三海里的海域。每当有新的渔民加入,老渔民们都会给他们讲阿福的故事,讲那艘幽灵船的传说。海风掠过码头时,仿佛还能听到阿福和同伴们的惨叫声,夹杂着那低沉的、来自海底的笑声,在这片深邃的海域里,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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