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林煜皱起眉头，对了，他愤怒是因为看到烬的作案现场。
想起这件事，林煜又不由得有些恼火。
“平和。”
卡尔玛见林煜心境又有不稳的迹象，一只手搭在林煜头顶，出声安抚。
她的魔法水平自然比慎要强许多，在卡尔玛的模仿影响下，林煜顿时脑袋清明许多，虽然依旧恼火，但整个平静了下来。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觉得愤怒也是理所当然。”
卡尔玛从慎的口中知道金魔来到普雷西典作案，她能够理解林煜愤怒的原因。
“你也觉得我不应该杀他？”
林煜能听出卡尔玛这句话虽然看似和他同一个立场，但实际的意思却是不赞同他的做法。
“我不能让你随便杀人，除非……”卡尔玛摇摇头。
“除非我能拿出证据？”林煜想起慎也是这样，声音不禁低沉下来。
卡尔玛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转念一想，即便林煜真的能找到烬就是金魔的证据，也不应该由他来杀烬。
烬的手段虽然令人发指，但他是凡俗之人，林煜抓到他也应该交给普雷西典审判。
若是任由林煜杀了烬，那么以后超凡人士是不是就可以随意插手凡俗？
见卡尔玛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林煜心中有气：“证据证据，他做案不需要证据，我杀他就要证据？！”
林煜的话语中不免对卡尔玛产生质疑：“我听说天启者卡尔玛拥有远古智慧，精通各种魔法，拥有看见启示的能力，想来抓住金魔不是难事！”
这话强词夺理，但心中有火气，林煜说话难免有些出格。
“这……”以卡尔玛的心胸，她没有计较林煜言语上的冒犯。
此时林煜言外之意就是指责她身为卡尔玛有能救人却见死不救的意思。
她知道林煜现在气昏了头。
叹息一声，林煜现在不理解她的难处，但卡尔玛也是有苦难言，林煜说的她何曾不想，但她身为卡尔玛，需要守护的是整个艾欧尼亚的安危。
只是眼下卡尔玛却无从辩驳。
林煜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情绪不太稳定。
听到卡尔玛的叹息声，林煜也稍微冷静了一点，回想刚才自己说的话，林煜想了想，还是向卡尔玛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么说的。”
他说的那些话确实有些过分了，眼下的这些事情是烬的错，和其他人无关。
不能因为无法抓住烬就迁怒于其他人。
“没关系。”听到林煜道歉，卡尔玛摇头，她没往心里去。
林煜因为金魔之事感到愤怒说明林煜拥有良知，她岂会责怪他。
只是刚才符文似乎又出现了波动？
压制重新活跃的符文费了卡尔玛不少劲，似乎是由于和林煜绑定的关系，符文会随着林煜的情绪激动而变得活跃。
卡尔玛将这点告诉林煜。
“所以我必须保证心情平静，否则就无法压制它？”
林煜听懂了卡尔玛的意思。
“便是如此。”卡尔玛颔首。
卡尔玛估计，符文的活跃不仅仅是因为林煜愤怒之余放松了压制，更是因为符文察觉到林煜的愤怒，想要主动从休眠中复苏。
符文有何目的卡尔玛不清楚，但符文有夺舍使用者的嫌疑。
由此可以确定符文不介意给人提供力量，尤其是当他们情绪激动的时候，情绪越激动符文夺舍起来就越容易。
“所以你最好保持平静，不要轻易动怒。”
卡尔玛劝说林煜，无论她猜想的是否正确，保持平静对林煜都是好事。
“我，”林煜垂下眼看着地面，深吸一口气，“我尽量吧。”
“我知道你心中不忿，”卡尔玛看着林煜郑重道：“不如你这段时间在我这里修行，等慎处理完之后再离开。”
林煜回去难免会想到金魔之事，怕是难以控制情绪，留在这里眼不见为净对他保持平静也有利。
这里有许多僧侣在此修行，倒是不怕没地方让林煜住下。
“算了，我还是不留在这了。”林煜想想还是拒绝了卡尔玛的提议，“我师兄他们呢。”
“慎和戒在已经离开了。”卡尔玛回答，刚刚她才送走他们，让林煜留在这里也是慎的请求。
她也希望如此。
但林煜不愿的话她也不能强求。
“师兄恐怕短时间内无法抓住金魔。”林煜摇摇头，原故事中慎和劫还有苦说三人花了数年才抓住烬，现在只有慎一人恐怕是抓不住烬。
不是慎没本事，而是他的限制太大。
如果慎要是抓不住烬，难道他就一直待在这里。
“艾欧尼亚之灵会指引他的。”
卡尔玛安慰林煜一句，只是这话没多少说服力。
艾欧尼亚之灵？
艾欧尼亚之灵要是真有用的话，还能让诺克萨斯打过来！
林煜无力吐槽，想到这，还有诺克萨斯入侵艾欧尼亚这件事，林煜将其告诉了卡尔玛。
“这件事，慎已经和我说了。”
即便是卡尔玛，听到这件事也是面色凝重。
诺克萨斯入侵不是小事，她身为卡尔玛需要谨慎对待此事。
“那我们如何应对？”
艾欧尼亚人的脑回路和林煜不太一样，不在一个频段上。
林煜以前不说这件事就像之前林煜不直接告诉慎烬就是金魔一样，不拿出证据他们不相信。
好听点说叫实事求是，难听点说就是死板不知变通。
就算把证据扔到他们脸上，他们还要犹豫，遵循古老的传统。
很难说是好是坏，但在林煜看来，没有外界干扰还好，和诺克萨斯比起来，这种落后的制度太吃亏了。
“先看看后续的发展吧。”卡尔玛眉头紧皱。
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是慎所说，诺克萨斯大概率是真的会入侵艾欧尼亚了。
但提前知道卡尔玛也没什么好办法。
她总不能提前开个rq朝诺克萨斯扔过去吧。
事实上，在原本的发展中，艾欧尼亚的表现就相当抽象。
艾欧尼亚不是没有反抗能力，而是压根没有反抗。
诺克萨斯大军长驱直入，直指圣地普雷西典，几乎没有遇到过阻碍，卡尔玛看到诺克萨斯的暴行后，愤怒之下甩了个q杀死了一些诺克萨斯人，然后就被身边的人拦住了，指责她杀了人破坏平衡。
卡尔玛不能说一个人团灭对方，但没事甩几个法术就足以让诺克萨斯停下脚步了。
但被身边的人拦着，卡尔玛就此掉线，普雷西典拱手让人，不是刀妹在泉水开挂觉醒，带着人反杀了斯维因，诺克萨斯都已经控制住普雷西典，占领全境只是时间问题。
要知道实际上诺克萨斯在这次战争中是没有出现什么高端战力的，德莱厄斯只能在人类中说强，斯维因还没获得恶魔之力。
纳沃利兄弟会、劫成立影流都是后面的事，前期艾欧尼亚人根本就没有反抗过。
就是这么抽象，完全就是常凯申行为。
现在仍是如此，就算知道了卡尔玛也很是为难。
林煜摇头，他现在算是知道艾欧尼亚高端战力那么多，为什么还能被诺克萨斯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