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似乎不是自己的房间，这里是哪？
头疼的感觉已经消失，林煜从床上坐起来，他的上衣被人脱了。
他记得之前是在和慎一起谈论烬相关的事……
“你醒了。”
柔和的女声响起，林煜抬眼望去，卡尔玛踏入房间关切的望着他。
他这是在卡尔玛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
林煜犹豫了一下，把上衣重新穿好，向卡尔玛询问道。
卡尔玛不答，略微担忧的对林煜说：“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慎和戒把林煜送过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即便是处于昏迷中，林煜也是一身戾气十足。
卡尔玛和林煜认识时间不长，不过因为林煜身上的特殊原因，林煜来她的行宫这里次数不少。
她对林煜的印象大概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虽然许多道理他还不能明白，但无伤大雅，以后他会懂的。
但现在这种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林煜，让她连连皱眉。
不，不能说邪恶，那只是一种让人不舒服的负面气息，就像死亡令人讨厌一样，但死亡并不是邪恶的概念。
那究竟是……
“我现在的状态？”
林煜没感觉自己哪里不太好，倒不是说他现在状态有多好，但没有那种头疼的感觉他觉得很轻松。
“我觉得，我现在还行吧。”
林煜对着卡尔玛说道。
“你身上的那个东西又重新活跃了。”卡尔玛担忧的说。
让卡尔玛担心的是，林煜身上的符文隐隐有重新活跃的迹象。
自从卡尔玛教导过林煜如何压制符文后，符文就进入完全休眠的状态，对于林煜压制的行为没有任何反抗行为。
这让卡尔玛松了一口气，可以暂时放下符文的问题，专心帮林煜掌控能量了。
但现在原本被动休眠的符文，现在在卡尔玛的感知中，似乎失去了林煜的压制后重新开始活动。
最要命的是，不仅如此，符文似乎被激活了。
只是一天没见，卡尔玛就发现事情有些超出她的掌控。
卡尔玛说的那个东西林煜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
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的石头，原来是这样。
卡尔玛帮他压制这玩意的时候需要他脱掉上衣，等到他自己可以独自压制之后就不需要了。
看来之前卡尔玛再次出手帮他压制了一次。
已经有过数次经验，林煜倒是没觉得尴尬。
只是他现在有些疑惑急需解开。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东西不是已经安分了吗，为什么会重新活跃。
感受胸口的石头被卡尔玛压制住后现在还是平静的状态，林煜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吗？”
卡尔玛没有直接回答，反问林煜。
“？”林煜皱了皱眉，他一开始就想问卡尔玛这个问题来着，他刚才应该是陷入了昏迷。
但他怎么会突然昏迷呢？
他记得昏迷前他应该是和慎在讨论烬，然后他要去干什么来着？
后面的记忆好模糊，为什么想不起来。
“戒打晕了你，把你送到我这里。”
卡尔玛告诉林煜，他出现在这的原因。
但林煜听了之后更疑惑了：“为什么戒师兄要打晕我？”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现在没有任何感觉。
林煜不觉得戒会害他，况且他和慎在一起，慎没有阻拦就说明他也觉得戒这么做没问题。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戒打晕他。
还有，他可不记得劫有控制技能。
“他们把你送到我这里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当时你的样子很，可怕。”卡尔玛略微迟疑，回想到见到林煜的时候，忍不住皱眉。
想了许久卡尔玛也没想到怎么用一个合适的词形容，用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词。
“可怕？”听到这个词，林煜更糊涂了，他想象不出卡尔玛说的可怕是什么样的场景，才会让卡尔玛都用可怕来形容。
是他可怕还是他的状态差的可怕，卡尔玛也不说清楚。
而卡尔玛说的可怕自然是二者皆有。
林煜身上的负面气息让她都忍不住心悸，像是在面对一个极度恐怖的存在。
但这又不可能，她检查过林煜许多遍，林煜绝对不是什么幻化成人之类的恶魔。
林煜的状态也不好，符文这种东西如果被激活后果当然会很可怕。
“你在加入均衡教派之前，有杀过人吗？”卡尔玛认真的看着林煜。
均衡教派的规矩卡尔玛是知道的，想来林煜在均衡教派里不会大肆行杀戮之事。
这是什么问题？
林煜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问他有没有杀过人，我杀了人会跟你说吗？
然而问他的是卡尔玛，这里是符文之地。
“呃，没有，我至今，”林煜表情一言难尽的开口：“没杀过人。”
卡尔玛暗暗点头，她能看出林煜没有说谎，确实没有杀过人。
认识林煜的这段时间，林煜性格不坏，绝非滥杀无辜之人。
只是那一身戾气从何而来，和眼前的林煜相比，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精神分裂？夺舍？
想了想，卡尔玛将这些猜测全部否定，如果林煜身上有这些问题，她之前就发现了。
难道是已经被符文影响了！
想到这卡尔玛心中一惊，符文会影响使用者的心智，历来使用过符文的人都性格大变。
只是符文的影响这么厉害不成，林煜甚至没有真正使用过。
“所以我，这个东西为什么会重新活跃起来呢？”见卡尔玛似乎陷入了思考，一直没有说话，林煜不得不出声打断她，卡尔玛还没回答他的疑惑呢。
林煜的声音将卡尔玛从思索中惊醒，收拾好思绪，卡尔玛看着林煜，决定暂且先将这件事放下，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符文要紧。
“应该是因为你情绪过于激烈导致。”
在慎的叙述下，卡尔玛大概了解了林煜变成这样的过程。
她认为问题出在林煜的情绪上。
“愤怒会让人失去控制，应当是愤怒使你失去了对它的压制。”
卡尔玛向林煜解释缘由。
原因当然不是只有这么简单，但卡尔玛所说的也不算错。
关于符文，林煜不需要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