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祝卿安点头,
“那天就交给你了。”
洛里安欣然一笑,余光几不可查地瞥了眼洗手间外面。
“你真不打算让他掺和进来?如果有人接应你,以他的能力,应该会更有保障。”
祝卿安知道洛里安说的他,指的是谁。
“不了。”
她嗓音有些沉。
“文森佐是个不可控因素,我的离开会彻底刺激他,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那天,可能会有危险。
“那你就不怕我被文森佐找麻烦?”
洛里安打趣道。
祝卿安歪了下脑袋,“堂堂洛里安·维尔先生可是被全世界各大家族都奉为座上宾的存在。你的这双手,就是你的保命符。”
“说的倒也没错。”
“对了,”
已经离开很久了,她得尽快回花园那边。
“我拜托你的事,等我回去之后再联系。你要的东西我手边没有,也得等回华国之后再给你。”
“不急,”
洛里安摆摆手。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救出去。”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
“行了,你赶紧回去,别让文森佐察觉到不对劲。这段时间你别和他对着干,最好给他你不会走的假象。”
祝卿安了然。
和洛里安擦肩而过,走出洗手间,原路返回私人花园。
待她走远后。
洛里安从女厕走出来,漫不经心地开口:“出来吧。”
话音落下。
转角处走出一道身影。
“她的话你也听到了,她不希望你参与到这次的行动中来。”
“但我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
周聿修眉眼深沉。
“那天停电演习,如果需要什么支持,我可以提供,我要确保一定能把卿卿从里面带出来。”
“不用,需要的人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洛里安看着他,
“虽然Ash不让你插手,但身为她的朋友,我也想确保这次行动万无一失。所以,就当是我拜托你帮忙的,这样被她知道,也不算是违背她的意愿。”
周聿修紧抿着唇。
“需要我做什么?”
“等Ash从古堡里出来,我会立刻安排她上直升机。但这只是第一步,文森佐很快就会发现她不见。我们得赶在文森佐追上来之前,让她上飞机。”
洛里安没了刚才和祝卿安说话时的放松闲适,此时表情严肃极其认真。
“我是可以动用私人飞机,但文森佐在Y国手眼通天,我的飞机极有可能会被他通知人不让起飞。”
他对上周聿修的目光。
“所以,我需要你准备一架不会受Y国当天航空管制的飞机,起飞后直接回华国。”
只有这样,文森佐才会追不上来。
等Ash回到华国之后,文森佐再想带她走就很难了。
周聿修将洛里安说的话牢牢记住。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解决,停电演习在什么时候?”
“一周后。”
两人商量好后,洛里安很快离开,并嘱咐周聿修不要在品酒会上出现。以免被文森佐发现,打草惊蛇。
即使他再想见祝卿安,今晚也必须走。
周聿修站在洗手池边,视线垂下。
伸手,将大理石台面上的一只红宝石耳坠拿起,放在掌心。
手指缓缓收紧。
很快、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私人花园,品酒会已经开始。
维尔酒庄的庄主先生说了几句感谢的词,将今天的酒简单介绍了一番。
祝卿安回到花园,走到文森佐边上。
“怎么去了那么久?”
“耳环掉了一只,找了半天没找到。”
文森佐闻言,视线扫过她一侧空荡荡的耳垂。
“掉了就掉了,一件珠宝首饰而已,我再给你买。你喜欢什么样的,尽管去挑。”
“嗯,好。”
她的答应,极大地取悦了文森佐。
肉眼可见的神色染上笑意。
“这是酒庄新酿好的一批酒,味道还不错,是你喜欢的阿玛罗尼,尝尝看。”
祝卿安接过他递来的红酒杯,轻抿了口。酒液顺滑柔和,的确是好酒。
“Vinzenco,我们买一点回去吧,可以配餐喝。”
“好,只要你喜欢。”
他宠溺的话,被围着他们的宾客听进耳朵里。
“莱斯利先生和Ash小姐感情真好啊~”
“看来我也要买一批酒回去了,能被Ash小姐喜欢,看来这味道的确不错。”
“说起珠宝首饰,我那新到了一批货,Ash小姐有时间的话,我送来给您看看,喜欢就留下。”
“有了珠宝,那衣服包包肯定不能少。我家新设计了一批最新款,也可以一起拿来给Ash小姐瞧瞧。”
文森佐侧眸看她。
“怎么样?要看看吗?”
祝卿安指腹摩挲着玻璃酒杯,微微颔首,“好,都看看吧。”
得到她的肯定,文森佐语气明显愉悦了几分。
“那你们找个时间过来,直接和管家联系。”
“没问题,莱斯利先生!”
“我今晚就回去准备,肯定把最好的货留给Ash小姐!”
品酒会结束,回去的路上。
车内气氛比来的时候好多了。
祝卿安和文森佐并肩坐在后排,她率先开口。
“新买的酒什么时候到?”
前排负责开车的管家:“回Ash小姐,明天一早就能送到古堡。”
“嗯,”
她应声,转头目光落在文森佐上。
“等酒到了,一起吃饭吧。”
文森佐眸光闪了闪,嘴角扬起细微弧度,那双漆黑的眼眸映着她的身影。
微凉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
没有用力,似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确定她不会挣脱后,手指缓缓收拢,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好,都听你的。”
书房。
“boss,Ash小姐好像真的已经重新接受您了,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主动约您一起吃饭。”
管家激动地道。
文森佐虽心中喜悦,但仍有些不安。
“让警卫这几日加强戒备。”
管家不解。
“boss,您还是怕Ash小姐会跑吗?她又是定酒又是要买衣服包包的,不像是还要走的样子。”
“我不知道。”
他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柔软触感。
自从她回来后,他就有些摸不透她了。
“先观察几天看看,如果她真的没有想走的心思了,再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