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们,今天是周末,估计大家都有时间熬夜,
那么今日码字君最少奉上六章,让大家一次性的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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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套地区在明末的混乱,远非简单的蒙古部落问题。
明廷最终放弃这片肥沃之地,
实因这里早已成为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的泥潭,远超其控制能力。
除了鄂尔多斯诸部,河套地区还存在着数股不容忽视的地方割据势力和边缘武装。
这些势力依托地形和混乱时局,称霸一方,成为河套乱局中的重要角色。
在套内平原中部,黄河以东与榆林卫以西的缓冲地带,两股豪强势力占据要地。
张存孟,人称不沾泥,原为延绥镇边军小校,
天启二年因军饷克扣率部叛逃,聚众三千人占据黑风口坞堡。
该堡地处要冲,堡高墙厚,设有箭楼吊桥,
控制着套内最大的黑风口盐池,通过贩盐获取巨额财富。
所部多为逃兵和破产农民,训练有素,
装备混杂但颇具战斗力,甚至拥有缴获的鸟铳和佛郎机炮。
张存孟与明朝边军矛盾极深,曾多次击退明军围剿,
同时与巴图尔额尔克的准噶尔部暗中勾结,进行军火交易。
李守贞,榆林卫大族出身,组织宗族武装两千人占据临河坞堡,控制黄河河口堡渡口。
此堡紧邻黄河,内有码头货栈,垄断渡口贸易。
李守贞为人圆滑,表面臣服明朝,实则独立自治,
通过渡口贸易积累财富,装备精良,拥有鸟铳五十余支和仿制火炮。
他与博硕克图济农部保持贸易往来,与张存孟势力既相互忌惮又划分势力范围。
在套内东北部荒芜草原和套西沙漠边缘,还有以刘六为首的流寇武装活动。
刘六原为陕西流寇首领,天启三年率一千五百人流窜至河套,
部众多为破产农民和饥民,装备简陋,以劫掠为生,
在各方势力夹缝中艰难求存,曾试图投靠张存孟寻求庇护。
面对如此复杂的河套局势,钟擎的态度十分明确。
他不会与任何一方势力妥协,无论是蒙古部落、地方豪强还是流寇武装,都是他必须铲除的对象。
在钟擎看来,这些势力的存在不仅阻碍了河套的统一与开发,更是未来稳定的隐患。
他决心以雷霆手段,彻底肃清河套地区的一切抵抗力量,为辉腾军控制这片战略要地扫清障碍。
他不仅要这片沃野,更要控制黄河沿岸所有关键渡口,切断南北勾连。
他甚至没有放过那片沙盘上用浅褐色表示的库布齐与乌兰布和沙漠区域。
“沙漠并非死地。”
钟擎指着那片区域,
“挖沟埋草方格固沙,选种耐旱的梭梭、柠条、沙棘,前期引水灌溉,后期依靠降水。
假以时日,沙退人进,草场和农田就能慢慢夺回来。
这需要时间,但必须开始做。”
他心里鄙视着列位朱家皇帝,他们完成了不了任务老子来完成:
“我的目标不止于河套。
有朝一日,要让嘉峪关的城头,重新飘扬大明的日月旗。
让干涸的罗布泊再次泛起波光,成为绿洲。
打通并牢牢握住整个河西走廊,让丝路再次畅行于我华夏之力之下。”
随后他看着杜文焕:
“杜总兵,宁夏镇的困境,到此为止。
你回去后,先把那个监军刘应坤控制起来,无需伤他性命,关着即可。
魏忠贤的调令,不日就会送到宁夏,让他滚蛋。
今年年底之前的粮饷缺口,我替你补上。
但从明年起,宁夏镇就要靠自己了。”
钟擎对杜文焕说完解决粮饷和监军问题的方案后,杜文焕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位素以刚硬着称的沙场老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只能发出极轻的“嗬”声。
他挺得笔直的脊梁,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仿佛瞬间卸下了千钧重担,又像是被巨大的冲击撞得有些站立不稳。
这一年来,他在宁夏镇独撑危局,上有朝廷敷衍、监军掣肘,
下有士卒饥寒、军备废弛,外有蒙古环伺、流寇侵扰。
他像一头困兽,在绝望的泥潭中挣扎,眼看着麾下儿郎面黄肌瘦,
眼看着边墙日渐倾颓,那份焦灼和无力感,几乎将这个钢铁硬汉的意志磨穿。
他一次次上疏,一次次争吵,换来的只有更深的失望。
而现在,钟擎,这个传闻中如神如魔的“鬼王”,没有一句虚言,没有半分拖延,
直接干脆地将他几乎无解的困境,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控制监军、调令来自魏忠贤、补足粮饷……
每一句,都砸在他最痛、最需要的地方。
杜文焕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试图平复翻江倒海的情绪,但酸热的气流直冲鼻腔和眼眶。
他飞快地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瞬间泛红的眼圈,可那压抑不住的哽咽声还是泄露了一丝。
再抬起头时,杜文焕虎目含泪,脸上再无半分疑虑。
他后退一步,推开想要搀扶的亲兵,然后,在满堂将领的注视下,
对着钟擎,撩起战袍前襟,竟是“噗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地,
抱拳过顶,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哽咽道:
“殿下!殿下——!”
他喊了两声,才稳住气息,
“杜文焕……代宁夏镇数千嗷嗷待哺的将士,
代那些饿着肚子还在守边的弟兄……谢殿下活命之恩!
谢殿下知遇之恩!”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额头重重磕在身前的地毡上,发出沉闷一响:
“自此以后,文焕此生,唯殿下马首是瞻!
刀山火海,但凭驱策,九死无悔!”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一拜,情真意切,表露无遗。
会议室内的众人,无论是早归附的,还是新近加入的,无不动容。
他们理解杜文焕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终于找到明主又看到前路的激动。
钟擎上前一步,双手将杜文焕扶起:
“杜总兵请起。都是为国戍边、为民御寇的弟兄,不必行此大礼。
日后,同舟共济便是。”
杜文焕就着钟擎的手站起身,用力抹了把脸,再抬头时,双眼中已经燃起了久违的火焰。
钟擎对着杜文焕点了点头,又说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今年额仁塔拉十万亩新垦田,
用的是优选种子和新法耕作,总产量已破亿斤。
即便不算存粮,仅新粮便足够四十万人饱食一年。”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这个数字,超越了在场绝大多数人,尤其是来自大明边镇的将领的认知。
尤世威虽知丰收,也未料到具体竟如此骇人。
杜文焕更是睁大了眼睛,亿斤粮食!
这彻底解决了他最大的心病。
“现在,分配任务。”
钟擎没去管众人的表情,把话题转向了这次行动,
“此战,三路进兵,合围清剿。”
“东路,尤世威。”
“末将在!”
“你率榆林镇主力,出神木,沿黄河西岸向南扫荡,
目标直指河套西南区域流寇及小部落,封锁南逃通道。”
“得令!”
“西路,杜文焕。”
“末将在!”杜文焕挺直脊背。
“你回宁夏后,整备兵马,出花马池,向东北方向进攻,
扫清贺兰山东麓至黄河西岸区域,
重点打击巴图尔额尔克部及与之勾结的势力,封锁西面。”
“末将领命!”
“东路由我辉腾军主力负责。”
钟擎的杆子从榆林西南划向河套腹地,
“陈破虏率合成营主力,郭忠率玄甲鬼骑,由此向西正面推进。
三路大军,务必形成一个向东开口的包围网,将河套主要势力,全部网在里面!”
他看向郭忠:
“玄甲鬼骑作为全军先锋与机动铁拳。
西征开始后,你们突入其中,分割、驱赶、击溃任何成建制的抵抗。
记住,此战旨在犁庭扫穴。
各部首领、负隅顽抗的头人、豪强首脑,皆在清除之列,不必留情。
至于那些作恶多端、血债累累的中下层骨干,全部俘虏,作为劳役犯,
后续由尤总兵和杜总兵各自领回,补充边镇劳力。”
“其余普通部众、牧民、流民,全部留下,由我统一甄别安置。
俘获的牛羊马驼等牲畜,辉腾军取五成,剩余五成,由榆林、宁夏两镇平分。
另外金银黄白之物,这次全归杜总兵,毕竟咱们联盟里最难过的就是宁夏镇了。”
钟擎最后强调:
“至于打下来的地盘,无需划分。
你们身为大明边将,私划辖地是忌讳。
但该拿的好处,一分不会少你们。
记住,闷声发财,扎实练兵,守好疆土。”
众人凛然,齐声应诺。
一幅以河套为棋盘的军事清剿与资源再分配蓝图,已清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