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3月21日。
地点:川市酒店会议室、川市警察局。
刚整理好现场线索,市局法医便推门而入,攥着尸检初步记录表问道:“该死者是哪所学校的学生?麻烦尽快提供基本信息,以便完善尸检报告。”
话音未落,一名女警察快步进来,脸色阴沉,对着我们大发雷霆:“案子主办方是市局,你们ScI不打招呼就先勘察现场,关键线索不同步,后续工作怎么衔接!”
“闭嘴!办案要紧,不是来撒火的!”我厉声打断。女警察刚要反驳,法医连忙拉住她,低声劝:“妹妹,别冲动!他们队里韩亮、韩轩的父亲,是川市市局局长!”
她愣了两秒,手里的文件夹险些滑落,随即甩开法医的手,怒火不减:“局长儿子又怎样?办案讲规矩不讲背景!越界勘察、线索不同步,这事必须说清!”
“现在尸检要信息、案子要推进,哪有时间掰扯?”我说道。她愣住后又质疑:“推进案子就不用守规矩?出了疏漏算谁的?”
这时,另一名法医拿着装着玻璃瓶的密封袋进来:“死者身上搜出这个,里面纸条写着地址,背后是数字2。”
“我知道,之前数字1对应过类似玻璃瓶,这应该是同一套线索。”我回应。她立刻追问:“你早知道?刚才对接怎么不说?藏着线索也算配合办案?”
“你只是配合人员,我们查的是机密案件,线索与你无关!”我说道。先前的法医再次劝她:“别耗着了,回去吧,别耽误查案。”
她挣开法医的手,愈发不满:“机密案就不用配合?我是市局派来的,凭什么说我无关?你们就是故意排挤!”
恰好韩局推门进来,对我交代:“风生,好好干,线索盯紧,有情况及时同步。”转头又对女警察说:“你赶紧走,这里不用你对接,别耽误机密案调查。”
女警察还想辩解,被法医拉住,最终和两名法医一同离开。我们重新围到桌前,将玻璃瓶、地址纸条与数字线索整合,继续调查。
随后,我、王思宁及韩家四兄弟(韩亮、韩轩、韩霖橘、韩霖羽),拎着线索资料赶往川市警察局。刚进大厅,就听见争吵声——韩琦芳、韩琦晟姐妹,韩珑悦,红着眼眶的叶晓曼,还有那名女警察,正互相指责,路过警员纷纷驻足。
“干什么!警局大厅不是吵架的地方!”我喝止。可几人非但没停,反而吵得更凶:韩琦芳指责韩珑悦嚼舌根,韩琦晟帮腔;韩珑悦反驳韩琦芳甩脸子,让她别瞎掺和;叶晓曼哭着说自己没做错,不该被说揪着韩霖橘;女警察则骂几人“酒店没闹够,来警局接着闹”。
“行了!最影响人的是你!从酒店闹到警局,就没停过嘴,懂不懂办公场合要安静?”我看向女警察。
她懵了片刻,随即质疑:“我影响人?明明是她们先吵,我只是劝架!你是不是又护着她们?”
“你们这群女的到底要干什么!”我怒声道,“韩琦芳姐妹拉着韩亮、韩轩不让工作,叶晓曼揪着韩霖橘扯私事,你呢?一路撒火质疑,说到底就是想抢案子!赶紧走,别添乱!尤其是你,身为警察没规矩还耍无赖,要不要脸?”
她脸色发白,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梗着脖子反驳:“我抢案子?我是来对接的!我哪耍无赖了?你们护着她们耽误办案,反倒骂我不要脸!”
“赶紧走!别围着了,一群疯女人!”我说道。几人脸色难看,瞪了我们一眼后快步离开,唯独那名女警察没动,攥着拳头大发雷霆:“你敢骂我疯女人?我按规矩对接,凭什么侮辱我!就算韩局护着你们,也不能欺负人!”
“我们的案子与你无关,因为你不是ScI的人!”我回应。
“不是ScI就不能对接?我是市局指派的!凭什么把我拒之门外?”她反驳。
韩局这时走来,对她解释:“曼莎,ScI办机密案,向来不允许外人参与,不会加其他人进来。”
“外人?我是正式对接人员,怎么成外人了?ScI办案凭什么特殊化,连市局的人都不让碰?不合规矩!”曼莎不服。
“什么特殊化?这是机密案的规矩,不是针对你,你就是不能碰!”我说道。
“规矩就是你们说了算?我是市局的人,凭什么没对接资格!”曼莎脸色涨红。
“又是个犟牛!规矩说透了还揪着不放,有这功夫不如做别的事!”我说道。
“我这是守规矩,不是犟!你们不肯配合,倒说我犟,哪有这道理!”她反驳。
“凭什么和你对接?先不说案子机密,你入职几年了?”我问道。
“三年!办过的案子也不少!年限短就没资格对接?你们就是找借口!”曼莎急声回应。
我说:“我们,从2000年算到现在是七年,要是从1995年起步算,更准确的是十二年。”
她一下子懵了,眼睛瞪着我,半天没缓过神,手里的文件都忘了攥紧。反应过来后,她眉头又皱成一团,语气里满是不服的质疑:“入职年限长又怎么样?难道年限久,就能独霸案子、不让别人对接?这根本不是拒绝配合的理由!”
我说:“行了,别揪着对接的事不放了,看看现在该干什么啊!”
话音刚落,之前那名法医匆匆走进来,手里捏着张卡片:“刚复检尸体,发现死者身上藏着一张雷姆集团的卡片,之前初步尸检没留意到。”
“七年了,我们查雷姆集团,已经整整七年了。”我盯着那卡片,语气沉了下来。
曼莎一下子又懵了,站在原地张着嘴,刚才的火气似是被这话冲散了大半,可没几秒,她又皱紧眉头,带着疑惑的质疑:“查了七年?这么久的案子,你们怎么从没跟市局提过?现在突然说这个,是故意拿集团当借口,还是真有这事?”
我说:“行了,你不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跟你细说!我们总部在云江市,之后要增设ScI调查局的分部部门,规矩早就定了——全部用男刑警,没有女的。”
曼莎彻底懵了,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猛地攥紧拳头,语气里满是又气又疑的质问:“全部用男刑警?凭什么没有女的!女警察办案能力又不比男的差,你们这是故意排斥女性,根本不是什么规矩!”
我说:“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这现在就是个暂时的计划,还没定死,懂不懂!”
她一下子皱紧眉头,往前凑了半步,语气里满是不服的质疑:“暂时的计划就能说‘全部用男刑警’?凭什么暂时计划里就没有女警察的位置?你这根本就是先把话放死,故意不想让女的参与吧!”
我说:“行了,别揪着性别扯了!你先搞清楚,我为什么创建ScI?”
曼莎愣了愣,火气稍缓,却依旧皱着眉质疑:“为什么创建,跟‘不用女刑警’有什么关系?总不能你创建的机构,就凭一句话把女警察排除在外吧!”
我说:“不想要你们女的走上危险道路啊!这案子连我们查了七年都没破,雷姆集团的手段有多狠你根本不知道,懂不懂!”
曼莎一下子愣住,眼里的怒气淡了些,可没几秒又拧起眉,语气带着不服的质疑:“不想我们走危险道路?这不是你排除我们的理由!我们当警察就是不怕危险,凭什么你觉得女的就扛不住,非要替我们做决定!”
我说:“行了,别再争了!我们办的是雷姆集团的案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再掺和了!”
曼莎被这话堵得一噎,刚压下去的情绪又涌了上来,语气里满是不服的质疑:“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我是市局对接人员,只要是川市的案件,我就有知情权!你不能因为是雷姆集团的案子,就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我说:“行了,别再纠结了!到时候我们会联系总部的李法医,过来把尸体带走处理。”
曼莎脸色又沉了沉,上前一步追问,语气里满是质疑:“联系你们总部法医?这案子发生在川市,尸体理应留在市局尸检,凭什么要你们总部的人来带走?这不合咱们本地办案的流程!”
我说:“云江市是运城省省会,我们ScI总部就设在这里,统筹全省的机密案件,不是只管单一城市。”
她一下子懵了,张着嘴愣了几秒,手里的文件袋都忘了扶稳,反应过来后,连忙追着问:“那……那川市也在运城省境内?既然总部统筹全省机密案,那市局就完全没资格参与对接了吗?连尸检的事都插不上手?”
我说:“行了,你不要再说了好吗!别在这耽误我们处理线索,赶紧走!”
曼莎被这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攥着文件的手紧了又松,却还没打算退走,咬着牙追问:“我就问最后一句!尸体什么时候让总部法医来带?市局连交接记录都不用做吗!”
我说:“行了,这个就是交接手续,不用再问了。”
她盯着我递过去的单子,一下子懵了,眼神发直,半天没敢伸手接。
这时曼法医凑过来,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妹妹,你父亲刚才打电话来,说‘你要回去上课了好吗?’,别在这耗着了。”
她更是懵了,猛地转头看向曼法医,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质疑:“上课?我是来对接案子的,跟上课有什么关系?我爸怎么会这么说!”
我看着她这反应,忍不住开口:“你不是说自己工作三年了吗?”
曼法医在一旁愣了愣,随即轻声纠正:“什么三年?她刚来市局实习,满打满算,才三天而已啊!”
我说:“难怪,这么犟呢!原来才实习三天,连办案的基本分寸都没摸透。”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脚步声,曼莎和曼法医的父亲走了进来,先是看向曼法医,语气缓和:“儿子,你在市局好好工作,别跟着瞎操心其他事。”
这话刚说完,曼莎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子大发雷霆,指着父亲的胳膊喊:“爸!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对接案子的,你怎么一进来就只说哥哥,还让我回去上课?我都实习了,不是小孩子了!”
父亲叹了口气,语气沉了些:“行了,别闹了!你的课题还不达标,导师都跟我打电话了,女儿,办案哪有学业要紧?”
她一下子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刚才的火气瞬间被懵意压下去大半,反应过来后,声音都带了点急劲:“课题不达标?我上周明明交了修改版!导师什么时候跟你打的电话?你是不是故意骗我,就想让我回去,不让我留在这对接案子!”
父亲没再多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导员发来的消息递到她面前:“没骗你,这就是导员刚发的内容,你自己看。”
曼莎一把抓过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几秒,脸色渐渐沉了下去,随即抬头看向父亲,语气里满是不服的质疑:“就算课题没达标,我也能边改边跟着对接案子!就这点事,至于让你特意跑过来催我回去吗?你就是不想让我碰办案的事!”
我说:“行了,你别再犟了!你才实习三天,跟我们从2000年查到2007年、整整七年的办案经验,能一样吗?根本不一样!赶紧回去改课题,别在这耗着。”
她一下子懵了,站在原地攥着手机,手指无意识地蹭着屏幕,好半天才缓过神,皱着眉追着问:“经验少就不能跟着学吗?我又不是要瞎掺和,就是想帮着做些基础对接,哪怕看你们办也行,就不能通融下?”
我说:“别抱侥幸了,就算给你五年时间,你依然学不会办这种机密案的分寸,赶紧回去!”
这话彻底戳破了曼莎的侥幸,她刚要开口反驳,一旁的父亲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皱紧眉头,对着她大发雷霆:“听见了没!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在这赖着干什么!课题不达标,办案又没能力,非要在这丢人现眼!”
骂完,父亲一把攥住曼莎的手腕,不管她挣扎着喊“我不回去”,强行把人往门口拉,脚步又快又沉,没几秒就把还在嘟囔的曼莎拽出了警局大厅。
随后,云江市的李法医带着团队赶到,核对完交接手续后,便将尸体妥善转运接走。
我们一行人——我、王思宁,还有韩亮、韩轩、韩霖橘、韩霖羽,没再耽搁,收拾好线索资料返回了酒店。
这场从酒店会议室到警局大厅的风波,伴着尸体交接完成,终于落下帷幕,就这样,今天的调查工作彻底结束。
时间:2007年3月22日。
地点:川市酒店会议室。
我们几人先后起身,我先走到桌前,把昨天散落的线索资料、笔记和物证照片一一归拢收好,将桌面整理得干干净净。随后没多耽搁,我先回房间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紧接着便返回会议室,准备开启今天的探索工作。
参与今日工作的人员的有:我(何风生)、王思宁、韩亮、韩轩、韩霖橘、韩霖羽、杨海泽、才寿生、何居然、骆小乙。
随后,韩亮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一看是父亲的来电,按下接听键刚听两句,脸色微微一动。挂了电话后,他转头看向韩轩,又对着我们说道:“我爸打来的,说咱们两个的姐姐韩丽郦,已经到川市警察局了,让咱们留意着点。”
我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恐怕接下来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不过看这情况,应该与雷姆集团无关。”
韩亮闻言立刻追问:“与集团无关?那会是什么事?我姐好好的,怎么突然跑到川市警局了?”王思宁也凑过来,手里还攥着刚整理好的线索单,等着进一步的安排。
随后,我们一行十人没敢耽搁,立马动身赶往川市警察局。刚走进大厅,韩亮和韩轩就一眼瞥见了角落里的身影,快步走了过去——正是他们的姐姐韩丽郦。
韩丽郦身边站着个穿浅蓝外套的女生,见状先是朝着韩亮、韩轩打量了两眼,随即拉了拉韩丽郦的胳膊,笑着问:“小郦,你的两个弟弟在做什么啊!怎么看着一身干练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上班的?”
韩丽郦转头拍了拍闺蜜的手,又看向两个弟弟,语气随意:“做什么?当然是ScI调查员呗。对了,跟你们介绍下,她是我的好闺蜜小晚,这次跟我一起来川市的。”
小晚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对着韩亮、韩轩又看向我们,一连串问题抛了出来:“ScI调查员?就是专门查大案的那种吗?你们这次来川市,也是为了办案啊?那你们平时办案,会不会遇到特别危险的事啊?”
随后,警局门口的警员递进来一个快递,说是指名要交给ScI的人。我没敢大意,当场拆开包装,里面躺着一个标注“005”的娃娃,娃娃底座下还压着第五把钥匙,和之前收到的款式一模一样。
王思宁凑过来盯着娃娃看了半天,眉头拧成一团:“所以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直在给我们寄这些娃娃和钥匙?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手指敲了敲桌面,梳理着线索:“首先,我们昨天锁定了一个地点,就是002号娃娃钥匙对应的位置,这个地点,当初是在02号玻璃瓶里发现的线索,现在第五把钥匙来了,说不定又藏着新位置。”
一旁的小晚原本还想凑过来听听,可听到“娃娃”“钥匙”“玻璃瓶线索”这些话,脸上的好奇瞬间褪去,嘴巴张了张,没再说出一个字,彻底哑口无言地站在原地,眼神都有些发愣。
韩亮转头看向韩丽郦,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姐姐,你这次突然来川市,还跑到警局,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韩丽郦闻言,脸上的轻松劲儿淡了些,拉着小晚往前站了半步,刚要开口,小晚先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她轻轻点头后,才对着韩亮、韩轩解释:“也不是特意来警局,是来办点私事,路过的时候想起你们在这办案,就拉着小晚过来看看,顺便……想问你们点事。”
韩亮往前探了探身,语气更显疑惑:“什么事啊?要是能帮上忙,我们尽量帮,就是别耽误查案就行。”
韩丽郦捏了捏衣角,眼神往我们手里的005号娃娃上扫了一眼,又很快移开,迟疑了几秒才开口:“就是……你们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穿深灰夹克、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我跟小晚,这两天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韩亮皱了皱眉,语气带着诧异:“什么意思?没见过啊!我们这两天要么在酒店梳理线索,要么就来警局对接,从没留意过你说的穿深灰夹克、戴鸭舌帽的人。”
韩丽郦听到这话,脸色又沉了沉,拉着小晚的手不自觉紧了些:“真没见过?可我跟小晚昨天去超市,今天来警局的路上,都觉得那个人在跟着,总不能是我们看错了吧?”
曼法医刚在一旁整理完交接记录,听见这话立马凑了过来,开口说道:“你们说的那个戴黑色鸭舌帽的人,我认识——她是我表妹,同时也是曼莎的表姐。”
这话一出,韩亮瞬间愣住,下意识追问:“你表妹?那她为什么要跟着我姐和小晚啊?没理由啊!”韩丽郦和小晚也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疑惑,原本的紧张里又多了几分不解。
曼医生皱着眉回忆了片刻,语气沉了些:“五年前的今天,她家里出了变故,我记得地点,好像就在韩亮家附近的曼芭组五号。”
韩亮听完,恍然大悟般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会跟我们家这边扯上关系。”
话音刚落,警局门口就走进一个戴黑色鸭舌帽的人,帽檐压得不算低,却精准锁定了韩亮的方向,径直走过去后,开口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了:“韩亮,我想跟你结婚?”
曼医生反应最快,立马上前一步拉住表妹的胳膊,语气又急又无奈:“干什么啊!你不是说只是来看看情况吗?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随后,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戴黑色鸭舌帽女生的父亲快步走进来,一眼就撞见女儿拉着韩亮、被曼医生阻拦的场景,瞬间动了怒,上前一把拽过女儿的手腕,对着她大发雷霆:“你疯了是不是!好好的跑来警局就算了,还跟人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家里的事还没理顺,你又在这添乱!”
一旁的小晚和韩丽郦都被这阵仗惊到,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两步,没敢上前掺和,只是站在角落,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静静看着眼前的场面。
他的女儿猛地甩开父亲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用力:“五年前,韩亮才是我们家的凶手啊!是他跟我奶奶吵了架,直接把我奶奶气死去世的!”
韩亮脸色骤变,急忙上前一步想解释,语气又急又无奈:“曼蝶,你不要这样好吗?五年前我根本不在家!那时候我刚去云江市入职,天天在单位加班,怎么可能跟你奶奶吵架?”
曼蝶一下子懵了,站在原地僵了几秒,刚才的激动劲儿散了大半,随即皱着眉,抛出一串没抓重点的无聊问题:“你不在家?那你有证据吗?你在云江市加班,谁能证明啊?会不会是你故意躲出去,找借口骗我啊?”
随后,曼蝶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的手都在抖,没等曼蝶再追问,就对着她又一次大发雷霆:“你能不能别在这胡搅蛮缠!人家都说了不在家,你还揪着不放!丢不丢人!”
骂完,他一把攥紧曼蝶的胳膊,不管曼蝶挣扎着喊“我要听解释”,强行将人往门口拉,脚步又快又沉,没一会儿就把还在嘟囔的曼蝶拽出了警局。
就这样,曼蝶的事总算告一段落,警局里的喧闹渐渐平息。
王思宁凑到我身边,手里还攥着那把005号钥匙,问道:“风生,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翻到背面递过去:“首先,这张卡片背后写着‘02’,还附了个地址,咱们先去这个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和之前线索相关的东西。”
一旁的小晚拉了拉韩丽郦的胳膊,连忙摆手:“我们两个就不去添乱了,你们ScI的人加油,一定要顺利查到线索!”
我看她一脸好奇又怕打扰的样子,笑着提议:“这样,你要是无聊,就去看我们之前记录办案日常的节目,也能多了解些情况。”
小晚眼睛一亮,立马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划着,没一会儿就搜到了节目,点开后专注地看了起来,连韩丽郦跟她说话都没立刻回应。
随后,我们一行人按着卡片上的地址赶到此地。
这里确实是个特别的地方——一座孤零零立在巷尾的建筑,墙面爬满枯藤,窗户玻璃碎了大半,一看就已废弃许久。
我上前推了推大门,没想到没锁,“吱呀”一声就开了。我探头往里面望了眼,昏暗中只能看到堆积的杂物,心里不禁犯嘀咕:里面会有什么呢?(该过程敬请期待《现场调查篇》)
没敢贸然深入,我们暂时退了出来,先返回市局整理现有线索。
刚回到大厅,就见小晚凑到韩丽郦身边,举着手机一脸兴奋:“厉害啊丽郦!他们节目里查案也太专业了!咱们在这也帮不上忙,我们走吧?”
这时,市局门口突然走进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刚进门就朝着值班警员快步走去,声音清亮又带着急切:“同志,我要举报!举报ScI的韩亮,他跟五年前曼芭组五号的一桩意外,有关系!”
这话一出,刚要跟韩丽郦、小晚道别得韩亮瞬间顿住脚步,我们也齐刷刷转头看过去,原本缓和的气氛,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我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坚定地接过话:“有什么关系?五年前那时候,韩亮根本不在川市,一直在云江市工作,怎么可能跟这事扯上关系!”
女人闻言愣在原地,脸上的急切瞬间褪去,眼神晃了晃,好半天才缓过神,随即皱着眉,一连串问题抛了出来:“他在云江市工作?你怎么确定的?有证据能证明吗?会不会是你们故意帮他隐瞒,编了个不在场的借口啊?”
我说:“既然你说他跟这事有关,那反过来问,你怎么能确定,韩亮当年去过曼芭组五号那个地方?”
女人被这话问得一噎,下意识攥紧了风衣下摆,眼神飘了飘,没立刻回答,过了几秒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就是听人说的啊,好多人都这么传,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我说:“行了,道听途说的话别当真,也别拿着别人的猜测来举报,好吗?”
她被这话堵得愣在原地,眼神发直,好半天才缓过神,又追着抛出一串问题:“可……可好多人都这么说啊,难道大家都错了?那要是韩亮真没去过,当初是谁传的这些话啊?你们就不打算查清楚传言的来源吗?”
我说:“还用问是谁传的?不就是曼蝶吗?你这次来举报,说到底,就是听曼蝶说的这些话,对吧?”
她听完瞬间懵了,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追着问:“真……真的是曼蝶说的?那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她是不是故意骗我来举报韩亮啊?”
我说:“当然是故意的,她昨天就在这警局闹过一场,一口咬定韩亮和她家当年的事有关,现在无非是找了人再来提一嘴。”
她彻底傻站在那,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好半天没缓过劲,又急忙追着问:“她昨天就闹过?那你们怎么没拆穿她啊?我要是早知道是她编的,根本不会来这瞎举报!那现在这事,我还需要再做什么吗?”
我说:“我们也跟她好好说过,把韩亮在云江市工作的情况讲得明明白白,可她就是不信啊!”
女人听完,脸上满是懊恼,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又接着问:“那她怎么这么钻牛角尖啊?明明你们都解释过了,她还非要找人来举报……那现在我这举报的事,是不是就算作废了?”
我说:“当然,作废呗。你也是听了不实的话才来的,没什么问题,后续不用再操心这事了。”
女人这才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好,好,那我就放心了,真是不好意思,没弄清楚情况就来添麻烦。”说完,又对着韩亮道了声歉,才转身离开了市局。
韩亮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王思宁则凑过来问:“那现在曼蝶这边的事算彻底清了吧?咱们是不是该专心去查废弃建筑的线索了?”
话音刚落,市局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曼蝶挣脱着冲了进来,头发有些凌乱,一进门就对着我们大发雷霆:“你们凭什么让我爸把我拉走!还跟那个举报的人说我编瞎话!韩亮的证据还没拿出来,你们怎么就认定他没罪!”
她的声音又尖又急,引得大厅里的警员都看了过来,原本刚平复的气氛,瞬间又被搅得紧张起来。
我说:“行了,你疯了吧?五年前那天,你亲眼看见韩亮回曼芭组五号了吗?根本没有!”
她却像没听见似的,梗着脖子往前冲了半步,声音又急又哑,一股劲地喊:“有!我就是知道他回去了!不然我奶奶怎么会偏偏那天出事?肯定是他!”
我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我们把话讲得清清楚楚,你既没亲眼看见,又不听解释,非要在这闹,到底图什么?”
她被这话问得瞬间懵了,张着嘴愣在原地,眼神晃了晃才缓过神,又追着抛出一堆问题:“我图什么?我就想找清楚奶奶去世的原因!你们凭什么说我没看见?万一有人看见他回去了呢?你们就不能再查一查韩亮在云江市的记录吗?”
我说:“行了,别再揪着不放了!五年前,他明明就在云江市ScI调查局上班,天天有考勤记录、同事能作证,怎么可能回去!”
曼蝶的身子猛地顿了一下,脸上的怒气僵了半秒,可没几秒又皱紧眉,带着点不服气追问:“考勤记录能改吧?同事就不能帮他撒谎吗?你们怎么不把那些记录拿出来给我看啊?”
我说:“行了,你疯了吧?这些根本不可能!考勤记录有系统存档,同事也不可能集体撒谎,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没人看到他回去过?”
她被这话堵得脸色发白,却还是没松口,愣了几秒又追着问:“系统存档就一定改不了吗?万一有人帮他操作了呢?就算没人看到,说不定他是偷偷回去、又偷偷走了,没人发现啊!”
随后,曼蝶父亲喘着气追进来,一眼就看见女儿还在跟我们争执,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对着她大发雷霆:“我跟你说过别再来闹!人家把证据都摆到眼前了,你还在这胡搅蛮缠,是不是非要把家里的脸丢尽才甘心!”
曼蝶本就憋着火,被父亲这么一骂,更是炸了锅,也对着父亲大发雷霆:“我怎么胡搅蛮缠了!我就是想查清楚奶奶的事!你为什么总帮着外人,不帮我!”父女俩的声音在大厅里撞在一起,格外刺耳。
我说:“行了,别跟你爸吵了,你就是个急性子!可急性子没用啊——你没亲眼看见他回去,也拿不出半点他去过的证据,再这么闹下去,除了浪费时间,还能有什么用?”
曼蝶的哭声猛地顿了顿,攥着衣角的手紧了又松,却还是嘴硬:“我就是知道是他!就算现在没证据,早晚能找到!”她父亲见状,又要开口训斥,却被我抬手拦了下来。
我说:“行了,你这犟牛啊?说多少遍都听不进去,懂不懂啊!傻瓜。”
她被这话骂得瞬间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反应,随后又红着眼眶追着问:“我怎么是犟牛了?我只是想查奶奶的事而已!什么叫我不懂?你们明明没查到底,凭什么说我傻啊?”
我说:“五年前那天,韩亮明明就没去过曼芭组五号啊!证据都快堆到你眼前了,怎么就是不信?”
她听完瞬间懵了,身子晃了晃,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随即满是质疑地追问:“没去过?那你怎么能百分百确定?万一考勤记录是假的、同事都在骗你们呢?说不定他绕了别的路过去,没人看见而已啊!”
韩亮再也压不住火气,声音陡然拔高,对着曼蝶沉声道:“行了,闭嘴!你这么没完没了地闹,就不要脸了?五年前那天,我根本就没去过!这些话跟你说多少遍了,懂不懂啊!”
曼蝶被他这话吼得浑身一震,懵了足足两秒,随即眼眶更红,却还是梗着脖子质疑:“你说没去就没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要是真没去,你怎么不拿更实在的东西证明,光靠嘴说有什么用!”
韩亮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压抑的火气,盯着曼蝶反问:“对啊,我拿得出没去过的证据,你呢?你也拿不出任何东西,能证明我去过啊!”
曼蝶被这话堵得瞬间语塞,脸涨得通红,愣在原地攥紧了拳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质疑:“我……我现在没找到,不代表没有!说不定是你们把证据藏起来了,故意不让我找到!”
我说:“行了,别再钻牛角尖了!五年前那天,不光是韩亮,我们一行人确实都在云江市,根本没去过川市!”
她听完瞬间懵了,眼睛瞪得发直,嘴里喃喃着“一行人都在”,好半天才缓过神,又追着问:“你们一行人都在?真的假的?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天所有人都没离开过云江市啊?不会是大家一起编好瞎话骗我吧?”
我说:“行了,该说的都跟你说遍了,不说了。”
这话刚落,曼蝶还想往前凑着争执,她父亲再也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扬手就对着女儿扇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大厅里格外清晰,曼蝶捂着脸僵在原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父亲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带着颤抖的怒气:“我今天就打醒你!再敢在这胡搅蛮缠,丢尽家里的人,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曼蝶捂着脸,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掉下来,愣了足足三秒。
紧接着,她像被点燃的炮仗似的大发雷霆,声音又尖又哑:“你居然打我!为了外人打我!我查奶奶的事有错吗?你们都帮着韩亮,都在骗我!”
我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们韩亮过不去啊!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事,你也不说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非要揪着他不放!”
曼蝶被问得身子一僵,刚才的怒气像是被戳破了个洞,愣了愣又拔高声音反驳:“我没有故意跟他过不去!就是他跟奶奶的事有关!什么事?我还想问你们,当年到底还有什么没查清楚的!”
我说:“行了,别光说要查,你倒说清楚,你到底要查什么啊!是查韩亮的行踪,还是查你奶奶当年出事的细节?总不能一直在这瞎闹吧!”
曼蝶抹了把眼泪,情绪稍微稳了些,却还是带着股倔劲喊:“我都要查!我要查当年韩亮是不是真的没离开云江市,还要查奶奶去世前,是不是见过他!你们不帮我,我自己也会查!”
这话刚落,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曼蝶的邻居喘着气跑进来,一开口就炸了锅:“曼蝶!别再揪着别人不放了!你奶奶根本不是韩亮害的,是你和你姑姑联合起来,共同谋害你奶奶的!”
曼蝶猛地转头,眼睛瞪得通红,像是没听清似的冲过去拽住邻居的胳膊:“你胡说!我怎么会害奶奶!你是不是被他们买通了,故意来污蔑我!”邻居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没胡说!当年我在你家窗外听见你们吵架,说要分奶奶的房子,我亲眼看见你姑姑把药换了!”
曼蝶听完,像是被狠狠戳中了痛处,一下子炸了,当场大发雷霆。
她一把甩开邻居的胳膊,声音又尖又颤,带着哭腔嘶吼:“你放屁!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害奶奶!分房子?换药?全是你编的瞎话!你是不是收了韩亮的钱,故意来栽赃我!”
说着就要往前扑,被她父亲死死拽住,可她还是挣扎着喊:“我要撕烂你这张嘴!敢这么污蔑我,我跟你没完!”
韩亮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塑封好的纸片,递到曼蝶面前:“对了,这个是我五年前的车票,当天下午三点从云江市去邻市的,根本没机会去你说的地方。”
曼蝶盯着车票上的日期和站点,眼神晃了晃,却还是很快皱紧眉,满是质疑地伸手拨了拨纸片:“这车票是真的吗?会不会是你后来伪造的?就算有车票,谁能保证你没先绕路去别处,再赶去坐车啊!”
我说:“行了,有车票、有证人,所有证据都摆在这了,不要这样揪着不放好吗?”
她听完一下子懵了,眼神发直地盯着那张车票,好半秒没动,随后突然抬起头,语气里满是没散的质疑:“不要这样?那要怎样?就凭一张不知道真假的车票,就让我算了?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就等着拿这个骗我!”
我说:“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证据摆了、话也说了,打也挨了,你还想揪着这事闹到什么时候?”
她被这话问得身子一僵,刚才的质疑卡在喉咙里,愣了两秒才又梗着脖子喊:“我想干什么?我想知道真相!你们拿这些东西糊弄我,以为我真的会信吗?”
我说:“什么叫糊弄人家啊!车票是真的,我们一行人作证也是真的,没一句虚言,怎么就成糊弄你了?”
她攥着拳头的手紧了紧,眼神里还带着不服气,愣了愣又追问:“真的又怎么样?说不定你们早就把关键的东西藏起来了,只拿这些没用的出来骗我!这不是糊弄是什么?”
我说:“这不是糊弄好吗?车票能查购票记录,同行的人也能挨个对证,每一样都能落地,怎么就成你说的糊弄了?”
她盯着我,又扫过韩亮手里的车票,一下子懵了,嘴唇动了好几下才找回声音,质疑的话又涌了出来:“查记录?万一记录被改了呢?对证?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说的话能算吗?”
这话刚落,韩亮攥着车票的手紧了紧,似是要开口反驳,曼蝶父亲也皱着眉往前挪了半步,邻居更是急得想插话——这场僵持了许久的争执,还没找到突破口,我们又该如何接下她的质疑,戳破这场风波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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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VII),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