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十二月的寒风裹着细碎的雪粒，像撒了一把冰碴子。郑鹤岁蹲在组织总部大楼前的银杏树下，对着手机屏幕疯狂核对 “离京三件套”：维修工具箱里的扳手有没有生锈？妈妈寄的辣条够不够吃到老家？琴酒上周 “赏” 的那枚 “设备维修标兵” 徽章（其实是用废弃齿轮做的）有没有揣好？
“郑君，你再蹲下去，雪花都要在你头顶堆成雪人了。” 降谷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件驼色大衣，手里拎着个印着 “波本酒吧” logo 的纸袋，里面飘出淡淡的咖啡香，“琴酒先生在办公室等你，说是要给你‘离京前的最后叮嘱’，顺便…… 让你把他的黑风衣送去干洗，说沾了太多猫毛，影响‘气场’。”
郑鹤岁猛地站起来，怀里的猫抓板（科研部临别赠礼，板面上刻着 “全能技术达人”）差点掉在地上：“干洗黑风衣？老板居然会在乎这个？上次他风衣上沾着机油，还说‘这是组织人的勋章’，现在怎么突然讲究起来了？” 他一边嘀咕，一边跟着降谷零往大楼里跑，雪粒落在衣领里，冻得他一激灵 —— 该不会是琴酒后悔让他离开，故意找借口刁难吧？
推开琴酒办公室的门，郑鹤岁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忘了说话：原本冷冰冰的办公室，现在摆着一盆开得正旺的仙客来（花瓣是罕见的酒红色，和琴酒的指甲颜色一模一样），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可可，甚至连平时用来压文件的黑色镇纸，都换成了个印着秋田犬图案的陶瓷摆件。
琴酒坐在办公桌后，没穿标志性的黑风衣，而是穿了件高领羊绒衫，正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屏幕上赫然是 “北海道秋田犬养殖基地攻略”。听到动静，他头也没抬，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你的离京申请批了，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商务舱。这是你半年的奖金，换成了人民币，省得你在国内兑换时被银行柜员追问‘为什么有这么多日元现金’。”
郑鹤岁接过装着奖金的信封，手指触到里面硬硬的卡片，抽出来一看，居然是张印着秋田犬图案的储蓄卡，背面还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秋叶原老杨五金店老板是我熟人，缺零件直接报我名字，记账。” 他心里一暖，刚想道谢，就见琴酒把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黑风衣扔过来：“记得送去干洗，要手洗，别用漂白剂，会破坏面料的防水涂层 —— 这可是我当年执行任务时穿的‘功勋风衣’。”
“老板，你居然给风衣做防水涂层？” 郑鹤岁捧着风衣，憋笑憋得脸通红，“我还以为你出门靠的是‘气场御雪’，没想到这么接地气！”
琴酒白了他一眼，刚要开口，降谷零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文件：“琴酒先生，郑君，你们的离京手续都办好了。对了，我也提交了暂离申请，打算去大阪的酒吧分店待三个月，那边最近要搞‘红黑友谊嘉年华’，赤井秀一非要和我比调鸡尾酒，说输的人要给少年侦探团当‘专职司机’，我得去盯着，免得他作弊。”
郑鹤岁彻底懵了，手里的风衣差点滑掉：“安室先生，你也要走？那组织怎么办？宠物用品公司的猫抓板谁设计？乌丸集团那边的‘智能宠物救助箱’合作项目谁对接？还有小丸（乌丸莲耶的秋田犬）上周咬坏的定制狗厕所，客户催着要赔偿呢！”
“慌什么？” 琴酒把一杯可可推到他面前，“组织现在都是合法业务，远程就能管理。我已经给你开通了‘全球业务审核权限’，你在国内躺着都能批文件。小丸的狗厕所，科研部昨天已经重做了一个，还加了‘防咬涂层’，你走之前去拿一下，顺便帮我给乌丸先生带句话，就说北海道的秋田犬粮，我会按月给他代购。”
降谷零则笑着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这是我整理的‘离京生存指南’，里面有你老家的隐藏美食地图、国内设备维修市场的‘避坑攻略’，甚至还有你妈妈念叨了半年的‘手工腊肠配方’。对了，琴酒办公室那盆仙客来，每周浇一次水就行，别听他瞎掰‘要用矿泉水’，上次我用自来水浇，长得比现在还旺。”
郑鹤岁翻开笔记本，看到里面贴着琴酒那张 “秋田犬养殖基地攻略” 的打印件，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哭脸，标注着 “琴酒先生怕狗，却非要装喜欢，建议带他去基地时，先让小狗戴嘴套”，忍不住笑出了声：“安室先生，你这是把我们俩当幼儿园小孩照顾啊！”
当天下午，组织总部就成了 “大型告别现场”。科研部的小林抱着郑鹤岁的胳膊，哭得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郑助理，你走了谁教我用 Excel 做动态图表啊？上次你教我的‘条件格式标红错误数据’，我昨天试了三次，把设备参数表标成了‘彩虹色’，琴酒先生差点把我发配去仓库整理零件！”
宠物用品公司的员工则围着他，塞给他一堆画满涂鸦的设计草图：“郑主管，这是我们新想的‘京剧脸谱猫抓板’‘熊猫滚滚喂食器’，你在国内调研时帮我们看看，要是受欢迎，我们就批量生产，到时候给你发‘销售提成辣条大礼包’！”
就连平时总爱和他拌嘴的 “眼镜男”，都红着眼眶递过来一个 U 盘：“这里面是我整理的‘海外采购避坑手册’，你回国开维修店肯定用得上。记住，别买东南亚的零件，质量差得能气死琴酒先生的强迫症。”
郑鹤岁被围在中间，一边给大家塞辣条，一边拍着胸脯保证 “每周视频教学 Excel 技巧”，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突然，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琴酒和降谷零居然推着个巨大的 “离京蛋糕” 走了过来 —— 蛋糕上用奶油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一个举着扳手（是他）、一个抱着秋田犬（是琴酒）、一个调着鸡尾酒（是降谷零），旁边还趴着只叼着猫抓板的小狗（小丸），最绝的是，琴酒那个奶油小人脸上，居然还画着 “冰山脸”，和他本人一模一样。
“老板，安室先生，你们也太用心了！” 郑鹤岁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刚想伸手去揪蛋糕上的 “奶油扳手”，就被琴酒拍了下手背：“先开会，蛋糕等会儿再吃。”
众人涌进会议室，琴酒难得没坐在主位，而是和降谷零一左一右，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郑鹤岁。屏幕上投影着 “离京工作交接表”，用不同颜色标注得清清楚楚：琴酒暂离三个月，负责北海道环保材料工厂的筹备，紧急联系人填了降谷零；降谷零暂离三个月，负责大阪酒吧嘉年华，紧急联系人填了郑鹤岁；郑鹤岁暂离一个月，负责国内市场调研，紧急联系人填了 “琴酒（白天）、降谷零（晚上，可陪聊美食）”。
“我先说。” 琴酒率先开口，语气依旧冷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我不在的时候，组织的财务报表要 triple check（三重核对），上次宠物用品公司多报了五万日元的快递费，被我扣了主管半个月奖金，你们别犯同样的错。还有，我办公室的仙客来，谁要是浇死了，就去仓库帮小林整理零件，直到学会‘植物养殖 101’。”
小林赶紧挺直腰板：“保证完成任务！我每天给仙客来拍三张照片发群里，早中晚各一张，让琴酒先生实时监控！”
降谷零接着说：“我不在东京，红方那边的合作就拜托目暮警官了。郑君，你在国内要是遇到‘设备维修难题’，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认识几个国内的技术大佬，他们修过的设备比琴酒先生穿过的黑风衣还多。对了，柯南那小鬼要是找你‘查案’，别理他，他就是想蹭你的辣条。”
轮到郑鹤岁时，他清了清嗓子，掏出手机打开 Excel：“我整理了‘离京远程工作时间表’，每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审核文件，下午两点到四点调研市场，晚上七点和大家开视频会。这是我的‘紧急事件处理优先级表’，红色是‘必须马上解决’（比如琴酒先生被秋田犬吓到），蓝色是‘可延后处理’（比如小林又把 Excel 表标成彩虹色），绿色是‘可委托处理’（比如给小丸买零食）……”
话还没说完，会议室里就爆发出一阵笑声。琴酒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而降谷零则笑着补充：“我建议在‘紧急事件’里加一条‘琴酒先生嘴硬说不怕狗，却偷偷躲在桌子底下’，优先级标红。”
晚上，降谷零的酒吧变成了 “告别派对现场”。郑鹤岁抱着吉他，跑调地弹唱《朋友》，琴酒居然难得地没皱眉，还跟着节奏轻轻点头；降谷零则在吧台后忙碌，给每个人调了杯 “定制鸡尾酒”—— 给郑鹤岁的那杯加了辣条碎，美其名曰 “家乡风味”；给琴酒的那杯加了秋田犬形状的，气得琴酒差点把杯子扣在他头上。
柯南踩着滑板冲进酒吧时，正好看到郑鹤岁举着酒杯，对着琴酒和降谷零大喊：“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北海道看秋田犬，去大阪赢赤井秀一，还要把咱们的猫抓板卖到全世界！”
柯南赶紧掏出笔记本，飞快地记录：“重大发现！黑衣组织三大核心成员集体‘跑路’，疑似为了逃避给少年侦探团当司机！不过…… 辣条味鸡尾酒真的能喝吗？”
第二天一早，成田机场的候机厅里，郑鹤岁拖着行李箱，站在琴酒和降谷零中间，对着镜头比耶。琴酒依旧是那副 “冰山脸”，却主动帮他把围巾拢了拢；降谷零则举着手机，给三人拍了张合照，背景是机场巨大的落地窗，外面飘着细碎的雪花。
“老板，安室先生，你们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郑鹤岁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我会在国内好好调研，回来咱们一起把组织的合法业务做得更大！”
琴酒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齿轮吊坠，塞到他手里：“遇到搞不定的事，就想想这个 —— 你能把一堆废铁修成精密设备，就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降谷零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老家记得给我发美食照片，要是敢偷偷吃独食，我就把你用 Excel 表标彩虹色的糗事，全告诉少年侦探团。”
飞机起飞时，郑鹤岁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东京，突然掏出手机，给琴酒和降谷零发了条微信：“等我回来，咱们去吃最辣的火锅，喝最烈的酒，修最酷的设备！”
没过多久，琴酒回复了一个 “嗯”，后面跟着个秋田犬的表情包（明显是降谷零帮他找的）；而降谷零则发了张照片 —— 是琴酒办公室那盆仙客来，旁边放着包辣条，配文：“它说想你了，我也是。”
郑鹤岁看着消息，笑着把脸贴在舷窗上。他知道，这次离开东京，不是告别，而是新的开始。琴酒会在北海道一边 “装着喜欢秋田犬”，一边把环保材料工厂办得风生水起；降谷零会在大阪和赤井秀一斗智斗勇，顺便给少年侦探团当 “专职司机”；而他自己，会带着在东京学到的本事，在国内闯出一片天，然后回来，和他们一起，把 “组织” 这个曾经的 “黑暗代名词”，变成 “合法经营、温暖有趣” 的新标签。
飞机穿过云层，阳光洒在郑鹤岁手心的齿轮吊坠上，折射出温暖的光。他小心翼翼地把吊坠放进贴身的口袋，心里比吃了十包辣条还甜 —— 原来，最好的 “选择”，不是永远待在同一个地方，而是带着身边人的期待，去更远的地方冒险，而无论走多远，总有一群靠谱又可爱的人，在东京等着他回家。
东京十二月的寒风像个调皮的小孩，专挑人衣领缝往里钻。郑鹤岁裹着那件琴酒 “特批” 的羊绒围巾，怀里抱着半箱还没拆封的 “齿轮款猫抓板”，在组织总部走廊里一路小跑，围巾末端的流苏甩得像小鞭子，身后还跟着个颠颠跑的科研部实习生小张，手里拎着个印着 “科研部专属” 的大蛋糕盒，盒盖都快被里面的蛋糕顶开了。
“郑主管，慢点跑！蛋糕要歪了！” 小张喘着气，声音里带着哭腔，“这可是我们熬了三个通宵做的‘设备零件造型蛋糕’，齿轮是巧克力做的，电路板是翻糖做的，连上面的‘螺丝’都是杏仁片插的，摔了琴酒先生肯定要把我们发配到海外分部拧螺丝！”
郑鹤岁猛地停住脚，差点让怀里的猫抓板砸到脚。他回头一看，蛋糕盒果然歪了个角，露出里面深棕色的 “齿轮” 边缘，赶紧伸手扶了扶：“放心！摔不了！我这可是‘组织金牌维修手’的稳当劲儿，当年修琴酒先生那台快报废的加密服务器，零件比这蛋糕还娇贵，照样稳稳当当装回去了！”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放慢脚步，像捧着易碎品似的护着蛋糕盒，“对了，小林哥那边布置得怎么样了？气球别挂太高，琴酒先生虽然比以前温和了，但要是碰头，咱们这送别会就得变成‘检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