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兑换权……无夜岛这一趟，真不只是和命否赌约的事情了。”
闻希关闭世界货币的界面，确定工厂不会受到影响后就要离开。
【滴滴！】
邮件提示音突兀响起。
闻希刚踏出工厂的脚步一顿，紧接着消失在原地，跌入安全屋柔软的沙发中，这才划开手机面板。
防窥屏障自动展开，全息投影弹出——
【发件人】：金州异能管理署·总执行官办公室（邮件回复）
【级别】：普通加密文件
【主题】：关于今日特训的后续安排
正文以冷调蓝光铺开，措辞比之前更精简：
「已收到您的训练结束通知」
「林场学员组已全员接回，生命体征平稳，仅三人因污染值超标接受治疗（无后遗症）」
「附：今日薪酬结算清单（含试教补贴）已加密传送至您的账户，请注意查收」
光标在附件“结算清单”上闪烁两秒，闻希没点，直接划到邮件末尾。
「另：我方对您使用的训练场地深表兴趣」
「技术部门检测到该场地存在虚拟数据屏障，但与常规虚拟训练舱的痛觉模拟系统不同，学员反馈称“受伤真实但无实际创伤”」
「若方便，我方想进一步了解该场地详情功能，如果为可租赁资源，我方希望与您洽谈合作事宜。租金可按小时\/人次结算，或采用物资置换方案」
「夜枭」
闻希扫了眼附件里的金额支票，没有立刻回复。
她先点开账户余额。
原本因扩建厂房见底的数字果然多了1.5kg黄金的条目，转账时间显示在三分钟前，效率确实够高。
“想要场地啊……那正合我意，就怕你不感兴趣呢。”
闻希划开训练场App，调出后台数据。
联机模式的消耗记录还停留在最后一个学员死亡，竞技场解除联机的时间点，场地维护成本仅消耗了2g的黄金。
而且真要合作，这个维修成本就可以转移承担人了。
闻希想着，敲了段简短的回复：
【场地功能简介：
虚拟实体化（可搬运现实场地 投放自定义污染种）
联机模式（允许指定目标进入对战，数据实时监控）
技能拓印（击败污染种概率获取其特性）
无真实伤亡（生命值清零=强制退出）】
发送前又补了句：【合作可谈，但我不仅会租赁给贵方，还要租赁给群众，造福世界。如能接受共同训练，可联系合作】
【发送成功】的提示刚弹出，新邮件几乎同步抵达——
「我们接受共同使用，租赁价格您可随意开价，其余附属条件也可详谈。您现在是否方便？」
落款人Id依旧是金州总执行官·夜枭，依旧是电子钢印，但落款Id后多了一行手写体备注：
【可直接传送至我办公室，坐标附后，已为您解开权限限制】
闻希挑眉。
这回复速度快得不像官方流程，倒像是一早就拟好了合同等着她松口。
闻希点开坐标附件，地图上闪烁着红点的建筑位于金州管理署核心区，外围标着三重加密符号。
“不会是鸿门宴吧。”
闻希思索。
“ninidudu！”
四只小兵突然从厨房的方向窜过来，最前面的紫色小兵举着一个新罐子——里面的红宝石已经攒到半满。
“哇塞，又生产了这么多，是营养餐起效果了吗？”
闻希惊喜接过，扒开罐子盖细心数了数。
足足有三十颗！！
“之前便秘现在拉稀，太好了。”
闻希收起罐子，顺手揉了把红毛球吐宝石的肚子：“真不错真不错，肠胃通畅造福你我她他它！”
她又看向四位小兵，眼神柔和：“辛苦你们了。”
“ninini~”
“我要继续工作了。”闻希喝了几口水，满血复活地起身，“你们看家。”
红毛球：“咕噜？！”
没等它炸毛抗议，闻希已启动传送。
——
这是一间极简风格的办公室，纯黑金属框架将落地窗分割成几何块面，没有冗余的装饰，金属墙面嵌满实时刷新的数据屏。
窗外暴雨如注，雨滴在防弹玻璃上撞成细碎水雾。
实木办公桌后，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女人正在电子屏上签署文件，制服袖口卷到手肘，铜色手臂随着书写动作绷紧肌肉，一道从肘部蜿蜒至腕骨的疤痕更加明显。
闻希的视线在那道伤疤上停留半秒：“夜枭？”
“坐。”女人头也不抬地指向会客区，笔尖在屏幕上划出蓝光，“等我三十秒。”
会客区的悬浮茶几上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液体。闻希没碰，先用安全App扫描过周围，确认没问题便自然落座。
“滴——”
电子笔被按进充电槽，夜枭终于抬头。
短发下的眼睛很冷静，甚至透着点过度的沉寂，左眉骨有道愈合不久的浅痕。
“训练场数据我看过了。”
她大步走来，将全息投影推到茶几上方，学员生命体征曲线在数据流中格外醒目：
“死亡率0%，轻伤率0%，重伤率0%，但是所有身体数据都有提升——很漂亮的试教成绩。”
闻希扫了眼数据：“果然官方会更喜欢温和的教学方式。”
“活下来的学员才是成绩。”夜枭拿起茶杯，“开价吧。”
投影切换成空白合同模板，条款目录正在自动生成。闻希注意到页面边缘有被反复修改的痕迹，显然这份合同草案已经修订过多次。
“每人每次200g黄金。”夜枭道，“或者不限人，七天试炼，给一个异能物品。”
官方确实是不缺钱。
要真说缺，缺的就是异能物品。
“每人每次200g黄金，”闻希眯了眯眼，点头，“不错的价钱，你们金州管理署的虚拟训练舱每小时成本也就80g黄金，就是痛觉模拟上限只有72%，而且会留下精神创伤后遗症。”
办公室里出现短暂的沉默，暴雨敲打玻璃的声响变得清晰。
夜枭也明白了：“那就是不满意这个价格，你可以开价。”
“我不要你们的黄金，我要异能物品，外加每周3kg黄金的场地维护押金。”闻希道，“我还额外给你们每日的训练报告。”
她现在赚钱的渠道也够多，后面竞技场推广出去，金钱也会翻倍。
她在官方这能得到的最大利益就是“合作名头”和异能物品。
“成交，”夜枭道，“我们也可以帮你推广这个竞技场，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不，应该说是交易的请求。”
闻希：“什么交易的请求？”
“根据大数据，我们有近千万幸存者会被送入游戏，进行淘汰赛。”
夜枭神色严肃：“我希望，你可以跟随进入，配合我们的救援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