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伊轻轻叹了一口气,决定不跟小文盲计较。
他保持着耐心,继续讲解道:“除了逻辑冲突,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问题,就是性能层面的透支和隐形消耗。”
“残留的那个系统,其核心进程或许并未完全激活,但相关的服务、脚本或者资源监控程序,很可能一直在后台默默地运行着,持续占用着计算资源。”
“这就导致,只够供给一个……世界稳定运行的算力,实际上却一直有两个不同的系统在消耗。就像眼前这棵树一样。”
单夏理解着这番话,眼前豁然开朗:“也就是说,这里,或者说这棵树所在的区域,存在着《巨化森林》的残留脚本?”
“它们像寄生虫一样在后台持续运行,不断消耗着本就不富裕的算力,导致属于《农场日常》的这棵树的cpU被大量占用,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严重的卡顿、掉帧和模型加载失败的现象?”
修伊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微微颔首,肯定了她的理解:“您的领悟力总是如此出色。”
修伊刚才只说了要找到那个残留脚本,可具体要怎么找?用什么工具找?是靠肉眼识别,还是靠西珀琉来感应,或者是有什么特殊的指令或方法?他根本一个字都没提啊!
单夏蹙起眉头,压下心中涌起的想要把那个神秘商人抓回来问个清楚的冲动。
她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着这棵巨大的树。
树干是光滑失真的模型,枝叶则在演绎着卡顿、掉帧、物理错误等各种bug,看似杂乱无章,像一锅煮沸的混乱数据粥,但或许……在这片混乱之下,隐藏着某种规律?
那个残留的脚本,总会露出些马脚吧?
她想起之前接触落叶或树干时,它们会暂时恢复正常。
难道关键就在于“接触”?需要她把这棵巨树从上到下、每一寸都亲手摸过去,然后看哪块区域摸上去没有反应,接触时无法恢复正常,那里就是隐藏脚本的所在?
这个想法让她头皮发麻,先不说这棵树的大小,光是那些到处乱飞的叶子就够她受的了,这效率也太低了。
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卡顿、掉帧、模型加载失败……这些树的bug大部分都是算力不足导致的“症状”,是资源被侵占后表现出的“果”,而不是问题根源的“因”。
修伊轻轻叹了一口气,决定不跟小文盲计较。
他保持着耐心,继续讲解道:“除了逻辑冲突,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问题,就是性能层面的透支和隐形消耗。”
“残留的那个系统,其核心进程或许并未完全激活,但相关的服务、脚本或者资源监控程序,很可能一直在后台默默地运行着,持续占用着计算资源。”
“这就导致,只够供给一个……世界稳定运行的算力,实际上却一直有两个不同的系统在消耗。就像眼前这棵树一样。”
单夏理解着这番话,眼前豁然开朗:“也就是说,这里,或者说这棵树所在的区域,存在着《巨化森林》的残留脚本?”
“它们像寄生虫一样在后台持续运行,不断消耗着本就不富裕的算力,导致属于《农场日常》的这棵树的cpU被大量占用,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严重的卡顿、掉帧和模型加载失败的现象?”
修伊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微微颔首,肯定了她的理解:“您的领悟力总是如此出色。”
但单夏的思维并未停滞,她立刻又提出了新的疑问,手指指向那些无视重力胡乱飞舞的叶子,问道:“那这些呢?它们看起来更像是物理参数本身设置错误,或者物理引擎出了问题,这似乎跟后台脚本占用算力导致的性能不足不是一回事吧?”
“亲爱的女士,请您始终记得,”修伊优雅地摊了摊手,“这并非一个完美的世界。您来到这个世界,某种程度上,不正是为了修正它的一些……‘错误’吗?”
“好吧,理论说得差不多了,”单夏决定不再纠缠于原理,将话题拉回实际操作层面,“所以,具体要怎么解决呢?”
“找到那个残留的脚本,然后像删除电脑里的垃圾文件一样删除它?”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眼前那光滑得不像树干的褐色圆柱体。
在她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以接触点为中心,周边一小块区域的光滑模型质感立刻发生了变化,粗糙的树皮纹理、真实的木质触感瞬间恢复,虽然这恢复范围很小,且在她移开手指后迅速又变回了原样。
单夏看着修伊带着还在对她比划加油手势的维斯卡尔,干净利落地退出了巨树bug影响的核心区域,一直退到卡顿的边界之外,然后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等待好戏开幕的观众。
她一时间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怀里抱着西珀琉,周围是纷纷扬扬、以各种荒谬方式下落的树叶。
等等!
她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修伊刚才只说了要找到那个残留脚本,可具体要怎么找?用什么工具找?是靠肉眼识别,还是靠西珀琉来感应,或者是有什么特殊的指令或方法?他根本一个字都没提啊!
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卡顿、掉帧、模型加载失败……这些树的bug大部分都是算力不足导致的“症状”,是资源被侵占后表现出的“果”,而不是问题根源的“因”。
只在“果”身上打转,试图通过局部修复来解决问题,无异于治标不治本。
那么……问题的根源,那个真正异常的“因”,会藏在哪里?
单夏的目光缓缓扫过巨树的各个部分,最终,对准了那片叶子不按重力规则下落的物理参数错误的区域。
整棵树的范围里,只有这里,这里的bug的表现形式与算力不足完全无关,它是另一种bug的体系。
“我们过去吧,找找看,我觉得应该是那里。”单夏摸摸西珀琉的头,得到两声“咕噜咕噜”。她笑了笑,抱紧它,径直走向那片混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