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贵有自知之明。
我只是庶出的长子。
那年我们的父亲只是一个公子,我们的父亲是宋闵公的弟弟。
宋闵公是一个好国君,深受百姓爱戴,一上任就结束了三十年的战争。乘丘之战,南宫长万受伤成为鲁国人的俘虏。宋闵公对鲁国人说,因为自己不贤明,所以天降水灾。宋人请求鲁国让南宫长万返回鲁国。
在那三十年的战争里,南宫长万是一位公认的常胜将军。乘丘之战,南宫长万被鲁庄公用金仆箭射伤后,成为了鲁国人的俘虏。
南宫长万被鲁人送回宋国后,称赞鲁庄公。宋闵公说今后不再尊重这位鲁国的俘虏。南宫长万杀了宋闵公。众公子逃。萧叔大心借曹国军队反击,拥立公子御说为君,是为宋桓公。
南宫长万之乱深深地影响着我们每一个宋人。
(2)
我姓子,名目夷,字子鱼,因担任司马,故称司马子鱼。
宋桓公三十年冬天,宋桓公患重病,太子兹甫再三请求让我这位庶兄作为君位继承人,说:“目夷年长而且仁爱,君主应该立他为国君。”宋桓公就下令让我继位。我说:“能够把国家辞让给别人,还有比这更大的仁爱吗?下臣不如他!而且臣下不符合立君的顺序。”
我没有什么强势的母家。不像太子兹甫,母亲是卫国公主,外祖父是齐国国君。如此强大的母族,他做宋君是轻轻松松的。我只想做贤臣,也只适合做贤臣。
就这样太子兹甫继位了。
(3)
宋襄公居然也想学齐桓公那样,召集诸侯会盟,当霸主。楚国也想在会盟中显示自己的实力,竟然答应了宋襄公的请求。
身为宋襄公的相国和庶兄,我劝谏宋襄公说:宋国是小国,如果参加争夺诸侯盟主的话,会惹祸上身。
宋襄公自以为得志,天天盼着会盟日子到来。
会盟那天,宋襄公更加骄傲,我再次警告宋襄公说:国君不可再有太过分的请求,否则会有麻烦,宋襄公还是不听。
结果,楚国虽然来会盟了,但不是来支持宋襄公等霸主的,而是直接扣押了宋襄公,并且挟持着宋襄公来攻打宋国,得到了好处后,才释放了宋襄公。
(4)
宋、楚开战。
楚国的军队需要开始渡河才能与宋国军队开战,当楚国军队还没有全部登陆时,我说:楚军兵多,宋军兵少,我们应该在楚军没有过河时主动发起攻击。
宋襄公坚持以仁义为先,不听我的建议。
当楚军完全渡河,还没有排好战阵时,我又建议:现在可以攻击楚军。
宋襄公却说:等楚军排好战阵再说。
结果,被楚军打的大败,宋襄公受伤。
战后,宋国人都埋怨宋襄公,宋襄公却说:君子不趁人之危,不能去攻击没渡河和没列好阵型的军队。
第二年,宋襄公因在与楚军交战中所受之伤加重而死。
备注:公子目夷的字为子鱼,其后裔以其字为氏,称为鱼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