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国虽小,其志大;
处虽辟,行中正。
我生于公元前约前682年,嬴姓,名任好,是春秋时期秦国的第九位国君。
(1)
我于秦成公四年,公元前660年继位。
(2)
秦穆公五年(前655年),晋献公把俘虏的虞国大夫百里傒(即百里奚)当作陪嫁奴仆送到秦国。百里奚出逃时被楚国边境上的人逮捕。
我听说百里奚有贤才,想用重金赎买他,但怕楚国人不肯,就派人以赎回陪嫁奴仆的名义,成功用五张黑公羊皮从楚国人手中赎回百里奚。
之后,我释放了百里奚,与他谈论国事,遭到百里奚推辞。我坚持询问,与百里奚谈了三天,非常高兴,把国家的政事交给了百里奚,号称“五羖大夫”。百里奚推荐蹇叔,于是我派人用重礼迎接蹇叔,封蹇叔为上大夫。
(3)
秦穆公九年(前651年)九月,公子夷吾想要继承晋公之位,他派人请求秦国帮助他回到晋国。
我应允后派百里奚带兵护送公子夷吾回国。公子夷吾对秦国人说:“如果我能成为晋国国君,愿割让晋国的河西八城给秦国。”齐国也支持公子夷吾,齐军会合秦军,送夷吾回国。
(4)
秦穆公十年(前650年)四月,公子夷吾被立为晋侯,史称“晋惠公”。
晋惠公背弃信约,不把河西八城给秦国。
丕郑听到这个消息后,与我商量说:“晋国人并不想要晋惠公,其实想要公子重耳。如今晋惠公背弃信约。希望您送公子重耳回晋国。”我采纳了他的建议。
丕郑的儿子丕豹逃到秦国,劝我说:“晋国国君无道,百姓叛离,可以借这个机会去攻打晋国。如果讨伐他,百姓肯定会赶他走。”
我说:“如果夷吾失去百姓,怎么还能杀掉大臣里克?晋国的百姓如果都像你一样纷纷逃离祸难,还怎么能赶走国君呢?”
我没有采纳了丕豹的这个建议,因为觉得这个建议不行。但我暗中重用了丕豹,觉得丕豹可用。
(5)
秦穆公十一年,我和晋惠公派兵进攻戎人以救援周王室。
(6)
秦穆公十三年,前648年冬季,晋国大旱,派人来秦国请求援助粮食。
丕豹劝说不要给,要趁着晋国饥荒去攻打晋国。
公孙支说:“饥荒与丰收是交替出现的事,不能不给。”
百里奚说:“夷吾得罪了您,他的百姓有什么罪?”
我采纳百里奚、公孙支的意见,最后还是决定给晋国提供粮食。
(7)
秦穆公十四年,公元前646年,秦国发生了饥荒,我向晋国借粮食。
晋惠公与群臣商议,虢射说:“趁秦国饥荒而攻打秦国,可以取得大成功。”晋惠公听从了虢射的建议,不给秦国提供粮食。
(8)
秦穆公十五年(前645年),晋惠公发兵攻打秦国,秦穆公大怒,任命丕豹为将军,亲自统兵迎战。晋军攻击秦穆公,秦穆公受伤。晋军撤掉包围,使得秦穆公脱险而晋惠公反被生擒。
周襄王替晋惠公向秦穆公说情。晋惠公的姐姐是秦穆公的夫人,听说晋惠公被带回秦国,便领着太子罃、公子弘和女儿简璧,登上高台,站在柴草之上,准备自焚而亡。
最终,我同意和晋国讲和。
(9)
十月,我询问晋国的情况后给晋惠公换了住处,以诸侯之礼相待。
(10)
十一月,晋惠公回国。当年,晋国又发生了饥荒,我又送给他们粮食。
我说:“我虽然怨恨晋惠公,却怜悯晋国的百姓。而且当初晋国祖先唐叔受封的时候,箕子曾说: ‘晋国的后代必然强大起来’。所以,我给晋国一些恩惠,以等待将来有能力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