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任务了?”
孟逢春这才想起,这几天季北一直没出现在她面前。
当时孟逢春还松口气,以为季北是想通了。结果没想到是去出任务了。
苏娜说:“你不知道吗?这次任务是几个派出所组建临时小队,由他带领去剿灭最近从南方游荡过来的偷窃团伙。那些团伙凶神恶煞,还好我家小武是后勤,不用去执行危险的任务。”
小武在旁边咳嗽。
苏娜假装没有听见。
孟逢春之前听说过,却没想到季北真去执行任务,也不提前说声。
“我知道了。”
孟逢春的心情不算好。
苏娜还有心说些什么。
小武站出来说:“我想跟你说一些关于季北的事情。”
他对苏娜使眼色。苏娜想要留下听,可是见小武这么强硬,于是转身去了不远处。
苏娜走后,小武对着孟逢春说起他结婚的前夕。
“当时苏娜说她是由季北介绍给我的。季北还特意说了我的喜好,我以为季北是为了我好,可是当我发现他跟你联系,看你的眼神不清不白,我立马明白季北是故意的。”
小武说出的话,让孟逢春愣住,她不知道小武和季北还有这一出。
“起初我很恨季北,觉得他是故意拆散我跟你,让我跟你再也不可能。后来当我跟苏娜结婚后,我才明白,要是我们足够相爱,我们是不会彻底分开的。”
小武苦涩一笑。
孟逢春攥紧双手,心里五味杂陈。
“后来跟苏娜在一起,我的心逐渐放下你。跟季北的关系逐渐恢复成以前的状态。他跟我透露,从第一次见到你,他就心动了,但是碍于兄弟的对象,他不能去追求你。后来知道你跟我分开后,怕趁人之危,所以没敢追求你。我听的时候觉得嗤之以鼻,认为他就是说说而已。”
“可是我没想到,他为了等你,已经三十多岁没有娶妻。”
小武笑了,经过岁月的沉淀,他早就放下跟孟逢春的过往。
“本来你们的事情,我不好掺和进去,也不想挑明,可是前几天季北要参加这项任务过于危险。我在犹豫要不要将他的事情告诉你。起码不给他留个遗憾,可是万一他平安无事回来,我跟你说了这些,你一感动就投入他的怀抱呢?虽然我不恨他,还会同情他,可我也不想真看到季北如愿以偿。”
小武将内心的阴暗面一点点剖析出来。
孟逢春明白人之常情。
“这次跟你说清楚,也是我想开了,无论如何季北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他能幸福,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小武说完后,如释重负地松口气,随后挥挥手,跟孟逢春告别。
孟逢春站在不远处,望着小武瘸着腿,去牵着苏娜的手。
两人恩恩爱爱,依偎在一起,走进附近的商店。
孟逢春望着他们的身影,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
她才收回目光,双手插兜,眼神复杂。
又过了几天后,孟逢春听说季北回来了。可这次他回来后,却是负伤住院。偷窃的匪徒们为了逃过一劫,绑架了几名女童,为了救助孩子,季北以身犯险,以自己公安的身份,跟他们换取人质。
匪徒们很快答应。
季北因此进入了匪徒窝,遭遇审问拷打。
据说当公安们带着人去解救季北的时候,他刚遭遇一场殴打,肋骨被打断,脾脏出血,肚子还被人用刀子捅了几下,胸膛还被人踹了好几下,留下了好几道淤青。
季北的惨状,吓坏了当时的公安同志们。他们立马安排救护车,将季北送进救护车,进行治疗。
经过一系列的抢救,季北终于被救下来。这次因为他的英勇,单位领导给他勋章和记大功。
季北的父母则是在看到儿子浑身插着管子,生死不明地躺在病床上,险些晕厥过去。
孟逢春知道后,第一时间去医院探望季北。
她去的时候,病房外围观了许多记者,大家都想采访这位英雄。
可季北还陷入晕厥,记者们进不去,只能在门外蹲守。
孟逢春看到季家的父母坐在长椅上哭泣,身边还有记者不懂眼色,非要采访。
哪怕季北的姐姐驱赶他们。她们也不肯走。
孟逢春瞧见后,二话不说地上前说:“你们是哪个单位?”
几名记者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的女同志哪里来的。
孟逢春说:“你们是哪个单位?我好去单位举报你们。”
“你!”
“我什么我?你们没看到受害者的父母难过?还上赶着来采访,也不知道你们的职业素养去哪里了?你们再不走,我喊保安来!”
孟逢春强硬的态度,让几名记者讪讪地收回采访的想法。
她后面又将围在病房的记者全都赶走。要是不走,直接报公安,说他们寻衅滋事,打搅英雄休息。
最终,这群记者们悻悻而归。
孟逢春摆脱这群记者后,来到季北的父母米面前,安慰几句。
季北的姐姐感动地跟她道谢。
孟逢春在医院陪他们待了两个小时后才回家。
回到家,安以南问起这件事。
“季北真惨,他现在还在昏迷吗?我想着去探望他。”
孟逢春苍白着一张脸,勉强挤出笑容说:“他还在昏迷。”
“可怜。”
安以南皱着眉头,询问起季北的状态。在知道他的惨状后,安以南叹口气。
厉野知道后,怕安以南多心,晚上安安分分,没有缠着媳妇。
可是安以南睡不着,翻身坐起来。
厉野说:“你还在担心季北?明天我陪你去探望他。”
“担心是其一,其二是我想知道,你以前出任务是不是也这么凶险。”
安以南狐疑地质问他。
以前安以南从来都没有过问他出任务的事情,一是为了躲避,不敢深想。
季北这件事,给安以南敲响警钟。
她深怕厉野现在还在执行危险的任务。
厉野还想糊弄过去,可是面对媳妇紧张的眼神。他无奈地说:“这一两年不会了。”
“所以你前几年一直在执行危险的任务?”
何止危险,简直就是枪林弹雨,稍不注意,就要命悬一线。这些话,厉野可不能跟安以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