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慢慢坐起来,月光正照在曾国宇解武装带的手上——铜扣泛着冷光,像他此刻的眼睛。
\"四哥。\"她嗓子发紧。
曾国宇低笑,随手将外裳抛在屏风上,掀被躺下时带进一阵凛冽的风。手臂一揽就把人卷进怀里:\"怎么?没四哥陪着睡不着了?\"
白芷把脸贴在他胸前,听见心跳声透过布料传来。她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却悄悄攥紧了枕头。
\"今天这么乖?\"曾国宇突然掐住她下巴。
月光里,她笑得像幅工笔画:\"一直很乖,是四哥要求太高。\"
\"是么?\"他拇指碾过她唇瓣,突然翻身压住她,\"小幺儿,别跟我斗心眼,\"他铁臂一伸,把她双臂摁在她头上,\"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白芷呼吸骤停。
曾国宇放开她,命令道,\"衣服脱了。\"他邪佞的看着她,“脱光!”
曾国宇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白芷往后缩,脊背抵上雕花床栏,退无可退。她手指绞着衣襟,声音发颤:\"四哥…别这样……我怕……\"
\"怕?\"他忽然笑了,眼底却一片森寒,\"就是要你怕。\"军靴碾过脚踏,床榻随之一沉,\"怕了,才不敢动别的心思。\"
月光被乌云吞没,屋里骤然暗下来。白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皮革手套被摘下的窸窣声——那是他要动真格的征兆。
\"不…\"她摇头往床里缩,却被一把攥住脚踝拖回来。
曾国宇单手解开皮带,铜扣砸在地上\"当啷\"一声响:\"小幺儿,你是想新年头一天就下不了床?\"他俯身,呼吸喷在她颈侧,\"我不介意成全你。\"
\"四哥!\"她噙着泪去推他胸膛,\"我求你…啊——!\"
裂帛声刺破黑暗。
他撕开她衣领的力道像在撕碎什么仇敌,粗粝的掌心狠狠碾过她肩头旧伤,像要搓掉她一层皮,疼得她弓起身子。
白芷挣扎间摸到枕下的簪子,却在指尖碰到簪子的瞬间被狠狠摁住手腕——
\"小幺儿!\"曾国宇掐着她脖子逼她抬头,眼底烧着骇人的火,\"我说过,你要我命我都给你——\"突然拽着她手腕往床柱上撞,\"但你想走?\"
\"咔\"的一声闷响,白芷疼得眼前发黑,却听见他贴着她耳垂笑:\"你自己说,该不该罚?\"
簪子刺破了皮,血从她掌心蜿蜒而下,在杏色床单上洇出暗痕。
\"我不敢了…\"她终于哭出声,手腕的骨头大概被他捏错了位,冷汗浸透鬓发,\"四哥…我不敢了……\"
\"每回都这么说。\"曾国宇忽然松了力道,指尖沾了她的血,慢条斯理抹在她唇上,\"可我的小幺儿…\"拇指撬开她牙关,\"怎么总不长记性?\"
窗外鞭炮炸响,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暴戾。
\"今日这教训…\"他带着她的手往自己胸膛送,\"你给我记到骨头里去。\"
白芷疼得冷汗涔涔,手腕软软地垂着,像是真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