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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灵宫深处,噬骨台冰冷的青铜台面在幽火映照下泛着暗沉的光。这座以噬金虫骸骨铺就的刑台,每一寸都浸透了干涸发黑的陈年血迹,此刻却因新生命的终结而蒸腾起刺鼻的腥甜。三根刻满符文的刑柱上,赤瞳最倚重的心腹——血刃卫第三纵队副统领雷烬、军需官屠洪、督战使阴九枭——被噬金虫特制的锁链贯穿琵琶骨,死死钉在柱上。

“统帅!赤瞳大人不会放过你的!”雷烬嘶吼着,每挣扎一下,锁链上细密的倒刺便更深地刮进他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高台上那个玄甲身影,“今日你杀我,明日便是你葬身之时!”

涵婓立于刑台最高处,玄甲覆盖全身,只露出一双冷彻骨髓的眼睛。帝君兽的兽爪左臂垂在身侧,爪尖无意识地在青铜地面划出细微火星。台下黑压压的血刃卫阵列肃杀,无数目光或惊惧、或愤怒、或麻木地聚焦在他身上。他能感觉到赤瞳派系那些刀锋般锐利的视线,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后背。

“罪证如山。”涵婓的声音不高,却穿透呼啸的阴风,清晰地砸进每一个血刃卫的耳中。他抬手,一卷浸透血渍的兽皮卷轴在幽火中展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被倒卖的军械、被克扣的血核妖兽口粮、被暗中替换的伤药。“雷烬,倒卖蚀骨箭三千支予万剑阁;屠洪,以幽冥花粉污染的劣等兽粮替换血核妖兽精粮;阴九枭,假传军令致第十二小队全员战死,只为掩盖尔等盗取阵亡将士抚恤血晶!”

每一个字落下,都像重锤砸在刑台上。雷烬的咆哮被噎在喉咙里,屠洪面如死灰,阴九枭则发出夜枭般的尖利怪笑:“是又如何?赤瞳大人默许之事,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清算?真以为穿上玄甲就是圣主再世了?笑话!”

“军法即天条!蛀空血灵宫根基者,杀无赦!”涵婓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震怒。他猛地抽出斜插在刑台边缘的血刃。这柄凶兵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杀意,通体瞬间变得赤红滚烫,发出饥渴的嗡鸣,刃身上那些扭曲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凶戾之气。

“噬骨之刑,立——刑!”

涵婓手中血刃凌空斩下!没有砍向罪囚,却狠狠劈在刑台中心的青铜饕餮兽首之上!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中,饕餮兽口轰然洞开。霎时间,无数指甲盖大小、通体暗金、口器狰狞的噬金虫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铺天盖地涌出!它们振翅的嗡鸣汇聚成一片死亡风暴,瞬间淹没了整个刑台!

“不——!”雷烬的惨叫被淹没在虫潮的啃噬声中。噬金虫疯狂地扑向被锁链禁锢的三人,尖锐的口器轻易刺破护体罡气,贪婪地啃食血肉,刮擦骨骼!屠洪肥胖的身躯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像漏气的皮囊;阴九枭试图催动秘法,却惊恐地发现幽冥花粉的气息反而让噬金虫更加狂暴!最惨烈的当属雷烬,作为体修,他强韧的肌肉和骨骼成了噬金虫最爱的磨牙石,无数虫子钻进他的血管,从内部啃噬,他扭曲的身体如同沸腾的肉袋,发出沉闷的爆裂声。

“滋啦…咔嚓…”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骨骼碎裂声、绝望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内脏特有的甜腥弥漫开来,形成一片令人作呕的死亡之雾。台下不少血刃卫脸色惨白,胃部翻江倒海,更有赤瞳的死忠双目赤红,手指死死扣进掌心,几乎要按捺不住冲上台去。

涵婓立于虫潮血雾之中,玄甲上溅满细碎的血肉,血刃斜指地面,滚烫的刃身将滴落的血珠瞬间蒸发成腥红的雾气。他如同从地狱血池中走出的修罗,冰冷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孔,将那些仇恨、恐惧、动摇尽收眼底。

“看清楚!”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压过虫群的嗡鸣,“这就是背叛血灵宫、侵蚀军魂的下场!军法之下,无派系,无亲疏!唯有铁与血铸就的忠诚!”

虫潮渐渐平息。三根刑柱上只剩下三副挂着零星肉丝、被啃噬得千疮百孔的白骨,锁链兀自发出空洞的撞击声。噬金虫群带着饱食后的满足嗡鸣,如退潮般缩回饕餮兽口,只留下刑台上一片狼藉的暗红与刺鼻的腥臊。

死寂。

整个噬骨台区域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阴风卷着血腥味呼啸而过。所有血刃卫都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涵婓的狠辣、决绝、以及对赤瞳派系赤裸裸的宣战,彻底击碎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涵婓缓缓抬起手中的血刃。这柄凶兵刚刚饱饮了叛徒之血,此刻通体赤芒流转,仿佛一颗搏动的心脏,散发出更加危险、更加渴望的气息。它震颤着,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仿佛无数冤魂在刀身内嘶吼、推挤,试图挣脱束缚。一股冰冷的凶戾意志顺着刀柄,如同无数根钢针狠狠刺向涵婓的心神!

反噬!

这柄传承自赤瞳一脉、饮血无数的凶兵,在刚刚吞噬了赤瞳心腹的血肉精华后,其内蕴藏的狂暴意志彻底被点燃。它像一头被激怒的洪荒凶兽,要将眼前这个胆敢驾驭它、甚至用它斩杀旧主的“新主人”彻底撕碎吞噬!

“呃!”涵婓闷哼一声,玄甲下的身躯猛地一颤。兽爪左臂不受控制地暴涨一圈,暗红色的鳞片根根倒竖,利爪深深抠进脚下的青铜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一股暴虐、嗜血的冲动瞬间冲上脑海,眼前的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浓郁的血色。血刃传递来的,不仅仅是凶戾的意志,还有雷烬三人临死前滔天的怨恨与诅咒,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灵魂,疯狂啃噬他的理智。

“跪下!”一个充满无尽威严与暴虐的声音直接在涵婓的识海中炸响,带着血海翻腾的幻象。那是血刃深处沉睡的器灵,一个被赤瞳力量滋养了无数岁月的凶魂!它幻化出赤瞳那双燃烧着血色火焰的巨大瞳孔虚影,冰冷地俯视着涵婓渺小的灵魂,“卑贱的蝼蚁,也配染指赤瞳之刃?献上你的血肉和魂魄!”

恐怖的威压如山崩海啸般压下!涵婓只觉得浑身骨骼都在呻吟,识海剧痛,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碾碎。血刃剧烈震颤,几乎要脱手飞出!台下,那些原本被震慑的血刃卫眼中,悄然燃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希冀和幸灾乐祸——凶兵噬主!这才是赤瞳大人真正的意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玄甲统帅,马上就要自食恶果,被自己的兵器撕成碎片!

千钧一发!

涵婓眼中厉芒爆闪!在那凶魂威压即将彻底碾碎他意志的刹那,他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右手并指如刀,毫不犹豫地狠狠刺向自己心口!

“噗嗤!”

指尖穿透玄甲缝隙,刺破皮肉,直抵心脏!一股滚烫、蕴含着磅礴生命本源与统帅意志的心头精血,被他硬生生剜出!

“以吾心血为引,以吾统帅之名!”涵婓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那滴璀璨如红钻、蕴含着惊人力量的心头血,被他屈指一弹,精准地射向嗡鸣不止、凶光四射的血刃刃锋!

“嗡——!!!”

血珠触及刃锋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血刃爆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直刺灵魂的尖啸!前所未有的赤红光芒冲天而起,将整个噬骨台上空映照得如同燃烧的血狱!

那滴统帅心血并未被血刃瞬间吞噬,反而如同拥有生命的熔岩,在冰冷的刃身上急速蔓延、流淌!所过之处,血刃本体那狂暴的凶戾之气如同遇到克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被强行压制、净化!刃身上那些扭曲蠕动的符文,在心血的冲刷下,如同被烙铁烫过,发出凄厉的哀鸣,形态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

“吼——!”血刃器灵幻化的赤瞳巨眼发出愤怒而不甘的咆哮,血光试图反扑。然而,涵婓的心血中蕴含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玄甲圣主传承的意志,是统帅万军、驾驭凶兵的绝对权威!心血所化的赤红纹路,如同一条条秩序锁链,狠狠缠绕向那凶戾的器灵!

一场无声而惨烈的厮杀在刀身内部展开。涵婓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剜心取血的剧痛和与器灵意志的对抗,几乎耗尽了他的心力。但他眼神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死死盯着血刃,将全部的精神意志灌注其中。

终于,那滴心血彻底融入了血刃核心!

冲天血光骤然内敛!所有的嗡鸣、尖啸、幻象瞬间消失。

血刃安静了下来。

它静静地悬浮在涵婓身前,通体流转着一种深邃内敛、宛如活物血脉搏动般的暗红色光泽。原本狰狞扭曲的符文,在心血的烙印下,彻底改变了形态,化作一道道古朴、威严、充满统御气息的玄奥纹路,隐隐构成一个微缩的玄甲虚影!一种血脉相连、如臂使指的感觉油然而生。凶戾被降服,反噬被镇压,它不再是赤瞳的刀,而是涵婓的刃!是统帅意志的延伸!

涵婓伸出手,稳稳握住了焕然一新的血刃刀柄。一股温润而磅礴的力量瞬间从刀身反馈而来,滋养着他近乎枯竭的身体,抚平了心口的剧痛。他举刀向天,刀身嗡鸣,发出清越而充满力量的颤音,仿佛在向天地宣告新主的诞生!

“血刃卫!”涵婓的声音响彻云霄,带着铁血铸就的威严,“听吾号令!”

“吼——!”台下,无论是被震慑的、还是原本心怀鬼胎的血刃卫,在血刃完成终极认主、散发出那纯正统帅威压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单膝跪地!钢铁甲胄撞击地面的声音汇成一片惊雷!这一刻,涵婓以铁血手段和自身精魄,真正在这支桀骜不驯的凶兵心中,刻下了属于他的、不可磨灭的统帅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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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死寂如铁幕般笼罩着涵婓临时统帅府所在的“铁棘堡”。白日噬骨台的冲天血光与震天嘶吼似乎耗尽了这座古老堡垒最后一丝生气,只余下巡逻卫队沉重而单调的脚步声在冰冷的石壁间回荡,更添几分压抑。空气中,白日浓烈的血腥味已被夜风吹散大半,但那股深入石缝、如同铁锈混合着腐朽气息的味道却顽固地残留着,无声地提醒着白日那场铁血立威。

书房内,烛火跳跃。涵婓卸去了沉重的胸甲,只着内衬软袍,坐在巨大的玄铁桌案后。新认主的血刃横陈于膝上,刀身在烛光下流淌着温润内敛的血色光华,那血脉相连的搏动感隐隐传来,仿佛一头驯服的凶兽在休憩,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心。然而,涵婓的心绪却无法平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刀柄,白日里雷烬临死前那刻骨怨毒的诅咒、赤瞳派系将领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如同跗骨之蛆,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

“赤瞳…”涵婓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兽爪左臂的鳞片在烛光下反射出幽冷的暗红。他知道,今日噬骨台的三具白骨,已彻底斩断了与赤瞳之间那层虚伪的平静。战争,在他踏出血灵宫那一刻就已注定,而今天,他亲手撕下了最后的遮羞布。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报复,只会比想象中来得更快、更猛烈。

“统帅。”亲卫队长雷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低沉而凝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进。”涵婓抬眼,目光锐利如刀。

雷朔推门而入,脸色在烛光下显得异常难看,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他快步走到桌案前,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禀统帅,西侧角楼…出事了。轮值的两队暗哨,共十二人…全部失踪!”

“失踪?”涵婓眉头猛地一拧。铁棘堡的暗哨皆是精锐,布置隐秘,相互呼应,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集体消失?“仔细搜过?”

“搜过了!角楼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残留,干净得…诡异!”雷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就像…就像他们凭空蒸发了一样!只在角楼最高处的了望口内侧,发现了…发现了这个!”

他双手呈上一物。那是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触手冰凉,带着一股极其微弱、却令人本能厌恶的腐朽气息。

涵婓捻起一点粉末,放在鼻端轻嗅。那股腐朽的气息瞬间变得清晰——是骨灰!而且是刚被某种阴冷力量彻底焚化不久、还残留着死者最后一丝怨念的骨灰!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十二名精锐暗卫,被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这绝非普通修士能办到!幽冥之力?还是赤瞳动用了什么禁忌手段?

“带路!”涵婓猛地起身,血刃瞬间归鞘,发出清冷的摩擦声。他抓起桌案上的玄甲护臂套上兽爪,眼中寒芒四射。

雷朔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引路。两人脚步迅疾无声,穿过重重森严的堡垒甬道。沿途的守卫明显增加了数倍,个个神色紧绷,如临大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西侧角楼是铁棘堡的制高点之一,由坚固的黑曜石垒砌而成,形如狰狞的獠牙刺向夜空。此刻,这座冰冷的石塔在惨淡的月光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塔门洞开,里面一片死寂。

涵婓一步踏入,一股比外界更加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骨灰的腐朽气息。他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塔内。果然如雷朔所言,地面、墙壁、盘旋而上的石阶,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打斗或血迹的痕迹。只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顽固地萦绕在每一寸空间,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恐怖。

“在上面,统帅…”雷朔指着通往顶层了望台的石阶,声音干涩。

涵婓率先迈步,拾级而上。新认主的血刃在鞘中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感应到了强烈的威胁。越往上,那股阴冷和血腥味就越发浓重刺鼻,几乎让人窒息。

终于,踏上顶层了望台。

惨白的月光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照亮了这方寸之地。

涵婓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了望台正中央,一根原本悬挂信号旗的粗大铁钩上,赫然倒吊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穿着一身血刃卫制式的黑色劲装,但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四肢关节被反向折断,如同被顽童恶意掰坏的木偶。整张脸因血液倒灌而呈现出骇人的紫黑色,极度肿胀变形,五官完全无法辨认。唯有那双眼睛,瞪得滚圆,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凝固着一种超越了恐惧极限的、纯粹的绝望和疯狂!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具尸体并非静止。它被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闪烁着幽绿光泽的丝线拴着脚踝,悬吊在半空,正随着穿堂而过的阴风,极其缓慢地、无声地旋转着。每一次旋转,那肿胀变形的紫黑面孔和死不瞑目的绝望双眼,就会在月光下清晰地掠过涵婓的视线。

“是…是第三小队的队长,罗枭…”雷朔的声音带着哭腔,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可…可其他人呢?十二个人…怎么只剩他一个?还被弄成这个样子?!”

涵婓没有回答。他全身的肌肉在玄甲下绷紧,兽爪左臂的鳞片微微张开,散发出低沉的威慑。他缓步上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尸体每一个细节。那扭曲的肢体、肿胀的面容、绝望的眼睛…以及那根诡异幽绿的吊线。

就在他距离尸体仅三步之遥时!

异变陡生!

那具倒吊的、早已失去生息的尸体,肿胀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令人头皮炸裂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紧接着,他那双凝固着无尽恐惧和疯狂的眼球,猛地转动了一下!浑浊而布满血丝的眼白死死地、精准地聚焦在了涵婓脸上!

“嗬…赤瞳…大人…的…问候…”肿胀的紫黑色嘴唇极其艰难地蠕动着,挤出几个模糊不清、如同砂纸摩擦的音节,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血狱…通道…将…开…你…和你的…帝兽…都…是…祭品…”

话音落下的瞬间,尸体那因血液倒灌而鼓胀的腹部猛地向内塌陷!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捏爆!

“噗——!”

一大股粘稠、散发着刺鼻恶臭的暗红色血浆,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碎块,如同喷泉般从尸体的口鼻、甚至眼眶中狂喷而出!这污秽的血浆并未落地,反而在空中诡异地扭曲、凝聚,瞬间在地面上蚀刻出一个复杂、扭曲、散发着浓郁幽冥之气的暗红色图腾!那图腾中心,赫然是一个缓缓旋转的、仿佛通往无尽深渊的漩涡!

与此同时,那根幽绿的吊线骤然绷直、断裂!

倒吊的尸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砸落在地面那新生的幽冥图腾之上!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上寒冰!尸体与图腾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耳的灼烧声和浓郁的黑烟!仅仅一两个呼吸间,尸体连同那身血刃卫的服饰,竟在涵婓和雷朔的注视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飞速地消融、碳化,最终化作一小堆与雷朔先前发现的一模一样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灰白色骨灰!只留下地面上那个依旧散发着不祥红芒的幽冥图腾,在惨淡的月光下无声地旋转着。

死寂重新笼罩了角楼顶层。只有阴风穿过了望口,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雷朔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瘫软在地。眼前这超越常理的恐怖一幕,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涵婓却一步未退。他死死盯着地面上那个缓缓旋转的幽冥图腾,盯着那堆新鲜的骨灰。兽爪左臂的鳞片完全炸开,发出低沉的嘶鸣;膝上的血刃也在鞘中剧烈震颤,温润的血光变得炽烈而充满警告意味。白日噬骨台的血腥立威仿佛还在眼前,而赤瞳的反击,已经以这种最诡异、最恐怖、最直指人心的方式降临!

那尸体最后嘶吼出的警告——“血狱通道将开…你和你的帝兽…都是祭品!”——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涵婓的心头。

就在此时,他膝上震颤的血刃,刀柄末端镶嵌的那颗不起眼的暗红晶石,突然毫无征兆地闪过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诡异流光。光芒一闪即逝,快得如同错觉,却在涵婓高度集中的精神感知中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烙印。

那光芒的轨迹…竟与他怀中那卷得自天机阁、被视为催命符的《血光策》残页上的某个扭曲符文…分毫不差!

一股比角楼阴风更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涵婓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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