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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想是谁，出了三中，出了沂河，没有几个人记住。
但hang不一样。
很多小白领、学生党、知识分子、文艺青年等等，几乎都知道。
新闻联播的播出，让他的名声与日俱增。
甚至名头直逼青年作家扛把子栾暖、郭大猛。
而且很多人连他的作品都没有读过，就默默地成为了粉丝。
大家伙对于那部天价作品的好奇心，愈演愈烈。
hang一直没做媒体回应，甚至一些声音开始指责他吃里扒外，说他的小说，不优先在生他养他的土地上展示，而是有奶便是娘的，让北联先发。
正在这个当口，敢想发布通告，登时堵住了这群人的嘴。
只是……
hang为何不直接发，而是非要通过劳什子的微博发呢？
好吧，14号而已，没几天了。
张进几乎是在通告后，第一时间拨通了陈一航的电话。
他哈哈大笑。
“一航，你这一步棋下的，真是妙极了！”
“完全利用了你的名气和大家的好奇心，我都没想到，你能把宣传做到这一步…”
张进不吝夸耀感慨了一会。
“我有些好奇，你为何不直接公布敢想就是hang创办的？”
“这个在圈里不是什么秘密。”
陈一航不这么认为，他笑道：
“张总，你那个圈子有限，知道了散播出去也不担心。”
“但我可不想大众人皆皆知。”
“公共人物不敢当。”
张进见多识广，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你那个公司，总得有人站出来吧？”
“你趁机站出来，为企业代言，不见得是坏事。”
此事在互联网领域屡见不鲜。
甚至，大多数的企业老板是以宣传创始人为主，展现其个人魅力，以获取市场。
陈一航道：“你忘了我的学生了？”
那些企业宣传创始人，是因为除了创始人不会跑路，其他的随时有可能叛变。
可他敢想不同。
赵骏、楚恒、王超等等，都是他一手培育起来的。
比外面挖来靠谱的多。
张进点头道：“确实。”
这一点上，张进是羡慕的。
高山资本创立之前，他弄过其他几个合伙人公司，最后都不欢而散。
他开玩笑道：“我很好奇，等你功成名就的那天，会不会卸磨杀驴？”
陈一航笑道：“你以为古代呢？”
张进笑了笑。
说完微博，他提及Go dream的事情。陈一航这一手操作，估计会很快完成了对赌协议中的要求。
他可以安排打第二笔款了。
“安全开发方面，我物色了两个人，电话我发给你，你和他们沟通。”
“其中奚道明是北大教授，博士生导师，理论功底不用多说。”
“另外一个叶建华，是个极客，有能力，可惜运气不佳。”
“创业了几次，次次失败，现在在大千开发部当个小副主管。”
“两人都在京城，建华好挖，你说我介绍的，谈好待遇就可以了。”
“奚教授要挖过来，估计你得三顾茅庐一下。”
陈一航谢过。
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收到了张进发来的电话号码。
陈一航存好。
这时张坤和李雷来到了二楼，打了个招呼，拎着服装道具，下了楼。
在两个人踏上人生征程的时候，陈一航也出了门，打了车，奔向汽车销售店。
…………
“查清楚了！”
“东海省，沂河市第三中学，确实有一个学生叫孙振河！”
“沂河三中？这个学校很厉害吗？”
“挺一般的吧，我查了查，在他们市，大概十多名的样子。”
“嗯，估计这个学生家里，有亲戚懂数学，你联系下学校，调查清楚。”
京城，国家教育部。
一通电话打给了东海省教育厅，要求提供沂河市第三中学校负责人的电话。
省教育厅不明所以，查询完手机号如实汇报。
挂了电话。
厅长助理惴惴不安地来到厅长办公室，小声把事情汇报给了厅长。
厅长淡淡一笑：“放心，通过咱们要联系方式，属于正常流程。”
助理看到他投过来的眼神，顿时了然。
点点头。
退了出去。
是啊，如果有问题，上头不可能打草惊蛇。
助理关上了门。
心里却非常疑惑，国家教育部，找沂河三中能有什么事？
今年全省中学评比，公开、透明，绝对没有徇私舞弊。
沂河三中还能上告到教育部不成？
沂河三中。
张伦什看到区号010打头的座机，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
他没有太过在意，以为是广告之类的电话。
没想到，对方一句话就把他镇住了。
“张校长，这边是国家教育部，我姓曾，需要和你核实一些情况。”
张伦什诚惶诚恐。
还以为自己哪里犯了错误，转瞬间又想到，是不是陈一航的事情，国家要嘉奖？
“领导，您讲。”
那头声音威严：“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学生叫孙振河？”
张伦什知道这个学生，点头称是。
那头又道：“他投稿《数学年刊》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个…”张伦什吸了一口气。
他忽然想到前几天陈一航打电话说的话。
【校长，孙振河投稿《数学年刊》的文章过了。】
【最近这两天估计会有大新闻，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当时压根不信。
此时听到教育部说起这事，吃惊道：“是真的？”
说完之后醒悟，三中是自己的管辖区，怎么能反问上级，赶忙又硬着头皮道：
“孙振河所在班的班主任，和我说起过这事。”
那头“嗯”了一声。
“你好好确认清楚，投稿论文是孙振河个人创作，还是有人代笔。”
“事关重大，不许有假！”
张伦什毕恭毕敬地领命。
挂了电话后，立即拨通了陈一航的电话。
“你在北门？赶快来趟我办公室。”
“啥？你在看车？”
“天都塌下来了，你还有心思去买车？！”
张伦什真着急了。
市区东北郊。
陈一航正选着商务车。
汽车销售员正一板一眼地，讲述着不同配置之间的差异。
收到张伦什打来的电话，他走到一旁。
“什么天快塌下来了？”
“40班……又出事了？”
张伦什呵呵冷笑两声，没好气地道：“出事了！”
“你赶紧给我回来……算了，那边等着我回电话，等你回来太久了。”
“问你个事。”
“孙振河真给《数学年刊》投稿了？”
他说完，把国家教育部打电话过来的事情，一并说了说。
陈一航笑道：“当然是真投了，我和你说了。”
“而且，哈佛已经打过电话，被我拒绝了。”
“我不知道，教育部给你打电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伦什道：“听语气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怀疑不是真的。”
被怀疑了？
陈一航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坐进另外一辆展车里。
“肯定是得知投稿人是高中生，质疑造假。”
张伦什道：“那你告诉我，孙振河有没有找人？不要隐瞒！”
“现在已经骑虎难下！”
陈一航道：“放心吧，绝对真的不能再真。”
“除了我稍微指导了一下，孙振河没有找其他老师。”
“张玉英老师那边也没问。”
“基本全是孙振河一人摸索出来的。”
张伦什那边沉默了许久。
“我知道了！”
“对了…你真拒绝了哈佛？”
陈一航道：“我有骗过你？”
那头的张伦什咬牙切齿：“那可是哈佛！”
陈一航哼哼两声。
张伦什道：“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
他应该知道说这没啥用，语气松弛了下。
“赶紧办完事回来，带着孙振河一起来我的办公室。”
听到话筒里嘟嘟嘟的忙音。
陈一航摇摇头。
校长真是沉不住气，多大点事……
刚才服务陈一航的汽车销售员走了过来。
“先生，接着看看？”
陈一航摇了摇头，把手机装进了口袋。
“没时间了。”
销售员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陈一航从另一只口袋里取出卡：“不选了，直接买吧。”
“顶配，5辆。”
销售员差点跳起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