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陈一航有种诸葛亮运筹帷幄的感觉。
胸有成竹。
就差一个鹅毛扇了。
很快，陈一航意识到一点：敢想没有智囊团。
所有的想法计谋，是以他自己为主。
前面还好，等以后没了先验先知，跟不上潮流，单靠他一个人，绝对不行。
“难怪杭州马的目标，是让阿里存在101年。”
没有足够多的智慧，一个大企业（非家族企业）想流转100年，难度之大，比一个国家存在几百年还要大。
楚长胜挠了挠头：“全球首发，是不是太那个了？”
陈一航笑了笑，技术男果然较真。
“干互联网，噱头要足，忘了咱们金起点发布时候的事情了？”
互联网就是这个事情，一定要抓住眼球，先声夺人。
开场开的好，就成功了一半。
“微博的定位，本身也是全球。”
他也想清楚了，既然这个世界还没有推特，那不趁机反向输出北联，有点说不过去。
楚长胜嘿嘿地笑了笑。
“那我和王超沟通沟通，如何宣传。”
说完下了楼。
王超作为敢想最会写稿子的，又统管一个文学网站，这些事情，理所应当地落在他头上。
他刚走，陈一航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白婵的新号打来的。
之前因为不胜其烦，换了号，给他发过。
他想，是不是白婵这个新号，也被媒体查到了。
白婵想早点换掉敢想公司备案的法人。
接听，率先开了口：
“小婵，快放假了吧？”
…………
滨城大学。
女生宿舍楼，A区202。
白婵听到接听的话，暗暗松了口气，给了刘蕊一个“我就说没把我拉黑，你还不信”的眼神。
她咳嗽一声。
“还没。”
她鼓了鼓勇气道：“哥…想问你个事情。”
那头的陈一航道：“嗯，你说。”
白婵道：“你是hang对吧？”
“就是那个一本科幻小说，卖1000万美元的那个。”
那头有些迟疑：“你当初看协议，记住了？”
白婵“嗯”了一声。
陈一航道：“不瞒你说，的确是，不要外传吧。”
“人尽皆知不自由。”
白婵对刘蕊小声道：“你看看，没骗你吧？”
刘蕊摇摇头，咬着声音道：“谁知道你们又没有串通起来骗我啊。”
“你把他的小说要来，我看看就知道了。”
白婵道：“服了你了，这有啥好骗的。”
刘蕊晃着脑袋：“没有证据我不信。”
白婵只好对着话筒道：“你那个星际穿越的文稿，有吗？”
“我…想看看。”
那头似乎听出了她这边有其他人声，“你如果是自己看，不传阅，我现在就可以发你邮箱。”
“如果有其他人看，就这几天，敢想会发布一个新的平台。”
“文章会发在新平台上。”
一旁的刘蕊挤眉弄眼，白婵虚荣心作祟，硬着头皮道：
“我自己看，不传阅。”
那头道：“那你把邮箱发给我，我现在转你。”
挂了电话。
白婵编辑了一条短信，把自己的邮箱发了过去。
没一会，收到了陈一航的回复。
【已发】
两人挤在一个椅子上，刘蕊迫不及待地帮白婵打开电脑。
开机后，白婵登录了邮箱。
果然有新文件。
刘蕊抢过鼠标，下载，点开。
《星际穿越》
“2xxx年。”
“我父亲是个农民，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农民…”
听到刘蕊念了出来。
白婵赶忙“嘘”声打断她：“别出声。”
陈一航发的是中文版的文稿，风格比较适合国人阅读。
但即便如此，一部硬科幻作品，对于女生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尤其是星际穿越这种。
前面剧情比较平淡。
不过，两个属猫的女生，带着7000多万人民币版权的好奇，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
宿舍门响了。
舍友牛文静走了进来。
白婵做贼似的看了她一眼，忙收回了目光。
她和牛文静不说话。
牛文静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但人特别要强。
白婵家里有钱，平时消费可能多点，买的衣服，也多是品牌。
牛文静家里条件一般。
可能因为这个，对她产生了芥蒂。
平时什么活动，都要把她比下去。而且，专门找了个有钱的学长。
她买一件衣服，牛文静就要买两件。
大学近三年，较劲了不知道多少次。
前段时间，敢想是她姐夫的消息，在班里传开，牛文静实在比不过，就开始败坏她的名声。
说她和她姐夫不干净等等。
白婵之前还能忍忍，但有关自己的清白，实在忍不下去。
和牛文静大吵了一架。
两个人的关系更加冰冷。
从那之后，牛文静不但把她的名，写进小说里，还特意隔三差五的买些小零食，笼络其他舍友。
专门隔离她。
白婵心想下学期回来也不多了，索性装作没看见。
有刘蕊一个好舍友，就够了。
牛文静看到刘蕊挤在“死对头”的座位上，冷嘲热讽地哼了一声。
“蕊蕊，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不去图书馆复习吗？”
刘蕊回头道：“复习差不多了。”
牛文静自嘲一笑：“也是，你又不考研了。”
“又不担心工作。”
她说着语气一转。
“屁股坐对位置就是好，能被人顶着。”
“不过你可别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篮子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尤其是眼下。”
“今天市值多少多少，明天就崩盘的太多啦！”
刘蕊呵呵笑了两声，全当回应。
牛文静又道：“要我说，还是走写作的路线好，上线高。”
“人家hang一书大几千万，比那些虚头巴脑的公司，强太多了。”
“蕊蕊，要不你跟我写作吧。”
牛文静说起这非常自豪。
她是经纬的签约作者，虽然没挣几个钱，但作者就是作者。
这两天hang的事情沸沸扬扬。
她张口闭口就是hang。
好像她很快能一本书挣多少钱似的。
刘蕊心道，你还不知道你讨厌的的人，和你崇拜的人，是同一个吧？
她看了白婵一眼。
暗想要是牛文静知道了真相，那脸色不知道有多精彩。
白没了阅读的心情，婵关闭了文章。
“改天再看吧。”
刘蕊点了点头。
………………
陈一航给白婵发完邮件，也给格雷写了一封。把要在国内提前发表《星际穿越》的事情，讲了讲。
毕竟小说已经签约了惊奇世界。
把这个事情处理完，又有两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挂断。
打算关机，忽然收到林纤的电话。
她的声音有些奇怪。
“亲爱的，劳烦来趟我们办公室吧，和你说的那个拦过的男的，过来了。”
陈一航吃了一惊。
赶忙下楼，连电脑也不顾得关闭。
到门口车上时。
手机又响了，是校长张伦什打来的。
陈一航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件事，忙按下接听键。
“来趟我办公室。”
“好事。”
陈一航明白不是一件事了，说了句：“晚一会啊，这会有点急事。”
说完挂断。
忙不迭地驱车赶到c部教学楼。
走到二楼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林纤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非常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你过来啦~”
她使了个眼色。
陈一航朝她后面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染着杂色头发的年轻男子，倚在许瑾言的桌子上。
叼着雪茄。
手指头上戴着一个墨玉扳指。
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见他投过去目光，男子站起身来，歪着脑袋撇着嘴。
“兄弟，林纤是你女朋友啊？”
“借我玩几天呗。”
“多少钱，你开个价。”
陈一航脸色变了变。
这个男子一脸邪气，但明显是混社会的，而且还是上层那种。
只不过，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寻思了片刻。
恍然想了起来。
“你是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