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守着砂锅煮粥的陆谨川,听到林若初的呼唤,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丢下手里的汤勺冲了出来。
刚到客厅,就见林若初正扶着沙发扶手,脸色苍白地弯着腰,额头上已经渗了一层冷汗。
陆谨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稳稳扶住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慌乱:“初初,你怎么了?”
林若初咬着唇,声音发颤:“我…… 我感觉肚子一阵阵的疼,像是…… 像是要生了……”
“要生了?” 陆谨川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走,初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话音未落,他便小心翼翼打横抱起林若初,宽大的手掌牢牢托住她的腰背和膝弯,生怕动作重了颠到她。
他抱着人快步往院门口走去,脚下的步伐又急又稳,同时低头凑到林若初耳边,一边安抚一边给她打气:“别怕,初初,我在呢。我们很快就到医院,早就提前跟医生打好招呼了,你再忍一忍,很快就能见到我们的宝宝了。”
“好。”林若初咬着唇,点头。
陆谨川让小七去通知陈家人,自己则先带林若初去医院。
林美霞听到林若初要生的话,心瞬间揪紧,当即拉着苏云就往卧室冲,手脚麻利地收拾起待产衣物。
“快把初初的月子服和宝宝的小抱被都装上,还有她产检的单子,可别落下了!” 林美霞一边翻找着衣柜,一边急声叮嘱。
苏云也不敢耽搁,应声着将提前备好的待产包拎过来,又往里塞了些产妇专用的护理用品。
此刻,林若初的婆家人和娘家人正坐火车往北城赶来的路上。
当得知林若初怀孕时,叶红梅和莫苼都表示来要照顾林若初的。
但林若初拒绝了,不是来回奔波劳累,她觉得自己有空间,有小黄鸦,有陆谨川,根本不需要。
所以这些天,一直是林美霞和苏云守在林若初身边,在陆谨川出任务时候,就帮忙过来里里外外操持着。
她和苏云都有过生产的经历,知道要带些什么,所以收拾东西都一一清点妥当,生怕漏了什么。
没一会儿,两人就拎着大包小包冲出家门,坐着陈振华的车直奔医院,一路上两人都在暗暗祈祷林若初能顺顺利利。
林若初因为灵泉水的缘故,生产很顺利,不到两个小时就出来了。
当林若初和龙凤胎一起被医生护士推出来的时候,医生脸上漾着掩不住的喜庆,扬声笑道:“恭喜陆少将,你夫人生了一对龙凤胎!大一点的是哥哥,小一点的是妹妹。”
几个人一听,瞬间都围了上去。
在这个年代,双胞胎本就少见,更何况是的龙凤胎,这下儿女双全!简直是天大的福气!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旁边的两个襁褓上,只见里面裹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都乖乖地闭着眼睛。
哥哥身形要稍微壮实一点,此刻小脸还皱巴巴的,像个没完全舒展开的小包子,可眉眼间的轮廓却依稀能看像陆谨川。
那挺直的小鼻梁、微微抿起的薄唇线条,都透着几分陆谨川的英气雏形。
妹妹脸蛋更小巧些,皮肤白得像瓷娃娃,小鼻尖粉嫩嫩的,纤细的手指攥成小小的拳头,偶尔还会动一下,连睡着时嘴角都带着浅浅的弧度,模样软乎乎的,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而陆谨川并没立刻去看刚出生的孩子,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病床前,视线牢牢锁在满头大汗、脸色还泛着苍白的林若初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易碎的珍宝,一点点拭去她额角和鬓边的汗液,声音里满是心疼:“初初,辛苦你了,以后我们都不生了。”
刚才他在产房外的那几个小时,简直像熬过了漫长的一生。
林若初脸色苍白,虚弱地点了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林美霞和苏云见林若初睡着了,很识趣地把孩子抱到隔壁去。
陆谨川一直谨记着林美霞的话,生产完后,不能累着,不然落下月子病,可是要疼一辈子的。
因此,他包了两个病房,孩子睡一间,林若初睡一间。
除了喂奶,他才会轻手轻脚抱着孩子去敲林若初的房门外。
其余时候,换尿布、哄睡、拍嗝这些琐碎活儿,全由他来,愣是没让林若初沾一点手。
因为林若初是顺产,第二天后,精神就好了很多,身体各项指标也正常,很快就出院了。
家里陆谨川也做好准备,早早就备好了婴儿房,婴儿房都是陆谨川亲自布置的。
这个年底没有婴儿床的概念,他就找了部队里战友帮忙,寻来几块结实的好木料,照着记忆中的样式,一点点刨平、打磨、拼接,愣是打出了两张坚实的小床,床沿还细心地缠上了软布条防磕碰。
他又托战友的亲戚寄来几斤新疆的新棉花,自己缝了几床厚薄不一的小棉被,浅蓝和浅粉的布面,摸起来厚实又绵软。
墙角的木头架子是他用部队里不要装货的木箱改的,分层摆着攒了许久的奶瓶、尿布,还有几包好不容易弄到的进口的奶粉。
这也怕小家伙不够奶喝特意准备的。
可陆谨川白担心了,因为赶来的叶红梅不知道从哪里找的偏方,给林若初吃了两三次后,没两天,奶水变得格外充足,有时夜里睡着觉,都能把衣襟洇湿一大片。
上辈子从没当过母亲的林若初,哪曾体会过涨奶的感受?胸前又胀又沉,碰一下都疼,这疼痛使林若初整个人都蔫蔫的。
往往这时候,陆谨川便会主动凑过来,盯着她饱满的胸部,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初初,要不…… 我来帮你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