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自己的花浇了一会儿水,冷清秋心中的那份好奇却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再也抑制不住了。她放下水壶,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悄悄来到后院的缺口处。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像是在进行一场秘密的侦察。在确认那个让她心烦的身影确实不在院子里后,她深吸一口气,敏捷地从缺口处走了过去,踏入了那个被她刻意回避的领地。
一进入金燕西的院子,浓郁而纯粹的百合花香瞬间将她包围。这香气比在自家后院闻到的要浓烈百倍,仿佛形成了一个香气的结界。冷清秋的眼睛亮了,所有的矜持和防备在这一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快步走到一朵开得最盛的百合花前,那花瓣洁白如玉,上面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她将脸凑近花朵,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如痴如醉的、从未有过的满足表情。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在不远处廊柱的阴影下,一双带着酒意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金燕西刚刚从一场乏味的应酬中脱身,带着一身酒气回到这个院子里,却意外地看到了这令他魂牵梦绕的一幕。酒精放大了他内心的欲望,他看着冷清秋那张在花海中显得愈发清丽脱俗的脸庞,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原始的占有欲猛然涌上心头——他想,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冷清秋在花海中流连了许久,嗅了一朵又一朵,直到那股兴奋感稍稍平复。这时,另一个更强烈的念头攫住了她——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被好奇心驱使着,她鬼使神差地走向了那栋亮着灯的屋子,试探着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金燕西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像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
屋内的景象让冷清秋倒吸一口凉气。这里的一切都奢华得超出了她的想象。光洁如镜的木地板,天鹅绒的窗帘,墙上挂着她看不懂的西洋油画,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威士忌混合的、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她不禁感慨道:“还真是个阔少爷……住的地方居然这么豪华。”
她的目光落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上,那床铺看起来像一团云朵,充满了诱惑。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抵挡住那份好奇,轻轻地坐了上去,然后又试探着躺倒,感受着那种将她整个人温柔包裹的舒适感。
就在她几乎要沉溺在这份舒适中时,一个带着笑意的、慵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看来,清秋姑娘很喜欢这里啊。”
冷清秋浑身一僵,仿佛被电流击中!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回头便看到了倚在门框上的金燕西。他的眼神深邃而灼热,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侵略性。
她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羞耻和恐慌瞬间淹没了她。她跳下床,语无伦次地说道:“抱……抱歉!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我……我这就走!”说罢,她便要冲向门口。
“别着急走啊,”金燕西一步上前,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像一把铁钳,让她无法挣脱。他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醉人的、带着威胁的语气低语道:“咱们……可以说会儿话的。”
“我们并不熟悉,没有什么可聊的。”冷清秋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用力挣扎,试图甩掉金燕西那只如同铁钳般的手腕。
金燕西却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和不容置喙的霸道。他猛地一用力,冷清秋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跌入一个坚实而温热的怀抱。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古龙水香味,瞬间将她包裹。金燕西低下头,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廓,用一种蛊惑人心的声音低语道:“不认识可以慢慢熟悉嘛。你如果真的这么喜欢这里,那就嫁给我。从今往后,这里的一切,连同我这个人,都会属于你。”
这番露骨的宣言让冷清秋如遭雷击,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金燕西,脸上因羞愤而涨得通红。“不必了!”她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声音里充满了鄙夷,“我不喜欢你这种仗着家里有钱就为所欲为的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金燕西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被她弄皱的西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可不是。虽然我确实很有钱,但我也是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而且,还是堂堂的警察局长。”
“你是金总理的儿子,当个警察局长,恐怕不是什么难事吧?”冷清秋的言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他的软肋。
“我从未利用过我父亲的影响力。”金燕西的笑容收敛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是从最底层的巡逻警做起的,一步一步,凭我自己的本事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不管你怎么说,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冷清秋被他眼中那股强烈的压迫感震慑,但嘴上依旧不肯服软。
“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金燕西再次逼近一步,语气重新变得温柔而充满诱惑,“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你会慢慢发现,我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好。”
“你休想!”冷清秋被他步步紧逼,几乎退到了墙角,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放开我的手,让我离开!否则……否则我就喊人了!”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金燕西的声音骤然变冷,那双含笑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被酒精和欲望点燃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他不再伪装,趁着酒劲,猛地一甩,冷清秋便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身不由己地被甩到了那张柔软的席梦思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我真的会喊人的!”冷清秋惊恐地尖叫,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起来。
“你喊吧,”金燕西一步步逼近,一边解着自己西装的纽扣,一边发出一声低沉而残忍的笑,“今天,这栋房子里,没人救得了你。”
话音未落,他便如猛兽般扑了上来。冷清秋的尖叫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另一只手粗暴地抓住了她的衣襟。只听“刺啦”一声脆响,那件朴素的蓝色布衫应声而裂,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衣。
“不要……求你,放过我吧……”冷清秋的挣扎变得徒劳,她的声音从惊恐的尖叫变成了绝望的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到嘴的肥羊,怎么能轻易放弃呢?”金燕西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的坏笑,他完全无视了她的哀求,更加粗暴地撕扯起她身上最后的屏障。
不一会儿,屋内便充斥起冷清秋压抑的啜泣声、破碎的求饶声,以及衣物被暴力撕裂的声音。那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割裂着这个宁静的黄昏。
四个小时后,夜幕早已深沉。
月光透过窗户,冷冷地照进屋内,将一地狼藉照得无处遁形。床上和地上,到处都是冷清秋碎裂成布条的衣物,与金燕西随意丢弃的昂贵西装、衬衫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此时的金燕西,居然已经心满意足地睡着了。他侧躺着,呼吸平稳,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餍足的笑意。然而,他裸露的肩膀和手臂上,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咬痕,光洁的上身更有几道醒目的抓痕,有些甚至已经渗出了血丝。这些痕迹,无声地诉说着几个小时前,冷清秋的反抗是何等激烈,何等绝望。
他身旁的冷清秋,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她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空洞的双眼,呆呆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脸上的红晕早已褪去,只剩下死一般的苍白。她的身体像是被拆散了骨架,每一寸肌肉都在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伤处。
她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边这个熟睡的男人。这个毁了她一生的恶魔。她的眼神里,不再有恐惧,不再有哀求,只剩下一种淬了毒的、冰冷的恨意。在这一刻,她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伸出双手,将他活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