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敢不敢和做不做是两回事。
你可以不敢,但有时候、有些事你却不能不做。
而莱昂纳多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在接到明军的空中侦察,确认最近的敌方坐标后。
他立刻率部冲了过去,以雷霆击碎黑暗般的强大气势......
占领了一座没有敌人的镇子。
是的,哪怕距离他得到空中侦察的消息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依然扑了个空。
这就有点尴尬了,但问题也确实不在他。
因为空军老爷的侦察根本不遮掩,直接就大鸣大放的从人家头顶上飞过去,那飞机引擎声大得就差直接在人家的房顶上坠机来跨时空致敬牢大了。
蹬鼻子上脸啊!敌人这要是还不知道要跑,那就真是活该被一锅端了!
“搜!抓!问!”
站在镇中心广场上,莱昂纳多下达了三道命令。
因为当地夷虏子拒不配合!
所以大发雷霆的他下令将镇子里的鄂图曼人抓起来,狠狠滴“调查”一二!
“说!你们滴,知不知道夷虏子都去了哪里滴干活?”
“要是不说?那就通通撕啦撕啦滴!”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鄂图曼翻译,恶行恶相的将莱昂纳多的话翻译给这些镇民。
吓得它们一个个的缩成一团,都不敢吭声。
“浑淡!你们简直就是不西西物!”
“等大明天兵一到,你们都没得好果子吃!”
那翻译见此情形,非常不爽,抬腿就踹,张口就骂。
把苟腿子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额......乍一听他的说辞貌似很像是某种奇怪的电视剧情节。
但实际上这就是临时找来的翻译,跟那些鄂图曼人沟通时所表述的大致意思。
因为这些鄂图曼人压根儿不会说官话,估计本地土话也没多少能说得标准的。
所以这种从拂菻王城临时抓过来的翻译,通常都面临着极高的工作难度。
基本上就是普通话和“补咚发”的区别,明明是同一种语言,但听着就是很难懂。
若是换成明军在此就好办了,直接挨个问,听不懂就刹,刹到听懂为止。
不过莱昂纳多是希望维护新·拂菻未来在这里的治理,所以选择了尽量怀柔。
当然,选择怀柔的代价就是沟通极为困难。
这也是他愿意承受的。
“行了,你把人吓成什么样了都。“
莱昂纳多出言制止,因为这个临时翻译表现得实在太糟了。
说好的怀柔呢?再让他演下去,自己就要变成傀子进村了!
虽然严格来说也没啥差别,明军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跟傀子大差不差了。
“啊!尊敬的大人!”
“我真的非常抱歉,看来这些夷虏子根本听不懂人话。”
“或许您的武器可以让它们清醒一些?”
那翻译退到一旁,非常卑微的低头道歉。
同时还非常邪恶的建言献策起来。
搞得莱昂纳多很是厌恶。
心想这厮同样也是鄂图曼人,为何对自己人如此残忍?
不过紧接着他又暗自笑了起来。
毕竟如果像这样的鄂图曼人有很多......
那么新·拂菻的统治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赞美依然远在大明的巴塞丽莎!未来的新·拂菻已然有了可用的基石!
“时间不长,它们肯定跑不远。”
“在附近搜搜,总能找到点痕迹的。”
“至于说这些鄂图曼人......”
莱昂纳多搓着下巴上的胡渣,思索片刻。
“集中起来让一个小旗部看着,别让它们乱跑。”
说完就让人去把维提乌斯也叫过来,他们要把这里当作临时指挥部。
那些鄂图曼人听不懂,但看到拂菻辅助军雪亮的刺刀,也不敢反抗。
人都是这样的,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愿意拼命呢?
尤其是在对手都有枪的情况下,这个要拼命的“上限”更是被无限拉高。
这就是有枪和没枪的差别所在。
“这儿还不错,有水有路,很方便。”
“就是可惜附近的林子废掉了,不然可以算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带着主力部队抵达后,维提乌斯跟莱昂纳多来到镇子边的湖岸上,慢慢走着。
他们并不急于去追击敌人,至少短期内不用。
因为空中侦察确认,这一批敌人已经化整为零,散开从多个方向逃跑了。
多则上百,少则几十,在空中很难确认准确数量。
怪不得他们没能在附近找到什么明显的大队人马转移的痕迹......
因为对方直接原地“散伙”啦!
“它们不会是学明军的打法吧?以质量换数量?”
莱昂纳多想起了那支所谓的“磨刀石”部队。
说好的跟他们一起走,结果半道上没了踪影。
到现在都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样的队友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我想不会。”
“但凡它们有这种毅力,那还至于跟明军躲猫猫吗?”
“上万人的兵力,完全可以成为一股可怕的力量去支援徳嘓人。”
“不说能扭转战局吧,但也不至于让它们输得那么难看。”
“徳嘓人先前简直是‘一溃千里’啊!”
维提乌斯摇摇头,暗笑不已:“但它们没有。”
“懦弱的它们只敢藏在林子里,坐视徳嘓人溃败。”
”这样的敌人,能支撑起化整为零的精锐化小规模作战?”
“怕不是一解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他是真瞧不起那些泰西联军。
毕竟只是被空中侦察发现了就散伙跑路,这样的敌人又有何惧?
“等下一轮的空中侦察吧,我们休整一下。”
“咱们的人还是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等一等没什么不好的。”
维提乌斯背着手,漫步在湖岸边上,几乎可以说是轻松惬意。
部队里有不少人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再加上瘟疫肆虐的恐惧依然萦绕在这片土地上空,没人希望在有类似隐患的时候与敌人进行战斗。
所以必要的休整是可以接受的,至少不能让生病的人成为拖累。
于是拂菻辅助军就这样在镇子里安营扎寨了下来,一直休整到了晚上。
这座靠近主干道的镇子甚至通了电,所以晚上也算是灯火通明。
现在又有大队拂菻辅助军的士兵进驻,更显得人声鼎沸。
“来!喝!干杯!”
“千岁!”
“谁千岁?巴塞丽莎来了?”
“你做什么梦呢?巴塞丽莎在大明!”
“要来也是莫里斯殿下来!”
“只不过人家金贵着呢,明军的老爷都不让他来。”
“而且!千岁是亻也女马の祝酒词!你懂不懂啊!”
“好好好!又是我不懂了!我寻思你这都是打哪儿学的?!”
......
镇子里回荡着拂菻辅助军吃喝玩乐的叫嚷、喧闹,这帮家伙也不知跟谁学的官话,张口闭口都是一股子地地道道的味儿。
当然,玩乐归玩乐,外围的巡逻队也没有懈怠,主干道上也埋设好了预警用的间隔地雷,让任何可能试图夜袭的敌人都无所遁形。
“总觉得不太对劲。”
维提乌斯站在镇中心的一幢三层小楼上,看着镇子周围的黑暗和远处的城市光点。
部队里大多数人都在吃喝玩乐,但莫名感到惴惴不安的他却没有心情加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