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连忙进了屋,瞧见一地的狼藉,再一看她的后背,顿时就有些急了:“这是怎么弄的?陛下就这么不怜香惜玉么?”
说完这话,她急忙去寻药膏,来上药。
刘萱轻叹了口气:“这都算好的了,要不是我的身份撑着,你信不信,他刚刚能动的时候,我就要被他宰了。”
“至于么?”
千云愤愤不平:“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就算是,那小姐也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他不亏的!”
刘萱闻言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道:“我好像,把你们都养歪了。”
千云不以为然,小心翼翼给她上着药:“小姐的话才是对的,世人都想错了!”
刘萱:……
现在掰,好像有些晚了,但该说还是得说的:“不管男女都是一样的,得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有资格说,亏不亏,嘶……稍微轻点。”
千云顿时放轻了些,心疼的道:“什么人呐,亏的小姐还特意为了他回来,结果他就这样对小姐。”
“怨不得他。”
刘萱轻叹了口气:“我自己造的孽,如今只是来还债而已。”
说完这话,她低声道:“往后咱们说话要小心了,依着李珩的性子,他肯定会来偷偷监视,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今天开始,以前的事儿,只字不许提。”
千云应了一声:“小姐放心,奴婢会小心的。”
刘萱嗯了一声,闭了眼有些昏昏欲睡,她是真的累着了。
上好药,千云见她还没彻底睡着,不由低声问道:“小姐打算何时告诉陛下真相?”
刘萱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等他开始宠幸后宫吧,到时候,路也铺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千云皱了皱眉:“小姐就不担心,陛下会恨你么?到时候给小姐囚禁起来……”
“他不会的。”
刘萱低低道:“他……太乖了。”
乖到连知道她一直在骗他,都没恨她,乖到,都知道了那会儿在皇宫,她是故意与李珩颠鸾倒凤,都原谅了她,乖到即便她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儿,他还一直等着她,为她守身如玉,又怎么会那么对她呢?
千云闻言没有再问,只收拾好,轻轻退了出去。
药性彻底解了,李瀛终于恢复如常。
他回到了乾清宫,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坐在大殿内,自嘲的笑了笑。
他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
最后一次,他已经分不清是为了报复,是因为药性,还是因为他想要她。
他一个人静静的坐了许久,忽然开口道:“青雷,唤宁王入宫。”
“是。”
听得唤他入宫的消息,李珩没有半点意外,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乾清宫。
大殿内只坐着李瀛一人,散发着酒气。
李珩没有说话,只来到他身边坐下,拿起一旁的酒,抬头饮了一口,开口道:“少喝点,明儿个不是休沐,你还要上朝。”
李瀛淡淡嗯了一声:“朕起的来,不会误朝。”
李珩转眸看向着他道:“因为没把持住,所以很后悔?”
李瀛没有说话,就在李珩以为戳着了他的痛处,准备岔开话题的时候,却听得他低低开口道:“一开始,是她把朕强了。”
噗!!
李珩一口酒喷出去老远,他连忙擦了擦唇,转眸看向李瀛道:“皇兄刚刚说什么?臣弟没有听清。”
李瀛垂着眼眸,又重复了一遍:“一开始,是她把朕强了。”
李珩这回听清了,但他还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强了你?就凭她?”
李瀛也是会武的,虽说不是特别高,但也不差。
最关键的是,他是个男子,而那珍妃是个弱女子,她是怎么强的他?
李珩心情很复杂,饮了一口酒道:“皇兄方便细说么?”
“也没什么可不能说了的。”
李瀛低低开口道:“她中午的时候,给朕端了牛鞭汤,以五百万两银子为诱饵,让朕喝了。后来,又用详谈的名义,让朕今晚去她那处,说是详谈,朕去了之后,又被她逼着喝了一碗牛鞭汤。”
李珩皱了眉:“什么牛的鞭,这么厉害?”
李瀛幽幽看了他一眼:“显然她是给朕下了药,朕后来连话都说不出,身不能动几乎口不能言,她那个丫鬟力大无穷,直接将朕抱上了床,然后朕就被她强了。”
李珩:……
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拍了拍他的肩,同情的道:“节哀,都过去了。不过话说回来,皇兄那位珍妃,委实有些厉害,居然能将皇兄强了三次。”
李瀛闻言看了他一眼,垂了眼眸没说话。
李珩见状微微瞪大了眼:“后面,该不会是皇兄自愿的吧?”
“虽不是,但也差不多。”
李瀛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沉声道:“朕现在很恨她,可是更恨自己。”
李珩的心情很复杂,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得低叹了一声道:“其实她说的对,皇兄首先是帝王,才是自己。”
李瀛嗯了一声,苦涩的道:“所以朕想通了,朕这样的,根本不配等一个人。萱儿她……她就由你来等了。”
李珩闻言轻嗤了一声:“臣弟也未必会等,说不定等臣弟遇到个别的女子,动了心,也将她给忘了。”
李瀛看了他一眼,没有辩驳。
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李珩这话也只是说说而已,除非也如他一般,遇到了一个珍妃。
李珩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岔开话题道:“所以那五百万两银子,以及后续的计划呢?”
李瀛闻言身子一僵:“朕……”
“皇兄忘了?”
李瀛:……
李珩轻咳了一声:“也不打紧,反正皇兄中的是什么三日三次,三天后皇兄还是得去找她的,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李瀛闻言皱了皱眉,没说话。
李珩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
李瀛紧皱了眉头道:“朕……想试试别人。不知道为何,朕总觉得她很熟悉,似乎有一种,让朕恨不得也舍不得的感觉,朕想看看,到底是因为她特别,还是因为旁的。”
听得这话,李珩也皱了眉:“臣弟,对她也有这种感觉。”
话音落下,两人忽然朝对方看了过去。
二人谁都没说话,李瀛忽然站起身来,朝外朗声道:“宣太医院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