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莫相忘把杨宓惹急了,她还咬人呢。
而老实人被逼急了,更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曾经,有一个小伙子靠送外卖养着自己正在上大学的女朋友。
结果,有一次他去取餐的时候,却正好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一个年轻男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他浑身都开始颤抖,就感觉一股热血冲上了头顶,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
而恰好,对面那个男人也看到了他,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呦,这个不是洛实吗,又在送外卖啊!”那个男人的衣着光鲜亮丽,一看就是个富二代。
洛实却死死盯着自己的女朋友林雨薇,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嘴唇也涂得很艳丽,明显是特意打扮过。
在看到洛实的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洛实,你,你怎么在这........”
那富二代却一把搂住了林雨薇的腰,当着洛实的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宝贝,不跟你的前男友打个招呼?”
林雨薇闻言,脸色更加尴尬了,她低下了头:“洛实,我们结束了。”
洛实听到那个男人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自己在送外卖后,脑子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有些事,不必非要亲眼看见的,人家都放进去了,那我也该放下了啊。
再骗自己,那就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那富二代见林雨薇这么上道儿,得意地大笑起来,接着,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大钞,随手扔在了地上。
他翘着二郎腿,一脸戏谑道:“傻小子,像雨薇这样的校花啊,就该属于我这样的男人!来,叫爸爸,这些钱是赏给你的分手费。”
餐厅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洛实屈辱地离开了。
很快,他就走出了失恋的阴影。
他找了一个比自己大一些的女朋友,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他也终于知道了阿姨的好。
而他身上那股使不完的劲儿,也让那个中年女人迷恋不已,爱不释口。
两年后,一个年轻人推开了母亲办公室的门,不悦地抱怨:“妈,你为什么停了我的卡?我晚上还有个派对呢........”
然后,年轻人愣住了,因为此刻属于他妈妈的总裁办公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洛实。
接着,他就看到自己妈妈从桌子后面探出了身子,俏脸羞红道:“子豪,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冒事,进妈妈办公室,怎么不先敲门呢?”
“停你的卡,是你洛叔叔的意思,他说你们年轻人,花钱不要大手大脚,对你以后的发展不好。”
“妈也觉得,你洛叔叔说的对!”
这句话,真是一发入魂!
接着,在年轻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洛实冲着他温和一笑:“叫爸爸,爸爸给你零花钱!”
看着自己母亲望着洛实一脸甜蜜的样子,叫子豪的年轻人终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此刻,监工们也都齐齐退后了几步,和这些低贱的老鼠一换一,他们才不舍得呢。
他们相视了一眼,又很有默契的齐齐别过了头去:额,我们刚才在害怕什么?
丢人啊!
其中,赵铁比其他人明显还要更愤怒一些,他恶狠狠地骂道:“你不过是个贱种罢了,想吓唬谁啊!”
这句话像打开了闸门,其他监工们立刻哄笑起来,他们试图用这笑声,掩盖自己刚才的丑态。
然后,他们重新围拢了过去,这次他们的步伐有些小心翼翼,眼神中却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
几个人正各怀鬼胎地向前走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监工突然眼珠一转,开口道:“喂,小子,你是想救这老疤子?”
此话一出,引得其他人都看了过去。
阿狗也沉默地抬头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那监工见自己的话吸引了众人注意,越发得意起来。
而后,他脸上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意:“我王大虎这个人啊,最是心善,就看不得别人受苦,既然你想救他,我就给你个机会!”
说着,他突然岔开了双腿,指了指自己的裤裆:“你从这钻过去,老子今天就大发慈悲,饶了你们两个的贱命!\"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阿狗:钻裤裆,这可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那阿狗呢,他钻不钻?
那边,老疤子却死死盯着阿狗的眼睛,拼命摇着头,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赵铁一脚踩在了地上。
王大虎见阿狗不动,再次怪笑一声:“怎么?你不愿意?”
接着,他转头看向了被踩在泥土里老疤子:“看来,你是不在乎你兄弟的死活啊?”
其他监工闻言,也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纷纷起哄道:“快钻啊,你钻了我们就放人!”
“听说你叫阿狗?要不你学两声狗叫给大伙儿助助兴?”
“哈哈哈,一会儿记得把脸贴地上,像条真正的狗那样爬过去啊!”
阿狗的目光淡漠地从一张张扭曲的笑脸上扫过,接着,他缓缓屈膝,“扑通”一声,跪在的石矿路上。
“阿狗,不要!别跪下,别给他们跪!”老疤子目眦欲裂,向野兽一般嘶吼着,却被赵铁再次踩得吐出一口血沫。
王大虎却兴奋得满脸通红,双腿又岔开了几分:“对,就是这样!头再低点,让大爷好好教你怎么当一条乖狗子.......”
“他……真跪了?”不远处,一个苦工双目有些迷茫,低声喃喃道。
其他苦工脸上戏谑的表情也渐渐消失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屈辱,变得愤怒。
有一种,他们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情绪,开始在他们心头涌起。
老疤子的头被深深踩进泥土,血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是,不断重复着:“阿狗,不要.......”
虚空中,莫相忘的拳头早已捏的咯咯作响,可是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出手。
而其他监工的脸上却出现了一种病态的兴奋,他们的哄笑声此起彼伏。
有人还吹起了口哨,有人开始用鞭子抽打其他苦工助兴.........
高台上,紫儿手里的油纸伞\"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精致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的滑落。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悦耳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你可是齐天大圣啊,你从来都不跪的,你怎么可以跪下???”
她扔掉了油纸伞,开始往矿区狂奔而去,她身上穿的是旗袍,自然跑不快,可此刻,她的速度却快得像是一道紫色的流光。
像是一朵,怒放的紫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