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有13位皇帝的陵墓集中葬在一起,被称为明十三陵,目前有六陵对外开放。
元朝的下葬方式有些新奇。
据史料记载,成吉思汗去世后遗体被运往漠北肯特山下某处,深埋后用土回填并以万马踏平,之后当着母骆驼的面杀死小骆驼,待祭祀时牵来母骆驼,它哀鸣之处就是下葬地。
由于这种特殊的下葬方式,加上元朝皇帝普遍实行秘葬制度,不仅成吉思汗,元朝其他皇帝如窝阔台、贵由、蒙哥等以及诸多王公贵族的陵墓也都未被发现。
所以啊,连皇帝也不想别人打扰他们呢。
少数民族风俗很不一样,史书上有记载乌桓族食人的行为;蒙古满族等有收继婚的习俗,娶兄弟寡妻,收亡父遗孀;藏族天葬,让秃鹫等食腐鸟啄食尸体;李白为朋友吴指南行二次葬……
这并没有什么,只能说是当时特定的社会环境文化影响而已,并不能站在现在去说些什么。
国外新鲜事也不少,高跟鞋、丝袜是为了男子出现的,跑步机是为了惩罚犯人,贵族流行不洗澡和灌肠,他们还吃木乃伊……
但这些或奇葩或炸裂仅仅是因为与现代观念差距大而已,当时是富贵人家的象征,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有实力这么做。
那是人类蒙昧无知的表现。
就像现在,金字塔不也成了旅游景点,还搞音乐会,那可真是坟头蹦迪的具象化了。
历史是一本读不完的书。
有人盛世唱哀歌,有人危难时挺身而出,明朝就有追求个性、穿着奇特的精神小伙了,六千年前的一只鸟跟现在一个样……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历史是一个轮回。
史书也证明了这件事,无论人类社会如何发展,人类的本质都是不断重复已经发生过的事。
你方唱罢我登场,隔一段时间就有一群新的人登上历史的大舞台唱着千年不变的戏目,最多是手段多一些,方法改一改。
江辞每次参观博物馆总会感慨良多。
傅斯年牵着江辞逛到书画馆,看着《清明上河图》努了努嘴,他的宝贝怎么有些闷闷不乐?
江辞歪头轻轻笑了笑,如画的眉眼变得温柔多情起来,强烈的清冷氛围被打破。
“哥,你知道《清明上河图》是什么时候的吗?”
傅斯年哑然失笑,他还不至于那么没常识。
“张择端是北宋人。”
往事如潮水般涌去,江辞摇了摇脑袋清醒清醒,多少也存了些许卖弄的心思。
“《清明上河图》是我国十大名画之一,“清明”呢有三个意思,一是清明节,二是清明盛世,三是指汴京的清明坊。”
细长的手指向画中虹桥附近的酒楼,其酒旗上写着“十千脚店”。
“酒者,天之美禄也。”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这些都是说美酒价格昂贵,“脚店”是指供人临时歇息的小酒店。”
“而且~当时的酒有三类分法~”
傅斯年很是捧场,适时追问。
“哪三类呢?”
“老酒,大酒和小酒。”
傅斯年:……( ̄_, ̄ )
认真的吗?
江辞恶趣味得到满足,笑得像狡猾的狐狸。
“老酒品味醇厚,大酒价格昂贵,小酒是大众饮料,梁山伯那些英雄好汉动辄豪饮几大缸,他们喝的就是小酒。”
真这么草率?!
又指着一个人拿着类似食盒的东西往楼外走的画面,江辞开口解释。
“北宋时期商业繁荣,城市经济发达,饮食业旺盛,有专家估计北宋时期经济约占世界总量的50%以上,这个有点类似现在的外卖。”
“看见虹桥两端竖有的四根高竿了吗?高竿顶端各有一个鸟形物,鸟脚下有一小盘,高竿中间有十字木架,那个被认为是古代的测风仪。”
《清明上河图》长528.7厘米,宽24.8厘米,傅斯年勉强从一堆密密麻麻的小人里找到江辞说的所谓测风仪,瞧着挺普通的一个玩意儿。
“就这个能观测风向?”
“嗯哼~”
江辞有些傲娇地挑眉。
“乖宝,这个是不是散点透视?”
好看的眉毛高高仰起,眼角的泪痣都生动活泼起来,江辞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散点透视是Z国画特有的,能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将不同场景有机地组合在一幅画面中,使观者能更全面地欣赏。
“你还知道这个?”
傅斯年是很厉害,但那是在金融上,他能很好处理家族事务,贵族阶层的各种门道了如指掌,马球、击剑等贵族运动也是手拿把掐的。
但他记得男人对这些不感兴趣啊~
分明就一窍不通的榆木脑袋!
傅斯年觉得自己被小看了,有些不满又有些心酸,还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这些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
你自己都记不得了?
“我……告诉、你的?”
江辞眼神飘忽不定,他有点心虚,因为他怎么、好像、不记得有这件事啊?
傅斯年倒是表情淡淡,语气也风轻云淡。
“对啊,当时你说和我不熟,那是我第一次加上你联系方式,你还说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自己姓路,一口一个傅先生的喊我……”
说到这个傅斯年就委屈,当时他老想抱江辞了,但他不敢,他觉得画展简直无聊透顶,可江辞对他冷冰冰、客套的不行,他只好出此下策。
他从来没有这么虚伪过?╭╮?
傅斯年想伸手去牵爱人的手求安慰,江辞只觉得社死的不行,以旁人难以发现的小动作跺脚,又急忙伸手捂住男人的嘴,耳垂和脖颈慢慢染上薄红,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羞恼。
“都过去了嘛~”
他当时觉得两人完全可以当见过面的陌生人,一本正经又生疏礼貌的很,谁知道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还拿出来讲啊?
江辞触电般的收回手,垂在腿边觉得奇怪,下意识想握拳藏在身后,看到傅斯年在笑又红着脸将手放下,整个人怎么都不得劲。
连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你、怎么这样啊?”
舌头顶了顶犬齿,男人表情无辜。
“我怎么了?”
很过分吗?
不就舔了一下吗?
“……这里是公共场合……”
“哦。”
江辞:……
哦你个大头鬼啊哦!
江辞生气了,他不想和傅斯年讲话了,鼓着嘴气冲冲往前走,瞧背影跟小孩儿闹脾气似的。
俊美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右手成拳半遮嘴角,傅斯年心里近乎喟叹,怎么这么单纯?
像这种好看又纯情的小男生要是被坏男人拿捏住了,是会被欺负的很惨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