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太会装了!
在学校是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在国内是遵纪守法的热心市民,在那群没太越底线又行事荒唐的阔少身边就是出手阔绰的同道中人,在精明能干的大商人眼里是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
哪家好人耍枪耍那么利落?
又是谁飙车那么厉害?
国外黑道那么猖狂,雇佣兵又多,竟然能忍住不分一杯羹,黄赌毒一个不碰,真是个奇迹!
晚上开着直升飞机将整个A国踩在脚底下,无朋无友就敢在跟着水手在轮船上待几个月,还有去的那些个沙漠雨林草原,稍不留神真的会死人的,怎么敢和那些人打交道的?
还一副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的模样!
也是真不把钱当钱看啊!
上亿的天文望远镜说买就买,完了还随便送当地学校了,几十亿刀眼睛都不眨的说捐就捐,薛承桁特别想查一下江辞,这可能是业绩啊。
但后面仔细一想还是算了,人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每年国内也捐了不少,还没成年就和军部有合作,成年了更是了不得,上面重视的不行,真得罪人了可不好搞哦~
不会是重生来的吧,真有系统?
还有个人中龙凤的傅斯年守在后面。
这开了挂般的人生!
薛承桁又想那些资料,别说犯罪了,江辞都没违过法,可那穿着研究服阴湿颓废男鬼味十足的样子唬人的很,皮笑肉不笑的时候瘆人极了。
天黑不溜秋的雨又大,穿着件宽大的深色卫衣带着帽子,底下还叠个黑色棒球帽,阴郁着脸冷冰冰看过来的时候差点儿没吓死他了,脸惨白嘴猩红,分分钟让人幻视愉悦犯变态杀人魔。
分明是矜贵又优雅的神态和好看优越的五官,却总给薛承桁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像幽深地底爬上来的阴暗生物,周身围绕着一层薄薄的看不见的黑雾,病娇味儿扑面而来。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主要是江辞过去事迹太过英勇,大脑下意识给对方安上一个高智商的标签,他做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人又高脾气又大,有些不合群而已。
薛承桁不承认自己潜意识里害怕江辞。
他的设定太完美了,像一个精致的陈列品,经过岁月的洗礼透着银银泛白的光,压不住的迷人,却缺乏俗性,像个设定好程序机器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和阴暗面,江辞却总能做到尽善尽美,那几乎是最优解了。
薛承桁早就知道的,那个年轻人野心勃勃,冷似冰,坚如铁,注定不是池中之物。
看着越讲越兴奋的几个小年轻,为了给相关部门减少工作量和麻烦,他不得不友情提示。
“不要妄议他人!”
“或许你们应该知道国家有一部名叫保密法的东西,家里长辈没提醒过你们吗?”
……
微压的眉,锋锐的眼,以及仿佛永远挂着虚伪幅度的红艳的唇,江辞半张脸融在明灭不定的光影中,像是中世纪古油画中走出来的艳鬼。
倨傲,冷锐。
江辞:[别给我惹麻烦]
江辞:[还有]
江辞:[别乱戴帽子,我没有侄子侄女]
不爽的摁灭手机。
江辞和白易其实像的不多,但marie一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那早死的白月光,白伊也会恍惚看到那个永远穿着唐装、笑得很温柔又冷漠无情的所谓养父,实则是个阴狠狡诈的魔鬼商人。
白伊比不上白易,后来也比不上江辞。
白易花了几年时间就赢了养蛊养出来的胜者,江辞也是这样,同样异域风情的脸,同样十多岁的年纪,同样轻轻松松赢了众人所看好的他,人脉也好,实力也罢,近乎全方位碾压他。
没有侄子侄女?
只是单纯瞧不上他而已,至于这么说吗?
那傅家的人呢?
白易对江辞是不一样的,江辞像曾经意气风发的他,marie自然要护着更得白易欢心的江辞,现在白伊有了孩子,长老会更倾向于让江辞成为白易的继承人——白家新任的家主。
不过他们都想错了,当年是江辞不想要的白家,白伊也不是几十年前那个稚嫩的白伊了。
比不过白易和江辞就算了,难道还对付不了一群老家伙吗,宝石绿的眼睛闪过一抹幽光。
天气渐渐回暖,江辞身上的衣衫也愈发单薄,里面一件简单的纯棉体恤,外搭一件深灰色小方格法兰绒夹克,普普通通的裤子也掩饰不了对方笔直修长的双腿,随便一坐都好看的不行。
傅斯年穿着灰色缎面颈部装饰羊毛礼服套装,他总会在小事上不经意间流露出超强的占有欲,意识到的克制了,可有些他自己都没发现。
双眼微眯,看着爱人饱满的额头和黑色的软发,搂在腰间的手更用力了,傅斯年再次脑袋慢慢往后退,脊背也微微直起。
江辞下意识地伸舌头挽留,男人表情温柔极了,两人身体又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他没有任何怀疑地仰起脑袋回应他的哥哥。
鼻息炽热,两只手紧紧抱着男人精瘦的腰,整个人身体重心自然往前倾,近乎全部贴在傅斯年怀里,远处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小娇妻的意味。
傅斯年又低头亲昵温柔地不断吻着,大手一下一下轻拍抚摸着,眼里深情款款,两人呼吸相缠,唾液相换,他能感受到爱人胸膛以更大的幅度起伏着,又再次故技重施略微退出去些。
没有丝毫意外,江辞依旧什么也没发现追了上来,他的动作很小心,神情也很正常,却能在这里面找到强烈的快感和满足某种恶趣味。
傅斯年不是神人,没有高坐神龛,他对江辞总有一些偏执的阴暗心思,想贴贴,会忍不住的想与他的乖宝融为一体,更甚至于有些变态还有些偏激,恨不得与江辞共生共死。
爱不是只有爱,还有暴雨下浸透的衣衫,傅斯年看着江辞褪下衣物时浑暗不清的眼神。
那是欲。
他恨不能将人弄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