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王仁,身为一县父母,不思报国爱民,反勾结奸商,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伪造现场,构陷忠良,罪大恶极!”
“人犯赵某,身为医者,丧尽天良,伙同王仁,以药牟利,视百姓性命如草芥,罪不容诛!”
“衙役张三、李四……助纣为虐,行凶杀人,罪同主犯!”
“以上人犯,罪证确凿,依《大明律》,谋财害命、构陷朝廷命官(指陈阿牛小吏身份)、伪造现场、罪加数等,判处——斩立决!”
朱雄英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清晰地传遍县衙内外每一个角落。
“即刻押赴城西刑场!当众行刑!”
“殿下!”
一直沉默立于朱雄英身侧的张彪,忽然上前一步,抱拳躬身,脸上惯常的笑意仍在不过此刻却透着一股邪气,“此等恶贼,生前作恶多端,戕害忠良,死后若任其魂魄飘荡,恐污浊天地,更恐其怨念不散,化为厉鬼扰民!且,王仁此獠曾妄图以邪术镇杀陈氏父子英魂,永世不得超生!其心之毒,天地不容!”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电,直视朱雄英:
“臣恳请殿下恩准!待其枭首伏诛,臣愿以武当玄门正法,引九天阳煞,拘其魂魄,打入幽冥玄铁之碑,永镇于这行刑血污之地!令其生生世世,受地脉阴火灼烧,万载不得解脱!以其之道,还施彼身!”
“既彰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亦为陈氏父子英魂,讨还一个彻底的公道!”
张彪的话语,字字如刀,带着玄门修士特有的凛冽与不容置疑,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公堂之上。那些原本瘫软如泥的王仁、赵主事等人,听到“拘其魂魄”、“打入幽冥玄铁之碑”、“永镇”、“万载不得解脱”这些字眼,如同被无形的冰针刺入骨髓,瞬间爆发出比死亡更深的恐惧!
他们疯狂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绝望到极致的嗬嗬声,眼神涣散,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比地狱更可怕的永恒折磨!
王仁更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屎尿再次失禁,一股恶臭弥漫开来。他徒劳地朝着朱雄英的方向蠕动,涕泪血污糊了满脸,含糊不清地嘶嚎:“不…不要!殿下!求您…求您给个痛快!魂飞魄散…魂飞魄散也好!求您…别…别永世镇压啊…!” 那是对彻底湮灭、连做孤魂野鬼资格都被剥夺的终极恐惧!
朱雄英的目光,如同万载寒潭,扫过王仁等人那因极致恐惧而扭曲的面孔。他看到了王仁眼中那曾经施加于陈阿牛父子身上、意图“永世不得超生”的恶毒,如今百倍地反噬其身!一丝冰冷到极致的锋芒,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
“准!” 朱雄英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天裁决,一锤定音!这一个字,彻底断绝了王仁等人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将他们推入了比死亡更黑暗万倍的深渊!
“押下去!行刑!” 监刑官的声音带着凛然的杀气。
城西刑场。午后的阳光带着一丝惨白。
刽子手雪亮的鬼头刀高高举起,寒光刺目。
“斩!”
刀光闪过,血光冲天!数颗大好头颅滚落尘埃,污浊的鲜血瞬间浸透了刑台下的黄土,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短暂的死寂后,是百姓压抑许久终于爆发的震天欢呼与哭泣!
就在人头落地、血溅三尺的刹那!
一直静立在朱雄英身侧的张彪,动了!
他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出现在那喷溅着滚烫污血的刑台边缘。
他面色肃穆,不见丝毫笑意,右手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面非金非玉、刻满繁复云雷纹和北斗七星图案的漆黑令牌——正是武当秘传的“玄阴镇狱令”!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九幽洞开,玄铁为碑!敕令:王仁、赵某、张三、李四……恶魂速来!”
张彪口中真言疾吐,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雷霆之力,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他左手并指如剑,指尖竟隐隐有细小的金色电蛇缭绕!猛地一指那几具兀自喷涌着热血的尸身和无头腔子!
“嗡——!”
一股无形的、令人灵魂战栗的阴风平地卷起!刑场上空的阳光似乎都黯淡扭曲了一瞬!围观的百姓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
在无数双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只见几道极其黯淡、扭曲、充满了怨毒与恐惧的灰黑色虚影,挣扎着、尖叫着,虽然无声,但那灵魂层面的尖啸让所有人心脏骤缩,被一股无形的巨力从那几具尸体和无头腔子中硬生生抽扯出来!正是王仁等人的魂魄!
“邪秽伏诛,永镇玄狱!锁!” 张彪眼中金光爆射,手中玄阴镇狱令朝着那几道挣扎哀嚎的魂魄虚影狠狠一按!
张彪收势,脸色微微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施展此术消耗极大。他朝着朱雄英的方向,抱拳一礼,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斩钉截铁:“回禀殿下!恶魂已拘,打入此地!不日以此雕像盖住,永世灼烧其魂!万载不得解脱!此獠生前欲以此邪术加害忠良,今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整个刑场,死一般的寂静。
连欢呼和哭泣都停止了。
所有百姓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王仁等人的尸首。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和敬畏,取代了复仇的快意。
他们终于明白,太子殿下所说的“讨还一个彻底的公道”,是何等的酷烈!何等的……天威难测!
“殿下英明!!”堂外的百姓中,不知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紧接着,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爆发,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哭喊声、叫好声汇聚成一片汹涌的浪潮!许多人跪倒在地,朝着公堂方向叩头,泪流满面。
“殿下英明!!”堂外的百姓中,不知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紧接着,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爆发,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哭喊声、叫好声汇聚成一片汹涌的浪潮!许多人跪倒在地,朝着高台方向叩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