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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正午,建康城西门外。铅灰色的天空低垂,仿佛预示着一场剧变的终结。刘璟给出的三日之期已过,原本包围南北两门的汉军精锐,如同赤色的铁流,源源不断地向西门外汇聚。

旌旗招展,甲胄鲜明,十一万大军列成森严的战阵,一眼望不到边际。空气中弥漫着铁血的肃杀之气,连风似乎都为之凝滞。

刘璟身披玄甲,外罩赤色大氅,驻马于阵前,目光沉静地注视着高耸的建康西门。他抬起手,简洁有力地向前一挥。

传令兵手中令旗猛地落下!

“放!”

汉军阵后,三架经过精心校准的投石机发出令人牙酸的绞盘转动声,随即是重物破空的尖啸!

“轰隆——!轰隆——!轰隆——!”

三颗沉重的石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精准地砸在西城门的门楼附近,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烟尘与碎屑飞扬而起。这并非为了破城,而是一个清晰无误的信号——最后通牒!

烟尘尚未散尽,刘璟气沉丹田,对着城门方向,用一种近乎荒诞却又充满威势的语气朗声喊道:“芝麻——开门!”

依旧是那熟悉的配方,那令人摸不着头脑却屡试不爽的暗号!

短暂的沉寂之后,西城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铁链转动和门闩被搬动的嘈杂声响。紧接着,那扇厚重的、象征陈国最后尊严的大门,伴随着刺耳而缓慢的“嘎吱——嘎吱——”声,被从内部缓缓推开!门缝越来越大,露出了城内惊慌失措又带着解脱神色的守军面孔,以及那条直通城内的、空荡荡的街道!

“成了!” 阵前诸将心中都是一松,随即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刘璟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再次抬手,沉声下令:“窦毅、王僧辩听令!率先锋两万,即刻接管西门城防,控制城墙!其余各部,原地待命,不得擅动,不得扰民!”

“末将领命!” 王僧辩与窦毅抱拳应诺,立刻点齐兵马,如同出闸猛虎般涌向洞开的城门。

西城段原本的守军,在城门校尉淳于量的带领下,早已丢下兵器,脱下盔甲,整齐地列队于城门两侧。见汉军入城,他们纷纷跪倒在地,以示归顺。

淳于量本人则一路小跑,穿过入城的汉军队伍,径直来到刘璟马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末将淳于量,奉密令潜伏多年,今日终得重归汉军!参见汉王殿下!吾王万岁!”

刘璟看着这位面容坚毅、潜伏敌国多年的暗桩,心中亦是感慨。他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双手将淳于量扶起,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淳于将军!辛苦了!你忍辱负重,深明大义,今日建康城门洞开,你当为首功!此功,孤与大汉,绝不会忘!”

淳于量闻言,心中一块大石彻底落地,随即被巨大的喜悦和荣耀感充满。汉王亲口定下的“首功”,这分量何其之重!这意味着他不仅洗刷了“降将”的污名,更将获得前所未有的封赏与地位!他眼眶微热,再次深深躬身:“为大王,为大汉,末将万死不辞!”

很快,在淳于量的指挥下,原西城段的数千陈军降兵有序地从西门撤出城外,交由汉军后勤部队集中安置。刘璟特意吩咐窦毅:“这些陈军弟兄,多是迫于王命。妥善安置,供给饮食,待战事平息,发放路费,允其还乡。”

消息传到降兵之中,这些原本忐忑不安的士兵顿时松了一口气,许多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甚至感激的笑容。他们低声交谈着,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终于可以远离这无休止的战争,回家与亲人团聚了。

然而,建康城内的抵抗力量并未完全瓦解。中领军周铁虎很快得到了西门失守、淳于量叛变的消息。

他气得几乎吐血,一拳砸在案几上,怒吼道:“淳于量!你这忘恩负义的狗贼!陛下何曾亏待于你!” 他立刻派人火速赶往台城报信,同时亲自点齐麾下最精锐的五千兵马,杀气腾腾地赶往西门,企图夺回城门,将汉军赶出去。

半个时辰后,周铁虎率军赶到西门附近。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城门洞开,城头上已然换上了赤色的汉军旗帜,汉军士兵正在紧张有序地布防。而那个叛徒淳于量,竟然还在城头上指手画脚,协助汉军调整防御!

周铁虎强压怒火,悄悄吩咐两名心腹偏将:“你们各带一千人,分别从南北两侧城墙下的甬道摸过去,与城墙上的守军里应外合,夹击城头上的汉军!” 安排完毕,他深吸一口气,催马来到城门楼下,用长枪指向城头,厉声喝骂:“淳于量!你这背主求荣的无耻之徒!陛下待你恩重如山,你竟敢开关投敌,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淳于量站在城垛后,看着下面气急败坏的周铁虎,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嘲讽,扬声回道:“周铁虎!你听好了!我淳于量,本就是汉将,何来‘背主’之说?我主从来只有汉王一人!倒是你,愚忠昏君,不识天命,才是真正的可笑!”

周铁虎闻言,如遭雷击,瞬间明白了——不止是欧阳纥、华皎,连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忠厚可靠的淳于量,竟然也是汉国的暗桩!陈国朝堂,早已被渗透得千疮百孔!一股彻骨的寒意和愤怒交织着涌上心头。

淳于量见周铁虎脸色铁青,不再回话,心知他必定在酝酿反击,立刻对身旁负责守卫城门的汉军大将王僧辩低声道:“王将军,小心!周铁虎要动手了!”

话音刚落,南北两侧城墙方向几乎同时爆发出一片震天的喊杀声!显然是周铁虎派出的迂回部队与留在城墙上的部分陈军守军以及刚接防的汉军发生了激烈交战!

“报——!” 一名汉军传令兵疾奔而来,“启禀王将军!南城段、北城段各有敌军从城墙甬道杀出,正与我军接战,兵力不明!”

王僧辩久经战阵,毫不慌乱,立刻下令:“徐度!率部向左,阻击南来之敌!鲁悉达!率部向右,阻击北来之敌!依托垛口,占据地利,务必挡住!”

“得令!” 徐度、鲁悉达二将应声而去,迅速组织防线。

城下的周铁虎见南北两侧已经打响,知道时机已到,猛地举起长枪,大吼一声:“将士们!随我夺回城门!杀——!” 他一马当先,朝着洞开的城门冲去,身后五千陈军发出怒吼,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向城门洞。

然而,汉军早有准备。王僧辩和淳于量指挥着城墙上的弓箭手,对着冲锋的陈军就是一波密集的箭雨!

“嗖嗖嗖——!”

箭矢如同飞蝗般落下,冲在最前面的陈军士兵顿时惨叫着倒下一片。陈军装备本就相对简陋,很多士兵甚至没有像样的甲胄,在这精准的箭雨打击下伤亡惨重。后面的士卒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住了,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许多人畏缩不敢上前。

“不许停!给我冲!后退者斩!” 周铁虎双目赤红,一边挥舞长枪拨打雕翎,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他身先士卒,冒着箭雨继续前冲,这份勇猛感染了部分士兵,黑压压的人群再次开始涌动,尽管不断有人中箭倒下,但更多的人在死亡的恐惧和主将的激励下,疯狂地冲向城门。

眼看陈军越来越近,即将冲入城门洞——

“唏律律——!”

一声高亢的战马嘶鸣突然从城门洞内传来!紧接着,一匹通体乌黑、神骏异常的战马如同黑色闪电般从门洞阴影中疾驰而出!马上一将,身形看起来甚至有些单薄稚嫩,但手中那杆夸张的长槊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来将速度太快,城下陈军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已至近前!只听那少年将领暴喝一声,声如雏凤清鸣,却带着凛冽杀气:

“大汉萧摩诃在此!陈贼受死!”

喝声未落,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萧摩诃竟然在疾驰的战马上猛然站起,双足在马鞍上重重一踏,借力高高跃起,如同大鹏展翅,手中长槊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带着全身的重量和下坠之势,以泰山压顶之姿,朝着马上的周铁虎当头砸下!

周铁虎正全力前冲,忽见一道黑影凌空扑来,定睛一看竟是个面容尚带稚气的少年,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轻视:“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拦我?” 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举起手中长枪,向上格挡,准备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连人带槊震飞。

“当——!!!咔嚓!”

槊枪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爆鸣!紧接着是木杆断裂的清脆声响!

周铁虎脸上的轻蔑瞬间凝固,转为极致的惊骇!他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顺着枪杆传来,虎口崩裂,双臂剧痛,那杆陪伴他多年的长枪,竟被对方一槊硬生生砸断!断裂的枪杆尚未落地,那沉重的槊头去势不减,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的铁盔之上!

“噗——!”

如同西瓜被重锤砸碎!周铁虎的头颅连同铁盔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爆开!红白之物四散飞溅!他那无头的尸身晃了晃,随即从马背上栽落。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无论是冲锋的陈军,还是城墙上的汉军,都被这电光石火间、血腥霸道到极点的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一位久经沙场的陈国名将,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儿,一合之内,用如此狂暴的方式击杀!

萧摩诃稳稳落地,看也不看周铁虎的尸身,手中长槊一摆,目光冷冽地扫向惊呆了的陈军,清喝一声:“还有谁来送死?!” 说罢,不待对方反应,竟主动杀入敌军之中!长槊挥舞开来,化作一片死亡旋风,所过之处,陈军士兵如同割草般被扫飞、挑杀,竟无人能挡其一合!

“将军死了!”

“魔鬼!他是魔鬼!”

“快跑啊!”

主将暴毙,加上萧摩诃这非人的勇武带来的恐怖冲击,彻底摧毁了这支陈军最后的斗志。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原本还在冲锋的阵型瞬间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哭喊着向后逃窜。

与此同时,南北两侧城墙上的战斗也接近尾声,汉军凭借更好的装备和指挥,逐渐压制并击溃了试图夹击的陈军。

眼见大势已去,残存的陈军士兵纷纷扔下武器,跪地乞降。汉军,正式完全占领了建康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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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汉军已破西门的噩耗,如同瘟疫般迅速传入了皇宫所在的台城。

弘的殿外,原本还在故作镇定的陈国百官,此刻再也维持不住体面。消息传来,顿时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的惊呼、绝望的叹息和低声的啜泣。许多人面色惨白,双腿发软,甚至有人直接瘫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如筛糠。

“完了……全完了……”

“西门一破,建康无险可守……”

“陈国……亡矣!”

末日降临的恐惧,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

监察御史王茂强自镇定,凑到德高望重的尚书令徐陵身边,低声急问:“徐公,陛下……陛下此刻何在?城中尚有兵马,或可……”

徐陵苦笑摇头,面容上写满了疲惫与茫然:“老夫亦不知……陛下与中护军(杜僧明)离去后,便再无消息。”

侍中杜棱忧心忡忡地接口道:“陛下性格刚毅,宁折不弯……恐怕,恐怕不会选择屈膝投降。如今汉军已入城,刀兵转眼即至,我等……我等需早做打算,为自己,也为家小寻一条生路啊!”

这话说到了大多数官员的心坎里。国虽将亡,但日子还得过,家族还得延续。

中书舍人蔡景历相对冷静,他分析道:“诸位且听我一言。汉军既已破西门,为何不趁势大军涌入,直扑台城?反而只在西门布防,按兵不动?其中必有缘由。或许……汉王刘璟,并不愿在城中大肆厮杀,徒增伤亡?我们不妨……主动派人前去交涉,探探口风,或许……尚有转圜余地?”

“蔡舍人所言有理!”

“是啊,总不能坐以待毙!”

“总要试试……”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对旧主的忠诚。殿内众臣很快达成一致:必须派人去和汉军谈判!

派谁去呢?众人目光游移,最终再次聚焦到曾出使过汉营、且颇有名望的礼部尚书周法尚身上。周法尚心中叫苦不迭,但众意难违,他也知这是为众人、也是为自己争取机会,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接下了这烫手的山芋。

很快,周法尚被引至西门外汉军大营的中军帐内,再次见到了端坐于上的刘璟。

刘璟看着去而复返、面色复杂的周法尚,微微一笑,开门见山地问道:“周公此次前来,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陈霸先?或者是……代表台城里的衮衮诸公?”

周法尚一路之上想了无数说辞,准备了许多委婉的外交辞令,但刘璟这直指核心的一问,瞬间让他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忽然明白,在刘璟这样洞若观火的人面前,任何虚与委蛇、闪烁其词都是徒劳,甚至可能招致反感。

他暗叹一声,放弃了所有侥幸,躬身如实答道:“回禀汉王殿下,实不相瞒……陛下行踪不明,台城内文武群臣心忧如焚,为免城中生灵涂炭,特推举下官前来,希望能与殿下……再作商议,寻一……寻一两全之法。” 他说的含蓄,但意思很清楚:皇帝找不到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想谈谈自己的出路和条件。

刘璟听罢,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平淡而直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若是为尔等个人的前途富贵而来,孤可以明言。陈国将亡,乃大势所趋。尔等江南才俊,若能认清时势,效忠于大汉,过往一概不究。孤不仅可保尔等身家性命、荣华富贵,更能让尔等之才学,不再困于江东一隅,而可施展于天下!青史之上,亦能有尔等辅佐新朝、安定一方之名!”

他话锋一转,语气转冷:“但,若此番谈判,仍是为了维系‘陈国’之苟延残喘……那便不必再谈。陈国气数已尽,此乃天命,亦是人心所向,非人力可挽。”

周法尚听得心中冰凉。刘璟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将他所有可能的退路和幻想一一斩断。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透明的棋子,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垂首默立,等待刘璟最终的裁决。

刘璟站起身,负手在帐中踱了两步,停下后,目光似乎穿透帐篷,望向建康城的方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传入周法尚耳中:“孤不妨直言。西门已破,建康于孤,已如囊中之物。今日之内,大军便可踏平台城。之所以按兵不动,非不能也,实不愿也。”

他转过身,看着周法尚,眼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建康城,繁华锦绣,亦是数十万生灵安居之所。去年侯景之乱,城中惨状,白骨蔽野,孤至今思之,犹觉心痛。孤兴兵至此,为的是结束乱世,一统天下,还百姓太平,而非制造另一场浩劫。战火一起,玉石俱焚,最苦者,终究是无辜百姓。”

周法尚闻言,心中微微一震,不禁抬起头看向刘璟。

刘璟继续道:“周公可带话回去。两条路,任陈霸先选择。其一,若他愿自缚双手,出城请罪,孤可封其为安乐侯,赐宅长安,保其一生富贵安闲,得以善终。其二……” 刘璟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若他自恃勇武,不甘就此认输,仍想与孤一战。那么,明日正午,请他在城外集结城内所有愿战之兵马,孤愿出同等数量之军,与他堂堂正正,列阵而战!野战对决,一决胜负!以全他英雄之名!”

周法尚心中剧震。第一条是体面的投降,第二条……则是给予一位君主和武将最后的尊严,一场公平的、决定命运的决战。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躬身道:“殿下之言,下官……定当一字不漏,带回台城。”

“去吧。” 刘璟挥了挥手。

周法尚心情复杂地退出了大帐。

他刚走,一直侍立在帐外阴影中的谋士毛喜,便悄然走了进来。

刘璟脸上露出笑容,对毛喜道:“毛公连环妙计,果然算无遗策。步步皆在掌握。”

原来,刘璟的一系列攻势,从火烧台城造成心理施压,到将领叛逃,再到西门开城,都是毛喜之计!

毛喜谦逊地拱了拱手:“大王过誉。皆是仰赖大王威德,将士用命,以及……‘绣衣卫’诸位义士多年潜伏之功。臣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只是……大王给予陈霸先的第二条路,以臣对陈霸先脾性的了解,他九成会选择率军出城决战,以全其名。却不知……大王打算派何人迎战?是稳重的韦孝宽将军,还是熟悉江南的王僧辩将军?”

刘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他摇了摇头,语气笃定而自信:“都不是。”

毛喜一愣:“哦?那大王之意是……”

刘璟走到帐口,掀开帘幕,望着远处玄甲精骑营地飘扬的黑色旗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管陈霸先明日带多少兵马出城,孤,只派一万玄甲精骑。”

“一万?” 毛喜微微吃惊,玄甲精骑固然是天下精锐,但以一万对可能数万的陈军主力……

刘璟仿佛看穿了他的疑虑,笑道:“兵贵精,不贵多。更何况……” 他眼中闪过一丝对兄弟的信任与促狭,“这一战的主将,孤已有人选。” 他回头对侍立在旁的亲卫刘桃枝吩咐道:“桃枝,去玄甲精骑大营,告诉高昂,明日决战,孤破格提拔他担任主将,让玄甲精骑,给孤打出大汉的威风来!”

“是!” 刘桃枝眼中闪过兴奋之色,领命而去。

毛喜看着刘璟胸有成竹的背影,再想到那位勇冠三军却又时常让人头疼的高昂将军(现在是小兵),忽然觉得,明日之战,恐怕会比想象中更加……“精彩”。

他不再多问,只是躬身一礼,退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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