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吃不了兜着走,难道这渔安郡没有王法了吗?”
萧白瑜注意到,这群人一出来,附近的百姓的脸色都不对劲,好像十分害怕他们。
于管家听到这话,冷笑“这渔安郡,我们于家就是王法!”
身后一顶软轿抬着过来,下人赶紧上前将轿帘打开。
一个眼底乌青的青年露出脸。
他身上,还缠着绷带。
长宁抬头“原来是你嗷。”
这人,被蛇咬了现在还敢往他们面前凑,这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臭丫头!那会儿是不是你要不是你说那话,蛇群怎么会攻击我?”
“分明是你自己要打蛇,所以才被报复哒。”
于楷良现在觉得浑身疼痛,当初那蛇只是沾了他的皮肤一点,蛇毒不重,大夫也已经解了。
可现在他身上总是疼痛难忍。
该死的,要不是眼前的这个死丫头,他现在怎么可能会这样?
“来人,给我把他们往死里打!”
于楷良一脸嚣张。
他身后一群人冲出来,一人手中拿着一根粗棍。
萧白瑜身后一道黑影出现,没几下,将一群人放倒在地。
慢了一步的赵楼“……”
一脸幽怨地看着萧白瑜“六…咳,公子,我才是我家小姐的护卫。”
萧白瑜看他一眼“动作不灵敏,还得好好练。”
“……”
赵楼气呼呼地收回目光。
怎么?
皇家暗卫了不起哟。
不就是打不过?
他忍了。
看着眼前的于楷良,暗暗咬牙。
于楷良脸上的嚣张还没散去,就见自己带来的人已经被放倒一片。
悄悄咽下口水。
于管家后退脚步,结果背后触碰到什么,僵硬地转身。
对上一张黑漆漆的脸。
赵楼两手交叠在一起,稍稍活动了下筋骨,对着眼前的于管家就是一拳。
“老子原本不打你这个年纪的人,奈何你这老东西敢欺负我们家小姐!”
“不——”
“你敢打我?我可是于家——”
“鱼家?我管你鱼家鸟儿家的,打的就是你!”
于管家被按在地上揍。
赵楼收回手,正好对上他阴森的目光。
“你——打了他就不要打我了吧?”
于楷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这等护卫?
对方不语。
他害怕地咽下口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咋滴?你爹还能是王爷?”
于楷良瞪大眼“我爹可是渔安郡的郡守!得罪了我,你们别想在渔安郡好过!”
他闭着眼,一口气将话说出来。
赵楼皱眉。
郡守?
郡守是几品官儿来着?
他要是打了…呸呸呸,这里又不是军营,不会军法处置的。
而且,这厮可是得罪了小姐。
长宁目光落在于楷良身上。
突然,眼前一亮“赵楼叔叔,扒光他吖的!”
赵楼一懵,却还是照做。
于楷良愣住。
又想起来什么,赶紧护住自己。
“你,你不要过来啊——”
不过几息,于楷良身上的衣服被扒光。
里面的金甲软衣露了出来。
脖子上还有一条大金链子。
长宁看着金子,两眼放光。
“这些,就当是你赔偿给我哒~”
萧白瑜见她这副小财迷的样子,眼底浮现一抹笑。
只是这人……
啧,地主家的傻儿子,谁家这样漏财的?
赵楼顿时警铃大作。
大步上前,三两下地将于楷良身上的金甲软衣给扒了下来。
“赵楼叔叔,他还有个脚链哦~”
长宁伸手指了指他的脚。
赵楼低头看他。
于楷良弱小无助可怜地抬头,鼻涕眼泪一大把。
赵楼一脸嫌弃。
转身“小姐,全都扒下来了。”
路人看得目瞪口呆,竟然有人招惹这个土霸王。
他们怕是要有大麻烦了。
一大兜的金子。
这个于家,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不过,一个小小的县守,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长宁看着这些金子,上面附着一层十分淡的血色。
她脸上笑意淡去不少。
“小白,把这个都给他们叭。”
长宁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流民乞丐。
一群人没想到还有他们的事儿。
连忙摇头。
“不,不不,我们不敢要——”
这可是县守的儿子,抢了他的钱,他们怎么敢拿?
这简直就是买命钱!
他们缩着脖子。
小姑娘皱眉“你们不要怕哇。”
于楷良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这群人都是他的奴隶,他们要是敢收,他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砰——’
脑袋上挨了赵楼一个大比兜。
他一气之下,往回缩了缩。
一脸屈辱。
“放肆!竟然敢动我儿子?”
一个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哼哧哼哧地从远处跑来。
身后跟着一群官兵。
“放肆!你们竟然敢在渔安郡内动手!”
话音落下,一群官兵将人团团围住。
“敢打我儿子,谁给你们的胆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缩在软轿里于楷良大哭“呜呜呜,爹,你终于来了,他们欺负我!”
“儿子别怕,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男人于鸿英往前一站,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长宁看着他的肚子,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肚肚,一张脸皱成苦瓜。
“这肚子好丑哇!”
于鸿英脸绿了。
“你个贱丫头,说谁丑呢。”
“说你呐。”
于鸿英狠狠瞪向一侧的官兵“我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进牢里去!”
“我看谁敢!”
萧白瑜眯眼。
“嗤,进了我的地盘,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压着,这里,老子才是老大!”
萧白瑜冷眼扫去。
“身为一方父母官,竟如此压榨百姓,一个小小的县守之子,穿金戴银,这些你又如何解释?”
于鸿英嗤笑“就算你知道又如何?能奈我何?”
原先的黑影再次出现。
于鸿英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双腿一痛。
‘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你们敢打我?”
长宁叹了口气“你们父子俩说来说去就这两句话哇?”
“……”
于鸿英眼底闪过冷光,还不等他开口,一块令牌堵到他面前。
看清上面的字儿后,他双眼一颤。
“六,六六六……”
“六什么六?”萧白瑜睨他。
于鸿英一脸土色。
竟然真的碰到硬茬子了。
“下官来迟,还请殿下县主恕罪。”
一个中年男人从不远处跑来,身上的官服还歪歪扭扭的,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在萧白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