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美眸闪过一丝激动，“果然，我之前看到的你都是一动不动，只有这次，你在向我这个方向移动。
那个果然是你，早知道，我们早就应该一起修炼！”
周衍没那么激动：“灵界的事不可琢磨，这其中有些问题，为什么你离开灵界后，我就看不到你了，而我没有进入灵界，你就看得到我。
还有，如果我们相遇会发生什么？你看到的我与我看到的自己不同是怎么回事？还有......问题很多，我们怕是一时半会没办法参透。”
柳莺闻言也冷静下来，“以后我们要多一起修炼！不知道答案，可以验证。
还有其他人也会进入灵界，可以试试与他们一同进修炼，看看会有什么不同。”
周衍嗯声，代表答应，“他们都没在灵界见到我，要么是我们在灵界的距离太远，要么是你有什么特殊。将来可以验证。
灵界还是太特别了，这种理智难以理解的世界与灵台的路子太不搭。”
柳莺握住周衍的手，“我相信衍朗总有一天可以参透灵界奥秘！”
“但愿吧！”
周衍突破筑基后期对灵台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可以让灵台多一批筑基后期老祖。
有了多位老祖级别的科学家，灵台的技术等级完全可以更高一个层次。
新技术研究效率、已有技术转化效率都可以更进一步。
一些搁置良久的项目也可以正式启动，比如宇宙探索计划、地底探索计划、高级传承转化计划等。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解决掉那些在实验区滋生出来的‘腐肉’。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腐肉的滋生不可避免，但不代表周衍可以接受。
实验区是他为自己打造的外挂，周衍需要实验区他成为向上攀升路上的推力而非拖累。
现在的实验区就有了成为拖累的苗头。
要解决这个问题不那么容易，毕竟资源有限，那些科学家要做好项目、谋求职阶只能争。
除了少数国宝级科学家外，大部分研究员都需要争夺资源。
要争资源就得与分配资源的玄穹司之人搞好关系。
研究员争资源的手段五花八门，或者隐性贿赂，或者擅长人际关系，或者有关系......
不论如何都不会是因为你的项目重要，重要的项目多了去了，真正重要的，早就被上面安排进‘重点项目’里了，那些项目也不会与他们相争。
玄穹司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分配资源的人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有的分配这种，有的分配那种，有的分配高级资源，有的分配低级资源。
一个研究项目也不可能只用到一种资源，项目主持者也不可能打通所有渠道。
所以一些普通研究员联合组成了大大小小的合作组织，一边与其他组织竞争，一边打压拉拢独行研究员。
这些问题好解决，毕竟现在时间还短，还未形成架构严密上下分明的组织。
不过简单的拆散没什么用，只要实验区架构不变，总会再次发展出来。
过去周衍为了方便管理加上技术限制，大体上用的是资源分配制加工资制。
这样管理坏处明显，就是之前这些，好处就是方便统一管理，实验区可以照周衍的意思发展。
现在这套管理方法到了瓶颈，再不改就只能一步步向下滑落。
最主要的是现如今有了技术、资源的支持。
技术不必多说，通讯技术、信息技术...有了这些才能保证散出去的实验室不会脱轨。
重要的是资源，之前之所以用资源分配的管理方法，主要就是灵台界本土产不出灵性资源，灵矿、灵田等。
种矿技术、富田技术等发展周期太长，根本没办法供应实验区拆分。
周衍也是通过上界分部和上界家族、商人购买原材料。
那个时候要是把实验区拆分了，各实验室根本没办法在各地自给自足。
现在可不同了，一来是上界来人带来了为数不少的传送阵，二来是种矿技术终于迎来了技术爆发。
这还得从为栖霞界供应灵币说起。为一界修士供应可供增益修行的灵币量，需要的灵气是天量，按理来说，这么庞大的灵气被抽走，灵台早已变成了无灵之地。
灵台界虽大，可稀薄的灵气也不算多，早有数学家按照灵气含量公式算出了灵台星的灵气量，也就是一条三阶灵脉的量。
一条三阶灵脉可供出十几位金丹修士，筑基巅峰修士数百，练气九层修士数万。这是平行算法，有了十几位金丹修士，就不会出现数百位筑基修士以及数万练气修士。
就这还需要算上灵台帝国之外的土地。
为灵气充能的时候，周衍站的太高，不会关注这种小事，这导致他没有特意安排，于是相关人员直接用的灵台界的灵气为栖霞界灵币充能。
后来还是一个上界收编、负责充能的研究员感叹说，‘灵台看着灵气稀薄，没想到充起能来这么深不见底。’
听到这话的灵台本地研究员这才走出‘知见障’，反应过来这段时间消耗的灵气早已超出灵台应有的含量。
粗略一算，发现这段时间的消耗甚至接近了三条三阶灵脉。
一路上报，传到周衍处，他才发现这个离谱的现象。
那个数学家的研究成果，周衍是知道的，但仅限于知道。
那个数学家当时申报了一个项目，组建团队监察灵气浓度，周衍没有理会，审批之人也没有通过。
毕竟现有项目实在太多了，而且灵气浓度也完全用不着组建团队，随便哪个修士都能感知到灵气浓度，等灵气下降了再检测数据不迟。
再说了，灵台的灵气不够用，大不了用上界的，上界的灵气浓度足够下界发展。
就因下面人的不重视，导致周衍对这现象忽略良久。
只是现在下面报上的这个情况由不得周衍不重视。
报告不止是现象，还有一些简单猜测。有人附言：之所以会发生这种现象，是因‘地’与‘天’的特殊联系。只要联系不断哪怕没有灵脉，灵台界的灵气也能源源不绝。
这个说法获得了不少支持，但有人提出另外的说法。
‘灵台界’只是一个星球，而非云界那样的一界。如果要算的话，灵台界所在的宇宙才是一界。
现在用掉的灵气对比宇宙中的含量可就太小了，沧海一粟都不能形容......
整个宇宙都含有灵气？
周衍若有所思，抬头看天，一片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