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把玩玉笛面带微笑,语气坚定地说道:“诸位,这少华山地小民蔽,并非藏身的理想之所。我等若想成就一番大业,必须要有一处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而那八百里水泊梁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实乃英雄用武之地。我见诸位皆是英雄豪杰,心怀正义,愿为底层百姓开辟一片净土。因此,我真诚地邀请诸位加入我们,共聚义旗,一同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陈达听后,略微犹豫了一下,应道:“这……嗯!”一旁的杨春和朱武则明显露出意动之色。
吴笛见状,迅速给王伦使了个眼色。王伦心领神会,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诸位兄弟,我便是梁山大当家白衣秀士王伦。今日得见诸位英雄,实乃我梁山之幸。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只要诸位愿意加入梁山,那便是我王伦的兄弟。我在此承诺,只要有我王伦一口饭吃,就绝不会饿着诸位兄弟!”
朱武与陈达、杨春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齐声说道:“朱武见过王大哥!我等兄弟愿意加入梁山,愿为梁山鞍前马后,出力效劳!”
王伦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虚扶了一下,说道:“兄弟言重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这是我的信物,你们拿着它,可以直接去梁山。我和吴笛军师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晚些时候再回去与大伙儿一同喝酒!”
史进却不愿落草,吴笛也不勉强,照样和他们一起谈天说地,交流武技谈得十分投机。
朱武他们三人表示自己在合适的时机就会去梁山。
最后史进称要去延安府寻师父王进。吴笛抚摸玉笛沉思道:“延安府千里迢迢,我和王头领没有要事和你一同也好有个照应。”王伦点头,史进也不好推辞道:“有劳二位。”
史进烧了史家庄和吴笛王伦离开少华山,西去延安府,路过渭州时遇见李忠是史进的授业恩师,也就是幼儿园老师。四人在街头看到一个大汉正被一群人围着。这大汉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正是一个大汉正被一群人围着。吴笛等人好奇,便走上前去查看。只见那大汉满脸怒色,对着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喝道:“你这泼皮,竟敢如此欺负这对可怜的父女!”那尖嘴猴腮之人冷笑一声:“哟,哪来的莽夫,多管闲事!这金家父女欠了我家员外的钱,就得还钱,没钱就拿女儿抵债!”金翠莲父女在一旁瑟瑟发抖,哭诉着自己的冤屈,原来他们是被那员外设计骗了,签下了不平等的文书。大汉听后,更是怒不可遏,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塞给金翠莲父女,说道:“你们先拿着这些钱,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又转头对那尖嘴猴腮之人说道:“我看你也别逼人太甚,这笔钱就当我替他们还了,以后若再让我知道你欺负良善,定不轻饶!”那泼皮还想再说什么,见大汉身强力壮,眼神凶狠,也不敢再言语,灰溜溜地走了。吴笛等人在一旁看着,对这大汉的侠义之举暗暗称赞,便上前与大汉攀谈起来,这才知道大汉名叫鲁达。吴笛王伦史进李忠一同邀请鲁达金莲父女去酒楼喝酒。
众人来到酒楼,找了个安静的雅间坐下。酒菜上桌后,起初大家相谈甚欢,可金莲父女却始终悲悲戚戚。鲁达本就性子急,耐不住这沉闷气氛,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你父女二人有何事,尽管说来便是,莫要如此哭哭啼啼!”金莲父女被这一喝,身子一颤,犹豫片刻后,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原来那镇关西郑屠强媒硬保,虚钱实契纳了金翠莲为妾,后又将她赶出,并向她索要三千贯赎身钱。金家父女无奈,只能在这渭州街头卖唱还钱,鲁达听后,气得七窍生烟,满脸通红,怒目圆睁,“啪”地又是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盘都跟着震动起来。他霍然起身,大声吼道:“这郑屠竖子,竟敢如此欺人太甚!洒家今日便要为你们父女讨回公道,定要那厮好看!”说罢,便要立刻去找郑屠算账。
吴笛手中玉笛一挥道:“且慢!鲁达兄弟你鲁莽了,就算你杀了镇关西,可这金莲父女也是活不成了,好心办坏事。”本来鲁达对吴笛感观不错见吴笛要阻拦自己,好感直线下降,但是后来见吴笛害怕金莲父女受到迫害。转怒为喜。问道:“吴兄弟有何好办法。”吴笛道道:“这金莲父女就交给我带出城去,你自去寻镇关西晦气吧。”
鲁达听了吴笛的话,觉得有理,便点头道:“好,就依吴兄弟所言。你速速带他们出城,洒家这便去会会那镇关西!”说罢,鲁达大步流星地朝着镇关西的肉铺走去。
到了肉铺,鲁达往那高凳上一坐,大声吆喝道:“郑屠!给洒家切十斤精肉,不要见半点肥的,细细剁做臊子。”镇关西见是鲁达,不敢怠慢,赶忙亲自切肉。好一会儿,才把十斤精肉臊子切好。鲁达又道:“再切十斤肥肉,不要见半点精的,也要细细剁做臊子。”镇关西虽满心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等这十斤肥肉臊子也切好,鲁达又说:“再切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剁做臊子,不许带些肉在上面。”镇关西终于忍不住了,他把刀一扔,怒目圆睁道:“你这提辖,莫不是来消遣洒家!”鲁达猛地一拍桌子,一脚踢翻凳子,大喝道:“洒家就是来消遣你这腌臜泼皮的!”说罢,便朝着镇关西扑了过去镇关西也不示弱,操起一把剔骨刀,朝着鲁达猛刺过来。鲁达侧身一闪,躲过刀锋,紧接着一记“开山掌”,轰的一声犹如巨斧虚影带着雄浑的气劲朝镇关西拍去。镇关西忙举刀抵挡,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手臂发麻,刀差点脱手。
鲁达趁势欺身而上,施展“旋风腿”,腿影如两条青龙在空中盘旋形成旋风扫向镇关西。镇关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鲁达快步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大喝:“你这泼皮,还敢不敢欺负良善!”镇关西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鲁达制得死死的。
鲁达又怒喝一声,提起拳头,运足力气,一招“降魔拳”狠狠砸下。这一拳携着风声,带着无尽的愤怒,正中镇关西面门。镇关西惨叫一声,口鼻鲜血飞溅,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肉案上,当场没了气息。鲁达看着倒地的镇关西,长舒一口气,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转身大步离去。